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張成之威,竟恐怖如斯!!
第111章 張成之威,竟恐怖如斯!!
他於夫羅,也並非是一個善良之輩。
既然張成苦苦相逼,想要將他置於死地,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麼,他也就只好拚死一戰了!
哪怕是死,也要從張成身上咬下二兩肉!
讓這張成這賊子知道,他於夫羅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匈奴人當中,一向以武力為雄,他能成為,這支匈奴人的單于,可不僅僅只是他的身份地位。
他的武力值,也是非常高的。
在如今,他所率領的這些匈奴人當中,最能打的人並不是鐵護兒,而是他這個匈奴單于!
之前他逃走,是因為不想將自己置於險地。
現在,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逃竄之後,他就決定留下來拚死一戰。
真的拚死一戰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將這張成反殺。
他現在看的很清楚,張成騎馬衝鋒太快,和他後續的兵馬,已經脫離了。
拉開了不短的距離。
而自己這邊,卻還有三十多人。
這三十多人,都是匈奴人當中,最為精銳的一批勇士!
是隨著他南征北戰過來的。
一個個戰鬥經驗極其豐富。
自己,還有這三十多人進行配合。
那麼在短時間內,將張成給斬殺了,也並非不可能。
畢竟現在的情況,可是自己等人以多對少!
還有自己這個大高手在。
心中如此想著,於夫羅就反手從自己戰馬之上,取下了一柄大鎚,握在手中。
面色猙獰,帶著兇狠,像是露出獠牙的狼!
「是你不給我活路了,不要怪我!」
於夫羅如此念叨。
片刻之後,張成就已經縱馬持槍衝殺而來。
而於夫羅身邊的這些人,也在於夫羅的命令之下,開始出動。
有著七八支箭失,對著張成射來。
這些放箭的人,都是弓馬嫻熟之輩。
射出來的箭,極其兇悍刁鑽,難以躲避!
但是,還是被張成將之給紛紛打落,沒能傷到張成半分!
而在將這些箭矢打落之後,張成已經來到了於夫羅等人的跟前。
這三十多名匈奴人,在於夫羅嘰里呱啦的吼叫之下,都紛紛出聲大喊。
持著兵刃,對著張成砍殺。
一個個無比的瘋狂。
在瘋狂之中,又相互配合。
很有章法,和尋常的匈奴將士不同。
但張成對此,卻怡然不懼!
他手中的黑虎霸王槍,或劈或挑,或是橫掃。
每一次出擊,都必然能夠帶走敵人的性命!
黑虎霸王槍,從不放空,有朵朵血花在綻放。
張成此時,宛若是進入到了羊群當中的猛虎一樣,無比的強勢。
原本於夫羅還在想,是不是他不出手,只依靠著麾下的這些人,就將張成給弄死。
但是,站在這裡看了片刻之後,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於夫羅也收起了心中最後一絲僥倖。
提著兵刃向前。
片刻之後,他抓住時機,動用起全身的力量。
雙手握著大鎚,對著張成就狠狠的擂了下來!
這一錘,他用了全身的力氣。
並且,在這等緊張的情況之下,還爆發出來了潛力。
精氣神,還有力量技巧,這些都有所突破。
這一錘,簡直突破了他的巔峰。
也就是在這一錘打出的同時,他心中已經明白,自己這一次,十有八九能夠絕地反殺!
於夫羅出手的時機,十分巧妙。
正是張成被多人圍毆,轉身用黑虎霸王槍,去挑殺側方之人,面對他這邊空門大開之時。
在這種情況之下,尋常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絕對會被大鎚給轟殺!
但是,張成卻又一次,用他的極限的反應,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只見他在眾人,覺得根本不可能的時間裡。
一槍將側邊的一個匈奴人,給斬殺的同時,身體往邊上一閃。
那黑虎霸王槍,就直接來到了他的左側。
擋住了於夫羅這柄大鎚的前路!
憑藉著張成所展現出來的戰力。
那麼這一次,於夫羅含恨打出來的這一錘,已經能夠被張成全部攔下。
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但於夫羅面對這種情況,卻絲毫都不驚。
甚至於臉上,在此時還出現了獰笑。
只見他的手腕一抖,下一刻,異變突生!
