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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同居關係(4)

  第250章 同居關係(4)

  晏明雪說:「這丫頭,怎麼能這樣呢,難道不知道你買了宵夜在這裡等她嗎?」


  「其實我今天不但買了宵夜,而且還買了一個生日蛋糕。今天是我的生日,不過舒悅好像不記得了,我自己買了蛋糕,本想晚上跟她一起慶祝,沒想到她工作這麼忙……」聶家鑫嘆息一聲,臉上現出落寞的表情。


  晏明雪看罷,心裡竟有些不忍,就說:「我看舒悅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要不我陪你一起過生日吧。」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反正我也沒有吃晚飯,白吃白喝的事,我當然樂意幹了。」晏明雪呵呵直笑。


  「那太好了!」聶家鑫頓時高興起來,把生日蛋糕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晏明雪為他點上蠟燭,拍著手,唱起了《Happy Birthday to You》。


  聶家鑫心生感動,眼圈兒竟有些發紅。吃宵夜的時候,他又從袋子里拿出幾罐啤酒,兩人邊喝邊聊,晏明雪也漸漸對這男孩的情況有了些了解。


  聶家鑫是舒悅的大學同學,兩人在大學里就已經相戀。畢業后,他靠著老爸的關係,在四川老家一個小縣城裡當上了公務員,但舒悅卻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聶家鑫只好辭去公職,陪她一起出來闖蕩世界。後來舒悅身上的錢花光了,只好應聘到公司打工。為了能陪在她身邊,聶家鑫也在青陽市找了一份工作。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如此痴情的男人啊!」晏明雪喝了些酒,目光就有些迷離起來,伸出手在他臉上輕撫一下,放肆地笑起來。


  喝完兩三罐啤酒,聶家鑫似乎有點醉了,身子一歪,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不知道是在醒酒,還是睡著了。


  屋裡開著空調,晏明雪擔心他著涼,拿了一張毛毯輕輕蓋在他身上。聶家鑫晃一下身子,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嘴裡喃喃地說:「舒悅,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晏明雪臉上燙得厲害,說:「我不是舒悅,我……」話未說完,聶家鑫用力一扯,喝了酒的她身子一晃,就倒在沙發上。


  鼻子里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的氣息,想到那天晚上從舒悅房間里傳出的呻吟和喘息,晏明雪忽然心跳加速,渾身燥熱起來。


  聶家鑫一邊叫著舒悅的名字,一邊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抱住她不停地親吻著,另一隻手拉開她的裙鏈,猛地將她身上的裙子扯落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激情漸漸消退,酒意漸醒,晏明雪睜開眼睛,驀然發現自己竟然跟聶家鑫緊緊摟抱在一起,赤身裸體躺在沙發上。她大吃一驚,急忙翻身坐起,撿起地上的裙子,快速地套在身上。


  聶家鑫也慢慢清醒過來,從沙發上坐起,一低頭,看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像是觸電了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看見晏明雪衣不蔽體地站在自己跟前,他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明、明雪姐,對、對不起,我把你當成舒悅了,我不是故意的……」


  晏明雪整理著自己散亂的頭髮,說:「算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喝多了。」她衝進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出來的時候,已經逐漸恢復理智。


  她說:「你走吧,今天晚上的事,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的,我知道。」聶家鑫臉色通紅,竟不敢再抬頭看她一眼,低垂著頭,連鞋帶都沒系好,就走出門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忍不住又回頭哀求道:「明雪姐,今晚的事,你不要告訴舒悅好嗎?要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理我了!」


  晏明雪點頭說:「我不會說的。舒悅是個好女孩,你以後要好好珍惜她。」


  看著聶家鑫離去的背影,她的頭忽然炸裂般痛起來。她實在想不明白今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手忙腳亂地將桌子收拾乾淨,又把沙發上的褶皺抹平,直到在客廳里看不出一絲有男人來過的痕迹,才停手。


  夜裡10點多的時候,舒悅回來了。這時晏明雪早已關上房門,躺在自己床上,假裝已經睡著。內心深處,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心地單純的女孩兒。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舒悅也已經起來了,正在陽台上晾衣服。看見她,舒悅說:「明雪姐,昨天晚上我男朋友在家裡等我了,是吧?」


