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玄鳥
第82章 玄鳥
聽到秦王嬴稷的話，公主夏臉上也露出回憶之色，同時嘴角微微上揚，美好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之中。
是啊，曾經的時光的確很美好，可是都已經逝去了。
公主夏目光環視秦宮，遠方有士卒矗立，守護著這座巨大的宮宇。
就在公主夏和秦王嬴稷在秦宮之中散步之時，忽有侍者從遠處急趨而來，來到兩人面前，恭敬行禮，然後才說道：「回稟王上，驪山神鳥殿出現異樣！」
「嗯？！」
公主夏和秦王嬴稷皆是露出驚喜之色。
……
……
驪山之畔，神鳥殿。
百花盛開之際，鳥語花香。
神鳥殿之下，九十九層台階上落滿了枯葉，並有藤蔓雜草肆意生長，掩蓋了台階。
宏偉的神鳥殿之上也有青草長出，並有枯葉覆蓋。
蓋因周圍有秦銳士守護，神鳥殿周圍數十丈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至於洒掃，也不允許。
秦銳士手持戰戈，目光銳利，環視四周，雖然每日皆如此，枯燥乏味，但是沒有一人懈怠。
因為他們知道，身後神鳥殿之中有神鳥，已經沉睡二十年，為保護神鳥沉睡期間不受外物打擾，他們每日如此。
就在他們認為今日也是非常普通的一天之時，突然又鳥雀從遠方飛來，成群結隊，成百上千。
他們落在樹榦上、枝葉上、屋檐上、台階上，甚至是一名士卒所持戰戈之上，也停留了一隻鳥雀。
「發生了何事？！」
「為何有如此鳥雀飛來？！」
「神鳥沉睡，然百鳥皆來，難不成是因為神鳥之故？」
想到這裡，秦銳士面色一肅，當即讓人迅速趕往咸陽城，然後稟告於王上。
……
……
此時此刻，神鳥殿中，只見偌大的宮室之內，光線暗淡，但是在正中央，卻有一墨色的繭靜靜的躺在絲綢巢穴之中。
並且還在散發著微弱的白光，讓黑色的繭更顯明亮。
黑色的繭形態似蠶繭，但是大小猶如人頭，黑色的外表能看到絲絲縷縷，那是蠶絲般的絲線。
彷彿此時的黑繭真的是一枚蠶繭。
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聲破碎聲，正是黑繭中傳來，與此同時，黑繭正中央突然出現一道縫隙。
縫隙逐漸擴大，隨即一道黑色的「影子」從裡面爬出！
不；
並不是真正的影子，而是一隻通體墨黑的異鳥！
正是白止！
「沒想到再次醒來，竟然真的成了『玄鳥』！」
之前雖然被稱為玄鳥，無非是借古喻今，而現在，卻真真正正地成為玄鳥。
他打量著自身，全身上下皆是漆黑一片，包括背上的「禮」字。曾經炫麗如幻的翎羽也漆黑一片，不過卻更顯堅韌不凡。
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金屬冷冽的光芒，似乎是利刃，能夠將任何物體輕鬆劃破。
尾羽是一根超過全身長度的翎羽，更顯的不凡，
白止打量著第一次出現如此長的尾羽，心中細細丈量：
「若是我前身長十厘米，那尾羽就有二十厘米之長，所以，此次沉睡，除了一身羽毛顏色變成了黑色之後，那就多了一根長長的尾羽……」
可是這根尾羽有什麼用呢？
白止雖然心中好奇，但是並沒有急著去想，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神鳥殿之外，看著陽光透過窗欞，他有些好奇過去了多長時間。
回首看了眼黑色的繭，白止扇動翅膀，飛上了半空，同時看向地面。
「果然，地面上落了一層灰塵……」 他心中暗道不妙，地面有灰，那就說明時間過去不短。
「希望並不是滄海桑田……」
白止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了神鳥殿之外。
同上一次一般無二，神鳥殿外一片荒涼，荒草萋萋，猶如殘垣斷壁。
他看向台階下方，卻看到有秦銳士守護，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有秦銳士守護，那就說明秦國仍在，並未達到最壞的境地。
而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秦將突然走來，看到變成黑色的白止，恭敬地一揖，道：「秦求之見過神鳥！」
「秦求之？」
白止看向中年秦將，原來曾經的青年將領，此時也變了容顏，時間快速流逝，他也老了！
「所以，這是過去了多少年？」
「十年？」
「還是二十年？」
「亦或是三十年？」
白止沉默之際，一旁的秦求之恭敬道：「卑職已經派人去通知王上和鎮國公主，請神鳥勿急，王上將至！」
「嗯！」
白止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四周，鳥雀翻飛，鳴聲不止，卻無嘈雜之感，反而猶如一曲樂音，讓人心情愉悅。
他知道，這是自己蘇醒之後形成的異象。
神鳥鳳凰為百禽之首，鳳凰蘇醒，萬鳥來朝，以尊神鳥。
就在白止剛想驅散周圍停留的鳥雀之時，山腳下傳來馬車轆轆、戰馬嘶鳴之聲，一旁恭敬陪伴的秦求之連忙道：「王上和鎮國公主已至！」
見此，白止也收回目光，黑芒一閃，身影瞬間消失無蹤，一旁的公秦求之見此，頓時驚嘆神鳥神異，隨即才連忙走下台階。
山腳下，頭髮灰白的公主夏矯健地從馬背上跳下，一旁的秦王車駕中，秦王在侍者的攙扶下，也走下了馬車。
兩人皆迫不及待的看向前方的神鳥殿，引人注目的，自然便是周圍山林中雀躍的百鳥，以及悅耳的鳴叫。
「神鳥蘇醒，萬鳥來朝！」
秦王和公主夏目光並未停留，而是向九十九層台階之上神鳥殿主殿看去。
然而兩人剛想登上台階，卻感到身前黑芒一閃，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身前。
「神鳥！」
秦王驚呼。
「師父？！」
公主夏目光一滯，當即看到了已經變成黑色的白止，雙眸瞬間濕潤了。
「莫哭……」
神鳥心中輕嘆，不過還是出聲安慰道。
「初次見面，應當是面露喜色，怎麼還淚流不止，難道是不喜我？」
果然，公主夏破涕為笑，目光炯炯看著白止，突然感慨道：「夏已白首，師父卻青絲仍在……」
「何謂青絲？我這是翎羽罷了，乃是顏色的變化，並無其他……」
說到這裡，白止突然停住了。
的確，公主夏已經白首，面容蒼老，在他目光之中，明顯看出公主夏的老態。
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