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87章 盟主！岳盟主！（中）
第187章 盟主！岳盟主！（中）
房間中。
玉女劍寧中則簡短的給眾人介紹了一下王夫人和林平之母子，尤其是那看起來頗有小君子劍之態的林平之。
「林平之已入我寧中則門下，成為小弟子。」
說實話寧中則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抱著更多的是責任。
在小徒弟丁春秋和女兒岳靈珊成為華山逆徒之後，卻也給華山留下了一個傳人。
那便是代師收徒的林平之。
寧中則是無法形容自己再度看到林平之手上那柄熟悉的長劍的時候的心情。
那一柄劍，可是寧中則親自交給丁春秋的佩劍。
期望著丁春秋以後能夠行俠仗義，發揚華山。
那柄劍雖然不過是普通精鋼長劍，卻代表著寧中則的希望，是一柄俠義之劍。
而在見到那柄佩劍之後，寧中則也失去了最後的一絲的幻想。
華山派小弟子？
那小弟子丁春秋不是才……
原來如此。
不少人只覺得玉女劍寧中則不負俠名，能接受被丁春秋玩弄了的福威鏢局之人，對雙方那可是都有著相應的勇氣。
尤其是王夫人的遭遇……
之前或許還會覺得那流言或許是誹謗，可如今他們只覺得有可能事實比那流言還要離譜，真的不能再真了。
既然都成為了魔教教主，那麼再背上這麼一些流言，在正常不過。
唯有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鶚和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兩人察覺到了寧中則話語中的奇怪之處。
什麼叫做拜入寧中則門下？
難道……
這是個問題剛剛升起，卻被天門道長的話語給打斷：「這位林師侄，你能否說明一下那丁春秋當初在福州城以及到洛陽的過程中，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天門道長的話語太過直接，哪怕是同樣脾性直接的定逸師太都覺得太過直接。
但她也沒有阻止。
說實話在場眾人還真對丁春秋的所作所為非常有興趣。
在之前，丁春秋在華山的時候經歷基本上都被大家了解了個清清楚楚，從他被收養的那一刻起。
山上的時候表現的很正常，除了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書，還有很是喜愛誇獎的怪癖之外，其他的性格看上去都很好。
真正出現意外的是丁春秋下山之後。
自丁春秋下山之後整個人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不受控制。
所以是天性如此，是在山上隱藏了十幾年的本性，還是出現了其他的問題？
不得不說五嶽劍派的人在某些方面還是喜歡追根究底的，他們在研究丁春秋出現如此變化的緣故。
他們想要琢磨出對方的弱點。
因為正常情況下，就不該是這樣。
此刻見到了福威鏢局的當事人，天門道長自然是想要徹底了解一個清清楚楚了。
在山下發生的事情，終究是道聽途說。
其他人也是抱著同樣的念頭，就沒有阻止天門道長的話，也暫時性的忽視了此舉可能會對王夫人所帶來的影響。
唯有恆山三定一起念叨了一聲『阿彌陀佛』。
如此情況，林平之並不意外。
他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說實話在父親林震南做出滅了洛陽王家滿門的舉動之後，他的母親已然承受了太多。
尤其是父親林震南還站出來用沉默來加碼那份流言之後。
母親就愈發的沉默了。
見娘親神情沒有多少變化之後，林平之這才放心。
林平之在不卑不亢的給眼前眾人行過禮之後，這才迎著眾人的目光，開口說道：「晚輩想各位師叔師伯，或許在心中還是太過小瞧丁春秋。」
「若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五嶽劍派只會必敗無疑。」
林平之一開口便來了一個震撼，隨後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的道出了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
故事從他見義勇為失手錯殺了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之子餘人彥開始。
緩緩道來中，一副畫面就好像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雖然只是一個人的單一視角，可也讓在場眾人了解到了相對來說最詳細的情報。
只是隨著林平之話語的緩述，那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鶚的面色就越發的奇怪起來，整個麵皮都不自覺的氣血上涌，看上去就跟煮紅了的蝦子一樣。
