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鄒氏!
第120章 鄒氏!
「叔父!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是咱們要發財了!」
弘農郡這裡,一員小將從戰馬上跳下來。
一路風風火火的,朝著一處府邸當中奔跑而去。
人還未到,就已經先一步的喊起來了。
聲音之中,透露著興奮。
這小將模樣長得很不錯。
二十歲露頭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桿槍。
身子挺拔,嘴上留著淡淡的鬍鬚,看起來英姿勃勃。
這人不是別的,正是張綉。
被人稱之為,北地槍王的存在。
「綉兒,什麼事如此高興?」
張綉一邊說,一邊急匆匆的朝著房間之內跑。
結果差點兒,要給一個女子撞滿懷。
幸好張綉反應迅速,最後關頭,奮力的一閃,這才終於算是將之給避了過去。
這女子也受到了一些驚嚇。
不過在認出張繡的時候,反倒是驚嚇盡去。
望著張綉如此詢問,面上帶著笑容。
這女子年紀也不算太大,看上去和張繡的年紀差不多。
長得格外動人,一看就是一朵盛開了的花。
只不過這花,卻不是張綉給弄開的。
而是張繡的叔父,張濟給摧開的。
這女子不是別的,乃是張繡的嬸娘,也是張濟的妻子,鄒氏。
當然,這鄒氏如此之年輕,自然而然不是張濟的原配夫人,是他後來娶的。
張濟沒有兒子,一直都在將張綉當做自己的兒子來養。
是他已經定下來的繼承人。
當然這個繼承人到現在,其實還沒有特別的明確。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張濟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徹底的死心。
還希望著自己,能夠生齣兒子來。
也是因此,這女子在見到張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
畢竟,如果今後事情不出什麼偏差。
她的丈夫張濟沒了之後,她還要指著這個侄子生活,給她養老送終。
張綉忙站直身體,向鄒氏行禮問安。
然後道:「嬸娘,我這邊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那這一次,我們這邊,絕對能夠發大財。
我去給叔叔說!」
張綉只是說了一句,並沒有在這事情上和鄒氏多言。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一溜煙的跑遠了。
對此鄒氏並不在意,覺得這才是很正常的。
而且她本身,就沒有想著要在這事情上多問。
鄒氏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知道什麼事情,是該自己過問的,什麼事情是自己不要管的。
在這上面,她一直都把握著一個度。
站在這裡,看著張綉一路飛快的跑遠。
她臉上露出了笑容。
隨後,又有一抹哀愁和羨慕。一閃而逝。
如果……如果他的夫君,是張綉而非張濟,或者是夫君如同張綉這樣年輕,那該有多好啊!
這樣的念頭,在心中出現了一瞬之後,就被鄒氏給連忙壓了下去。
這樣的念頭可不能起
她也明白,以她的出身,被他的夫君張濟收在身邊為妻,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不然的話,她這一生的命運,只怕也是嫁給一個鄉村愚夫。
和對方在土裡刨食,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出頭的機會。
更不可能過上,如今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
自己有了現在的這種生活,那就不要多想。
只需要好好的把握住現在的生活,這便足夠了。
鄒氏一直,都是一個很清醒的人。
他的夫君張濟,雖然年紀大了點,可老夫少妻之下,卻格外的會心疼人。
所以對於張濟,她也是非常的滿意。
對於現在的生活,也很滿足。
鄒氏的目光,從張繡的背影上收回來,接著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此時張。綉已經是連蹦帶跳的,來到了張濟這邊。
「多大的人了,還如此不穩重
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還是不聽。
還跟一個皮猴子一樣。
都已經是領兵作戰的人了,怎麼還如此不穩重?
你這樣,如何能夠服眾?
如何能夠壓住那些驕兵悍將?」
張濟將手中的一卷書放下,看了一眼進來的張綉,顯得有一些不滿的如此說道。
完全就是老父親,訓兒子的樣子。
張綉對此,並不怎麼在意。
而是滿臉笑意的道:「叔父,那些驕兵悍將有您在,他們就不敢造次。
再說,侄兒的這一身武藝,也不是白學的。
誰敢不聽話,我就用槍將其給戰敗。
教他做事的道理,一個個的把他們都給打服。」
張濟看了他一眼道:「就會逞勇。
需知道。這為將之道,最需要的並非是勇武,而是有足夠的智謀。
有了足夠的智慧,那便自然而然的,就能夠得到一些人賣命。
否則空有一身武力,只會逞勇鬥狠,那成就終究是有限
成不了大器,你要與我記清楚。」
張綉對於張濟所說的這些,自然是不太服氣。
他和其餘的年輕人是一樣的
不過這個時候,他顯然沒有太多的心思在這上面,和張濟多討論
便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今後,侄兒一定會按照叔父所言,多讀兵書戰策,多多的修身養性。」
張濟又豈能看不出來,他言語之中的敷衍?
