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次不一樣
第3章 這次不一樣
姜晚枝出現在藝人區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只是後面的粉絲,連藝人們都顯得格外激動,在姜晚枝路過的時候,一些後輩們紛紛站起來鞠躬和她打招呼。
姜晚枝笑著回應,然後徑直的朝著最前面走去。
有四個人,笑著朝她招手。
旁白出現。
「安萌、陳熙妍、洛芮、李清寧,UG的成員,與姜晚枝12歲時在公司當練習生認識,互幫互助共同成長,但姜晚枝戀愛后與她們漸行漸遠,直到組合解散,四個人遠離娛樂圈歸於素人。」
姜晚枝怎麼看這漸行漸遠四個字都和時臻有關。
還記得出道前夜五個人睡不著,說要以UG這個名字永遠在一起,沒想到在作者筆下,一起睡在地上,笑著憧憬未來的五個人,會漸行漸遠,組合也跟著解散。
姜晚枝不禁的咬牙。
反正一切事情的源頭都是時臻,騷狐狸真是害人精。
心裡正罵著,音樂聲響起來,時臻出現在了舞台上。
他這個團體實在是糊,姜晚枝都沒記住他的團名叫什麼,只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的時候,發現時臻松垮的褲子換了。
換成了一條直筒的,九分的牛仔褲。
上衣還塞進了褲子里。
姜晚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想笑,但忍住了。
騷狐狸好容易破防啊。
——
姜晚枝頒獎典禮上的直拍在網上爆紅。
格外絕色的五官和優秀的身材比例讓她在一眾女愛豆中也非常優越,尤其是恰到好處的表情管理,讓直拍的播放量直達千萬。
幽靜的茶室里,葉丞滿臉欣慰的靜音觀看著,他拿手機正要給霍淮舟看,陡然想到了什麼,訕訕的收了回來。
兄妹倆正冷戰著呢。
半個月了
葉丞暗暗的打量了一下霍淮舟的臉色。
兩個人從來沒有吵過這麼凶的架,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外人。
他收起手機,摸了摸鼻子:「那個.還沒和枝枝和好啊。」
對面正在看書的人一頓,沉寂了片刻:「嗯。」
嗓音清淡,眸子微垂,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了一片的陰影,他淡淡的將手裡的書翻過一頁,一舉一動矜貴儒雅。
葉丞嘆了口氣:「枝枝也就是一時糊塗,這小孩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暫時被花言巧語迷住了而已,過兩天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跟她生什麼氣啊。」
他和霍淮舟從小一起長大,知道這人喜靜寡淡,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除了公司以外的事情,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茶室里喝茶,對待所有事情都看的很淡,但唯獨對家裡那小孩的事格外上心。
就連煙也因為她一句話戒了,知道的時候,葉丞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沒見過霍淮舟低下頭去聽誰的話,這人也就是表面溫和,可實際上誰都難靠近他,就是很縱容姜晚枝。
所以他總是會打趣霍淮舟養女兒養的不錯。 但他是真的養的好。
十多年前剛剛被帶回來還怯生生的瘦的皮包骨的小孩,現在已然成長,褪去青澀成長的越發從容大氣,遊刃有餘。
他嘴上說著沒停,卻見霍淮舟緩緩的抬起了眼,眉眼黑沉的一眼望不到底,他背對著光,臉龐被籠在陰影下,壓迫感懾的葉丞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閉上了嘴。
他輕啟薄唇:「這次不一樣。」
霍淮舟閉了閉眼,腦海里浮現出女孩站在他的面前,歇斯底里說出來的話。
「我就是要和時臻在一起,你管不著!」
「你不讓我和時臻在一起我就去死!」
還有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說出的話:「時臻就是我的一切,我為了他可以放棄任何的東西。」
「包括你,霍淮舟。」
這句話猶如夢魘,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像是一把利劍,在女孩一句句聲嘶力竭的話里,狠狠的刺入他的胸膛。
過去依賴他,看到他笑眯眯的跑來喊哥哥的姜晚枝:「我會陪著你,哥哥。」
漸漸的被滿眼陌生與恨意的畫面取代:「我可以放棄任何的東西,包括你,霍淮舟。」
霍淮舟垂了眸,拿著書的手緊了緊:「這次不一樣。」
——
UG最後囊獲最佳女團與年度藝人兩個獎項。
姜晚枝回後台換了私服后和成員們道別以後,就急匆匆的叫梁晴送她回家。
姜晚枝的家就在海州,平時假期比較寬裕的話,就會回家住。
她不是個喜歡說起自己家裡事情的人,所以六年過去了,梁晴只知道她有一個哥哥,偶爾見過幾次,饒是她當經紀人這麼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在姜晚枝的哥哥面前也覺得有股極大的壓力,讓她控制不住小心翼翼的。
那個人清清冷冷,看著溫和卻分明的疏離,像是在團霧中巍峨的遠山,深不可測。
梁晴有時候都納悶,怎麼姜晚枝和她哥哥的性格差距這麼大,後來隱隱約約的知道,他們兩個並不是親兄妹。
「明天下午司機來接你去機場。」
姜晚枝一邊跑一邊揮手:「知道了。」
她太想要見到霍淮舟,跑的有些急,別墅燈火通明,但一個人都沒有,霍淮舟不喜歡家裡有外人,所以傭人們都是白天來,晚上走。
姜晚枝徑直去了二樓書房,打開門才發現霍淮舟不在,她正納悶,不經意從書房的窗戶看到後面的花園裡,有一道頎長的身影在。
男人提著水壺,微微的彎著腰,在給小菜園裡的蔬菜澆水。
那個菜園是姜晚枝有一天突然心血來潮想種菜,特意讓家裡的阿姨辟出來的一小塊菜地,平時她不在也會有家裡的阿姨幫忙照顧,所以長的很好,上一次回來,阿姨們笑眯眯的說等她下次回家就有自己種的菜吃了。
只是,姜晚枝沒想到的是,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原來霍淮舟也有細心照料與她有關的菜園,哪怕是在她說了很傷人的話之後。
高懸在天幕上的月亮放著冷冷的光輝,給他鍍了一層銀光似的,偌大的花園裡只有他自己的身影,冷冷清清的。
孤傲蕭索的像是他本就該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