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永安公主欲出征！

  第192章 永安公主欲出征！

  隨著時間的流逝，長安城中的人見到竟然是太子親自關注這曲轅犁的推廣，不禁有些好奇這曲轅犁的來由。


  「聽說，這曲轅犁原本是永安公主進宮獻上去的！」


  「永安公主？是否為真？」


  「自然是真的！」


  「畢竟，那天永安公主進宮之時，有人看到還帶著幾名工匠，工匠還抬著一件東西，模樣大小和曲轅犁基本相同！」


  「如此說的話，那這曲轅犁還真的是永安公主製造的？」


  「可是為什麼要讓太子出面推廣天下？」


  「並且還取名為曲轅犁，未曾叫做永安犁？」


  畢竟這犁就是永安公主製造的，以製造者姓名命名，非常合適。


  不過，新的消息再次傳來，傳聞這曲轅犁竟然是神鳥教授永安公主建造，若是細細說起來，這曲轅犁應該是神鳥創造的！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得眾人驚嘆連連。


  即使是讀書之人，也忍不住去往田間地頭，去觀看這曲轅犁的精妙之處。


  與曾經的老式犁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與此同時，關於曲轅犁的創造過程，各種關於永安公主、神鳥的傳說也流傳四方。


  ……


  相對於城內，在永安公主府之內，卻顯得格外平靜。


  看著曲轅犁被推廣下去，李歆霓自然心中欣喜。


  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心中的空虛。


  雖然每日有女宮坊之中的事情忙碌，但是也有其他曾經從女宮走出的女子負責主要事情的管理，真正需要她思考的事情，並不多。


  宮苑之中，庭院之中的花圃已經被種上了紅薯，不過也仍然有大量的空地能夠供人休憩。


  此時，李歆霓身著簡單的長裙，衣袂飄飄，秀髮被簡單的紮成了馬尾狀，


  她手持長劍，正在認真的舞劍。


  而神鳥就站在一旁的欄杆上，不時出聲指點著李歆霓練劍。


  「這個招式並不到位，並且，威力不足，你可以……」


  白止認真的看著李歆霓的每一個動作，然後指出不足之處，給予指正。


  片刻，便見到李歆霓光潔的額頭之上出現了細細的汗水，髮絲粘連在一起，顯得額外勞累。


  但是李歆霓卻仍然神采奕奕，收起手上的招式，然後看向一旁的神鳥，雙眸亮，「神鳥為何會懂得我們人都劍術？」


  「是了，畢竟神鳥你經歷的多了……」


  李歆霓自問自答，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再次起勢，繼續練劍。


  不過這一次動作就緩慢了許多，不時向神鳥請教著問題。


  「你的劍術已經很好了，若是在戰場之上，也算是一員悍將了！」


  白止不吝誇獎，卻也實事求是地說道。


  雖然之前李歆霓的劍術多有偏表演的成分，但是經過自己的指點，現在她的劍術，招式之中，盡顯殺伐。


  故而，白止才會如此說。


  「戰場之上？」


  李歆霓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手中的劍，有些期待，「不知我是否還有機會去往戰場……」


