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神鳥現,武帝驚
第140章 神鳥現,武帝驚
身後追擊的幾名匈奴騎兵已經看不到了,因為他們的已經被「溫和」的綠色神光所刺瞎。
而站立在大漢邊鎮城牆之上的漢將,只感覺這綠色光芒是如此的溫和。
出了城門去接應張騫的漢軍,也被這綠色所籠罩,讓他們身心舒適,甚至是身上曾經的刀劍創傷,也不再隱隱作痛了。
就在他們沉浸在這份綠色神光之中時,突然一道神異的身影突然從張騫的身上脫離而出!
扶搖直上九萬里!
初時渺小,但是沖至高空之上,似乎身影也緊隨著變大,猶如一隻巨禽橫亘天空,遮天蔽日!
「那是……」
此時此刻,除卻邊鎮城牆之上的漢將、士卒,甚至是邊鎮之中的大漢百姓,也看到了天空之上的景象。
畢竟是如此巨大,遮天蔽日,只要抬頭,便可看見!
豈能讓人熟視無睹?!
「神鳥!」
「那是神鳥!」
「如此大的神禽,有當真匪夷所思!」
「天空之上為何會突然顯現神鳥之身影?!」
「……」
將卒、百姓紛紛驚嘆之。
與此同時,他們突然想到,似乎大漢之圖騰便是玄鳥!
大漢旗幟之上,便是神鳥之形,欲掙脫旗幟,翱翔九天!
「此乃……我大漢之圖騰也!」
「天空現圖騰,大漢當興!」
「神鳥?……難不成是……」
「……秦國神鳥!」
「秦國當真有神鳥乎!?」
「……」
神鳥之形,籠罩天地,俯視大地,地上之人,猶如螻蟻之渺小!
白止垂首,望向地面上的人,之所以身形能夠遮天蔽日,不過是運用精氣顯化而來。
而綠色神光殺伐,卻是實實在在的!
遠方,仍然同匈奴人拼殺的爾悌自然也注意到了天空上散發而來的綠色神光,當即情不自禁的停下了戰鬥的動作。
而匈奴人也驚疑不定地望著神光傳來的方向,隨即,他們想到了神光傳來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首領追擊漢人的方向。
這讓他們面容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轉身就跑。
但是,卻已經晚了,綠色神光已經籠罩在他們的身上,下一刻,他們的身體猶如夏日之雪,迅速融化最後消失於虛無!
站在原地的爾悌目呲欲裂,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心神具震!
神光持續了十幾息的時間,隨即綠色神光緩緩消退,消失無影無蹤。
而白止懸浮於天空之上看著下方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人,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旁若無人的飛回了張騫身旁,然後消失。
良久,出城馳援的漢軍至,他們皆策馬停留在不遠處,目光仍然震驚的望著張騫。
此時,張騫也回過神來,坐在馬匹之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遠方,心有餘悸的爾悌策馬而回,他的甲胄之上多有破損,甚至破損之處,有血水滲出。
「兄長,剛才可曾看到有綠色神光浩蕩?!」
匆忙跑回來的爾悌一臉關心地看著張騫,同時連忙問道。
剛才距離甚遠,他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何事,也不知道綠色神光正是自己的兄長所引來的。
張騫並未回答爾悌,而是目光看向前方前來馳援的漢軍,隨即緩緩走了上去。
「多謝諸位相助!」
坐在戰馬之上,張騫伸手作揖,便是感謝。
「無妨!」
只見漢軍之中,一個為首的漢將連忙擺手,他的目光之中帶著驚悸之色,看向張騫的目光也變得更為敬畏了。
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主動開口道:「經此一役,匈奴人必然察覺出異樣,恐怕將會有大量的匈奴人至此,故而,還請使者不必急著啟程,先行在關中修整一些時日!」
「只能如此了!」
張騫也知道,他回了頭看了看身上負傷的爾悌,雖然爾悌並未多言,但是蒼白的面孔告訴他,爾悌傷勢甚重。
與此同時,還有遠處緩緩跑來的堂邑父。
出使西域之隊伍,眨眼之間,便只有三人了!
隨後,三人跟隨著漢軍再次回到了邊鎮之中,邊鎮之中的主將連忙出來相迎,目光看向張騫時,仍然帶著震驚之色。
著實是剛才的一幕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
甚至於,天空之中浮現的巨大神鳥身影,讓他們情不自禁的同大漢圖騰玄鳥聯繫在一起。
城中飽讀詩書之人,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時傳說之中的秦國神鳥!