林平之自從認定了自己的內心，在學會了堪稱唯心的三達劍之後，他就沒有想著會給人面子。
字字如劍，句句如刀。
真相才是最為傷人的武器。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因為一旦迂迴妥協什麼的，那就是對內心的質問，會遭受三達劍的反噬，失去了那份資格。
只不過當前的林平之太過年輕，在語言上沒有那麼的柔和。
嵩山三大太保的名字一出現之後，在場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鶚。
一時間大家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這一幕。
尤其是王夫人站出來說明了那三人在福威鏢局的逼迫之後。
以前王夫人還以為僅僅只是丁春秋的問題，可後來她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那麼簡單。
在那時，他們雙方本質上是兩撥人。
只不過被丁春秋順勢而為罷了。
「……」
湯英鶚垂著眼皮，硬著頭皮迎著眾人的目光，他只覺得不少人的心中都冒出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話語。
但更多的還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一刻，湯英鶚確認掌門師兄不來根本不是擺盟主的譜，而是早就遇見了這一幕。
是讓他湯英鶚坐蠟的。
比起其他門派，寧中則和令狐沖兩人望向湯英鶚的目光中還充斥著更多的怒意，頗有一種只覺得小徒弟和女兒變壞是因為嵩山派拐帶的緣故。
事實上兩人也明白情況不是這樣，嵩山派也不過是被利用的對象，可內心中還是止不住這樣想。
誰讓嵩山派一直以來就很霸道很壞。
「不過那三位太保雖然也是野心勃勃，可是在丁春秋的面前，就如同掌中玩物。」
「他丁春秋借了青城派和嵩山派的力，迫使著所有人都在按照他所安排的方向前進。」
「並且丁春秋在鏢局中，建立了一個名為星宿海的組織。」
「丁春秋自認教主，岳靈珊成為聖女，而我則是當了聖子。」
林平之說到這裡的時候，神情也是奇怪，對於當初的那一幕，林平之只覺得自己那時徹底被牽著走。
黑暗聖女，光明聖子。
那個時候，他林平之的道路就已經被人安排註定。
在林平之說道丁春秋控制了鏢師和下人的時候，就有定逸師太提出了疑惑，因為這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面對這個問題，林平之給出了答案：「那是因為丁春秋創造出了一門奇詭的武學，名為黑天書。」
黑天書？
寧中則也是一愣，她之前可是從師兄岳不群交給自己的一眾武功中沒有見到這門。
「這門武功有著堪比魔教三屍腦神丹的作用。」 「除此之外，它還能賦予人神通。」
「而被賦予之人，則稱之為劫奴。」
說到這裡的時候，林平之的神情亦變得嚴肅至極，他覺得這門武功恐怕會遺禍多年。對於這門武功林平之本人事實上了解的不多，這些信息還是母親王夫人告訴他的。
王夫人是親眼見過丁春秋如何造就劫奴，如何用黑天書配合三屍腦神丹雙管齊下，讓人生不如死。
「如果不出意外，第一任劫奴當是岳靈珊。」說到這個的時候，林平之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寧中則，卻見寧中則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還是一邊的大師兄令狐沖攙扶一把。
未等寧中則開口，林平之又補了一句：「岳靈珊同樣會黑天書！」
寧中則，令狐沖：「？」
「而且以晚輩的推斷，當下岳靈珊的武功，整個天下間能夠勝過她的恐怕只有一掌之數。」
「！！！」寧中則和令狐沖又愣了。
黑天書？
一時間其他人也詫異不已，尤其是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鶚心中也對這一門武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這門堪稱魔功絕學的黑天書給在場眾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這樣一想他們倒是覺得丁春秋為何能夠當上魔教教主了。
畢竟日月神教教眾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操控遭遇。
不過接下來的話才是讓在場眾人完全震撼和摸不著頭腦。
那便是丁春秋對林平之的改造。