那原本即將打在張成黑虎霸王槍上的大鎚的鎚頭,突然間彈射而出!
先一步繞過了張成的槍,直奔張成的面門而去。
原來他的錘,看起來堅固無比。
但實際上,卻是一柄鏈子錘。
平日里,可以當做重兵器來使用。
真的到了一些重要的時刻里,卻可以瞬間讓鎚頭和錘柄分離,出其不意的傷人性命。
他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鏈子錘,不知道陰死了多少人!
讓他絕地逢生。
眼前的這張成,武藝雖然強悍,但是面對他的這一手,絕對不會有什麼例外。
肯定會死。
同樣,這也是於夫羅最大的底氣之所在。
沒有人能夠在他這一手下逃生!
張成也不例外。
他覺得,接下來自己就能看到,張成的腦袋被砸的,稀巴爛的場景。
如此短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出人意料的一擊。
張成賊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只有死的份!
此番,終究還是自己勝利了。
只要斬殺這人,那麼接下來說不定自己還可以重整兵馬,再來到衛家這邊,重新將小美人給弄走。
但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讓於夫羅徹底的驚呆了。
讓他明白,他以為的,僅僅只是他以為的。
張成不可用常理進行測度!
他並沒有見到張成的腦袋,被打開花的場景。
相反還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從他手中握著的垂柄上突然傳來。
原來是張成以尋常人根本難以做到的速度,在這最危急的時刻里,鬆開了一直握著黑虎霸王槍的手。
然後直接就將他這鏈子錘,給握住。
在握住之時,那鎚頭距離張成的面門,不足三寸!
握住之後,張成身子朝著周圍,順勢一側。
然後握著鎚頭的手,突然發力!
於夫羅猝不及防之下,握著錘柄的手來不及鬆開,突然傳來的巨力,直接就將他從戰馬之上,給拉扯到了地面上。
於夫羅心中驚懼,完全被張成的這一手給弄懵了。
這可是他保命的手段!
壓箱底的功夫!
一旦用出,從來沒有失手過!
今天竟然被這張成,給克制了?!
這張成賊子,是怎麼做到的?
他還是人嗎?
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
於夫羅徹底被張成的這一手,給弄懵了。
懵逼之後,也有著無邊的恐懼襲上心頭。
「饒命!饒命!
我對大漢一直忠心耿耿!
我是大漢的狗!
還請饒我狗命!
今後,必然會跟在您身邊,老老實實的當狗!
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背叛!」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於夫羅這個在不久之前,還格外的囂張跋扈,在河東這邊肆意的欺凌,殺人掠奪的人。
這個時候,卻再沒有了那時的威風。
在張成面前,卑躬屈膝。
用一口流利的漢話,說出了最為卑賤的言辭。
嚇得身體都在抖。
赤兔馬上的張成,聽到他所說的話。
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濺上了一些血污的英俊臉龐之上,寫滿了冷漠。
他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只是順手就將他奪過來的鏈子錘,狠狠的砸在地上的於夫羅身上。
於夫羅心中驚懼,忙進行躲閃。
但還不等他做出太多的動作,那被張成投擲來的鏈子錘,便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頓時,一片骨骼斷裂的聲響,就噼里啪啦的響起。
於夫羅的胸膛,塌陷了一大片。
那碩大的鎚頭,都鑲嵌到了他的胸膛里。
將他砸了吐血,眼球向外突出。
一些內髒的碎片,都隨著鮮血的吐了出來。
他瞪圓了雙眼,滿腦子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雖然他的匈奴部族,在之前,發生巨變化。
但是,他在河東郡這邊,過的還是比較舒心的。
而且,現在大漢也陷入了傾頽之中,一片混亂。
他手中有兵馬,正好可以介入這等局面,來獲取力量。
甚至於重現匈奴的榮光,也不是不可能!
他心中有很多的想法,有很多的計劃。
對於這一次來到衛家這邊,進行劫劫,他心裏面,也是無比的輕鬆。
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得償所願。
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可哪能想到,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他竟然死了!
