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姐姐你們兩個，一起嫁給張先生不就
第102章 姐姐你們兩個，一起嫁給張先生不就好了？
「燃料？！」
聽到從荀攸口中，冒出來的這句話。
再想一想最近自己主公治下，所遇到的這個大難題。
還有荀攸說話之時，顯得很是自信的神態與語氣。
荀彧心中，頓時就升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話說，自己家大侄子，準備送給曹公的大禮。
不會……不會也是煤吧？
倘若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這一次的事情，可就真的出現大樂子了！
畢竟高就，已經先一步的將煤給弄了出來。
並且就在昨天，還弄來了煤爐子以及蜂窩煤，將各種配套設施都給想了出來，已經變得極為完善了。
現在，主公這邊，已經開始安排人手，準備大規模的開始開採煤。
並生產煤球，以及教授人如何製作煤爐子了。
可以說，把一切該考慮的事情，都給考慮好了。
那若是自己家大侄子，在這種情況之下，弄出的大禮也是煤。
那這事，可就真的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荀彧在心裏面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多想。
自己家大侄子，以往的時候應該也不知道有煤這種東西。
他想到的辦法，應該不是煤。
可是，若不是煤的話，那又有什麼東西，可以用做燃料來解決曹公遇到的大難題？
他根本想不出。
隨著荀攸接下來的動作，荀彧很快就將心中的那點僥倖，也放棄了。
只見荀攸很迅速的，將自己所拿著的一個小包裹，給放在了地上打開。
然後露出了裡面那黑黑的煤塊。
這東西，荀彧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幾天，他也沒少與這東西打交道。
這東西，可不就是煤嗎！
「叔父，看到沒有，這種東西看起來是石頭，實際上，它可不是單純的石頭那麼簡單。
這東西，可以點燃，當做燃料來用。
而且它的燃燒效果，還非常的好，比木炭還要好用。
因為它看起來，就是石頭，又如同木炭一樣，可以燃燒。
所以我便管它叫石炭。
這東西很多，就在地下埋著。
有的地方，直接就在外面露著。
只需要進行開採，便可以拿來來直接用。
比木炭還要更加的省力氣。
我最近也得到了消息。
此番因為天氣過於嚴寒，曹公治下燃料短缺。
有不少的人，都因為這事兒死亡。
所以我便立刻前來這邊，將燃料給送了過來。
怎麼樣，這算不算一份大禮？」
荀攸指著包裹當中的煤，望著荀彧如此說，面帶得意之色。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留意著自己家叔父的神情。
想要見到自己家叔父，見到石炭一臉震驚的樣子。
尤其是在聽到了自己的話之後，那震動，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荀攸心裏面，就覺得更加的舒服了。
他將頭仰得更高，對於自己的這個叔父，他知道的很清楚。
這是一個被稱為有王佐之才的人。
而他的這個稱號，也並非是浪得虛名，他是真的有王佐之才。
平日里他是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很有風度和風範。
做事情，有理有據，不顯山不漏水。
從來不會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哪怕是遇到再令人感到吃驚的事兒，他也絲毫不覺得吃驚。
神色不會出現什麼變化。
現在，隨著自己的訴說，自己的叔父，竟然露出了如此神情。
這可當真是難得！
同時，這也讓他確認了，自己這一次，是真的送出了一份大禮。
一份足可以讓曹操這邊起死回生，能夠解燃眉之急，並受用無窮的大禮！
這一次的事情穩了！
荀彧這個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望著荀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自己所最擔心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荀攸還真的拿出來了煤這種東西。
縱然是聰明如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個……公達，這事情吧……」
