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皇宮自立門戶
東宮主殿之內，一片燈火通明，如煙細細的品著茶，偶爾會抬眼看看坐在她左前方，一臉陰寒的太子軒轅昊嶽。殿中跪著那名白衣女孩，她的旁邊站著滿臉忐忑的趙婉兒。沉默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如煙微微歎口氣，轉頭對軒轅昊嶽說：“太子哥哥，這是你的家務事，我就不摻和了，告辭！”
“等一下！”軒轅昊嶽起身攔住要往外走的如煙，他懇切的說：“你再留一會兒吧，聽說你今天一回來就去看了三哥，還陪了他一天，難道我這裏你就不能多待會嗎？”
如煙微微皺眉，繼而低聲道：“太子哥哥，這不一樣，你已經成婚了，如今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而且，你還有事情沒有處理，不如，我明天再來看你？”
軒轅昊嶽拉住如煙的胳膊執著的不肯放她離開，如煙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終於，軒轅昊嶽緩緩的鬆開手，他沉聲道：“好吧，那你明天一定要來，行嗎？”
如煙沉默的點頭，緩緩向東宮外走去。軒轅昊嶽朗聲道：“楚陽，送公主回宮。”楚陽領命跟在如煙的身後。
走出東宮，如煙緩緩的回頭，凝神看著宮門上懸掛的“東宮”二字，太子哥哥在這裏生活了兩年多了，和他的妃子，他的寵妾們一起。那些經年不衰的宮鬥就在他的身邊開始發生，其實在很久之前，從楊纖纖的那件事開始，他的身邊就已經圍繞著這樣的事情了，而且這種事還會伴隨他的一生，自己今天救了那個名叫小寶的姑娘，以後又能救的了誰？這就是皇室後宮女人的悲哀嗎？
如煙想不出結果，她轉過身向未央宮的方向走去，身後，楚陽緊緊的跟上。路過一條長廊的時候，如煙突然想起多年前也是在這條長廊上，她和如月還有太子，容清，還有小淩風出宮遊玩回來的那個晚上，她牽著小淩風走在前麵，如月跟在她們的身後，那時明月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那時，她想念蕭子墨不禁流淚，那時，小淩風奶聲奶氣的安慰著她。
而現在，太子哥哥已經成婚了，如月被衛子龍狠狠的傷透了心，容清隨他父親去了邊疆再沒有回來過，而小淩風更是一走便沒有了音信，仿佛那些他們曾經在一起嬉鬧玩耍的日子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如煙有時候想起來都不禁問自己，是不是，她又做了一個很真實又很虛幻的夢呢？
還有蕭子墨，自己身邊的這個如墨真的就是他嗎？他們有一樣的容貌，有相似的性格，甚至如墨偶爾會有蕭子墨的回憶，如果他真的是蕭子墨，那麽當有一天他完全清醒過來以後，想起這一世，那些不堪的過往，他又該怎麽辦？
如煙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長廊裏，看著空中的明月思緒萬分。她身後的楚陽不禁出聲喊道：“公主？”
“啊！”如煙這才回過神，她抱歉的笑笑，輕聲說：“楚陽，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楚陽領命恭敬的離去，如煙看著空中的皎月，漸漸又迷失在自己的苦惱於憂愁之中，很久之後，她才一個歎氣，起身飛向高空，向未央宮的方向掠去，而走廊拐角處，楚陽才一個轉身，向東宮躍去。
第二天一大早，如煙在院子裏喂小嫵小媚吃丹藥，良辰忙前忙後的準備著早餐。片刻後，如月梳妝整齊卻依然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大家麵前，如煙笑著對她說：“怎麽？還沒睡醒？聽說你昨晚很早就睡了啊！”
“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後，如月調皮的笑著說：“嗬嗬，這世間，唯有美食和睡眠是我的最愛！對了，你昨天怎麽回來的那麽晚？到我睡覺的時候也沒見你回來。”
“哎，昨天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對了，今天蕭王爺夫婦要進宮，一會兒我們去母後那裏看看他們，然後，你陪我去東宮吧。”