會死在了這裡
死在了,他以往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人手中!
無論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這張成等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河東。
並且還二話不說,就對他出手。
一直到死,他都充滿了不甘心。
同時,還有滿心的不解。
不知道張成等人,來到河東這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錘砸死於夫羅,整個世界似乎都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
原本,在於夫羅出手之時,邊上還有好幾個匈奴人,都準備在此時趁機動手,將張成給弄死了。
可是現在,隨著於夫羅如同一隻小雞崽子一樣,被成成隨手給拍死之後,這些匈奴人,全部都震驚了。
張成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
這些人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然後不由自主的,就將手中的兵刃給丟在了地上。
張成之威,竟恐怖如斯!
隨後,便有匈奴人想要逃竄,他不敢在這裡待了。
這些以往匈奴人當中,凶神惡煞的傢伙們,全部被張成這個漢人給嚇傻了!
連於夫羅的仇都不想報,只想儘可能快的逃走。
遠離張成這個,令人感到無比恐懼的存在。
「給我站住,哪個敢逃走,哪個死!」
張成了冷若寒霜的聲音響起。
這些匈奴人,頓時就呆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話說,匈奴人給大漢做了許多年的狗了。
尤其是南匈奴,他們的高層,甚至於是稍微有一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會說漢話,以說漢話為榮。
所以張成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能聽懂的。
「下馬跪地受降,否則死!」
張成望著他們,冷冷的出聲喝問。
雖然用的聲音不大,但是這樣的話,聽在他們耳中,卻宛若驚雷的炸響一樣。
果然,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哪怕是你用最小的聲音去說話。
整個世界的人,也都會安靜下來,認真俯耳傾聽伱所說的話,生怕會漏掉一星半點兒。
張成的話音落下之後,這些無比兇悍的匈奴人,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就立刻乖乖的下馬受降。
跪在了張成的面前,並對著張成不斷的叩首。
希望張成能夠放過他們。
他們很擔心,張成這個恐怖無比的存在,會將他們也給殺死。
兇悍無比的匈奴人,在張成面前,乖巧的簡直不能再乖巧。
而在張成,把於夫羅解決了沒多久,典韋也持著雙鐵戟,一路奔跑過來。
典韋的腰間,此時栓了兩個血淋淋的頭顱。
這是匈奴當中的一些高層。
在賓士當中,被典韋遇到,順手給殺了。
在見到於夫羅的大旗,已經被張成砍倒。
於夫羅的腦袋,也被張成給砍下來,掛在赤兔馬脖子下面的鐵鉤子上之後。
典韋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覺得無比的心塞。
這跟著一個武力超強的先生,是真的不好啊!
自己想要弄條大魚,都弄不到。
嘆了一口氣之後,典韋又走上前去,對著於夫羅那沒有腦袋的屍體,踹了一腳出聲罵道:
「倒霉玩意兒!
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就不能找我來廝殺嗎?
連誰是軟柿子都不知道,如此愚蠢,死了也是活該!」
在場的幾個跪在地上的匈奴人,聽到了典韋所說的話之後,看看他那強壯的身軀,以及腰間掛著的,自己這邊人的腦袋之後,都忍不住的嘴角抽動。
話說,您這樣的是軟柿子?
你怕是對軟柿子有什麼誤解吧?
