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大清話事人> 149.第148章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后

149.第148章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后

  第148章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后月退

  用某位不願透露的旗人的話說:


  鐵杆莊稼,若是敢欠著不發,


  咱爺們兒,立馬憤怒的炸毛,


  用不了兩天就自發糾集起來,去都統衙門抗議。


  去紫禁城哭墳。


  要錢!


  惡意不惡意的,隨你怎麼理解。


  高低要把皇上的臉面撕下來,當擦p股紙。


  到時候,

  步軍統領衙門也好,順天府捕盜營也罷,都不敢出面管。


  事態會越發的嚴重,直到朝廷驚詫。


  然後,拿到朝會上討論,


  乾隆會暴怒,痛罵旗人混賬。


  絲毫不理解朝廷的難處。


  哪兒有一點入關時,先祖們為大清流血流汗的覺悟。


  結果是,

  中間辦事的人會倒霉,摘掉頂子。


  旗大爺們,會宣布取得了又一次勝利。


  邁著方步,昂著頭,架著鳥,紅光滿面,

  聚集在前門大街的裕泰茶館。


  大談,


  在此次戰役中,自己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這麼說吧,


  誰要是錯過了這種盛事,得短壽一年。


  只能眼巴巴瞧著別人吹牛,

  自己一句話插不上,甭提多憋悶了,腸子都要悔青了。


  沒有參與感,就等於死亡。


  四九城的人,

  活的就是這麼一種勁兒。


  ……


  沒有差事的旗人,俗稱閑散旗人。


  時髦的話說,這就是一群尊享版的「非短暫待/業人員」。


  京城裡,這種人很多。


  平時怨氣極大,


  爺有一身指點江山的本領,卻只能在茶館互相指點。


  不讓爺為國效力,爺就為國拖后月退。


  一遇上這種事,就得鬧,大鬧。


  發泄心裡的不滿。


  不敢直接罵皇帝,怕挨刀。


  但是可以罵那些當官的,逮誰罵誰,畢竟法不責眾。


  逮著機會,


  不把本旗都統老爺家的窗子砸了,水缸淬了,狗子頭剃成地中海,就不算是你大爺。


  這個隱情,

  阿桂懂,和珅懂,朱珪也懂,


  千萬不能發生這種事情,否則中間辦事的人全完蛋。


  「黃大人,提前把今年的稅銀押解入京吧?」


  「下官明白。但是,本府的府庫就空了。」


  「顧不了那麼多了。」


  朱珪說的是實話,

  就算明天起運,抵達京城也是20天後了。


  現在是冬季,枯水期,

  航行速度會緩慢許多,以往18天的航程,會延長不少。


  ……


  朱珪一邊催促各府州縣,

  提前徵收今年的春撥。


  隨時準備北運,支援朝廷。


  黃文運則是一馬當先,令人將府庫的存銀全部裝箱,押解進京。


  出於種種考慮,押運的人選,選擇了本府的知名鏢局。


  同時派出了一些得力差役。


  並且特批,可持有兵器。


  刀槍弓箭火銃,一應俱全。


  船,掛的是江蘇巡撫衙門,奉旨入京的旗號。


  福康安允許,批准的。


  因為這年頭,

  名頭小了不抵事,區區蘇州知府衙門,過了長江威力就大減。


  運河關卡的胥吏,

  照樣索要好處,都是江蘇老鄉,打個9折吧。


  等過了淮河,就更加沒人鳥了。


  什麼捐,什麼稅,都得全額繳納。


  不服,有的是辦法治你。


  黃文運是一步步爬上來的,對於這些事很熟悉。


  臨行前,

  他又找了幾十套差役的衣服,讓鏢局的人全部換上。


  增加威懾力。


  ……


  楓橋碼頭,


  如今僅剩下官船停靠了,規模縮水了一大半。


  一眾官員,士紳,目送著銀船離開。


  兩艘,吃水都很深。


  李郁微笑著,瞧著這兩艘船,眼饞的很。


  船艙里,

  全是50兩一枚的銀錠,碼的整整齊齊。


  這要是能搞過來,

  就會變成一門門火炮,一箱箱燧發槍,還有烏泱泱的兵。


  說句心裡話,

  供養一支軍隊真的是太燒錢了。


  那賬冊,看的人心驚肉跳。


  就拿正在奮力積攢中的近衛軍團,其中一個營舉例吧:

  下轄,


  10個火槍隊,500人。


  2個3磅炮隊,10門炮,50炮兵。


  1個6磅炮隊,5門炮,50人。


  1個輜重隊,騾馬大車50輛,輜重兵100人。


  按照自產的成本價格算,


  一桿燧發槍4兩,一門3磅炮150兩,6磅炮400兩。


  這個營的槍炮,就價值5500兩。


  隨軍攜帶的火藥,鉛彈,炮彈,價值1500兩。


  輜重大車,騾馬,價1500兩。


  每月,炮兵3兩餉銀,其餘戰兵2兩,這700人每月的餉銀,就是1500兩。


  軍服,軍靴,加上武裝帶,各種小裝具,零碎,每套價值3兩。700人就是2100兩。


  也就是說,


  光是把這個營組建起來,就耗費了10600兩。


  然後,每月固定開支不少於2000兩。


  若是開拔打仗,那就沒法算了。


  楊雲嬌擅長算賬,給出了一個預估的數字,


  組建並維持一個營的費用,

  每年在4萬兩白銀左右。


  戰時,


  這個數字翻倍。


  ……


  而按照李郁的構想,


  李氏近衛軍團,應該是有7個火槍營,2個加強火炮營,1個輜重營。


  一年40萬兩白銀,絕對的吞金獸。


  楊雲嬌點點頭,笑盈盈的看著他。


  「爺,那140萬兩餘下的,預計還能燒半年。若是沒有新入賬,半年後奴家就得跟您去混丐幫了。」


  「大膽。」


  李郁假裝嗔怒,卻是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最近的氣溫略有上升,


  等一開春,他還要投入經費在築水泥城,和水師上。


  銀子,指定是不夠花。


  胥江園區的抽水,碼頭的船舶停靠費,煤餅的利潤,都是涓涓細流,雖然穩定但是量不大。


  至少,


  在半年內是這樣的。


  馬無夜草不肥,人亦是如此。


  派人追上去,打劫蘇州府銀船嗎?


  20萬兩,


  也夠抵用一陣子了。


  但是,節外生枝,容易暴露自己。


  福康安那小子,還在冷冷的盯著自己呢。


  根據衙門內線的情報,

  他派了一隊戈什哈,在李家堡,胥江碼頭附近轉悠。


  大約,是在琢磨著哪兒好下刀吧。


  黃文運也提醒過自己,

  最好是和巡撫大人改善一下關係,否則被他抓住了小辮子,很麻煩。


  ……


  但是李郁估計,


  在滿城建設完成之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因為磚石都是維格堂提供的。


  現在動自己,滿城就得爛尾。


  一旦發生了,乾隆就要拿人祭刀。


  「王兆銘那個王八蛋,有下落了嗎?」


  「明天出獄。」


  「找幾個人,每天毒打一次。但是不要打死了。」


  「奴家明白,不留口實。」


  李郁想到這個傢伙就抓狂,到底是壞還是蠢啊。


  居然想把自己架到烤火架,

  讓自己把財產捐出去。


  道前街,

  剛走出巡撫衙門的書生王兆銘,適應了一下陽光。


  有些刺眼,


  揉了揉有些痛的p股,考慮著下一步去哪兒。


  他家的窩棚在倉街,窮人的聚集區。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味。


  這讓他嘆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感慨人生之多艱。


  對面走來了2個潑皮,眼神兇狠。


  故意和他撞在了一起。


  「你踏馬眼睛瞎了?」


  啪,一個耳光。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都避開了要害位置,非常專業。


  ……


  其中一個潑皮,

  甚至脫下了棉袍,遮住王兆銘的臉。


  然後就是一頓瘋狂毆打,

  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在污水裡躺了好一會,

  王兆銘才支撐著爬起來,爬向他的窩棚。


  水米未進,疼痛難忍。


  第二天,

  他把家裡最值錢的一樣銅鎮紙,拿去當鋪。


  想換點銅錢,喝幾口稀粥。


  剛走到十泉街,又遇上了那兩個潑皮。


  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從今天起,咱哥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又是一頓漫長的毆打,


  王兆銘覺得,自己的腸子大約是斷了。


  渾身都在疼痛,求饒都沒力氣了。


  一隊差役路過,

  制止了潑皮行兇,然而在瞅清楚了面孔后,

  就收起了王法,放任兩個潑皮離開了。


  在地上爬行的王兆銘,

  突然看見了一雙繡花鞋,


  抬頭望去,


  一個好似天使的女人,遞給他一塊豆腐。


  ……


  她就是豆腐西施,

  因為被人當作為工具,打擊太湖廳同知段迎武,


  在東山市集的名聲髒了,人言可畏。


  於是,悄然搬離,

  到了這府城內,高端社區旁賣起了豆腐。


  新鮮,美味,打出了一片市場。


  掌握核心技術的女人,走到哪兒都不會差。


  至於說,施捨這塊豆腐,


  純粹是因為同情心,王兆銘雖然窮困,卻有副好皮囊。


  一看,就像是好人。


  恰好,


  這塊豆腐上,掉了一點灰。


  撣不得,又拍不得。


  順手就做了人情,給他吃了。


  王兆銘發誓,

  這是世上最棒的珍饈美味。


  小口小口的吃掉,還冒著熱氣的豆腐,


  終於能爬起來了,

  搖搖晃晃的對著女人一拱手:


  「謝姑娘。一飯之恩,當日後再報。」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李郁,一個虛偽、道德低下、歹毒吝嗇的人。」


  …… 不愧是讀書人,


  一下子就直擊現實。


  而豆腐西施,也產生了共鳴。


  瞅著這個白凈,斯文的年輕書生,心裡莫名的產生了一些悸動。


  他長得,有些像自己死去的男人哎。


  「給你。」


  「姑娘,小生不能收。」


  「拿著錢,趕緊離開蘇州府吧。不然那個姓李的惡霸真敢打死你。」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王兆銘念完了這句詩,

  晃悠悠的往前走,沒走10步,撲通摔進了小河裡。


  豆腐西施,愣住了。


  「快來人,救人啊。」


  然而,圍觀的人卻無動於衷。


  河水雖淺,可一樣能淹死人。


  眼看著王兆銘快不行了,


  豆腐西施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引起一片驚呼。


  ……


  王兆銘醒來時,


  已經是2天後了,而且發了燒。


  他睜開眼睛:

  「姑娘,我這是死了嗎?」


  豆腐西施忍不住笑了:

  「死了還能說話嗎?還有,我不是姑娘,我男人病死了。」


  「在我心中,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姑娘。」


  豆腐西施臉一下紅了,

  讀書人就是會說話,總能說的人心慌慌的。


  她兒子,

  在窗外偷偷的看著,不知道這個帥氣叔叔是怎麼回事。


  娘說是遠方表哥。


  第二天,

  豆腐西施就雇了輛馬車,悄悄出城了。


  她雖然是個女人,卻知道這世道的兇險。


  要是李郁知道了,說不定一發狠,都拖到太湖去吃板刀麵。


  於是,


  王兆銘,豆腐西施一起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只有少數老食客,

  偶爾感慨一句,如今這豆腐,做的是越來越差了。


  沒香氣,渣還多。


  做豆腐的還是個糙漢子,打赤膊,肥胖。


  雖然也是晃蕩晃蕩的,

  可性別一換,就不對味了。


  ……


  李郁很快也就忘了這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因為,胥江園區遇上了一件大事。


  望北樓,

  是知府衙門的門房凌阿六開的,


  三層,非常氣派,可以遠眺運河。


  凌阿六很會做人,

  除了該上繳的一成流水,從不拖拉之外,


  凡是出入知府衙門的,無論官民,他都記錄下來。


  供李郁查閱。


  望北樓生意非常紅火,

  除了貴,其他沒什麼缺點。


  可是今日,卻來了一隊不速之客。


  蘭州府的捕快。


  都是清一色彪悍的漢子,騎馬跨刀。


  領頭的,舉著蘭州府海捕公文,囂張無比。


  「讓開,我們要抓人。」


  「後退。」


  園區的護衛隊很強勢,直接抽刀攔截。


  蘭州府差役很震驚:


  「你們是哪個衙門的?」


  「無可奉告,第二次警告,後退。」


  ……


  「娘的,現如今怪事真多。」


  為首的蘭州捕快,

  準備強行衝進去,望北樓的大門近在咫尺。


  然而,

  園區的增援隊伍來了,打的是東山團練的旗號。


  最前排,長矛放平。


  鋒利的矛尖,閃著寒光。


  「你們要造反嗎?」


  「反你媽個頭,蘭州的差役,也敢在蘇州撒野。拿下。」


  一個領頭的團練頭目,


  直接舉著短手銃,對著蘭州捕快的戰馬轟了一槍。


  戰馬中槍,嘶鳴倒下。


  「跪下,放下兵器。」


  蘭州府捕快,終於被嚇到了。


  7個人,乖乖做了俘虜。


  團練查驗后,

  發現公文竟然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


  「我們真的是蘭州府捕快,奉番司王大人鈞令,捉拿逆匪蘇十八。」


  這夥人被暫時扣押,


  然後將情報稟報了李郁,同時知會了黃四。


  最後,蘇州府衙的捕頭黃四齣面,

  將這夥人驅逐離開。


  經過此事,園區的商人們也大為感慨。


  一個強勢的李爺,對於他們是有好處的。


  園區護衛隊,在私下告訴他們,

  甭說是外省差役了,就算是蘇州府官差,也不許進入園區抓人。


  這園區,姓李!