“嗯，沒問題！”
見過蕭王爺夫婦後，去往東宮的路上，如煙一臉憂慮的皺眉，如月好奇的問她怎麽了，如煙淡淡的笑笑，說沒什麽。其實，她的心裏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為什麽父皇從來沒有親自告訴過她們蕭王爺夫婦才是她們的雙親，他刻意隱瞞這件事的原因是什麽？不知為何，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到東宮後，自然有人前去稟報，太子此刻在議政殿內與皇上商量國事，並不在東宮。如煙和如月便在主殿裏等待。沒有見到趙婉兒，如煙好奇的問一個宮女：“你們太子側妃呢？”
“回公主的話，因為昨天的事情，殿下罰側妃娘娘閉門思過。”
如煙微微挑眉，沒有言語。片刻後，有人上茶，如煙認出來了，她就是那個小寶。小寶上完茶，恭恭敬敬的對著如煙跪下去，誠懇的說：“奴婢小寶多謝公主昨日的救命之恩，奴婢銘記在心，今後定會回報公主！”
如煙輕輕扶起她說：“你不必記在心上，在這個宮裏生存，向來都是這樣，要麽忍，要麽殘忍，殘忍的人終究會接受應有的懲罰，隻有忍得住，你方能成大器。”
“是，奴婢多謝公主指點。”小寶恭敬的低頭回答，如煙這時才認真的觀察起這個怯懦的小姑娘，她有一雙很大很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張小小嫣紅的櫻桃小嘴，配上這雪白的肌膚，小巧的臉型，真真是我見猶憐的相貌。難怪會遭到趙婉兒的嫉妒，比起她的庸俗，估計每個男人都會比較喜歡這個類型的吧？
“你今年多大了？”如煙問到。
“回公主的話，奴婢今年十四。”
“哦，來宮裏多久了？還適應嗎？”
“回公主的話，奴婢進宮已經一年多了，現在已經適應了。”
“……”
“……”
就這樣和小寶閑聊著一直到軒轅昊嶽回宮，當然，免不了的三人又瘋玩了一陣子。院子裏的秋千，禦花園裏的假山洞，水池上的輕舟，幾乎這一天，他們都是在玩鬧中度過的。仿佛是要將這兩年分開的時光都補回來，那些透過陽光，穿過清風，灑落在皇宮大大小小的角落裏的歡笑聲，讓過路的宮人們都忍不住的駐足觀望。
這天深夜，皇宮深處的某個角落傳來寂寥的簫聲，如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那個從不曾模糊的身影在這失落的音樂中更加清晰的出現她的記憶中。終於，她放棄了睡眠，從沒有關上的窗戶竄了出去，躺在已經有些薄霜的屋頂上，聽著這寂寞的簫聲，任由那些帶著傷痛的記憶放肆的在深夜裏蔓延開來。
如煙看著跪在眼前的三男一女，不禁將目光轉向張振。後者一個鞠躬，恭敬的說：“公主，這就是風、雪、雷、電四個隊的隊長，個個都身懷絕技。祁風的輕功敢稱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落雪的妖媚及暗殺也無人能敵；雷雲的劍術舉世無雙；而北殿的短刀和速度則是不可多得的佼佼者。他們都是這三年來投奔公主而來的。”
如煙點點頭，對四人說：“都起來吧，抬起頭來。”四人站起身，紛紛抬頭看向公主。然後雙方都驚住了。如煙是驚訝這個年代難道是個創造美女帥哥的世界，為何處處都有美女和美男呢？而風雪雷電的驚訝當然是來自於如煙的美貌和來自於皇族的高貴氣質。最終還是如煙微微一笑打破了氣氛。這個笑容不禁讓大家又一次迷失。她笑著說：“這幾年辛苦你們了，不過，真正辛苦的日子也許就要來臨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四人齊聲回答到，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好吧，現在，我們來正式安排一下你們今後要負責的事情。”
大概淩辰三點鍾的時候，如煙才踏月歸來，剛到未央宮，看到屋頂上的如月，她就不禁愣住了，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向如月的方向飛了過去。
“喂，躺在這裏幹什麽？賞月？”如煙挨著如月坐下。
“啊？你回來了？話說，你最近怎麽總是偷偷的出宮啊？”