「多謝將軍……」
見到邊鎮將軍親迎,這讓張騫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使者遭遇匈奴人,必然心中驚懼,神思不屬,還請使者去往城中歇息!」
「多謝!」
…………
邊鎮軍營之營帳之中,為首之將當即將此消息稟告,書寫於布帛之上,令士卒百里奔襲,迅速送往長安城,為漢武帝劉徹所知。
由於張騫出使隊伍被匈奴人屠戮,只餘下三人,只能在邊鎮之中停留,再次重新準備出使西域之事,尚未定期。
如此,半月的時間一閃而逝。
長安宮,未央宮,清涼殿。
漢武帝劉徹得知有百里加急自西而來,誤以為是匈奴人又至,連忙將傳信士卒召上殿來。
然而,看到士卒之信,頓時大驚。
目光嚴肅地看向之兵卒,詢問道:「邊鎮天空有神鳥之影,是否為真?!」
「回陛下,為真!」
士卒當即回答道:「當時,使者張騫出城未久,便遇匈奴騎兵劫殺,唯有使者一人回城。」
「然,當適時,綠色神光浩蕩天地,與太陽爭輝,神光浩蕩之處,匈奴騎兵皆亡。」
「罷,神鳥顯露,消失於使者身畔!」
聽到這裡,漢武帝劉徹心中已經相信了七分。
神鳥之事,多有傳聞,秦時傳說,《秦記》等古籍之中曾詳細記載,秦國神鳥卻也只是在秦時亂時才消失不見。
更不必說高祖曾言:見神鳥於神鳥殿,收秦鎮國公主之屍,乃不見。
故而,高祖定玄鳥為大漢圖騰,銹於旌旗之上!
「所以,神鳥再次重現了嗎……」
漢武帝劉徹面無表情,逐漸嚴肅,而心中卻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一睹神鳥之貌。
想到此處,漢武帝劉徹連忙命令左右,讓侍者宮女皆不可將殿內之事與他人言,否則皆斬!
同時,更派人傳信與邊鎮,使張騫迅速回長安,出使之事,暫且停止!
…………
對於咸陽發生的事情,張騫自然不知道。此時,他已經準備完畢,正在準備繼續踏上出使西域的路途。
對於半個月之前神鳥顯威之事,他並未多問。而爾悌也已經反應了過來,知道了當日神鳥之事,多次詢問張騫,而張騫從未相告。
甚至於,邊鎮之中的一些軍中將領,也來不時打探消息,張騫心中警惕,皆道不知。
「兄長,還要繼續西行?」
爾悌看著張騫,卻見張騫已經準備完畢,行囊物資充足,欲要再次踏上出使西域的路途。 爾悌有些不理解,但是卻也只能默默的支持。
但是張騫卻不如此想,他看向身上穿著有些破舊甲胄的爾悌,真誠地道:「西行之路何其艱難,爾悌,你還是留在大漢吧……」
張騫勸道:「若是將來為兄不幸死在了路上,你也可以為兄長我報仇!」
「若是你同我一同前往西域,若是路上我……又有誰知?」
「兄長不必再說,若是兄長欲要繼續前往西域,弟也一定要去的!」
爾悌直接打斷張騫接下來的話,如此說道。
張騫:「……」
張騫無言,只能如此。
「為何如此急著啟程?」
張騫要繼續前往西域的消息傳了出去,邊鎮之將聞言,連忙過來相送。
「陛下之命,不可違!」
張騫如此說道。
聞言,邊鎮之將只能表示理解。
…………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夕陽西下,張騫現在邊鎮城門之前,身後,是邊鎮將士靜靜目送,看著張騫的背影,逐漸遠離,最終消失在天際之邊。
在張騫身旁,是爾悌和堂邑父,三人六騎,帶著大量的物資。
之所以張騫選擇是在傍晚出發,是為了在夜間前行,來躲避匈奴人。
很快,太陽終於落下了地平線,最後一絲的陽光也消失不見,天空漸漸黑暗下去。
天上繁星點點,唯美猶如置身星河。
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張騫三人緩緩前行,同時警惕周圍,以防出現危險。