  ……


  彷彿是為了證明這話,園區的圍牆也開始合攏了。


  借著給滿城燒制磚瓦的機會,


  一半的磚瓦,被提供給了園區。


  大批的苦力,又找到活兒了。


  很簡單,負責砌牆。


  李家堡的匠人,在地面上畫出了白線。


  磚牆,就沿著白線砌。


  而且,用的粘合劑很稀罕。


  沒人認識是什麼,並不是常用的糯米漿,也不是泥漿,更不是熟石灰。


  灰色的,很粘稠。


  裡面還混合著沙子。


  李家堡的工匠,也不解釋。


  只是將一袋袋干水泥搬下來,一次調3袋。


  監督著用完了,再繼續開啟其他的。


  苦力們也不多問,畢竟僱主大於天。


  第二天,

  所有人驚訝的發現,磚頭黏合的很結實。


  有了圍牆,園區內的商人就更有安全感了。


  ……


  對外的說法是,


  防盜賊,防土匪。


  在李郁琢磨著,要不要製造幾股匪徒時,


  韋俊來了,狼狽的好似逃荒了幾千里。


  渾身衣服,都是破爛的。


  到處是裂開的口子,凍的。


  臉就像是吹了一夜寒風的橘子,


  在李家堡門口,差點被當成乞丐趕走。


  韋秀一見面,就流淚道:

  「哥,你這咋混的?」


  「我去幫你求個情,留在李爺身邊做事吧。」


  李郁也差點沒認出來,尷尬的問道:

  「韋俊兄弟,清風寨出事了?」


  韋俊撲通跪下:

  「救救清風寨的弟兄吧。」


  在了解清楚了來龍去脈后,

  李郁按捺住心中歡喜,立即做出了一個安排。


  派人,將親筆信送到江北,


  漕運總督府的胡師爺,從此以後就欠了自己一個巨大的人情。


  ……


  同時,


  他鄭重的詢問韋俊: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是想跟著我干,還是和清風寨那幫弟兄?」


  韋俊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郁秒懂,同意他有條件的支援。


  在長興縣西部山裡,重建清風寨。


  糧食,會按月支援。


  兵器,衣服,也會適度支援。


  苗有林必須納投名狀,


  當眾發誓,


  絕不做有損李郁的事情,否則人人得而誅之。


  還有,


  對幾個長興縣大戶,發動偷襲。


  韋俊都答應了,


  在他心目中,這是理所當然的。


  求人,自然要有個求人的態度。


  但是,他這麼想,未必代表苗有林就這麼想。


  此時的清風寨100多號殘兵,


  還在浙北莫干山裡,轉悠。


  雪已經不厚了,氣溫也有所上升。


  而且,


  莫干山裡也能尋找到一些野獸,還有糧食。


  唯一頭疼的是,


  如同跗骨之蛆的民壯團練,不知道是何方兵聖在指揮。


  從不正面冷兵器廝殺,

  近了就射一輪箭,然後就跑。


  你追,他就撤,你撤,他就追。


  到了百步之內,就胡亂朝天覆蓋一輪箭雨。


  難纏的緊。


  ……


  「三當家的,那李郁真如你所說,那麼仗義,那麼有門路?」


  「我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苗有林環視眾人,見許多人已經動心。


  甚至連他的女人,二當家的昌金,都準備答應條件。


  心中有些惱火,臉色也就陰沉了下來。


  江南這破地兒,


  看來真不適合創業,只能給人打工!

  昌金也說道:

  「若是放在平時,弟兄們一個伏擊就幹掉這些團練。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缺糧又缺刀劍,火銃更是都丟光了。」


  韋俊也勸道:

  「是啊,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安身之處。」


  傷員當中,


  有10幾個凍傷嚴重的,


  即使保住命,也是截肢的結局。


  他望向北面,

  幽幽的說道:

  「明日,拔營北上。」


  「我苗某人,能把你們從皖北帶出來,就能把你們帶到江南。」


  「清風寨的弟兄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當家的英明。」


  「我們跟著你干。」


  ……


  次日清晨,


  苗有林帶人下山,當地綠營民壯200人馬上跟進。


  雙方隔著1里,

  苗有林讓人喊話:

  「各位綠營弟兄們,我們要離開貴寶地了。」


  「這裡是100兩銀子,留著喝茶。」


  「大過年的,就別追了。」


  綠營和民壯,果然保持了距離。


  沒有再發生交戰,直到看著他們離開了本縣。


  帶隊的縣丞哈哈大笑:

  「大過年的,咱們剿賊有功。帶上首級,還有繳獲,咱們回衙門領賞。」


  「二爺,首級就4顆。是不是~」


  縣丞擺擺手:

  「風大,本官沒聽清。」


  「縣界那邊有個村子,本官先走一步,你們速速趕上。」


  於是,


  心領神會的兵丁們,磨蹭了半個時辰后才趕上了縣丞。


  大車上的首級,多了十幾顆新鮮的。


  借本縣老鄉的頭,怪不好意思的。


  隔壁縣,就沒事了。


  坑一坑外地人嘛。


  ……


   閑置,發霉的月票,請投給老萌新~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