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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冒名者死(2)

  第20章 冒名者死(2)

  面對這個懦弱無助的女人,嘗到了甜頭的私家偵探越發色膽包天,第二個星期六的晚上,又打電話叫她出來……


  從此之後,私家偵探每到星期六,都要把車停在碧桂園小區門前的十字路口,把盧玥帶到荒無人煙的長江大堤邊,對她極盡凌辱之能事。


  蔡副市長連續幾次周末打電話過來,盧玥家裡都沒有人接電話,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盧玥仍然能感覺得到,他心裡已經起疑。


  盧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任憑那個惡魔般的私家偵探擺布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蔡副市長知道,自己將會被再次拋進命運的低谷,永世不得翻身。


  她曾不止一次向私家偵探提出終止這種關係,都被拒絕,有一次她周末在單位加班未能按時赴約,他竟然大大咧咧地到單位來找她。


  她知道要想解決這個麻煩,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魔鬼徹底消失。


  從這一刻起,她就對私家偵探起了殺心。


  事不宜遲,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包毒鼠強,決定就在這個周末動手。


  盧玥是個外表堅強冷傲,內心敏感脆弱,甚至有些自卑自憐的女人。


  她與身邊所有的人都謹慎地保持距離,她沒有閨密,也沒有朋友,她唯一的傾訴對象就是自己的日記。


  她喜歡把自己所經歷的故事,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寫進電腦日記里。


  為了安全起見,她把日記的文檔設置了密碼。


  這個星期一的早上,她發現自己的電腦壞了,外面的電腦修理店她不放心,不敢拿到外面去修理,所以叫了單位一個懂電腦的同事來幫她修電腦。


  她仍然不放心,一直在旁邊看著,嘴裡說是想偷師學點電腦技術,其實是全程監控。


  福爾摩的桃花運


  青陽市有一家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社,叫作福爾摩調查事務所,是由一個自稱名叫「福爾摩」的私家偵探開的。


  當然,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在正式公開場合,私家偵探只能被稱作社會事務調查員。


  福爾摩曾經當過幾年偵察兵,退伍后找不到工作,就發揮自己當過偵察兵的特長,開了一間私家偵探社。


  公司生意一般,好在從老闆到員工都是他一個人,倒也馬馬虎虎過得去。


  不過有一點你必須得承認,儘管這小子其貌不揚,但艷福不淺。


  不久前,他無意中拍到一個女人在酒店偷情的鏡頭,後來經過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名叫盧玥,竟然是副市長蔡志忠的情婦。


  就是靠著這幾張無意中拍到的照片,他順利地把這個女人搞到手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睡了市長的女人,他渾身都充滿快感。


  這天下午,他點燃一支煙,把打火機丟在桌子上,一邊抽煙一邊等生意上門,忽然聽到一陣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一個年輕女人走進了事務所。


  他抬頭一看,覺得有些眼熟,想一想,忽然記起來了,這個女人是市外經貿局辦公室副主任,以前他去那裡找盧玥時,曾見過她。


  他看過該單位辦公室門口的崗位牌,記得她好像姓夏,叫夏晴晴。


  他笑著從辦公桌後面迎出來,問道:「什麼風把夏大美女吹到我這裡來了?」


  夏晴晴知道他認識自己,也笑笑說:「大偵探,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福爾摩說:「有事請儘管吩咐,我很樂意為美女效勞。」


  夏晴晴告訴他說,自己有一個朋友的妹妹,最近因為失戀而患上了抑鬱症,不但變得沉默寡言,而且還有自殘自殺的傾向。她和朋友商量之後,想請大偵探福爾摩扮作高富帥去追求朋友的妹妹,一來讓她早日忘記上一段痛苦的戀情,給她繼續活下去的信心,二來哄她開心,讓她走出抑鬱症的陰影。


  福爾摩眉頭微皺,道:「以我這身材相貌,要扮高富帥本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那是個花錢的活兒,我手頭可不寬裕。」


  夏晴晴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每天給你五千元戀愛經費,今天是星期一,從今天開始,你先做五天,如果效果好,我會通知你繼續做下去。」她從手提包里拿出三疊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這裡有三萬塊錢,其中兩萬五是你這五天戀愛經費,剩下五千元算是勞務費。不過有一條請你記住,任何時候你都不能向包括當事人在內的任何人泄露我委託你的事。」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你委託的事情,這原本就是我們私家偵探應該遵守的職業道德。」


  福爾摩心裡直樂呵,想不到當私家偵探還能遇上別人花錢請自己去泡妞的美事,不過他很快又警惕起來,「你說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會是個長得令人作嘔的恐龍妹吧?」


  夏晴晴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說:「你放心,我朋友的妹妹長得並不難看,如果你肯花錢讓她打扮一下,絕對是個美女。她的名字叫巧雲,是我們單位一名清潔工。」