接下來的戰局,就變得比較簡單了。
隨著張成這邊發威,在最短的時間裡,就將匈奴人的營寨給摧毀。
並將於夫羅等一些匈奴當中的主要人物,給斬殺掉。
剩下的匈奴人,大多都失去了再戰的勇氣。
尤其是張成一手持槍,一手持這於夫羅的腦袋,站在眾人面前之時。
再想想張成不久之前,那令人無比心驚的殺伐,頓時就震懾住了,許多的匈奴人。
也有匈奴人想要跑,但被張成安排的人,都給攔截了下來。
並採用一些手段,進行斬殺。
有了這樣活生生的例子,又有張成所作出的,只要投降不逃竄,老老實實聽話,就不會殺他們的保證之後。
剩下的眾多匈奴人,都變得老實起來了。
紛紛跪地受降。
寒風呼嘯,空氣凜冽,無邊的寒冷,似乎要連人的血液都要給冰封上。
令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在這冬日裡,見不到絲毫的陽光。
匈奴人的營地,狼藉一片,無數的屍首倒伏於地。
張成坐在赤兔馬上,一手持著黑虎霸王槍。另外一手拎著匈奴於夫羅的頭顱,望向眾多的匈奴人。
而在他的周圍,上萬人的匈奴人,跪倒在地向他臣服。
不久之前,還兇悍無比的匈奴人。 這個時候在他的面前,乖巧的像是羊羔一樣。
一個個丟掉兵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生怕自己會被張成這個恐怖的存在給盯上,然後輕易的擊殺他們。
匈奴人的膽子,已經被張成,以及張成所率領的兵馬,給迅速的擊破。
匈奴給大漢,做了很多年的狗。
面對強大的大漢,他們心裏面其實滿是自卑。
當大漢虛弱的時候,這些狗會化身為狼。
想要轉身咬上大漢一口,從大漢身上,撕扯下血肉來滋養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
可是,一旦大漢變得強大之時,遇到了一些比較難打的漢人。
那麼這些看起來,無比兇殘的匈奴人,很快就會暴露出他們狗的本質。
那被大漢所奴役,所懾服的記憶,就會在一次從心中升起,令到他們不敢有太多的想法。
他們將會果斷的跪在地上,再一次的向大漢表示臣服。
在於夫羅的營賬附近,蔡琰背著自己的古琴,站在這寒風當中。
將眼前的一幕,給盡數收入到了眼底。
這個時候,她滿心都是震撼。
同時,還有著莫名的興奮。
她的目光掃過那眾多,倒伏於地的,匈奴人的屍首。
掃過那眾多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表示臣服的匈奴人身上。
掃過那些披甲執銳,無比悍勇的漢家兒郎將士身上。
最終落在了,那騎著一匹火紅大馬,一手持槍,一手持著於夫羅腦袋,接受眾多匈奴人叩拜,的將軍身上。
這個時候,蔡琰眼中異彩連連。
心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和震撼。
同時也將這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裡。
再也揮之不去。
那個騎在馬上,穿著文士長袍,身上有著血污的男子。
雖然是第一次相見,卻令她感到了無邊的安全感。
這才是大漢兒郎的威風!
這才是大漢,面對異族時,該有的樣子!
這些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匈奴人,前一刻還無比的兇殘,可是現在,卻一個個都夾起了尾巴,臣服於大漢兒郎跟前!
那個帶給她無邊噩夢,令她感到無比恐懼。
覺得今後的日子,將會黯淡無光的匈奴首領,就這樣死掉了。
囂張跋扈的他,在這位將軍面前,脆弱的宛若一隻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小雞仔。
輕易的就被降服,被斬殺。
壯哉,我大漢兒郎!
壯哉,我大漢將士!
壯哉,我大漢的張將軍!
此時此刻,蔡琰心中,已經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絕望。
張成的出現,宛若燦爛的陽光,將她心中所有的陰霾,全部都給驅散。
把她從無盡的黑暗之中,營救出來。
經歷了這樣一番事情,又見到了,這樣一批能爭善戰的大漢將士。
她的心情,頓時變的不同了。
將不少的事情,全部都看開。
甚至於在想起衛家之人時,也有了一些不同的感受。
此時此刻,衛家是死是活,與她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死過的人,便不再是衛家的兒媳婦。
和衛家也沒有了任何的牽絆。
在衛家人,如此對待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是衛家的兒媳婦了。
就已經和衛家恩斷義絕。
此時的她,心情極好,想要開啟新的生活。
她情緒激動,目光之中,有著光彩閃現。
片刻之後,蔡琰再也忍不住了。
她直接坐了下來,不顧眼前的屍首,還有地上的血污,就這麼盤腿而坐。
將自己背著的古琴,放在了面前的,一個匈奴人的屍首之上。
然後素手輕揚,彈起了古琴。
頓時,便是一陣錚錚琴音響起。
這琴聲慷慨激昂,聽之令人振奮。
有著金戈鐵馬的氣勢,從中飄蕩而出。
在這寒風裡,在這戰場之中,在這眾多匈奴人的屍首里回蕩。
帶著一些戰場的肅殺,還有無邊的喜悅,與歡欣鼓舞,聞之令人振奮!