  晏明雪呆了一下,說:「是、是的,他等了你一會兒,你沒有回來,他就走了。」


  「不是吧,今天早上他給我打電話,說昨天晚上在這裡等了我很久,後來還跟你……」舒悅說到這裡,忽然停下來,踮起腳尖,把一件粉紅色的內衣掛到高高的晾衣架上。


  「跟我一起怎麼了?」晏明雪忽然緊張起來。


  「他說最後跟你一起,把本來是買給我的宵夜給幹掉了。」舒悅忽然撲哧一笑。


  晏明雪這才鬆口氣,說:「是啊,他給你買了宵夜在這裡等你,後來你發簡訊說自己去外面吃東西了,他看宵夜都快涼了,就拿出來,跟我一起吃掉了。正好我也沒有吃晚飯。唉,你男朋友對你真是太體貼了!」


  「是啊,這就是有男朋友的好處啊!」舒悅拍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明雪姐,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永遠爛在記憶里,趕緊再找個男朋友,我保證你的生活馬上就會變得有色彩了。」


  晏明雪苦笑一聲,不知道用什麼話回答她才好。


  上班后,她在辦公室里發了一天的呆,竟然什麼活兒也沒有干。晚上下了班,她沒有跟舒悅一起回家,而是一個人在步行街上來來回回閑逛。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過頭,看見身後站著一個男人,光頭,身形魁梧,手臂上文著一隻老虎,透著一股兇狠之氣。


  她一怔,問:「是你叫我嗎?」


  光頭男人點頭說:「是的,就是老子叫你。」


  晏明雪皺皺眉頭問:「有什麼事嗎?」


  光頭男人說:「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大街上人太多,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吧。」


  晏明雪已知來者不善,退後一步說:「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跟你走?」


  光頭男人上前一步,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腰說:「臭婆娘,你要是不聽話,老子就一刀捅死你。」


  晏明雪知道遇上了歹徒,嚇得臉色發白,兩條腿都顫抖起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對方走到一條幽靜無人的巷子里。


  光頭男人推了她一把,將她抵在牆上,手裡的匕首在她臉上比畫一下,冷聲笑道:「大美女,你說我這匕首如果真的從你臉上劃過,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晏明雪嚇得渾身哆嗦,如果不是靠著牆壁,她早就癱倒在地上了。「你、你想幹什麼?」她以為是遇上了劫匪,就說,「我身上沒有帶錢包,只有一些零錢,你要的話,我全都給你。」


  光頭男人哈哈一笑,說:「臭娘們,你還真把老子當成劫道的了?告訴你,老子不缺錢。」


  「那你想怎麼樣?」


  「老子要讓你長長記性,以後離我姐的男人遠一點。」


  「你姐的男人?」晏明雪睜大眼睛看著對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去你媽的,還給老子裝蒜是不是?」光頭男人目露凶光,一抬手,「叭」的一聲,重重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晏明雪一個踉蹌,只覺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在地。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嘴角邊竟流出血來,嚇得哭出聲來。


  「哭什麼哭?」光頭男人抬腿踹她一腳,晏明雪滾倒在地。


  光頭男人蹲下來,用匕首拍著她的臉說:「臭娘們,老子的話記住沒有?以後離我姐的男人遠一點,要不然,老子下次找你,就用匕首在你臉上刻一個烏龜。」


  晏明雪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還是趕緊點頭說:「我、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男人這才收起匕首,滿意地離開。


  晏明雪身上疼痛難忍,心裡又驚又怕,兩條腿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樣,顫抖得厲害。她爬到牆邊,靠牆坐了好久,才被一位路過的中年大嬸扶起來。


  大嬸問她:「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遇上歹徒了?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一個人走到這巷子里來呢?這裡經常有人攔路搶劫……姑娘,你沒事嗎?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晏明雪搖頭說:「算了,我也沒有被搶走什麼東西。」


  那個大嬸倒是個熱心腸的人,見她嘴角流血,堅持要送她去醫院。她把晏明雪扶出巷子,攔了一輛計程車,把她送到醫院。醫生給晏明雪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晏明雪這才放心,對那位熱心大嬸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她回到家裡,已經很晚了,舒悅正在客廳里玩手機,問她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晏明雪本想告訴她自己今晚的遭遇,忽然想起那個光頭男人警告她的話,「以後離我姐的男人遠一點」。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跟聶家鑫之間發生的事,難道這個光頭男人,是舒悅叫來對付她的?難道她已經覺察到了什麼?