荀彧在這裡斟酌著言辭，想著該怎麼對荀攸說此事。
荀攸聽到荀彧的話之後，很瀟洒的擺了擺手道：
「叔父，這不是什麼大事，很小的事情。
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當然，他說的是不足掛齒，面上的得意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這也是因為，荀彧是他的家人。
所以他才不會刻意的，去收斂自己的情緒。
若是有別人在身邊，說起此事的時候，他哪怕是再得意，也不會表現的如此之明顯，讓人看出來。
這點功力，他荀攸還是有的。
聽到荀攸這話，荀彧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自己的麵皮。
這事兒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那個公達，這事兒……確實很不錯，也足可以稱得上一份大禮。
只是……」
「既是大禮，那就沒問題了。
我這邊也不想要什麼封賞，只是想要來到曹公這邊做事兒，送上來一樣禮物，算是投名狀了。
其餘的，沒有什麼想法。
叔父你不必因為這事兒，感到有任何的為難。」
荀攸擺了擺手，對荀彧如此說道。
一副非常通情達理的樣子。
這樣的反應，讓荀彧更加的難受了。
當下，便將心一橫，決定將事情給明白的說出來，不讓這個誤會繼續下去。
自己不把這個事情點破的話，荀攸直接將這當做寶貝送給主公，那樂子可就有些大了。
「公達，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這確實是份大禮，也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
若是能夠在前幾天，你提出來，那必然能夠起到極其重大的作用，具有非凡的意義。
主公見了這份大禮之後，也必然會十分之欣喜。」
荀攸此時已經覺察到了，事情的有些不同。
聽到荀彧如此說，當下便點頭。
他同樣覺得是如此。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叔父您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還專門與我說這些。
莫非這事情，出了什麼差錯不成？」
荀攸點點頭道：
「確實如此，因為在伱之前，這份大禮，已經有人給主公獻出來。」
聽到荀彧這話，荀攸瞬間就呆愣住了。
「竟然還有此事？！」
縱然是荀攸這樣的聰明人，這個時候也被荀彧所說的話，給徹底的弄崩了。
整個人都充滿了極度的不可置信，覺得腦袋暈暈的。
竟然已經有人，先一步的，將這石炭送給了曹操，趕在了自己之前？
這……這石炭這種東西，可並不多見。
只有在一些石炭存在的地方，才有。
而且，便是石炭所存在的地方，也很少有人知道，這東西可以用來燃燒。
這怎麼就先一步的，被人給送給曹操了？
這可是自己精心準備的大禮啊！
為此，自己可是興奮了一路，覺得自己這一次，絕對能夠一鳴驚人，大放異彩！
也正是因為，尋到了這份大禮，自己才會在這個時候，前來見曹操。
可結果…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叔父你……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荀攸忍不住望著荀彧，進行詢問再次確認。
雖然他知道，自己家叔父，一向不會說謊，更不可能在這樣大的事情上，給自己開玩笑。
可現在，他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所以，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的進行了確認。
荀彧點了點頭道：
「確實如此，這真的是被人給提前弄了出來。
而且到現在，曹公已經開始組織人手，準備開始大規模的進行開採，並開始傳授百姓們使用石炭的法子。
只怕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有許多地方的人，可以使用上石炭。」
再從荀彧這裡得到了確認的答案之後，荀攸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腦瓜子嗡嗡響。
隨後他又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家叔父，聽到自己說出石炭，並且拿出石炭時的那種震驚異常的神情。