“嗯，有些事情要處理。對了，不要轉移話題，為什麽不在屋裏睡？跑這來躺著，現在已經是深秋了，難道你不怕感冒嗎？”
“感冒？嗬嗬，拜托啊，老大，你說我們從出生到現在，什麽時候生過病？說起生病，涵遠哥哥的病怎麽樣了？”
“唉，他的身體是好了很多，可是那與生帶來的毒，我卻無法治，如果，我們身上的彼岸花可以脫離出來，也許能救他吧！”
“如果如墨能恢複記憶，也許能幫到他呢？！”
“是嗎？他真的還能恢複記憶嗎？而且，小月你有沒有想過，他如果真的想起了過去，他又該怎樣麵對這一世他那些不堪的遭遇？”
“這個？？”如月突然坐起身子，一臉為難的看著如煙，她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想的最多和最好的結果，就是希望如墨能想起他前世的記憶，然後成全姐姐的愛情，如今，該怎麽辦？
如煙看著如月皺眉深思的臉，她不禁再一次深深歎氣，真是個讓人糾結的問題呢。
回宮後的日子過得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除了每天清早的請安，如煙依然重複著過往的生活，看賬本，去回春堂或者雅居、路過裏看看，當然，偶爾她也會去看看風雪雷電，並交給他們一些任務。剩下的時間，她和如月幾乎都在陪著太子和軒轅涵遠。
一個夏日的午後，如煙帶著從祁風那裏得來的兩盒上等的雲霧茶去看父皇，議政殿裏沒有人，守門的小太監說皇上在養心園。養心園一般情況下是父皇休息和散心的地方，看來他正好不忙呢。如煙微微一笑向養心園的方向走去，沒有讓守門太監通報。如煙徑直向園內走去。繞過假山就該是涼亭的位置了。如煙剛要舉步，卻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皇上，老臣求您替小女做主啊，自從公主回來後，小女一天的好日子都沒有過過，太子每天都和公主在一起，老臣曾聽說太子與公主在民間連孩子都有了，如此亂倫的行為，皇上難道不管不問嗎？……”
“放肆！”隨著茶杯破碎的聲音，是皇上憤怒的咆哮：“趙默，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朕的兒女如何，哪裏輪得到你來教訓朕？再說了，太子和公主當時隻是為了掩飾身份假扮的夫妻，你怎麽敢說朕的兒女亂倫？至於你的女兒，朕看，還是讓她好好的學學婦德吧，再敢亂嚼舌根，汙蔑皇族，朕饒不了你們，滾吧！”
兵部尚書趙默戰戰兢兢的退下後，如煙站在假山後，心內五味雜陳。
“出來吧！”亭子裏，皇上朗聲喊到。
如煙繞過假山，緩緩走向涼亭，在皇上麵前站定。皇上接過她手中的茶葉，微笑著說：“還是煙兒心細啊，知道父皇愛好這個！”
“父皇”如煙看著眼前已經迫不及待的拆著包裝盒的父皇，她輕聲的喊道：“讓我搬出去住吧。
“哦？”皇上停下手中的行動，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如煙，良久，他微笑，說：“好，準了。”
“父皇！”如煙撲進皇上的懷抱，抱著皇上，不禁哭出聲來，她哽咽著說：“對不起，父皇，如煙讓您為難，讓您操心了！”
“嗬嗬，哪裏啊？你從小就是最讓我省心的孩子了。”皇上拍著如煙的背，輕聲的安慰著她，“不過，出宮後，你也要經常回來看看父皇母後啊！”
“嗯”如煙點著頭，將淚水全灑在皇上的龍袍上。
“唉，這敢在父皇的龍袍上抹眼淚的人，你還是頭一個呢，哎呀呀……”看著皇上誇張的表情，如煙不禁破涕為笑。
次日早朝，皇上便宣布，將原禮部尚書家空著的府邸，按照曆朝王爺府的規格重新修葺一番，改名“公主府”，讓兩位護國公主居住。聖旨一下，滿朝一片沸騰，有人覺得公主出宮單建宮殿，這在軒轅王朝的曆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與公主的名聲有損，此舉不妥。也有人認為，護國公主天生不比常人，是軒轅王朝的驕傲，從不比男兒差，自立宮殿又有何不妥？當然最開心的人就是趙默和趙婉兒了，這個攔路石離開了皇宮，太子側妃才有機會坐正呢。
得到消息的軒轅昊嶽急衝衝的趕往未央宮的時候，卻被告知如煙去了雲霄宮。軒轅昊嶽不禁皺眉，又是雲霄宮，三哥在她的心裏就那麽重要嗎？一個轉身，他大步向雲霄宮走去。