蔡琰以往的時候,並沒有學過這樣的曲子。
可是這個時候,她有感而發,信手彈來,竟是如此的渾然天成。
縱然是張成,這種對於琴這些並不了解的人。
此時聽到這琴音,也從裡面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氣勢,被這琴聲所吸引。
張成騎在赤兔馬上,尋聲望去。
見到了那席地而坐,將古琴放在一具匈奴人的屍首之上,認真彈奏的女子身上。
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然之色。
有一些不明白,這女子是從何處而來?
怎麼這匈奴人的營地里,卻突然間多出來了這麼一個女子。
她是從哪裡來的?
怎麼會在這裡?
這樣的疑惑,並沒有在心裏面持續太長的時間。
他朝著不遠處的,衛家的鄔堡看了過去。
這裡是河東郡,又是河東衛家的所在地。
自己在匈奴人中,與這樣的一個女子相逢。
憑藉著他所知道的一些知識,以及這位女子那高超的琴技,還有此時的表現。
頃刻之間,就讓張成想到了一個人。
蔡琰蔡昭姬!
莫非這眼前的女子,真的是蔡琰蔡昭姬不成?
倘若真的如此,那可當真是有些趕巧了。
好像將所有的條件,加到一起。
此時,坐在戰場之內撫琴的女子,除了蔡琰蔡昭姬之外,也不會再有其餘人。
張成坐在馬上,望向撫琴的蔡琰。
蔡妍在撫琴之餘也,忍不也不時抬頭,朝著張成這邊看來。
不經意之間,二人的目光,便在空中相遇。
張成倒不覺得有什麼,蔡琰卻宛若觸電一般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但她並沒有移開目光,反而就這樣看著張成。
持續彈琴,琴音激烈昂揚。
也是在這琴聲之中,張成下令,讓麾下兵馬,將這些匈奴人的武器全部收繳。
這一次的收穫很大,身強力壯的匈奴人,就收穫了上萬人。
而且還有馬匹,三千多匹,除此之外,還有一定的甲胄兵刃?
而且錢糧這些也很多。
這收穫,令張成很滿意。
沒有想到,這些匈奴人倒是挺富裕。
一下子給他帶來了,這麼多東西。
這些錢糧,其實有很多都是衛家人弄出來的。
而且因為時間緊迫,還有超過一多半的錢糧,衛家沒有弄出來了。
張成下達了一些命令,讓人迅速的清點收穫。
將自己這邊所獲得的東西,都給清點好。
而在他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蔡琰背著琴,來到了張成的身邊。
對著張成恭敬行禮,屈身下拜道:
「民女蔡琰蔡昭姬,拜見張將軍,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張成的目光,落在蔡琰身上。
通過蔡琰的自稱,他現在徹底確信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是蔡琰,蔡昭姬。
自己這一次來的是挺巧。
本來,只是想著將匈奴人的主力給吃下。
而後便可獲得匈奴人更多的牛馬等牲畜。
哪能想到,竟然來了個一舉雙得,一箭雙鵰?
在將這些匈奴人給解決的同時,竟然還碰巧救下了被匈奴人,給擄走的蔡琰蔡昭姬。
對於蔡琰,他自然知道的很多。
而蔡琰,也長得很是可以。
更為重要的是,有一股儒雅之氣,是千古流名的才女。
這種氣質和甘梅完全不同。
張成目光,在蔡琰身上一掃而過。
看著面前,對自己恭敬行禮的蔡琰道:
「你就是蔡昭姬?
你能前來這裡見我,對我行禮,我很高興。
但是你的稱呼,我卻不喜歡。」
聽到張成這話,蔡琰瞬間愣了愣。
她迅速的回想,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以及對張成的稱呼。
一番思索之後,也沒有發現,到底都有哪裡有不妥。
眼前這位將軍,那不就是一個勇猛無敵,所向披靡,殺的匈奴人膽寒的將軍嗎?