  但是她又突然搖頭：


  「還是莫要上戰場了，不然又有多少可憐之人又會流離失所……」


  白止聞言，心中不禁輕嘆。


  李歆霓太過善良，或許她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但是卻也是這個時代所造就的人兒。


  「戰場嗎……」


  或許讓她經歷一次戰場的血腥殺戮，才會讓她感悟到更多，在性格方面，也會發生一些好的改變。


  看著下方的李歆霓依舊在練劍，而白止也不時指點。


  如此，時間流逝，很快一年便過去了。


  公元627年。


  大唐立國已經過去了九年，整個天下逐漸平定，雖然在深山老林之中，仍然有反賊藏匿，但是卻也不妨礙大唐治理天下。


  隨著曲轅犁的推廣，天下百姓耕種土地變得輕鬆，而相應的，糧食也更加高產。


  國內蒸蒸日上，但是國外大唐卻面臨著重重危難。


  西北之地，曾經歸附於匈奴的少數民族——突厥，突然崛起，兵鋒直指大唐邊境。


  西部高原，吐蕃更是時常派兵侵擾大唐邊鎮，劫掠百姓，屠殺城鎮。


  一時間，大唐邊鎮兵戈不止，行走東西的商賈因此受阻。


  ……


  長安城，未央宮。


  朝會之中，大唐皇帝李淵端坐於寶座之上，聽著下方的臣子建議，而下首之處，太子李世民也端坐一旁。


  「突厥、吐蕃侵擾大唐邊鎮，邊鎮百姓時常受到蠻夷屠戮，邊鎮將士捨生忘死，卻仍然不敵，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皇帝李淵看向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聞言，沉默片刻，卻見長孫無忌突然出列，道：「陛下，蠻夷無禮無德，只認刀鋒，想大漢八百年，也曾受匈奴之苦。武帝舉兵，征戰大漠，瀚海飲馬，燕然勒馬，才使匈奴臣服！」


  「而突厥之國，匈奴之奴隸也！」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可行懷柔之策，只能以刀兵攻之！」


  「善！」


  聽到這裡，一旁的太子李世民卻忍不住點頭，太子李世民為秦王之時，便為大唐南征北戰，麾下名將謀士雲集，對於征戰之事，自然熱衷。


  更不必說是這等蠻夷侵擾中原，豈能忍之？！


  唯有刀兵，當為真理！


  上方的皇帝李淵聽到太子李世民的感嘆聲，顯然也是這種想法，於是沉吟片刻，看向李世民，道：「太子何在？」


  「臣在！」


  太子李世民聞言，當即站起身來，躬身應道。


  「命伱領兵十萬，前往邊鎮之地，伺機擊退突厥之兵，若機會，盡量將突厥徹底殲滅！」


  顯然，皇帝李淵也想效仿大漢，一擊擊潰匈奴精銳，也想一擊擊潰突厥精銳。


  至於剩下的突厥之兵，便非常好解決了。


  「是！」


  太子李世民立刻領命。


  對於皇帝李淵的安排，眾臣沒有任何反對之聲。


  太子領兵，本就是一種忌諱。


  但是此時的太子，乃是神鳥指定，皇帝不可廢黜這個太子，而太子也不敢行造反之事。


  故而，太子李世民必然要遵守皇帝之令。


  且不說，太子李世民本就擅長征戰。


  ……


  「世民要去打仗！？」 從女宮坊返回的李歆霓走在街道之上，聽到了朝堂之上最新的消息，回來之後，就驚喜的對白止說道。


  「看來你的機會來了！」


  白止語氣平靜，沒有多少的驚訝。


  「沒錯！我的機會來了！」


  說到這裡，李歆霓再次離開了府邸，直接去往了宮中。


  宮中。


  皇帝李淵同太子李世民正在商議著對突厥用兵之策，與此同時，在一旁還站著許多軍中將領。


  就在眾人在沙盤之上推演之時，外面突然有侍者來報，稱永安公主覲見。


  聞言，在場的一些軍中將領面容一變，不知是否要離去。


  而皇帝李淵卻也有些疑惑，不過也並未多想，直接命令道：「讓她進來！」


  待侍者離去，永安公主的腳步就已經傳來。


  「父親，世民要去打仗？」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走進宮室的李歆霓才發現宮室裡面竟然還有如此多的軍中將領，頓時面容微微一變，腳步也邁地小了一些。


  蓮步款款，輕聲細語，走到近前，才出聲問道：「父皇，太子。」


  「永安怎麼來了？」


  皇帝李淵見到李歆霓如此，臉上不禁帶上了微笑，隨即才問道。


  「女兒聽聞太子要去打仗，故而，進宮見一見太子，畢竟曾經女兒同太子關係甚篤……」


  看到自己姐姐變得如此正式，讓李世民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嗯，你們有事隨後再聊，現在我們正在商討軍政大事！」


  「是，女兒便在一旁觀看，不再出聲打擾。」


  「如此也好。」


  皇帝李淵面容嚴肅，微微點頭，然後又同一旁的軍中將領對著沙盤交流起來，而李歆霓就在一旁靜靜傾聽、觀看。


  同時，不時有軍中將領也發表自己的看法，李歆霓也認真的聽著，不曾錯過。


  直到過去良久，關於出征之事才討論結束，看著軍中將領離去，只剩下皇帝李淵、太子李世民和永安公主李歆霓。


  皇帝李淵這才看向李歆霓，不禁笑著問道：「這次你進宮又有什麼事兒？」


  一旁的李世民也看向李歆霓。


  卻見李歆霓突然上前抱住皇帝李淵的胳膊，引得皇帝李淵神色一怔，隨即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不禁寵溺道：


