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黑白,司馬延平
“小丫頭,誰讓你得罪了人,我也是聽命行事,怪不得我”為首的男人看著她,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與生俱來的威壓所逼,氣勢大減。
方傾語根本就不怕他們,隻是生活在香港,怎麽的也得把香港的大人物見全了不是!
“早就聽說香港由黑白兩道分占天下,這白道上的我也都見過,不過這黑道上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那個男人聽了她的話心裏犯嘀咕,摸不清她到底是什麽來路,“別TMD跟我廢話了,都給我上!”
安靜!
沉寂!
詭異!
在那個男人說完那些事情之後,時間就像突然靜止了一樣,那些人立在原地,手裏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
“嗬嗬!想打我,你們還得再練個千八百年呢!”方傾語笑著說道。
走到他們的中間轉悠,這裏玩玩,那裏玩玩,最後走到了那個為首的身邊他的那些‘小弟’的麵前說:“說說吧!你們是哪個幫?”
“我們是…是威龍幫的”那個原本張牙舞爪的蠻橫的黃毛‘小弟’,眼睛害怕往旁邊看顫抖的說著。
“威龍幫的?那是個什麽東西?還不如叫毛毛蟲幫呢!”方傾語歪著頭麵無表情說著,她是故意氣他們的。
“你!”為首的那個男人瞪大了眼睛,看樣子是十分的生氣。
“我什麽我!喂,你叫什麽名字?”方傾語走到那個為首的的男人的麵前問。
男人知道這不是個能惹的主,有些喪氣,夾帶著一絲不甘的回答:“我叫趙勇”
“哦,最近我呢!有點無聊,這樣吧,你們應該有一個大頭頭,我要見他”她霸道的吩咐他們。
“這…”趙勇為難的看著她。
“怎麽,難道不行嗎?”方傾語立馬變臉,瞪著他們說。
“不,不是,不是的”趙勇想搖頭,可惜他發現全身都動不了了,急著解釋道。
“哦,那就是可以嘍!我知道了!”方傾語快速的穿過他們,走遠了,他們又恢複了知覺,遠遠的傳來了她的聲音“明天中午一點,記得準時來接我”。
趙勇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皺著眉頭,今天他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腳步加快帶著身後的人離開。
方傾語的笑聲像鈴鐺一樣,在沉寂的夜裏,格外清脆、響亮。
一雙眼睛在黑夜裏眨了眨眼睛,一個人從黑暗裏走了出來,嘴角勾起,想不到今天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她的生活太單調、枯燥無味了,需要一些調味品來調劑一下,生活嘛,處處存在樂趣。
第二天,李明哲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隻因為她昨天晚上無意中說漏嘴了,被他給知道了,他就自責萬分,說什麽也不離開她的身邊了。
她解釋了自己會武功,可是李明哲他偏偏就不相信,以為自己是害怕他擔心而說的托詞,她無語的想死。
中午,昨天晚上的那幾個人,開著一輛車出現在了校門口,李明哲陪著她一塊上了車。
車子安靜的一路,飛快的開到了香港的某個地方。
綠樹成蔭的一條道路,方傾語不屑的撇了撇嘴,她怎麽會不知道在那些樹上裝了不知道多少的監控攝像頭。
“陸小姐,這是就是我們威龍幫的總部”趙勇走在她的前麵給她帶路。
李明哲疑惑的看著他,他多少知道一些,話說黑道的人找威龍幫的總部幾十年也找不到,這裏會是?
“明哲哥哥,這就是毛毛蟲的窩啊!”方傾語拉著李明哲的手,一臉‘讚歎’的樣子說。
一旁的趙勇聽到了,他的臉直抽,麵色鐵青,沉默不語,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小院子外麵,“陸小姐,你自己進去吧!老幫主就在裏麵”。
“好”抬腳走了進去,她也不在意他為什麽不進去。
入目,她看的了坐在院子裏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專心的洗茶具,泡茶,倒茶,好像不知道他們的到來一樣。
方傾語並不理會男人對她的無視,徑直走到桌子旁邊的坐在空椅子上。
“喝茶”那個老人家的第一句話。
方傾語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住杯子的邊緣,左手托著杯底,先是放在鼻尖前聞了聞茶香,然後,再輕抿一口茶水。
放下茶杯,抬頭看著他說:“好茶!”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還懂得品茶,不錯,不錯!”老人家看著她的所有動作,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我師傅喜愛品茶,是這方麵的專家,我隻不過是跟著我師傅,混了一個業餘的愛好罷了!”方傾語毫無隱瞞的說道。
她知道僅僅是一個晚上,也足以讓他們查清楚她在香港的事情,查到與李家的關係也不足為奇。
“你師傅他確實是個愛茶之人”那個老人家感歎似的說。
“不知道,老幫主與家師是什麽關係?”方傾語微微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辦法,老和尚,什麽事也不告訴她,隻能靠她自己去一點一點的了解,真麻煩。
“我與你師傅沒有什麽關係”老人家搖了搖頭說,接著他又歎了一口氣解釋:“我是與你師傅的弟弟有關係,這些事情已經有些年代了”
方傾語難得安靜的沒有插話,聽著他講述著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師傅他有一個弟弟叫司馬延平,和我是很要好的兄弟,這事情還得從幾十年前說起……”
老人家陷入了回憶當中,原來司馬延平和司馬延瑞是一對孿生兄弟,隻是司馬延平二十二歲就死了,還是為了不泄露威龍幫的總部所在地,被威龍幫的仇家活活打死的。
那個時候的老人家還是一個年輕的,富有熱血的青年,帶著人去救的時候,已經是遲了,親眼看著生死兄弟死在自己的懷裏,他大受打擊。
因為是死在當時強大黑幫的手上,司馬家卻是白道上的有頭有臉的人,不能與黑道有牽扯,怕毀了白道的名聲,所以,否認了他的存在,在司馬家的族譜上,就抹去了司馬延平的存在。
抹去了他的存在,不葬入司馬家的家族陵園,他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讓他痛了一輩子,也悔了一輩子。
現在司馬延平還是葬在霍家的祖陵裏,受霍家的供奉。
司馬延平的父母因為小兒子早逝,大兒子離家不歸,憂思成疾,最終兩個人不過中年就相繼逝去,也就是那時司馬家從此一蹶不振。
“延平才二十二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沒有娶妻生子,就那麽離開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死”老人家激動的昏厥過去。
“老幫主!”李明哲一手扶住了老人家,有些擔心的喚道。
一個少年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推開了李明哲,扶住那個老人家,“你給我走開,爺爺,你怎麽了?”
少年在老人家的衣服口袋裏摸索著,掏出一盒藥,就要給老人家喂下,被她一手打掉了。
“你幹什麽?”少年憤怒的瞪著她。
“是藥三分毒,你想害死他的話我不介意”方傾語聳了聳肩說著,“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你要不要喂藥與我無關”
李明哲眼角抽搐了一下,腹誹道:你都把藥打到地上去了,還說跟你無關。
“那是我爺爺,我怎麽可能害他,況且你又不是醫生,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少年說話很衝,眼睛裏都能冒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