但對於張綉,他著實沒有太好的辦法。
這小子的性子,一向如此。
想要使其改變,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
所以也懶得在這個事情上,和他繼續較勁。
看著張綉道:「剛才伱大呼小叫的,說什麼好消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讓你高興成了這個樣子。」
張綉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聽到了張濟這樣一問,當下便忙道:「叔父,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侄兒保證,你聽到了此事之後,比侄兒還要更加高興。
這一次,咱們真的是要發財了。」
聽到張綉如此說,張濟不置可否。
只是讓他別那麼多廢話,趕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他說出來。
聽到張濟如此說,張綉嘿嘿一笑。
便也沒有在賣什麼關子,望著張濟道:「叔父是這樣的。
我這邊得到的消息說,有人帶著大量的牛羊,以及諸多的錢糧。
從從河東郡那邊出發,要經過我們弘農郡不是太遠的地方,從河內郡那邊而去。
糧草錢財這些很多,但護衛的兵馬卻不多,只有區區幾千人。
這豈不是送上門的肥肉?
咱們叔侄。只要將之給吃下,那麼,就再沒有糧草之憂。
並且還能夠招募兵馬,提高實力。」
張綉越說,越是興奮。
話說,雖然張濟也是董卓的舊部。
並且之前。在斬殺王允反攻長安,並打走呂布的一系列戰鬥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氣。
那時候,也得到了封賞。
但是,和直接控制了朝廷的李傕郭汜二人不同。
張濟所得到的東西,和他二人相比,要少很多。
而且從一開始,張濟的實力,就比不上李傕郭汜二人。
而在後面當中,李傕郭汜二人,為了爭權奪利剷除異己。
直接就用了一些借口,把和他們一起做出諸多事情的樊稠給斬殺了
也是那一次的事情,令張濟一下子就驚醒了。
知道和一向關係不錯的李傕郭汜二人相比,自己實力差他們不少。
想要得到同等的地位,是不可能的。
便很果斷的帶兵,從長安那邊出走,屯住在了弘農郡這邊。
遠離長安那個是非窩。
也不管那裡的巨大利益了直接退出了。
給他出這個主意的人,是賈詡賈文和。
當初從長安退走的時候,他心裏面,其實還是有很多不甘心的。
畢竟,那可是關中,是長安!
還有著天子這等代表著大漢的人。
留在長安那邊,便可控制天子,控制朝臣,獲得天大的榮耀。
但是。經過了那一次的事情之後。
他最終還是決定,要聽賈詡賈文和的話。
到了現在,他想起自己當初的決定,就覺得無比的慶幸。
慶幸自己當初聽賈詡的勸,沒有貪戀關中那邊的權柄,留在關中那裡不走。
如若不然,自己現在想要過這種日子,是不可能的。
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已經沒了。
被李傕郭汜二人,給連皮帶骨的吃下去!
只不過,弘農郡這邊雖然遠離了那個漩渦。
但是他,僅僅憑藉著一地,想要獲得充足的糧草,獲得大量的錢糧,卻做不到。
雖然能夠做到衣食無憂,並能保持現在的規模。
但想要做大做強,獲得更多的兵馬,補充自己的實力,根本就做不到。
錢糧一下成了,對他最大的約束。
兵馬在如今,到底有多重要。
他們這些。本身就是依靠著兵馬起家,獲得現在地位的軍閥,對此的認知很是清晰。
若不是他們手中握著兵馬,在這個亂是趁勢而起。
他們的統帥董卓,又怎麼可能成為大漢的相國,擁有那種地位
若不是因為手中有著兵馬,李傕郭汜,和他一樣為武夫,又豈能掌控朝堂?
如果不是因為又能征爭善戰的兵卒,他張濟也絕對沒有現在的地位
過不上現在的生活。
所以,張濟對於擴充兵馬,提高自己這邊的戰鬥力一事兒,一直都有很大的熱情。
只可惜,所能夠獲得的錢糧,真的很有限。
並不足以支撐他,做這些事情。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他也只能是小小的擴充了一些,並沒有擴充太多。
這個時候聽到張綉說出這些話,張濟也是喜出望外。
但是。雖是喜出望外,但他還保持著冷靜。
望這張綉道:「這個消息,是你從哪裡得來的?
準確不準確?
河東那邊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弄這麼多的錢財,還有牛羊這些,從河東郡往別處運送?