  福爾摩拿起照片看了看,說:「好,這單生意我接下了。」


  站在一個私家偵探的角度來說,福爾摩是絕對稱職的。


  他在接受夏晴晴的委託之後,鎖定目標,稍作調查,就立即把自己里裡外外裝扮一番,然後開著小車在外經貿局門口等清潔工巧雲下班。


  傍晚時分,巧雲踩著自行車下班離開單位,福爾摩開車緩緩跟上,在一個拐彎處,小車「一不小心」,輕輕蹭了一下自行車。


  巧雲哎喲一聲,翻倒在地,自行車正好壓在她身上。


  福爾摩立即關心地下車查看,見她手肘青了一大塊,正痛得直掉眼淚,忙說:「別怕,我送你上醫院。」


  來到醫院,福爾摩挂號交費取葯,然後送巧雲去注射室打針,跑上跑下,忙得滿頭大汗。


  醫生說巧雲這一跤摔得不輕,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沒有被檢查出來的損傷,建議她最好住院觀察一晚。


  福爾摩立即要了一間最好的病房,陪著她在醫院住了一晚。


  巧雲哪裡遇見過如此細心體貼的好男人,而且還是個高富帥,感動得幾乎流下眼淚。


  第二天晚上,福爾摩請巧雲去全市最豪華的青陽大酒店吃飯。


  結賬時,服務生拿著賬單說先生小姐,一共是一千三百八十八元。


  巧雲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這可剛好是她一個月的工資啊。


  不想福爾摩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就拿出一張銀行金卡把賬結了。


  第三天早上,巧雲剛上班,就收到花店送來的九百九十九朵鮮艷的紅玫瑰,花叢中插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親愛的巧雲小姐,請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雖然沒有署名,但巧雲當然知道這些花是誰送的。她差點幸福得暈倒。


  第五天晚上,福爾摩請巧雲去全市最有名的自由城KTV唱歌,兩人玩得很晚才離開。


  當福爾摩開車將巧雲送到出租房樓下時,巧雲執意要請他去家裡坐坐。 巧雲租住的房間在三樓,雖然有些簡陋,卻被她收拾得十分乾淨,布置得十分溫馨。剛一進屋,巧雲就情不自禁撲進他懷裡。


  如此艷遇,福爾摩自然不會錯過,順勢摟住她的腰肢,往床上滾去……


  福爾摩一覺醒轉,發現天色放亮,已是第二天凌晨。扭轉頭,看見巧雲穿著睡衣,在他身邊睡得正香。因為事務所還有業務要處理,他決定先行離開。


  不想剛一起身,就把巧雲驚醒,巧雲嚶嚀一聲,竟摟住他的脖子不放。


  福爾摩想起昨夜溫存,情不自禁在她臉上輕輕一吻。


  巧雲回吻他一下,翻轉身,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福爾摩輕輕爬起床,穿好衣服,吹著口哨,心滿意足而去。


  數分鐘后,有人敲響了巧雲的房門。


  睡意惺忪的巧雲以為是情郎去而復返,身著睡衣,迷迷糊糊起床開門……


  獨當一面的女警

  巧雲的隔壁,住的是一位在餐館打工的女服務員,因為以前在樓道和走廊相遇時打過招呼,兩人也算是熟識了。


  星期六下午,老天爺臉色突變,下起大雨來。


  那名女服務員看見鄰居巧雲晾在走廊鐵絲上的衣服沒有人收,擔心被雨淋濕,便幫她收了,見她房間的一扇玻璃簾沒有關,就想把衣服從窗戶防盜網縫隙中扔進去,誰知撩起屋裡的窗帘,卻看見巧雲穿著睡衣倒在房門口,地上流著一大攤血。


  這位女鄰居幾乎驚呆了,趕緊掏出手機報警。


  下午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值班的是女警文麗。


  接到報警后,文麗立即打電話向刑偵大隊大隊長范澤天報告。


  范澤天在電話里說他現在鄰市辦案,無法趕回,叫她帶人出現場。


  文麗雖然是個年輕姑娘,可是已經給范澤天當了好幾年助手,早已能夠獨當一面。


  命案發生在東方大道105號。那是一幢五層高的舊樓,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原本是青陽紡織廠的職工宿舍樓,十幾年前這間國企倒閉后,這幢樓房被抵押給了別人,現在成了一座專門租給外地打工者居住的出租樓。據報案者稱,命案發生在該樓三樓303房。


  文麗帶人趕到時,303房門外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女房東也聞訊趕來,可是因為每個租客租下房子后都會自己花錢換鎖,走的時候再把原鎖換回,所以房東雖然手裡有鑰匙,也打不開房門。發生命案的房子安裝的是一把不鏽鋼球形鎖,鎖蕊從裡面摁上了,無法打開。文麗叫來警方的開鎖專家,撥弄半晌,總算把門打開。


  這是一個一房一廳的小套間,外面是小廳,裡面是卧室,一名二十多歲的長發女子身穿睡衣,側倒在卧室門口,腳在客廳,頭在卧室,胸口被銳器刺出兩個血洞,鮮血染紅大半件睡衣,地上流著一大攤血跡,因為時間已經比較長,都已經變黑凝固。