雲霄宮內，如煙正在喂軒轅涵遠吃藥，這兩天，天氣突然轉冷，他的身體又壞了下來。看著他皺眉喝下最後一口藥，如煙放下藥碗，拿出一個小藥瓶，對他說：“涵遠哥哥，這是強身健體的藥丸，每天吃一粒就好了，以後，我再給你配更好的藥。這兩天，你千萬要好好休息，有什麽不舒服的要及時告訴我，知道嗎？”
“嗯。”軒轅涵遠微笑著看著眼前絮絮叨叨的如煙，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從如煙回來後，他就感覺，仿佛身體好了很多。
如煙幫他掖好被角，接著開口道：“涵遠哥哥，過段時間，我就要搬出去住了，今天早朝的時候，父皇已經宣布了這件事，不過，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太子駕到！”門口傳來侍衛的通報聲，如煙好奇的看向軒轅涵遠，他們兩人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須臾過後，太子進了裏見繞過屏風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看著一臉病容的軒轅涵遠，太子微微一愣，問到：“三哥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皇弟關心！”軒轅涵遠禮貌的回答太子的問題，除了在如煙和如月的麵前，他永遠都是一個體弱多病的淡漠的禮貌的三皇子。
“如煙，你為什麽要搬出去住？”寒暄過後，軒轅昊嶽開門見山的問如煙，如煙隻是微笑著說：“這是父皇的旨意！”
軒轅昊嶽皺眉，良久，他轉身離開了雲霄宮，如煙回頭看著軒轅涵遠無奈的笑笑，後者也回以微笑，他輕聲說：“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在如煙離開雲霄宮後，元貴妃幽幽的說：“公主為了太子犧牲的真多呢，皇兒，她的心，你要不要掙一掙呢？娘親可以幫你哦！”軒轅涵遠抬起頭驚訝的看向他的母妃，目光閃爍，良久，他沉默的低下頭，輕輕拉上被子，翻身睡去。元貴妃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幾天後，京城所有的能工巧匠都聚集到了原禮部尚書的府邸，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造公主府。街麵上沸沸揚揚的傳開，人們都很羨慕的議論著，這還是第一個公主出宮建府邸的事跡呢，看來當今聖上真的很寵愛公主啊！隻是，皇宮內，那聲聲無奈的歎息，又有幾人聽見呢？
這個世界上每發生一件事情，總是會一家歡喜一家憂的。當全京城的百姓都興高采烈的圍觀著他們心目中高貴神聖的公主入住公主府，從此離他們的距離又近了一些的時候。另一邊，當華麗的馬車載著如煙和如月以及與她們相關的一切，緩緩的離開皇宮的時候，太子軒轅昊嶽則一臉寒霜的站在宮牆之上，目送她們的遠去。
入住公主府後，如煙站在亭閣樓榭之間，很多時候，她都會呆呆的出神，因為這府中到處都種著各種品種的櫻花樹。記得那個負責園林的老人家說，這些櫻花綻放的時間都是不同的，在這一年四季裏，她可以看到此起彼伏的落英繽紛。就像此刻，她麵前的這種就叫冬櫻花，是從雲南那邊移植過來的，花期在十一月至翌年的一月。為此，如煙耗費了重金，但當這些漫天的櫻花飛舞的飄落時，她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當然，看在別人的眼中，這就是奢侈，如煙微微一笑，不予理會。
如月最近一直很忙碌，忙著奔波於各大青樓之間。呃，是的，各大青樓之間。這是如煙的主意。她覺得最能收集情報的地方就是青樓，所以她決定打造幾家高級青樓。聽到這個消息後，如月立馬自告奮勇的換上男裝出發了。如煙嘴角抽搐的看著她絕塵而去的背影，不禁抬手撫額，果然，隻要是和美人有關的事，無論男女，她都很感興趣呢！！
幾天後，如月帶著滿身的胭脂水粉味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京城各大青樓的資料及它們的後台人物等。如煙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張，仔細的挑了沒有什麽後台的幾家，便吩咐景明帶著銀子去給買下來，當然，為掩人耳目，讓原來的老鴇繼續好好幹，景明領命出去後。如煙喚來張振，讓他帶著風雪雷電來見她。
