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水神共工怒觸不周山後的千年遺禍(6)
第66章 水神共工怒觸不周山後的千年遺禍(6)
男人本來盯著阿芝的咽喉,正想使個「破空刀影」切下去,突然發現她咽喉緊了一緊,經驗極其豐富的他馬上察覺到這女人不對勁。眼光下移:阿芝全身濕漉漉的,把一個完全成熟的女性身段無遮掩地暴露著。「還不錯。」男人想,眼光上移,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前一後向巨石後面走去。
石頭後面傳出了阿芝的呻吟聲,當陽光移位投射進去,但見阿芝已經全身赤裸,軟綿綿地匍匐在男人身上,整個人都顯得很迷離。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阿芝。你呢?」
「都雄魁。」男人想了想,說,「你跟我歡好的時候,可以叫我葫蘆,不過在人前不許提這個名字,否則我就殺了你!」
共工遺恨
都雄魁把阿芝帶到自己臨時的落腳處,取出了酒食。兩人酒足飯飽以後,又纏綿了一回。
都雄魁忽然問道:「你是水族的,是不是?」
阿芝一怔,點了點頭。
「看你的年紀和功力,在族裡地位應該不低。共工的傳說你知道么?」
阿芝警惕起來,盯著都雄魁,這個男人卻毫不理會她的逼視。
阿芝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你不用指望在我這裡打聽出我族的秘密!」
都雄魁一聽,嗤之以鼻:「秘密?你們的秘密我知道得比你還多!我只是問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
都雄魁又道:「十六年前水族分裂的始末,你應該也經歷過吧?」
阿芝一陣害怕,驚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都雄魁問。
「那時候我十六歲……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我族這麼多的事情?啊——」
都雄魁突然拉開她的雙腳,進入她。兩人一陣亂叫亂動,又各流了一身的汗。阿芝徹底軟了下來,伏在都雄魁身上,蜷曲如同小貓。都雄魁的呼吸頻率和說話語調卻一如往常:「你都知道,那就很好。」從他的聲音里阿芝可以感到這個男人精力依然充沛,天啊!他剛剛乾了她兩次,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這個男人是鐵做的么?阿芝反而有些喘息:「好什麼?」
都雄魁道:「你認識有窮商隊那群人是不是?」
「嗯。」
「好,明天你就去見他們,把十六年前的事一五一十跟他們說。」
「什麼!」阿芝抓住都雄魁的兩臂,撐起身來,「你說什麼!」
都雄魁冷冷道:「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這男人剛才正和自己親熱,但現在臉色一變,一股殺氣向阿芝逼來,讓她打了一個寒戰。「我,我不能說!那是我們水族最大的秘密。如果泄漏出去,那……那……」
都雄魁笑道:「秘密?哈!那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不是秘密?」
都雄魁冷笑道:「共工遺禍,各大門派的典籍上都記載得明明白白,見識稍廣的人誰不知道!哼!干這麼大的事情還妄想能瞞住天下人的耳目,當真愚蠢之極!十六年前,溯流伯川才發動水月大陣,我們就都知道了。」
阿芝駭然道:「你們?」
「嘿!你們水族自以為躲得隱秘,其實是因為幾百年來我們不想動你們。但你們想水漫天下,這事我們就不能不管了!本來天下間死多少人與我無關,但如果全世界都變成一片汪洋,我豈不少了許多樂趣?」
阿芝又是一陣顫抖,伏在都雄魁胸膛上,心道:他知道的!他真的都知道!忍不住問道:「你剛才說『我們』,那麼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了?」
都雄魁漫不經心地答道:「嗯。祝宗人、藐姑射,還有獨蘇兒。」這幾個名字若是見聞廣博如桑季、靖歆等人聽了,那當真是如雷貫耳!但阿芝僻處西域,卻是一個也沒有聽過。
都雄魁繼續道:「溯流伯川以為自己做得隱秘,卻不知道他正要召喚『水之鑒』的時候,我們幾個正在旁邊看著呢。但不知為什麼後來他突然停住了。你知道原因么?」
阿芝道:「因為水后不同意。」
「哦。」都雄魁笑道,「這個女人倒有點見識。」
阿芝道:「如果當初我王真的把『水之鑒』召喚出來,你們又會怎麼樣?」
「怎麼樣?」都雄魁淡然道,「還能怎樣?自然是宰了他。」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顯得容易。
發現阿芝在發顫,都雄魁問道:「你是冷,還是害怕?」
阿芝道:「我害怕。」
都雄魁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放心吧。讓我覺得爽的女人,只要不觸我逆鱗,我一定不會虧待的。」
阿芝道:「你會一輩子對我好么?」 「不會。」
沒有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種話會高興,阿芝也不例外。眼前這個男人,連謊話也不屑說!
