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221章 你真的不覺得你做錯了嗎？

  第221章 你真的不覺得你做錯了嗎？

  時間稍稍往前推，在大蛇丸府邸下方的秘密基地當中，三代目火影與大蛇丸這一對師徒正面相遇，三代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弟子，卻是覺得分外的陌生，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叫大蛇丸的人一樣。


  和之前遇到過的那些個房間相差無幾，

  這一座房間中的景象也是猶如修羅地獄。


  燈火暗淡，


  血氣瀰漫。


  還剩著一口氣的『實驗材料』發出來微弱到近乎於無有的哀鳴。


  「······大蛇丸，為什麼？」


  三代望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切，發自內心的問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他不理解，


  想不明白。


  究竟是什麼促使大蛇丸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副陌生的樣子。


  「為什麼？」


  大蛇丸複述了一遍三代的問題，邪氣十足的笑容又加深了些許，他嘴角噙笑，十分坦誠的答道：「當然是為了長生啊！！！」


  這個回答，

  讓眾人愣住。


  長生······這種東西對於忍者們來說委實是有些個虛無縹緲，說真的，就忍界這環境風氣，忍者們追求的是極盡一時的燦爛與璀璨，要不然兵糧丸這種壓榨自身潛力，縮短自身壽命的東西也不會說是成為忍界的最暢銷的藥品。


  對於長生這玩意，

  說真的大家腦子裡都沒有這概念。


  所以，

  聽到大蛇丸的回答，除了三代，其餘人一時間反倒是更加的困惑不解了。


  「長生······您就為了這種東西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


  在三代的身後，


  一名暗部的忍者卻是忍不住出聲。


  從他的口吻可以聽的出來，他原本應當是大蛇丸的崇拜者之一，還真別說，大蛇丸這傢伙在村子里不討許多人的喜歡，但卻同樣有不少忠實的願意為之獻出性命的擁躉。


  這廝，


  有著很強的人格魅力。


  「這種東西？」


  大蛇丸的聲音忽地冷了下來，這本來就很是陰冷的地下基地在這一瞬間感覺像是溫度又往下跌了幾度，他冷冷的看著那一名站在三代身後的暗部，「淺薄無知的蠢貨，受困於短暫生命周期的可憐蟲······你根本就不明白長生的偉大之處！！！」


  眾人為之愕然，


  長生的偉大之處？

  這特么······什麼個意思？

  不過，和其餘人的反應不同，聽到大蛇丸的回答之後，三代神情變的分外凝重，他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陌生到極點的弟子，說道：「大蛇丸，你已經踏入了禁忌的領域······長生，這不是身為人類的我們該染指的領域！」


  身為火影，


  身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他是明白長生這東西的誘惑以及可怕的！


  「不該染指的領域？」


  大蛇丸放聲大笑了起來，「猿飛老師，你的眼界也是一樣狹窄的可悲！這世上哪有不該染指的領域，既然長生這個概念存在，那就必然有它存在的意義，我去研究它，去追求它又有什麼錯呢？」


  「大蛇丸，禁忌之所以是禁忌就是因為它們的危險與可怕，染指禁忌的領域不會給伱帶去你想要的東西，那隻會給你帶去毀滅！你已經······徹底的走錯路了！！」


  三代怒喝道，試圖喚醒這個深入歧途的弟子。


  「毀滅？」


  大蛇丸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成王敗寇，勝利者得到一切，失敗者得到的自然是毀滅，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我被毀滅·····那麼就說明我也不過如此，但是我並不覺得我會失敗！！！」 「猿飛老師，你可以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會得到這世間的一切的！！！」


  大蛇丸說著，用力張開臂膀，擁抱著世界上的一切、所有、全部。


  口中繼續說道：「即便說你有朝一日去了冥土······可等到得到了一切之後，我也會將你喚醒，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成功！！！」


  看著擁抱世界的大蛇丸，


  三代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悲哀。


  記憶中那個聰明絕頂，深得他的歡心的弟子的身影在這一刻漸漸模糊了起來，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當真是如他自己所認識到的那般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子嗎？還是說自己這麼多年來純粹就是瞎了眼？


  「大蛇丸，你真的······不覺得你做錯了嗎？」


  三代再次顫抖著問道。


  「猿飛！！」


  旁邊，


  猿魔大聲吼道，它的眼眸中滿是焦躁不安，「你在心軟什麼？這個臭小鬼腦子已經徹底的壞掉了，他就算認錯那也不過是在騙你的！！！」


  然而，

  三代充耳不聞，像是耳朵被堵住了似的，完全沒有聽見猿魔在說什麼。


  他只是看著大蛇丸，


  期待著自己最寵愛的弟子能『回心轉意』，哪怕、哪怕像團藏那傢伙口頭上認錯也行啊！！！

  然而——


  「錯？」


  大蛇丸嘴角翹起，「我的確是錯了，不該將搜集材料的任務交給那個天真的蠢貨，竟然撒懶不願意出遠門，就在村子里抓人······那個蠢貨真是壞了我的大事，當然九成的錯我在我，識人不明······這就是我犯下來的最大的錯誤！」


  這一番話，


  讓三代的心瞬間墜入冰窟。


  他的這個弟子，

  竟然連口頭上認錯都不肯！

  「猿飛！！」


  猿魔再次咆哮。


  這一次，

  三代像是耳朵突然又被打通了，「猿魔，別急，我還有話要問。」


  旋即，


  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悲傷盡數壓在心底，讓自己的意識變得冷酷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大蛇丸，沉聲問道：「大蛇丸······告訴我，害死了竹生的那個怪物是你弄出來的嗎？」


  「嘖！」


  大蛇丸一點都不意外三代的問題，因為團藏那個老東西之前就已經問過他了，其實在得知那名宇智波掌握了木遁這一血繼限界的事情后，他就已經是料到了自己必然會被查問。


  「我說那個怪物與我無關······猿飛老師你怕也是不信的！」


  大蛇丸兩手一攤。


  他並不准備去撇清什麼，因為他根本撇清不了，身為三代的愛徒，他很清楚自家老師的疑心有多麼的深重，當自家老師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是沒辦法洗清掉自身的嫌疑了。


  就像是針對旗木朔茂的流言，


  自家老師明知道是團藏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在針對旗木朔茂，可是在團藏說出『旗木朔茂意圖爭奪火影之位』這麼一個謊言后，疑心深重的老師就沉默了下來，沒有去制止團藏對旗木朔茂的打壓。


  直到旗木朔茂自殺，


  方才是後悔的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覺。


  不是後悔沒有制止團藏，而是後悔他錯估了旗木朔茂的抗壓能力，沒有能及時的伸手將旗木朔茂從流言蜚語的地獄中給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