做這件事的,是河東的白波賊,還是匈奴單于於夫羅?」
問出這話之後,張濟又搖了搖頭。
覺得這種事情,他們兩方哪個都不會如此做才對。
無論是白波賊也好,還是於夫羅也好,都是在河東郡盤踞了多年的力量。
早已經將河東郡。當成了他們的老巢。
又怎麼可能,帶著大量的兵馬,還有大量的錢財這些,離開河東?
離開了河東郡,他們還能去哪裡?
尤其是現在,還是如此之寒冷。
天寒地凍的,就算是遷徙,那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遷徙才對?
這樣的疑惑,在心裏面持續了一會兒之後。
張濟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忙望著張綉道:「莫非是冀州的袁紹,突然間派遣大軍,對河東郡那裡的人動了手?
從而將白波賊,還有匈奴人給戰敗。
令他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遷徙離開河東郡?」
他覺得,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夠解釋得通。
但是這話說出來之後,他又覺得不可能。
因為此時袁紹,正和公孫瓚打的熱鬧,肯定不會分心,做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河東郡這邊又和袁紹所佔據的地方不相連。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將河東郡拿下來,可並不容易。
可是除了袁紹,他又不覺得有誰,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張綉搖頭道:「叔父,都不是。
我聽人說,是兗州的張成。帶人馬來到了河東郡。
然後將河東郡的匈奴人,都給消滅了。
把匈奴人的老巢,都給搬空了。
聽說。除了匈奴人的老巢之外,還將河東衛家,也給搬空了。
連衛家的兒媳婦,都給搶了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白波賊的老巢裡面的東西,也被他給弄到了手中。
所以他才會有此富有,一下子彙集到了如此多的錢財。
這個時候,正是張成帶著這眾多的繳獲,返回陳留郡,將他們都給帶走的時候。」
聽到張綉如此說,張濟為之大吃一驚。
他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動手的人,竟然不是袁紹,而是曹操?
「這曹操,莫非是瘋了不成?
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對著河東郡下手?
並且這剛一下手,就來了這麼一個大的動作,這不能夠吧?!」
匈奴的於夫羅,還有那些白波賊,他都有所了解知道。
這些人都不是好對付的存在,尤其是那白波賊。
「早在當初,我們還跟著牛中郎將一起。和他們交過手,那時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這些白波賊和匈奴人,還相互勾連,彼此之間為同盟。」
在這種情況之下,河東那邊可不是這麼好招惹的!
這張成竟然真的,就帶著這麼少的人,就一路來到了河東將他們給解決了。
你所說的這些事兒,是真的?」
張濟這個時候坐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來。 望著張綉顯得,很是不可置信的詢問。
張綉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叔父,我所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說的。」
這……這也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令人不可置信了吧?!
張成是怎麼做到的?」
「這陳留郡和河東郡之間,並不搭界,中間隔著河內郡。
從這邊走的話,還要路過我們弘農郡附近。
可結果在此之前,我們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這張成是飛過去的不成?
沒有從河南尹走,那麼也就是說,他是從河內郡那邊走的。
可是我等,並沒有得到什麼消息,說河內郡的張揚,和這些人開戰。
依照河內郡張揚此人的性格。
他總不能就這樣,好聲好氣的讓這些人,從他河內郡借道而行吧?
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張綉又道:「那個叔父,從得到的消息上來看,好像就是這樣的。
河內郡的張楊,直接就躺平了。
張成就是從河內郡這邊,借道而行。」
在得到消息之後,張濟就變得更加的震動了。
對於張揚此人,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這是一個邊地出身的武人,本身也並非是那種無能之輩。
無論是實力還是性格,都不容許他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內情嗎?
看著自己叔父這副震動的樣子。
張綉總覺得,自己叔父的反應,和自己所想有很大的差距。
話說自己這邊,這個時候應該考慮的不是應該是如何,將這張成給拿下。
並將張成所攜帶的諸多錢糧以及牲畜這些東西,都給留下來,變成自己的嗎?
怎麼自己叔父這個時候,卻抓住自己,在這裡問東問西問的不停。
還有一副大受震撼的樣子。
這還是自己叔父嗎?
怎麼做事情,如此的抓不到重點呢?
「叔父,我們這個時候,不應該考慮這麼多。
應該想如何將張成給拿下。
聽說這一次,張成直接將匈奴人的老巢,都給搬空了。
把眾多的匈奴人,也都給弄走。
還將河東衛家也給搬空了。
他這個時候,到底都攜帶了多大的財富,可想而知。
聽人說,那牛羊馬匹等牲畜,一眼望不到邊。
各種財富聯合起來,綿延幾十里!