他這樣的人,不稱他為將軍,那還能稱他為什麼?
就算是蔡琰這等千古才女,這個時候也都迷茫了。
沒有摸明白,這張成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也沒有弄明白,自己該用什麼樣的稱呼,來稱呼張成。
張成指了指身上的文士長袍,對著蔡琰道:
「我是一個文弱謀士,並不是將軍。
這點你要分清。
我並不喜歡打仗。喜歡與人為善。」
聽到了張成所說的話,蔡琰頓時瞪大了雙目。
望向張成的目光,充滿了極度的不可置信,還有錯愕。
這……你竟然說你是文弱謀士?
有你這樣的文弱謀士嗎?
您這樣的,都叫文弱謀士,那其餘人該叫什麼?
蔡琰一下子,就被張成給干懵了,弄不會了。
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愣了一陣之後,才望著張成再次開口道:
「將軍,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冒犯,不知道您是文弱謀士。
小女子現在就改口,那不若……不若就稱呼您為先生好了。
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您這樣的文弱謀士,為了斬殺匈奴人,救下小女子,都敢上陣衝鋒,當真令人敬服。」
蔡琰斟酌著言辭,望著張成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在她對著張成,說出文弱謀士這幾個字的時候,當真是心情複雜,有些難以啟齒。
總覺得這事兒,有些過於離譜了。
如此勇猛的一個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文弱謀士的?
聽到蔡琰向自己道歉,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
張成擺了擺手道:
「不必多謝,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被匈奴人給擄走。
我此番前來,只是想要將匈奴人給解決了。
至於救你,那完全就是一個意外,你不必多謝。」
張成這話,頓時又讓蔡琰呆愣在當場,整個人都顯得很是錯愕。
這位先生脾氣,這麼耿直的嗎?
見過脾氣耿直的人,卻沒有想到,還有更耿直的!
這還當真是一位鋼鐵直男。
面對張成這個聊天小能手,蔡琰總是被成的話,給弄得有些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過在有些懵的同時,也覺得這位先生的性格,真的很是耿直的有些可愛。
和她之前所見過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這越發的加深了,張成在她心中的印象。
當然,這也是因為,張成之前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並且還有救命之恩。
讓她心裏面,已經對張成有了一些好感。
否則的話,若是一般人這樣對待她,能做到不生氣,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這大概就是對一個人有好感的時候,就能夠自動的,去忽略包容他的缺點。
一些在別人眼中不太好的事情,都將會變成有趣的互動。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就被匈奴人給忽略走了?
看起來這衛家的鄔堡,並沒有被攻破。
於夫羅這些人,也沒有真的對衛家動手。
看起來,衛家是在出錢消災。
而你這個衛家的人,怎麼就被弄到了匈奴人這裡?」
張成看了一眼身邊的蔡琰,又看看那大門緊閉的衛家鄔堡。
顯得有些不解的,望著蔡琰如此詢問
張成不問這話還好,一問這話,蔡琰的目光。就忍不住了有些暗淡。
旋即便又恢復了過來,她搖了搖頭道:
「張先生,我並不是衛家的人,也不是衛家的兒媳婦。
現在,已經和衛家恩斷意絕了。
在他們將我騙出來,主動的將我往匈奴人這邊推之後,我就和他們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張成能夠聽得出來,蔡琰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想過多,過於詳細的去說。
但張成是什麼人?
並不是那種處處都為他人著想的人。
他更想的,是別人對他包容。
他架不住心中的八卦慾望,所以就繼續向蔡琰詢問。
如此詢問了兩次之後,蔡琰也就將真實的情況,告知了張成。
將這些話說完之後,眼眶都忍不住的紅了。
雖然她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太為衛家的事難受。
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
再次提及這些事兒,還是忍不住的心潮起伏。
張成在知道了,都發生了什麼事之後,也忍不住轉頭望向了衛家的鄔堡。
「這衛家的人,著實是有些太過於畜生了。
事兒,不是這麼做的。」
看了衛家的鄔堡片刻之後,再看看這眾多錢糧。
張成覺得,這衛家的積蓄挺多。
不將之給弄到自己這邊,著實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