原來叔父的震驚，並不是因為自己找到了石炭。
可以給曹公獻上一份大禮。
完全是因為，已經有人先一步的將這東西給送了出來。
自己此番可以說，完全是拾人牙慧了！
縱然是荀攸的定力很可以，麵皮也早已經練了出來。
可想到此事，又想想自己當時的那神態語氣，還有當時的心情，也是忍不住為之有些臉紅。
這事太尷尬了！
當真太過於尷尬！
當然，這尷尬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這個事情，時間太趕巧了。
「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給曹公送上了這份大禮？」
荀攸望這荀彧詢問。
荀彧道：
「不算是什麼能工巧匠。
他的名字，你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不是別的，就是張成張高就。」
「啊？！」
「居然是張成張高就？又是這張成張高就？！」
荀攸聽到荀彧的話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顯得很錯愕。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就如荀攸所說的那樣，他同樣知道張成的名字。
並且還聽到了很多次。
哪怕是他所隱居的地方，比較偏僻。
可是這張成之名，他同樣聽說了很多。
最近一段時間裡，可謂是如雷貫耳。
發明曲轅犁，推行代田法，以及種種措施。
令得曹操治下的糧食產量，有了一個極大的增加。
並給曹操制定仁政的策略，讓曹操在徐州那邊，一往無前，沒有什麼懸念的拿下徐州。
並且，還在張邈陳宮呂布等人想要拿下兗州之時，挺身而出，扭轉戰局。
後面，更是有曹操將女兒嫁給他之類的事兒。
這段時間裡，張成的名字，他都已經快聽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
並不止一次的想過，來到兗州曹操這邊之後，無論如何都要見一見這張成張高就。
可結果誰能想到，這才不過剛剛來到這裡，自己就再一次聽到了張成的名字。
並且這張成，還做出了此等事情。
這……這怎麼張成什麼都會，哪裡都有他？
能文能武，領兵打仗種地也就算了，怎麼竟然連這，他……他都能給弄出來？
荀攸這個時候，體會到了當初郭嘉的感受。
是非常的感同身受。
「他還不止弄出來了這煤，還弄出來了其餘的配套東西。
比如用煤製作成了蜂窩煤。
還有煤爐子。
可以讓煤更加的好用。
同時也解決了，還是石炭燃燒時可能會產生的一些危害。
將石炭致命缺陷給解決，讓石炭變得好利用，而不是奪命的東西……」
隨著荀彧的訴說，荀攸顯得有些茫然了。
這蜂窩煤又是什麼？
怎麼還有專門的煤爐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怎麼聽起來，如此高級的樣子！？
荀彧知道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當下邊直接將荀攸領進了自己的房間里，讓他來看著煤爐子。
張成這一次，從陳留那邊過來，帶了好幾個煤爐子。
曹操那邊留一個，荀彧自然也能分上一個。
此時這煤爐子裡面，蜂窩煤已經燃燒。
還有一個專門的筒子連接，讓燒出來的氣，直接排到屋外。
使得房間里沒有什麼異味。
而在這煤爐子上面，還有著一個水壺。
水壺裡的水，已經燒著，冒著熱氣。
看起來非常的不錯。
尤其是大冬天裡，看到這樣的景象，就讓人覺得很是溫暖。
荀攸仔細的研究著煤爐子，看蜂窩煤之後，他終於是忍不住長嘆一聲。
「這張成張高就，實在是大才！」
原本以為，他得到這煤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僥倖而已。
可是在看到了這煤爐子，還有蜂窩煤之類之後。
荀攸才明白，對方這絕對不僅僅是幸運這麼簡單。
自己在這事情上往後看一步，而對方在這件事情上，卻看出了兩步，甚至於三步那麼遠！
尤其是在聽了荀彧所說的，燒煤弄不好容易死人的事之後，就更加的敬佩起來。
同時也是忍不住，滿滿的都是慶幸。
幸好這事兒被張成解決了。
自己只知道這石炭可以燃燒，卻不知道竟然還有這個致命的缺陷！
不然就這樣直接送上去，讓曹操在治下進行大規模的推行，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聰明如他，很輕易的就能夠想出來，一旦曹操這邊弄了煤，出現了大問題，死了很多人之後，將會是一個什麼情形。