這麼多的財富,他就這樣,送到了我們的嘴巴里,我們焉有不吃的道理?
可千萬不能放過!
一旦放過,再想遇到這樣的機會,可就真的是千難萬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叔父還請快快下令,讓麾下的人手來做此事吧!
不要在猶豫了,一旦錯過了,那必然是後悔終生!」
聽到張綉所說的話,張濟一時之間愣了愣。
「綉兒,你確定,要讓我在這個時候帶領人前去搶奪張成?
你確定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嗎?」
張濟看著張綉,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若不是因為,這是自己的親侄子,一向被他當做兒子來養的。
他都在懷疑,張綉這是不是別有用心
想要通過這些事情,專門坑害自己。
也不想想,這一路上,張成都做出了多大的事
張揚,於夫羅,還有河東白波賊,哪一個是好相處的?
可結果,他就是硬生生的從張楊那邊,借道來到了河東郡。
滅於夫羅,並且還和白波賊發生了碰撞。
又帶著如此多的收穫,大搖大擺的從河東郡這邊離開。
這傢伙,都憑一己之力,做出了這等事情了。
現在自己的侄子,竟然還想要讓自己打這張成的主意。
你是認真的嗎?
張綉用力點頭。
「叔父,侄兒就是如此想的。
我們現在,最為緊缺的錢糧,都在張成身上。
只要能夠將張成拿下,那這一次,我們就能夠得到一個,很好的發展。
實力大進
糧草物資這些,我們也不必為此而心煩。
叔父你不是被張成被嚇到了?
那張成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聽說那張成非常年輕,還沒有侄兒的年紀大。
這樣的人,就算是再能打,又能能打到什麼地方去?
在我看來,他能夠做出這麼大的成就來。
最大的原因,還是佔了一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打了白波賊一個措手不及,才會取得這樣的戰果。
畢竟誰能想到,曹操那邊的人,會如此的喪心病狂。
突然派兵,隔著一個河內郡,去攻打河東。
而且還是如此之寒冷。
沒有防備之下突然動手,張成得手很正常。
可是現在則不同,現在我們這邊,已經是提前得知了消息,並且還是主動出手。
那自然而然的,會做萬全的準備。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張成肯定措手不及,我們定能將之拿下!!」
張綉如此說的時候,用手握住了槍,腰桿挺的筆直。
宛若手中的槍一樣,非常有自信,還有驚天的戰意透體而出。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變的非常不一般,帶著一股耀眼的光芒。
「打個屁!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著!!」
將當張綉覺得,自己叔父將會被自己說服。
並且對自己大力支持的時候。
張濟卻突然間,對著他直接罵了起來。
這讓張綉一下子就懵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家叔父竟然在這個事情上,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叔父,你怎麼能如此想?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良機?良機個屁!!
我看是我們送死的良機,還差不多!
僅僅靠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張成就能取得現在的戰果嗎?
真的可能嗎?
你把河東郡的那些人,想的太簡單了!
不要以為自己有些武藝,就天下無敵了,誰都不是你的對手。
這世上,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
還有,你為什麼不想一想。
為什麼這張成,不從原路返回,還非要來距離我們弘農郡這邊比較近的地方趕路。
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弘農郡這邊,有的很多兵馬嗎?
他莫非不知道,從原來走過的路走,更加安全嗎?
可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是要帶著有許多的糧草物資,還有諸多的牲畜,從我們弘農郡附近經過?
這裡面就沒有什麼主意?
莫非就不是他故意引誘我等。
想要用這諸多的糧草輜重,引起我們的注意。
從而好對我們下手」
聽到張濟如此說,張綉用力搖頭。
「叔父,這個事,你是真的多想了!
那張成有幾個膽子,敢來這邊故意來招惹我等?
他得到了這麼多的人,又距離陳留郡如此之遠。
只恨不得一路小心翼翼而走。
現在,他都已經獲得了這麼大的收穫了,還敢從弘農郡這邊走,打我們這邊的主意?
風險太大,收益太少了。
張成不會如此之愚蠢!
仔細算來的話,我們弘農郡這邊,並沒有什麼能夠吸引張成的。
而且在我看來,他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之前他所走的那道路,是要比現在所走的這條,要快一點。
那時他之前的時候,帶領的人少。
從那邊走,說得過去。
現在他搶了很多東西,隊伍龐大,浩浩蕩蕩。
再從原路返回,就非常的不好走了。
他迫不得已,才走了這樣的一條路。
這張成總共才帶了四五千兵馬。
卻帶了超過十萬人的俘虜,還有眾多的錢財糧草,以及眾多的牛羊等牲畜。
在這種情況之下,張成手下的兵馬,根本就不夠用
他能夠維持住現在的局面不亂,就已經非常的難得了!
