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認知危害
在謝菲爾的組織下，調查員隊伍分為數個梯隊，向這片被收容物汙染的衛星城進發。
卡塞爾所處的是第一梯隊，而謝菲爾副官唐納德所處的是第二梯隊。
在謝菲爾到達城牆之後的十分鍾後，唐納德所帶領的隊伍來到了城牆上。
他們看見了卡塞爾丟在地上的神術攝像器，與寫的紙條。
那些物品上麵刻著卡斯特機關的標識，讓他們能夠識別出來。
唐納德與他的隊員對視了一眼，猜測出了這是卡塞爾在出事後傳遞給他們的情報。
每一支小隊，每五分鍾就要和謝菲爾聯係，若是沒有聯係，就代表自己出事了。
而在剛剛，卡塞爾並沒有執行這一個過程。
這代表他遭到了什麽東西的襲擊，或者認定自己出事了。
不過從他故意留下東西的情況來看，他屬於後者。
一位紅衣聖武士撿起攝像機，準備打開看裏麵的內容。
好在唐納德攔住了他。
“我們知道這次的收容物具有傳染性，但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感染的。”
“在沒有明確這一點之前，閱讀這種信息的人越少越好。”
紅衣聖武士點了點頭，而唐納德也從他手上拿過了神術交互機與紙。
“接下來，我會一個人閱讀這些信息。如果我突然瘋癲，你們立刻封閉感知，同時隨時可以擊殺我。”
不過這樣說引起了一些人的反對。
“不用吧，就算唐納德你被感染了，那麽我們也應該想辦法救你才對，為什麽要。。。。”
唐納德深吸一口氣，看向眾人。
“諸位，在加入卡斯特機關之後，我們就要明白我們對抗的敵人不可用常理來推測。”
“平時我們對抗的敵人可以讓我們拖延，尋找其弱點進行擊破。”
“但收容物這種東西不同，無論是“原初雕像”“還是“羞澀的人”，他們的力量似乎都是無限的，隻要符合了條件，他們就可以無限升級。”
“而這次的收容物是擴散性，汙染性的，我擔心如果我們放任過久，這種危害就會擴散到全世界。”
“在那個時候，我害怕整個世界集合起來都沒有對抗收容物的力量。”
“現在，我們在與收容物爭分奪秒，如果因為尋找解救我的方法耽誤了時間，那麽我們都是背叛神的罪人。”
說罷，唐納德無畏的走上前去，開始閱讀卡塞爾留下的信息。
而周圍的聖武士也隻能退的遠遠的，無奈而警惕的看唐納德。
唐納德先開始閱讀卡塞爾書寫的筆記。
上麵沒有做出匯報，隻是詳細的記錄了卡塞爾與他隊友說的每一句話。
卡塞爾知道真正的高明的汙染，是讓被汙染者感受不到自己被汙染。
所以，他沒有在這份記錄中沒有寫入任何主觀判斷，隻是客觀的記錄了來到城牆以後的對話。
唐納德看完這份對話，眉頭皺了起來。
他本身想喃喃自語“經驗加三，告辭”是什麽意思？
但他突然愣住了。
拿起筆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我在閱讀完卡塞爾的筆記之後，發現被汙染者似乎會不停的說“經驗加三，告辭！”。
並且自身意識不到這種話是詭異的。
現在，我在紙上寫下，我認為人會說“經驗加三，告辭。”是詭異的。
接下來，我會直接看卡塞爾的錄像，在進行記錄。
唐納德打開卡塞爾的神術交互機，觀看起他們隨身的記錄。
在畫麵中，卡塞爾與他的隊友在描述這件事情。
每句話後都會附加“經驗加三，告辭。”
唐納德看著他們這種詭異的樣子，喃喃自語道：
“其實卡塞爾你這樣有點好笑啊，經驗加三，告辭！”
唐納德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對。
但他仔細回想了一遍，又認為剛剛自己說的話沒有問題。
唐納德立刻拿起剛剛寫字的白紙。
一行還沒有幹的字跡就這樣寫在紙上。
我認為人會說“經驗加三，告辭。”是詭異的。
這是剛剛他親筆寫下的話。
“該死，我被汙染了。經驗加三，告辭！”
唐納德現在認為說“經驗加三，告辭”是無比正常的事情，可他剛剛的記錄明非不是這樣的。
唐納德開始強製的往自己心裏灌輸，“經驗加三，告辭！”是詭異的這個想法。
但這個想法剛剛產生，他就開始認為不說“經驗加三，告辭”是詭異的。
這個世界人人都應該說“經驗加三，告辭。”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我為什麽要懷疑？
唐納德知道自己不能在想了，他隻好在紙上客觀的記錄起來。
我在觀看完卡塞爾的視頻之後，我的思維與我的記錄產生了極為明顯的衝突。
現在，我認為，說“經驗加三，告辭”，是無比正常的事情。
不說“經驗加三，告辭”。簡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寫完這些，唐納德看向在遠方仍然在警惕的隊友，他本想和他們說話，交代一些事情。
但仔細想想自己很有可能被汙染了，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僅僅是觀看視頻就出現了這種狀況。
已經是汙染源的他在直接和隊友說話那肯定也會讓他的隊友全滅。
唐納德放下記錄的紙張
他轉身跳下城牆，認為他的隊友能夠會到他的意。
而他自己準備單獨進入城市中，看看這座城市究竟變成了什麽樣。
衛星城的城牆下有一條護城河。
當然，這條護城河是出於城市觀賞性才建造的。
要不然也不會建造在城牆內部。
當唐納德看見護城河的一瞬間，他立刻高呼。
“水，我要水！”
隨後他興奮的跳入護城河中。
唐納德一邊在思考城市裏的詭秘究竟是什麽？一邊無比自然的跳入水中。
在城牆上的聖武士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他們實在是搞不明白唐納德究竟做出這種行為。
在這個世界，摧毀他人心智的邪惡秘術使用時都會產生灰暗而邪惡的特效。
可現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而唐納德隻是看了看神術交互器就瘋了。
神術交互器自帶淨化魔法，按道理不會有任何詛咒能夠通過其傳播。
可現在。。。。。
不過既然唐納德瘋癲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他們也隻能接受。
小隊剩下的人派出一名隊員來到唐納德丟下筆記的地方，撿起了唐納德記錄的紙。
看完之後，他立刻大喊。
“唐納德用生命總結出了一個規律，立刻向謝菲爾先生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