  「還像小時候那樣嗎？都多大了！」


  「父親，聽說是世民要去征戰？」


  「是啊！太子曾經也經常征戰，所以，你不用擔心，對你弟弟來說，領兵打仗非常簡單。」


  一旁的太子李世民聞言，也連忙點頭附和道：「對，沒錯！」


  父子二人的無間配合，以緩解李歆霓心中的擔憂。


  但是，李歆霓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擔心太子李世民，而是其他。


  李歆霓圖窮匕見，說道：「父親，我也想同世民同去！」


  「好好好……」


  老父親李淵對於愛女的要求，自然無限滿足。


  然而，最後一個「好」字還沒吐出喉嚨，就瞬間卡住了，然後震驚的看向一旁的女兒，驚嘆道：「你說什麼？！」


  甚至於，一旁的太子李世民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永安公主，不相信自己這個喜愛寧靜的姐姐，為何突然想要去戰場了。


  「父親，女兒也想去戰場！」


  「不可！」


  皇帝李淵突然面容嚴肅起來，嚴詞拒絕了李歆霓的請求，然後盯著李歆霓，「歆霓，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要去戰場？」


  「你可知道，太子要去的，是西域，是去打突厥人！」


  「突厥人可不像我們漢人，知曉禮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而突厥人，蠻夷也！」


  「此事，朕是不可能答應的！」


  看到自己父親如此認真，且十分果斷地拒絕，李歆霓也有些無奈。


  目光看向一旁的太子李世民，而李世民也不禁移開了目光，顯然也不想讓李歆霓隨軍出征。


  一時間，宮室之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低沉，三人皆一言不發，永安公主李歆霓和自己的父親僵持了起來。


  引得周圍的侍者宮女也不禁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起來。


  突然，李歆霓神色一動，似乎想到了注意，話語也不禁緩和了一些，上前坐在自己父親旁邊，低聲道：


  「其實……去往戰場，神鳥都已經同意了……」


  「並且，一路有神鳥庇佑，不會有危險的！」


  「嗯？果真？！」


  聽到神鳥庇佑，皇帝李淵嚴肅的面色終於緩解了一些，然後看向李歆霓，認真詢問。


  「真的！」


  李歆霓見此，當即認真點頭，一副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的表情。


  此時，宮殿之上，隱於虛空的白止神色一頓，不禁回想，自己何時答應了李歆霓？

  下方，看到李歆霓如此認真，皇帝李淵也有些相信了，不過還是不放心，「神鳥為何要讓你去征戰？」


  「並不是神鳥讓女兒去，而是女兒自己要去，而神鳥不放心，故而出言庇佑女兒！」


  李歆霓再次解釋，隨後說道：「而女兒欲隨軍出征，一來是想看一下我大唐將士捨生忘死之態，值得世人謹記。二來，便是想要看一看邊鎮之地，是否有孤兒無人撫養，也可回來時，一同帶回長安……」


  隨著李歆霓的不停「解釋」，皇帝李淵終於答應了。


  而一旁的太子李世民自然也沒有意見。


  時間流逝，暮春時節。


  天下百花盛開而逐漸凋謝，草木逐漸茂盛，天氣也更加的宜人。


  從皇宮返回的李歆霓當即命令府中之人準備隨軍出征之事，第一件事，便是準備甲胄、武器、戰馬等物。


  站在庭院之中，看著忙碌的李歆霓，白止不禁一嘆，當即也出聲道：「既然如此，我也幫助提供一些東西吧……」


  「嗯？神鳥要提供什麼？」


  已經換上一身甲胄的李歆霓，不禁疑惑看向白止。


  卻見李歆霓甲胄為金黃之色，又有赤紅錦衣為內襯，顯得輝煌威武無比，再加上其明媚的容貌，卻也顯得巾幗不讓鬚眉。


  此時，她雙手持劍，正在將長劍緩緩拔出，在看著利刃是否鋒利。


  聽到白止之言，當即轉頭看去。


  「那便戰馬吧……」


  白止說完，赤紅色的翎羽微微一揮，便見到空無一物的宮苑之中，突然浮現出一匹白色的戰馬。


  「此馬名為踏雪，非凡馬，日行千里，仍有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