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們的愛已經到了盡頭
景浩有些疲倦的聲音讓季揚他們這些旁人都能猜出韓思宇現在的狀況:“我看宇是真的喜歡趙含玉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了,就好像當初你喜歡夏雨嫻喜歡那樣,已經讓他不能失去趙含玉了,趙含玉就好像是他的命根子一樣。”
……
第二天季揚還沒起床韓思宇的電話便打來了:“她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季揚:“我還沒起床,不知道。”
韓思宇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祈求:“我想見見她。”
季揚:“她應該還沒起床,應該可以,過來吧。”
韓思宇:“我已經到了。”
在張嬸給含玉端藥進去的時候,張嬸故意沒有將含玉的房間門關好,特意留了一個門縫,聽見開門聲含玉便從陽台上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她和韓思宇在巴黎拍的照片:“張嬸,有沒有火。”
張嬸不知道她要火來幹什麽,便給她點了一支蠟燭。
含玉接過蠟燭,最後看了一眼手裏的照片,這些照片一直都被她當做寶貝,一下子點燃了所有的照片。
火光讓她感覺刺眼,也將臉上掛著的淚珠照耀得更加刺眼
站在門口的韓思宇,看著她點燃照片的時候,他想衝進去把那些照片都留下,但是季揚卻抓住了他:“你現在進去就等於你要辜負淩了。”
韓思宇看著地上還在燃燒的照片,狠下心來轉身離開了,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含玉看著那一簇簇藍色的火焰,淚水啪嗒一下子落在了那些火苗上。
燒完照片後,含玉便蹲在床邊開始不停的哭泣起來,張嬸也不知道她和韓思宇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小姐,不要哭了,告訴張嬸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韓少爺欺負你了。”
含玉沒聽進去張嬸的話,反而哭得更加傷心,歐辰來的時候含玉的雙眼已經哭紅了,歐辰蹲在含玉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含玉卻一直蹲在床邊不肯動一下,張嬸和歐辰也不敢去碰她一下。
含玉在床邊呆呆的蹲了一天,直到晚上的時候,張嬸打發走了歐辰,才小心翼翼的問著含玉,開始不管張嬸問什麽,含玉都一直不說話,直到過了好久,含玉將頭埋在膝蓋上:“他說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和我訂婚,對我好都隻是為了耍我,他現在要和我解除婚約。”
聽完含玉的幾句話,張嬸嚇得什麽表情都沒有了,卻什麽也沒有說,本來隻是想扶含玉上床休息的,但是含玉卻硬要抱著雙腳坐在床邊,張嬸聽見季揚的聲音便小聲的走出了含玉的房間,剛走出來,季揚也剛到含玉的房間門口:“她怎麽樣了。”
張嬸心疼的說道:“一天了什麽也沒吃,就這樣一直抱著腳坐在床邊,少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韓少爺為什麽要和小姐解除婚約,那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嗎?。”
季揚看了一眼時間:“張嬸,你就不要問這麽多了,已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進去看看她。”
季揚進房間,對含玉好像沒什麽影響,含玉還是一動不動的抱著腳坐在床邊。
季揚蹲在含玉的身邊,想試圖扶起她:“地上很涼,先起來。”
含玉揮開了季揚的手,繼續將頭埋在膝蓋上。
不管季揚說什麽,含玉都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木頭人一樣坐在那。
季揚見她鞋子也沒穿,就這樣赤著腳,他也說不動她,終於明白了一點,她的脾氣和韓思宇一樣倔強,隨手便拿了一張被單蓋在她的身上。
季揚走後,含玉又將那張被單給丟到了一邊,全身上下已經沒有知覺了,特別是腳已經完全冰涼了。
韓思宇打電話來的時候,季揚也不敢對他實話實說,畢竟現在的韓思宇的情況也是和含玉差不多的樣子,沒有誰可以比誰好到什麽地方去。
張媽今天在韓思宇回來的時候便感覺他的眼神臉色都不對,輕推開韓思宇的房間門,裏麵漆黑一片,隻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一點火光,一股刺鼻的味道也隨之而來,張媽伸手按了一下牆邊的開關,韓思宇坐在窗前,一團煙霧彌漫著他,他的手指上還夾雜一隻燃著的煙,張媽從小看著他長大從來沒看見過韓思宇抽煙,關上房間門,輕聲走到他的身邊:“少爺,你怎麽會抽煙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見韓思宇良久都沒有回答,地上四周都是煙頭:“是不是和含玉小姐吵架了。”
韓思宇好像沒有感覺一樣捏滅了手上還燃著的煙:“不是,比吵架還嚴重。”
張媽:“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韓思宇四周的煙霧還沒有散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你不要在問了,我好煩,我和她已經走到盡頭了,她今天把我和她拍的照片全部燒了。”
因為韓思宇剛才說他好煩,叫張媽不要在問了,張媽也就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悄悄的走了出去。
“把燈關了。”
張媽走了,燈滅了,韓思宇繼續又點燃了一支煙開始無止境的抽著,龐大的黑暗房間裏一直都有這麽一小點紅色的火光在燃燒著,他開始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看不清誰是誰,喜歡被煙霧籠罩,喜歡生活在黑夜裏什麽都看不清楚也看不見,這樣,他臉上的什麽表情,就算眼睛裏籠罩著一層薄霧也沒有人可以看見。
當這隻煙燒到他的手指時他也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直覺,感覺不到燙,將快燃盡的煙頭一下子捏在手裏。
含玉摸著手腕上的水晶手鏈,頭靠在櫃子邊上一直傻傻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眼淚在閉上眼睛的時候掉下最後一滴淚,風吹起房間裏的窗簾,黑夜已經拉開了序幕,她都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走出房間門了
第二天早晨張嬸小聲的走進含玉的房間,含玉依舊抱著腳坐在地上,頭靠在床邊的櫃子上睡著了,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這些天她都一直沒怎麽睡著,如果現在把她叫醒了她可能還是會坐在這裏不動一下,也不會睡覺,張嬸便撿起地上的被單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