如月洗完澡換好衣服來找如煙的時候，人還未進門，就聽她說到：“姐姐，這次為了你我可是虧大發了，忍受那些令人作嘔的劣質水粉不說，必要的時候，還要我犧牲色相，你可得好好……”當她的腳踏進門檻的一瞬間，看著屋內突然多出來的四位美人們，剩餘的話被如月連同著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哦？我倒不知道你原來這麽委屈，看你當初離開時的樣子，我還覺得你會樂在其中呢！”如煙微笑挑眉。
“呃，這個問題嘛，可以暫時忽略不計，你是不是可以先告訴我，你這又是從哪拐回來了四個美人啊？”如月繞著他們轉了一圈，悠悠的問。
“嗬嗬，他們是我的合作夥伴。這位唯一的女性——落雪呢，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我們那幾家青樓中的某一個花魁。”
如月聽完瞪大了雙眼的看向如煙，突然，她抓住如煙的雙臂，一邊晃一邊無比痛心疾首的說：“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世風日下啊，你一個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新新人類竟然也會幹出這種黃世仁的勾當，這麽嬌滴滴的美人啊，你怎麽就舍得把她往火坑裏推啊？！”
“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
“真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這種人……”
“……”
如煙無語，她抬手一揮，可憐如月又嚐到了闊別已久的被定身的滋味，她用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如煙，如煙一個白眼徹底無視她。
“落雪，你要記住，最近我會給你製造一個身份，你用最古老的方法，賣身葬父出場，自然會有人出麵買下你，而在青樓之中，也會有我的人照顧你，你的任務就是竊取情報，當然，一切要以自身的安全為主，明白嗎？”
“嗯，公主放心，落雪一定完成任務！”落雪紅唇一勾，極度妖媚。
如煙微微一笑說：“你這個笑容啊，還是留給風、雷、電吧，以後，他們可都是你的‘恩客’嘍，把你得到的所有消息都告訴他們就行了。”
“哦？這樣子嗎？那幾位哥哥門可要多多照顧小女子嘍！”落雪溫柔的媚笑。
“你果然很適合幹這個啊！”角落裏傳來某個被忽視了的人發出的一聲驚歎。
如煙挑眉一笑，突然指向如月對落雪說到：“對了，你的‘恩客’還要加上這位！”
“落雪明白了！”眾人不禁哄堂大笑。
就這樣，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年前的時候，一切的事情都按照原計劃上演，並漸漸走上正途。每一天，落雪傳回來的情報，如煙會搜集一些比較重要的比如說某些官員的不法證據，然後在轉交到太子軒轅昊嶽的手中，漸漸的，軒轅昊嶽手中的人越來越多，皇上很欣慰。可是這種欣慰還沒有持續幾天，就傳來了一件讓皇上很煩惱的事情。
如煙坐在新開張的酒樓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那些樸實的麵容上露出的幸福表情，讓她也忍不住跟著彎起了嘴角。突然樓梯處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如煙回頭，看見張振焦急的跑了上來，他剛要行禮，如煙一揮手，免了。他氣籲喘喘的說：“主子，大事不好了，城外發生大瘟疫了，蔓延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已經漸漸的向京城的方向靠近了，皇上和太子正為此事發愁呢！”
如煙一臉驚訝的放下茶杯，她走到欄杆邊，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片刻後，她沉聲道：“備馬車，我要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