那血肉意志訓練的副本過程當林平之一點一點的說出來后，在場中那衡山派的莫大和劉正風師兄弟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他們還一直納悶兒為何黑道中人與山匪強盜什麼的少了那麼多。
卻也是因為這個問題，衡山派在面對丁春秋的時候遭受了一點風波。
殺戮，死亡，鮮血，背叛。
各種陰謀詭計輪番上演。
男女老少。
等等正常情況下與這個江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黑暗全部出現在了林平之的身邊，對他進行磨練。
以最短的時間，最多的性命來對林平之拔苗助長。
這是何等的殘酷。
這種做法哪怕是陰謀霸道的嵩山派此刻也是目瞪口呆，我們江湖人真有這麼壞？魔教崽子們都不這樣吧！
湯英鶚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還能這麼玩？
有毛病啊！
因為丁春秋所作所為就是為了造就一個完美的大俠。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望向林平之母子兩人身上的目光都呈現出了憐憫之色。
至於王夫人和丁春秋的關係……林平之話語雖然沒有明說，可偶爾間王夫人會插上一嘴補上一句話，就已經顯而易見。
在其他人心情各異的時候，令狐沖此刻卻是在思索另外一個問題。
他在心中盤算這新的小師弟林平之到底殺了多少人。
一番推算之後，令狐沖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林平之話語雖然說的還算簡短，可那背後所泄露出來的東西，讓令狐沖只覺得心頭髮涼。
小師弟丁春秋那可真是不將人命當回事。
縱然那些人是山匪強盜，是黑道人士。
在原著中令狐沖能和淫賊田伯光交上朋友，和魔教之人稱兄道弟，講上兄弟義氣，事實上就已經表現出了令狐沖性格上的特點。
就跟他能學會少林絕學易筋經一樣，有著佛門所謂的『慈悲為懷』。
比起這個，令狐沖更詫異林平之的心性之堅韌，不受絲毫影響，他這個大師兄甘拜下風。
莫名的，令狐沖覺得這林平之只怕心性問題也不小。
華山派小師弟這個身份搞不好有詛咒。
寧中則則是非常唏噓，滿是心疼。
正因為罪魁禍首乃是丁春秋和岳靈珊，寧中則內心中的愧疚情緒就越濃。
而其他人在側目這個詭異的計劃外，剩下的都對林平之有了嶄新的認識。
殺才。
真正的心性堅韌之輩。
這樣的人物，堪稱首見。
各種情緒交錯下，還有了一份對華山派的羨慕。
華山派到底是什麼運氣，有了一個丁春秋，還有這麼一個林平之。
只是當下看起來華山派沒有足夠的氣運承載這些，所以才造就了接下來要出現的華山派內戰。
幸好，幸好。
不得不承認人之複雜，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接下來林平之並沒有停止，直到他將在洛陽見到了日月神教前任聖女任盈盈，道出了丁春秋和任盈盈合作，最後不講信諾，反手在杭州西湖將任我行給殺了的經過。
其行事風格可謂是與林平之呈現出天差地別，完全的正反面。
「原來西湖之事竟然是這個原因。」湯英鶚喃喃自語。
「武功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嗎？」天門道長雙眼恍惚，性情剛烈如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自信少了一部分。
對上這種人物，而且還是掌握了魔教之人，五嶽並派了能打過嗎？
只怕要聯合少林武當了。
可即便這樣，大家還是沒有解決最關鍵的問題，那便是丁春秋為何變成這樣。
天生，還是其他的緣故。
最後還是王夫人站了出來，說道：「也許正是天資太過，才讓那丁春秋變得如此。」
「有著如此天資悟性，就有足夠任性妄為的本錢。」
「那麼就會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唯有成神。」
「丁春秋曾經說過，這是他最大的目標。」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眼了。
哪怕是林平之。
成神？
這個好像超出他們的理解了。
……
足足談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眾人才散會。
收穫雖多，可問題更多了。
在林平之跟著寧中則，令狐沖走過，而那王夫人反倒是尋著恆山派的三定跟了過去。
「施主，這是？」
掌門定閑師太看著擋在自己三人面前的王夫人，很是意外。
一旁，定逸師太和定靜師太兩人也很疑惑。
「師太，我已看破紅塵，還請掌門渡我入門！」王夫人一句話，便道明了她之來意，卻也震住了恆山三定。
恆山三定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