「別哭著臉!」都雄魁不悅道,「我不喜歡哭著臉的女人!」
阿芝忍住了眼淚,道:「你說你們能殺水王,為什麼還要我去跟有莘不破他們說水族的事情?」
都雄魁笑道:「『水之鑒』奈何不了我,但要收拾那對公婆還是很麻煩的。如果有那幾個喜歡多管閑事的小子代我們動手,豈不省了我許多手腳?」
阿芝猶豫了一會,道:「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嗯?」
「你露一手,如果真有能夠殺死我王的實力,我就聽你的話,把事情告訴有莘不破他們。否則……」阿芝話沒說完,突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啪啪啪連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兩隻手不知被什麼力量控制了,竟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都雄魁冷笑道:「疼,是不是?我讓你記牢了!你沒有資格跟我做交易!」
阿芝兩頰紅腫,赤裸裸地站著,又是尷尬,又是羞辱。都雄魁臉色一緩,道:「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就當你剛才只是好奇。來!讓我快活快活,我讓你開開眼界!來啊!」
「嗯,不錯,不錯!」都雄魁在地面的影子逐漸拉長、變大,和附近一座高山的影子連成一片。
「喔——」都雄魁身子一震,大山的影子突然倒卷上來,把山河都籠罩住了。
水族的人不告而別,蒼長老等人不免有些不悅。有莘不破卻連連為采采辯護:「她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啦!一定有苦衷!」
水族已經遷走,小相柳湖再無可戀,有窮商隊再次起錨出發,繼續逆江而上。這日有莘不破正和夥伴談論水族的事情,突然東南方傳來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嚇得有窮武士刀劍出鞘,慌忙警備。幾匹水馬被那突變所驚,亂了陣形,羿令符忙跳過去想法穩住舟筏。
所有人都望向東南,但見煙塵蔽天,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離道:「難道是山崩?看樣子又不大像。」
有莘不破一拍腦袋,道:「我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江離奇道:「哦?」
有莘不破興奮地說:「雒靈的師父和那個血魔打了起來!一定是這樣的!」
江離道:「原來是亂猜,不過也有幾分道理。」
雒靈卻皺了眉搖頭。
桑谷雋道:「我去看看!」接著招來幻蝶,迎風而去。「我也去!」騶吾一跳,馱著羋壓橫過十幾丈的江面,也向東南奔去。
江離道:「我去照應照應!」說著上了七香車。
有莘不破也要上車。羿令符這時已經安撫住水馬回來,把他攔住道:「個個都去了,這裡怎麼辦?別忘了你是商隊的台首!」有莘不破忍了忍,嘆了口氣道:「也罷。」
師韶道:「無瓠子委實非同小可!他既有心為難你,我們便一刻也不能掉以輕心!江離和桑谷雋機智靈敏,兩人互相照應,就算遭遇大敵,當能全身而退。羋壓年紀還小,你剛才應該攔住他的!」
有莘不破笑道:「放心吧!這小子福氣大得很!而且最近功力好像進步不少。你不知道!我們剛剛上筏出發時候,和桑谷雋三個人在有窮之海裡面亂打一通,羋壓那小子的重黎之火好厲害!連我的鬼王刀也差點被他燒軟了!」
有莘不破和羿令符、師韶說著話,雒靈仍像平時一樣,在旁邊靜靜聽著,既好像這「無憂」車頂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又像她已經和整個環境融為一體。
說了半日的話,有莘不破開始擔心。羿令符指著有莘不破腳下道:「看。」
有莘不破眼睛一亮:「多春苗的種子?嘿,肯定是江離留下的。」
羿令符道:「江離心思細密,如果有事,一定會示警的。」才說著,東南兩個黑點漸漸靠近,有莘不破看清是幻蝶和七香車,鬆了口氣。而地面上,騶吾在山林間跳躍如飛,來勢竟不亞於空中飛馳著的幻蝶和七香車!桑谷雋和江離還沒降下來,它已經橫江跳上了舟筏。羋壓笑嘻嘻對桑谷雋道:「嘿!還是我快了一步!」
江離走下七香車,車上赫然還有一個昏迷的阿芝!
有莘不破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桑谷雋道:「東南一片亂石,看樣子倒像是一座山被什麼東西壓塌了!我們去的時候,只看見她一個人躺在那裡。」
有莘不破道:「她沒事吧?」
「沒事。」江離道,「只是暈厥而已,身體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羿令符道:「看出是什麼人乾的么?」
江離道:「看不出來。」
有莘不破道:「會不會是什麼幻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