原本，這將是一件得民心的好事。
可一旦死了人，那就適得其反了。
自己獻上的所謂大禮，必然會將曹操給坑慘，而自己也必然成為罪人！
「叔父，我想要前去陳留郡，去見一下張成張高就。」
荀攸望著荀彧，如此說道。
「這樣的奇人，不去見一見他，總覺得有些遺憾。」
原本按照荀攸的想法，他是來到曹操這邊，一鳴驚人之後，之後有空了去見張成。 可是現在，在經歷了這樣的事之後，他一刻都坐不住了。
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張成。
「公達，你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昨天高就還在甄城這邊，昨天下午十分才從甄城離去。
你要是能夠早一天來，便可直接見到高就。」
聽到荀彧的話，荀攸也覺得更為遺憾了。
荀彧想了一下，望著荀攸道：
「公達，你來到這邊，不先去見曹公，便先去見張成，這事兒只怕有些不太好吧？」
荀攸道：
「確實有些不太好，只是……只是經歷了這個事情之後。
我什麼事都不想做，只想立刻見到張成。
而且我此番前來，也沒有大張旗鼓驚動什麼人。
想來曹公那邊，應該是不知道的。
就算是真的知道了，只怕曹公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怪罪。
若是他氣量如此之小，那不輔助也罷。」
說罷之後，便起身告辭，立刻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張成。
荀彧讓他在這裡歇息一下，再走，他都不肯。
看著自己這個往日里，做事情不溫不火的大侄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荀彧也是忍不住的，心情有些複雜。
這還得是高就！
人都還沒有見到，就已經將自己的大侄子，給弄成這樣了。
不過想想荀攸所遭遇的事兒，他也能夠理解荀攸此時的心情，以及現在的這種做法。
因此，也沒有強行阻攔，只是立刻寫下一封信，讓荀攸拿著再去見張成。
免得到時間，會鬧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荀攸接過荀彧的書信，放進懷裡之後，便迫不及待地乘坐馬車，讓人快速往陳留郡那邊兒去。
在荀攸離開不足半個時辰，曹操就來到了荀彧這邊。
曹操的心情，現在是非常的好。
因為他已經得到密報，知道荀彧的大侄子荀攸來到了這邊。
曹操自然是知道荀攸的。
畢竟當初天下還沒有大亂之時，他們都成長洛陽為官。
並且潁川荀家，也是一個大族。
荀攸乃是荀家的年輕翹楚人物，他自然知道，並且眼饞很久。
只是一直沒有辦法，將荀攸給弄到自己的麾下，讓荀攸為自己做事。
現在知道荀攸竟然來到荀彧這邊。
他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立刻便來到荀彧這裡。
想要見荀攸，表達自己對他的仰慕之情。
表現出自己的求賢若渴，想要通過這樣的辦法，來將荀攸給留住。
對於真正有才能的人，曹老闆也是真的能夠拉得下臉，放得下身段。
當然，如此做最大的前提，就是你真的有才能。
並且可以干實事。
而不是徒有虛名，或者是嘴炮王者。
結果他懷著激動的心情，一路急匆匆地來到荀彧這裡之後，竟然撲了一個空。
荀攸竟然已經走了！
「公達竟然已經走了？前往了哪裡去了？」
曹操很是錯愕。
荀彧只好將之前的事情，告知了曹操。
在這上面，他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
雖然荀攸這一次，前來見曹操，準備的大禮和張成撞上了。
但是這也足可以說明荀攸的優秀和用心，同樣能夠獲取不少的好感。
在聽到荀彧，說出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
便是曹操，也忍不住呆愣了半晌。
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如此之巧！
上一次是郭嘉前來時，所獻的計策和張成撞上，這一次竟然是荀攸又和張成撞上。
自己的這個好女婿，可當真是給自己長臉，是自己麾下謀士的剋星！
想來有了自己家女婿弄的這一出，荀攸此人在接下來，肯定會非常的老實了。
至少不會特別的心高氣傲，就如同當初的郭嘉是一樣的。
一想到這事兒，曹操心裏面就美滋滋。
又想起這張成，已經是他的女婿了，這心情就更加的美了，滿滿的都是與有榮焉。
雖然他覺得，不能在第一時間裡就和荀攸相見，多少有些遺憾。