我們帶著兵馬去攻打,就能直接令張成麾下的兵馬,為之大亂。
那眾多的牲畜,還有眾多的俘虜們,一旦亂了起來,根本不必我們這邊多動手。
張成那裡,自己就已經不成了!」
聽到張綉如此說,張濟想了一下,覺得確實讓人比較心動。
但是這種感覺,只是出現了一瞬,還是被他給立刻扼殺了。
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是一個天坑!
他望著張綉道:「我說了不許去
這一次的事情,我們不參與!
你不許違抗我的命令,更不可擅自行動
否則,需要怪我不客氣
綉兒,這做事兒,不能只看利益,還要看相應的風險。
利益越多,風險也就越高。
一不留神,就會吃大虧。
張成此人沒有那麼簡單
最近這人,可謂是聲名鵲起。
在兗州殺出了輝煌戰績。
我們這邊,再小心都不為過。
寧可不做,也不可做錯!!」
張綉聽到張濟如此說,瞬間就不幹了。
話說這一次,他是信心滿滿而來。
自以為是找到了一個千載良機。
結果在叔父這裡,得到了如此的否定,他是真受不。
當下便道:「叔父,你不要說了。
你就是太膽小了,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前怕狼后怕虎。
也是因此,咱們才只能在這弘農郡呆著。
如若不然,憑藉咱們的起點,絕對不會比李傕郭汜二人差!
至少也能夠,和他們二人分庭抗。
不必被如此相待,這樣的憋屈!」
聽到張綉如此說,張濟一張臉,頓時就變得格外的難看起來了。
「綉兒!我說的話,你是聽不進去了是吧?!」
張綉把牙一咬,擰著脖子道:「叔父,您不要怪我!
之前的我都聽您的,但這一次,我是真不能聽您的。
您就聽我一次,放手搏上一把
錯過了這次機會,是真的不甘心!
今後睡覺,都要睡不著!」
「不許去!」
張濟依舊是拒絕。
如此沒過多久,張綉和張濟二人是越說越嗆。
這對沒有怎麼吵過架的人,比親父子還要親的存在,大吵了一架。
當然,張綉怎麼可能吵得過張濟。
沒過多久,張綉就持著槍,從張濟這邊負氣而走。
騎著馬,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張濟看著張繡的這個樣子,氣的直跳腳直罵娘。
隨後又立刻傳下命令,讓他麾下的兵馬都不許動。
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動!
張濟沒給張綉調動兵馬的任何機會,直接就將張繡的路給堵死了
「夫君,您不要生氣了,綉兒,也是想要讓咱們這邊,過得更好一些。
小鷹長大了,翅膀硬了,總是覺得自己很可以翱翔,想要自己做主了。」
鄒氏給張濟端來一杯茶水,望著張濟小聲的如此說道。
給張綉說好話,並勸慰張濟,不讓張濟如此憤怒。
張濟聞言長嘆了一聲道:「我豈能不知?
但事兒和事兒不同。
我總覺得這一次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像是那張成在故意引誘我等出去。
我等若是不出去,只待在弘農郡當中,他必然是對於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可如果是,我們離開了弘農郡前去主動找張成。
那事情可就變得大不一樣。
有極大的可能,會遭遇不測,吃個大虧」
「聽說這張成年紀不大,比綉兒年紀還小。
這樣的人,真有這樣恐怖?」
鄒氏有一些吃驚,又有一些不信的望著張濟如此詢問。
張濟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
我們這片土地上,年紀小的英雄豪傑,數不勝數。
出一個張成,並不奇怪。」
張濟如此說這,就暗暗的將張成的名字給記在了心中。
隨後,又從張濟這裡得知了一些,張成做出來的事情之後,就更加的震動了。
對於張成的印象,變得更加深刻。
觀察張成所作所為,真如同自己夫君所言那般,是一個少年英傑。
在鄒氏的安慰之下,張濟心中的氣憤,也消失了很多。
話說,他也不會真的和張綉置氣。
畢竟這是自己培養的繼承人,一直以來當做兒子養的。
哪有當爹的,會和兒子真生氣的?
況且這一次,他也卡主了張繡的命脈。
在將兵馬給牢牢握在手中的前提之下,這張綉絕對沒有辦法去做此事。
只能生悶氣。
結果大半日之後,卻有人急匆匆來報。
說是張綉已經帶著他的三百親衛,去找張成了!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張濟是大吃一驚,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