  她看看舒悅,見她竟然還對自己滿臉關切之情,頓時感到心生寒意,搖搖頭說:「我一個人逛街,走得太遠,所以回來晚了。」沒待對方再問第二句話,她就走進自己房間,「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醒來,一照鏡子,她才發現自己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來到公司,同事見了,自然覺得奇怪,都圍上來問長問短,表示關心。


  晏明雪笑笑說:「昨晚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一跤,這半邊臉頰正好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就變成這樣了。」問候她的同事離開之後,行政部的女主管張丹緩步踱進她的辦公室,臉上帶著一絲冷笑,說:「晏助理,我覺得你臉上的傷不是摔的,而是被人打傷的吧?」


  晏明雪抬頭看著她,問:「你怎麼知道的?」


  張丹說:「我當然知道,咱們卓總雖然快要離婚了,但就算他真的離婚,那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你跟他走得那麼近,難怪有人看不慣。我勸你以後離他遠一點,要不然被人在臉上用刀畫上一隻烏龜,那可就難看了。」她湊到晏明雪耳邊,咬牙切齒,最後這幾個字,竟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晏明雪這才恍然大悟,那個光頭男人來找她的麻煩,一定是受了這個女人的指使。


  張丹之所以要針對她,就是因為她跟卓遠航走得太近,讓這個一心做著總經理夫人夢的女人醋意大發了。


  看著她從自己辦公室走出去的背影,晏明雪忽然感到不寒而慄。


  6

  「明雪姐,長江邊的蘆花開了,我男朋友拍了照片給我,真是美呆了。下班我們一起去看蘆花好不好?」


  這天下午,晏明雪的工作QQ里忽然閃動著舒悅的笑臉,她點開一看,原來是舒悅約她去長江邊看蘆花。


  她笑了笑,給她回了一個「OK」的手勢。


  下午5點,兩人準時下班,在公司寫字樓下坐上計程車,穿過大半個城市,來到了長江大堤上。正是傍晚時分,落日西斜,江堤的一邊被太陽照著,另一邊卻躲在了陰影里,看上去明暗對比非常強烈,也別有一番景緻。


  兩人沿著江堤走下去,堤下的江洲上,種著大片大片的蘆葦,正是蘆花開放的季節,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雪白一片,江風輕吹,葦竿擺動,朵朵蘆花隨風飄舞,細如棉絮,美如雪花,卻又讓人覺得不可捉摸。


  「真美啊!」晏明雪一面發出感嘆,一面拿出手機,不住地拍照。


  兩人從蘆葦叢中的小徑穿過,就看見了奔流的長江水。日薄西山,落日餘暉把一江流水照得紅通通的。


  舒悅站在江邊,忽然感嘆道:「這江水紅得就像血一樣啊!」


  這個怪異的比喻,讓晏明雪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戰。她扭頭看看舒悅,這才注意到她今天一反常態,臉上表情憂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奇怪,問道:「舒悅,你怎麼了?」


  舒悅沒有說話,目光獃滯地望著西邊天際那已經沉下一半的殘陽,忽然流下淚來。


  晏明雪慌了一下,忙問:「舒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舒悅轉過頭來,臉上掛著一串淚珠,看著她說:「明雪姐,我一直把你當成最要好最知心的姐妹,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


  晏明雪一怔,問:「舒悅,我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搶我男朋友?」


  「搶你的男朋友?」晏明雪尷尬一笑,說,「你是說聶家鑫嗎?舒悅,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這是事實。」


  「什麼事實?」


  「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舒悅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播放給她看。


  晏明雪湊過去一看,視頻鏡頭中,近處是一張桌子,遠處是一張沙發,她覺得這擺設似乎有點眼熟,仔細一看,才知道這視頻拍攝的正是自己家裡的客廳。沙發上,兩具赤裸的身體正糾纏在一起……


  她忽然明白過來,視頻中拍到的畫面,居然正是那天晚上她和聶家鑫的酒後激情鏡頭!晏明雪的頭像是突然被人重擊了一下,轟然一響,然後就是一片空白。足足過了三分鐘,她才緩過神來,一把奪過舒悅的手機,問:「你、你怎麼有這個視頻?這是誰拍的?」


  舒悅說:「咱們隔壁樓里有一個女人,她老公在街上開超市,我經常去買零食,所以跟這個女人有點相熟。你們那天沒有拉上窗帘,這段視頻就是她碰巧用手機拍攝下來的。今天她在超市裡遇見我,就把視頻發給了我。」


  晏明雪把手機還給她說:「舒悅,你聽我解釋,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家鑫之間並沒有……」


  「住口,『家鑫』這兩個字,是你叫的嗎?」舒悅情緒激動,扯住她的衣襟怒聲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一直把你當成最知心的姐妹,從來沒有對你設防,想不到你卻在背後捅我一刀……」


  「舒悅,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解釋……」晏明雪感覺到衣服都快要被她扯破了,下意識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舒悅向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你竟然還敢動手打人?我跟你拼了!」舒悅心情激憤,全身顫抖,從地上爬起來后,忽然掏出一把十來厘米長的水果刀,指著晏明雪道,「虧我把你當成最要好的姐妹,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你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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