  據調查,死者名叫巧雲,今年26歲,外地人,系市外經貿局一名臨時工,在單位負責衛生清潔工作。


  經法醫初步鑒定,死亡時間約在今日凌晨4點至6點半之間。


  死者前胸有兩個創口,一深一淺,經勘驗,系單刃銳器傷,其中一刀刺中心臟,造成開放性胸部損傷心臟破裂引起急性大出血,直接導致死者死亡。現場沒有找到兇器,刑偵人員在離案發出租房數百米外的一條陰溝里找到一把長約15厘米的單刃匕首。因為經過髒水浸泡,匕首上面已經提取不到指紋,刀鋒處殘留少量血跡,經化驗,與死者血型一致,基本可認定為本案兇器。


  死者屋裡,除了她自己生活的痕迹,還留有一個男人進入的痕迹,屋裡有一個男人的皮鞋腳印,床前地板上有兩個新鮮煙頭,床頭柜上有一個銀白色芝寶打火機,經技術人員檢查后,發現打火機底部刻有一個「福」字。另據法醫檢驗,死者陰道內殘存有少量精夜,不排除有姦殺可能。


  晚上的案情分析會上,刑偵大隊大隊長范澤天在聽取文麗的報告后,作了三點指示:


  第一,鑒於該案兇手作案手段殘忍,性質惡劣,社會影響大,經請示局領導批准,立即成立專案組,力爭儘早破案;

  第二,由他任專案組組長,文麗任副組長,因為他在忙別的案子,無暇抽身,該案具體由文麗負責,請大家全力配合;

  第三,基本同意文麗的意見,在死者房間留下痕迹的男子是首要嫌疑犯,前期偵查工作可以圍繞這個線索展開。


  第二天上午,文麗帶人到案發出租樓走訪排查時,獲得一條重要線索。


  住在五樓的一位大嬸告訴警方,案發當日,也即星期六早上六點左右,她起早床去買菜,下樓的時候,她先是聽到三樓傳來一聲關門聲,接著看見一個男人從三樓走下樓梯。


  文麗問:「有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相貌?」


  大嬸說這是個出租樓,樓梯口又沒有防盜門,經常有閑雜人等出入,所以她並沒有多加留意,只記得那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穿皮鞋,臉形偏瘦,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


  文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白天戴鴨舌帽的人可不多,難道這傢伙是為了遮擋自己的臉?


  想了想,又問大嬸:「他下樓后往哪個方向走了?」


  大嬸站在樓下用手比畫著說:「他下樓拐個彎,往大樓西邊去了。你看,就是那裡,那邊有一塊空地,現在成了一個臨時停車場,那個人走到停車場,開著一輛黑色的長安福特越野車走了。」


  她又笑著解釋:「我本來不認識什麼車,不過我以前打工的那家工廠老闆也是開的這種越野車,所以我才記住了。」


  文麗一邊在筆記本上記著,一邊問:「那您記住他的車牌號了嗎?」


  大嬸搖頭說:「沒有記住,但應該是本地牌照。」


  文麗記下這條線索后,重點走訪了三樓每一位住戶,沒有人認識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這個男人是從死者巧雲房裡走出去的。他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文麗立即趕到交警大隊,通過搜索全市機動車登記資料發現,青陽市共有黑色長安福特越野車130輛。


  她把這130位車主的身份證資料複印下來,拿給那位大嬸細看。


  大嬸眯縫著眼睛,一個一個地看了半天,最後指著一個瘦臉男人的身份證像說:「就是他。」


  文麗一看,那個男人名叫劉錫,今年32歲,家住青陽市北門口。


  旁邊的偵查員小李湊過來一看,說:「哎喲,這不是咱們青陽城裡鼎鼎有名的私家偵探福爾摩嗎?」


  文麗自然聽過福爾摩的大名,一拍大腿說:「難怪大白天戴個鴨舌帽,原來是這個傢伙。他自號『福爾摩』,自比福爾摩斯,本名倒少有人知道了。那麼打火機上刻個『福』字,自然也好理解了。」她讓小李趕緊去調查一下,看這個福爾摩跟巧雲是什麼關係。


  中午,小李來電話告訴她,最近福爾摩假扮高富帥,正在追求巧雲。


  文麗由此推斷,福爾摩假扮高富帥追求外來妹巧雲,兩人發生關係之後,巧雲識穿了他的騙局,兩人產生糾紛,福爾摩惱羞成怒,拔刀殺人,並將兇器揣在口袋,帶出命案現場后丟棄在陰溝中。


  案情已經基本明朗,剩下的就是抓捕兇手。


  文麗立即帶人趕往位於青陽大道的福爾摩調查事務所,可是事務所大門緊閉。


  問旁邊的鄰居,鄰居說昨天還見他開門營業來著,今天一天都沒見他開門,估計又出去搞偷拍了。


  文麗叫人查找到福爾摩的手機號,可是打過去之後,一直無人接聽。


  她心裡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這傢伙八成是畏罪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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