手中的符節銅鈴回蕩著清脆的鈴聲,並未傳出去太遠,便被呼嘯的風聲所吞沒。
「兄長,當日那綠色神光究竟是如何散發而出的?」
一路上,爾悌一直在詢問著當初發生的事情。但是張騫卻一直言不知。
一旁的堂邑父跟隨,同時側耳傾聽,希冀聽到一些秘辛。
見到張騫不願意多說,爾悌也不再詢問,反而分析起了路上的一些勢力。
「據我所知,西域諸國皆為匈奴所奴役,而在南方,卻是羌人,而羌人更為兇殘,似乎與匈奴人時有聯繫……」
「實則不然,羌人在南,與西域之地聯繫頗深,匈奴奴役西域諸國,必然會使羌人不悅,此中利害,或許將來可以利用之!」
張騫卻搖頭,不太認可爾悌之言。
……
邊鎮城中,就在張騫剛剛離去沒多久,突然有傳信兵迅速從長安至,隨即,迅速見到了邊鎮之將。
「大漢皇帝之令,命出使西域之張騫,迅速回長安……」
邊鎮之將聞言,連忙道:「張騫今日剛剛出城,恐已遠去!」
「這……」
……
……
夜色之中,三人行至一處綠洲之前,綠洲之中有城池,乃是西域一國,不過張騫並未打算進入。
且不說自己行囊物資充足,也是為了躲避匈奴人的探查。
畢竟他們身為漢人,身著漢服,貿然進入,恐再次被匈奴人所追殺。
一處山坡之上,巨石之後,是一處頗為低洼之處,張騫三人於此處歇息。
他們從邊鎮出發,已經過去了十日,在這十日之中,晝行夜出,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
途中,也遇到過西域之人,見到他們身著漢服,並未太過驚訝。
因為西域之地,也曾有東方大漢商賈,來此經商。
此時,已至後半夜,張騫命令爾悌和堂邑父歇息,隨即自己也躺在了毯子之上,蓋上了狼皮。
「兄長先歇息吧……」
爾悌坐在一塊石頭上,點燃篝火,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堂邑父倒頭就睡,似乎絲毫也不擔憂,一路之上,作為匈奴人,卻也幫了很多忙,除卻語言翻譯等,就是為張騫兩人打掩護。
一旁,張騫並沒有立刻進入夢鄉,而是在心中同白止交流。
「神鳥,這一路上神鳥可曾幫助?」
一路上安然無恙,這讓張騫心中有些不解,認為是白止在暗中幫忙。
但是白止卻否認了。
張騫:「……」
張騫沉默片刻,隨即道:「還請神鳥接下來勿要出手相助,騫,欲以己之力,克服路途之中的諸多困難!」
「可!」
白止同意了。
但是若遇到真的威脅生命安全的事情,白止也必然會出手的。
上一次白止信誓旦旦之時,卻是對於秦公子扶蘇,當然,也給了白止很大的教訓。
白止心中謹記之。
罷,張騫才進入夢鄉。
兩個時辰之後,天微明,張騫迎醒來,看到了篝火依舊在燃燒,爾悌坐在一旁靜靜發獃。
「兄長醒了?」
爾悌回過神來,問道。
「嗯,你且去睡吧,今日,便白天趕路吧!」
已經出了匈奴與大漢邊境的敏感地區,不必再如此警惕了。
……
三人醒來,收拾行囊,準備再次踏上路途,然而就在這時,突然看到遠方傳來喧嘩之聲,與此同時,並且有馬蹄聲傳來。
三人大驚,連忙躲在巨石之後,向前方看去。
遠方,卻見有大量平民百姓快速逃跑,而在他們的後方,卻竟然是匈奴騎兵。
「不好!是匈奴人!」
爾悌面色一變,道:「兄長勿動,躲好!」
三人不敢動,因為前方追擊西域平民的匈奴人,將近百人。
耳邊傳來慘叫之聲,甚至還有咒罵之聲,即使張騫他們聽不懂,也能從西域平民憤怒的語氣中聽出大意。
下一刻,匈奴騎兵展開了殺戮,數百西域平民頓時被屠戮,而人群之中的女人卻被匈奴人留了下來,被繩索捆綁住雙手,猶如牛羊一般被牽著。
張騫看去,血泊之中甚至有襁褓之中的嬰兒,卻也被匈奴騎兵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