但是，在想到荀攸是去見張成去了，並且還因為這麼一個原因去見張成，心裏面就變得更美了。
想來依照高就的才能，等到荀攸見到他之後，將會更加的敬佩。
能夠很好的磨一磨荀攸的性子，讓這些人的收一收狂傲。
今後，好更好的在自己這邊做事。
也是受到這個啟發，曹操一時間都在想，今後是不是自己這邊，再有什麼謀士前來時。
就先讓他去見見張成，和張成接觸一番。
給他們來一點，自於自己家女婿的小小震撼之後，自己再對他進行重用。
他這是完全要將張成。當成一塊兒試金石來使用了……
……
曹操的後院之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正站在院里。
因為天氣寒冷，所以她呼出來的氣兒，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兩個小臉蛋凍得通紅。
在她的手上戴著一雙粉色的手套，非常的漂亮。
她對於這個這雙手套，非常的愛惜，是真的愛不釋手。
在她身邊，還有兩個要比他大上不少的少女。
這兩個比他大上不少的少女，正是豆蔻年華。
她們望向這樣七八歲的小女孩，滿滿的都是羨慕。
準確的來說，是看著小女孩手上戴著的，那雙粉色的手套，十分羨慕。
這三人，自然是曹操的三個女兒曹華，曹憲以及曹節
這手套她們已經試戴過了，戴在手上暖烘烘的，再冷的天都不覺得凍手。
而且還毛茸茸的，很暖和很貼心。
特別的舒適。
「阿姊，等到下次，我見到張先生了，就讓張先生也給你們各自送上一雙。」
曹節在這個事情上很是大方。
聽到曹節如此說，曹憲還有曹華兩人都是非常的異動。
但是很快，曹憲還是搖了頭道：
「還是不了，這東西是張先生送給你的。
你今後是要嫁給張先生作為妻子的。
你們之間已經有婚約，他送給你這手套，自然是意義非凡。
我們兩人收張先生的手套，又算什麼？」
聽到曹憲如此說，曹華神情也是顯得有些黯然。
她同樣覺得，曹憲說的很對。
「對！這是你未來的夫婿送給你的，意義不一樣。
我們和張先生之間，關係可不是這樣的。
不能要張先生送的手套。」
聽到自己的兩個阿姊所說的話，小曹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能夠看得出來，自己家的兩個阿姊，對於自己的手套，是非常的羨慕。
也非常的想要擁有一雙，這樣的手套。
並且，對於自己之前的提議，也是非常的意動。
只是因為這個事兒，才不敢真的去要手套。
如此過了一陣之後，曹節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驚喜的神情。
她望著曹憲和曹華道：
「阿姊，我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這個辦法非常的好，可謂是兩全其美！」
聽到曹節的話，曹華和曹憲二人都是不由的精神一振。
「快說說，是什麼辦法？」
她們兩個人迫不及待的，望著曹節。
曹節道：
「這很簡單，我是張先生的未婚妻，那張先生可以送給我。
那要是兩位阿姊也一樣，成了張先生的未婚妻。
那豈不是張先生，也能夠給兩位阿姊送手套了？
你們這不就可以很合理的，來接受張先生的手套了？」
說完這話之後，曹節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為自己想到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感到特別的高興。
「而且這樣的話，今後我們三個人，還能永遠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不用分開，這多好啊。」
聽著曹節說的話，再看看曹節臉上的一幅極其得意，快來誇誇她的神情。
曹華還有曹憲二人，都是鬧了一個大紅臉。
她二人和年紀小的曹節不一樣。
曹節對於婚姻，還有不少的事情，都處於懵懵懂懂的狀態。
但是她二人的年齡，要大上好幾歲。
再加上女孩子成熟的比較早，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很早就嫁人了。
曹憲和曹華二人，又生於曹家這種家族，那見識什麼的自然要不同。
「你瞎說什麼呢？
我們怎麼可能嫁給同一個人。
就算……就算是我們同意，阿爺還有阿娘他們，也絕對不會同意。」
曹華如此說道。
曹憲也同樣是點了點頭：「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
不然的話，被別人聽到了，會笑話的。」
曹節還是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自己家的兩個阿姊，會拒絕自己的這個美好的提議。
這在他看來，這個提議就非常正常，非常的完美。
而曹憲和曹華二人，囑咐了曹節，今後不能再如此說之後，也忍不住的陷入到沉思之中。
話說，她們心裏面，對於曹節的那個提議，其實還是很心動的。
豆蔻年華的少女，又有幾個不懷春呢？
同樣都對於自己的夫君，有著一個極為美好的想象，都是想要嫁一個好夫婿。
而最近，異軍突起，大放異彩的張成，那很顯然就成了無數少女懷春的對象。
曹憲還有曹華二人，自然也毫不理睬。
而且，還因為她們身份地位比較高，能夠接觸到的一些消息更多。
知道這張高就先生，都有多大的本領。
也正是因為知道的多，所以對於張成的感覺，就更加的好。
越發的迷戀的張成。
畢竟這張成，不論是從年紀長相，亦或者其餘種種方面來說。
那都是萬里挑一，甚至是十萬里，百萬里挑一的人。
對她們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只可惜，自己家阿爺，竟然是將節兒，許配給了高就先生。
而沒有將自己二人中的，哪一個，許配給高就先生。
這事想想，她們就覺得異常的遺憾。
並羨慕起曹節。
和她們相比，曹節當真是好運氣！
如此想著，二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曹節剛才的提議。
雖然曹節是懵懵懂懂，童言無忌。
可是卻在她們心中，掀起了波瀾。
哪怕是他們第一時間裡，就囑咐了曹節不要這麼說。
可這件事兒，還是給她們帶來了不少的衝擊。
讓她二人的心思，都不由得活泛起來。
忍不住暢想，倘若這等事情真的發生，自己三人都嫁到張高就先生那邊，該有多好啊！
如此想了一下之後，不由覺得滿是羞澀和心虛。
都朝這對方看去。
結果正好和對方來了一個對視。
兩人先是一愣，然後又趕緊將目光轉移到一邊，面色都已經是變得通紅……
……
陳留郡一處，冶鍊鋼鐵的地方，此時正有著爐火熊熊燃燒。
白色的煙柱，順著煙囪，飄蕩出去。
在這冬日裡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別的地方，都是一片寒冷，但這裡卻是熱火朝天。
有些人，甚至於還汗流浹背，渾身上下冒著熱氣。
有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
同時，在更裡面的地方，能夠看到在這裡忙碌的人。
有人在這裡用擔子，挑木炭等東西，有人則是挑鐵礦石。
而有的地方，則是用牛馬這些牲口拉車，來進行運送。
張成此時，便在這裡站在一處，明顯和這個時代不太一樣的鍊鋼爐的邊上。
邊上還有不少的人，此時眾人都是很期待地，望著眼前的這個鍊鋼鐵的爐子。
過了一陣之後，有人開始將大門放開。
然後便有亮紅色的鐵水流了出來，熱氣逼人。
眾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非常的期待。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大部分都是經常冶鍊鋼鐵的人。
一般而言，對於這鋼鐵出爐時，也都是非常的淡然，根本不會大驚小怪。
但是現在則不同，今天的這些鐵，乃是採用了張成所提供的新的辦法冶鍊的。
之前已經進行了幾次試驗，按照之前的結果，進行了一定的改動。
今天這一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能夠達到張高就先生所說的那種程度。
所以在場的眾人都激動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第一時間裡，就見到最好的結果。
經過一番的等待，還有最後的計算稱量等等，最終得到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這鐵的產量，真的是比之前一下子多出了七八成之多！
面對這樣一個結果，眾人一下子就沸騰了！
望向張成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神人。
而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刻里，荀攸來到了陳留郡這邊。
並經過一番的詢問，知道了張成在哪裡。
已經距離張成沒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