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擺脫(1)
第76章 擺脫(1)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和瞿苒苒在一起，你要是帶她回來，就不要再認媽！
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就選了瞿苒苒？
……
關母的話，依舊在瞿苒苒的腦海中播放。
雖然口上說著不在乎，但是就算是普通人遭遇別人怎樣的厭惡，心底也不會好受，何況這個人還是她曾經尊敬喜歡，並視作未來婆婆的人。
坐在窗邊，瞿苒苒獃獃地望著紐約曼哈頓區的高樓聳立，心思飄遠。
和悅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打斷了瞿苒苒的神思。
拿出手機，瞿苒苒按下接聽鍵，「喂，姐……」
「苒苒，我回到Y市這幾天，你還好嗎？」秦梓歆關心的語氣傳來。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秦梓歆的聲音，瞿苒苒的喉間立即湧起一陣酸澀。就像是遭遇了委屈，突然間遇到可以述說的人，她心底愈加感到委屈，話哽在喉，無法出聲。
許久沒有等到瞿苒苒的回答，秦梓歆不由喚道，「苒苒，你還在嗎？」
「我在，姐。」
「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這樣的沒有精神？苒苒，你一個人在奧爾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秦梓歆極為敏感，問道。
瞿苒苒像是六神無主了起來，突然哽咽發出，「姐，我很想禹安……」
「想禹安？」秦梓歆驚呼，「發生了什麼事？禹安不是在你身邊嗎？」
瞿苒苒吞噎下喉間的哽澀，回答，「兩天前，關母來了奧爾頓，她將禹安帶走了。」
「什麼？」秦梓歆驚叫，「她怎麼能夠那樣做？關昊已經將孩子的撫養權給了你，關家是無權抱走禹安的。」
瞿苒苒隨即將事情的經過跟秦梓歆說了一遍。
秦梓歆聽完后氣急敗壞，「這老太太真是太過分了，不行，我絕對不允許她這樣的欺負你……我現在就訂機票飛去紐約找你，一定能幫你從老太太那裡將禹安抱回來的！」
「不要了，姐，關昊已經答應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秦梓歆的語氣不悅，「你什麼時候又跟關昊聯繫了？」
「我並沒有跟他聯繫，只是因為他母親抱走了禹安，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只能給他打電話。」
秦梓歆似乎有些質疑地問，「他在電話里答應你會將禹安還給你？」
瞿苒苒緩聲回答，「不，當我面。」
「當你面？」秦梓歆震驚，「我走以後，他又去奧爾頓找你了？」
「是我來紐約找他。」為了不讓秦梓歆擔心，瞿苒苒縮減了中間的很多過程。
「所以，你現在在紐約？」
「嗯。」
「既然關昊答應你了，我想你可以不用太操心，畢竟關家從來沒有想要跟你爭禹安的意思，關母或許只是想要看看她的孫子。」
瞿苒苒竭力以淡定的語氣道，「或許吧！」事情有多嚴重，她不想跟姐姐說得太清楚，因為清楚姐姐要煩惱的事情亦很多。
秦梓歆道，「那好，我有時間再去奧爾頓看你和禹安，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
通話結束。
瞿苒苒重新將眸光睇向窗外，耳畔倏然聽到公寓房門的一道扭開聲。
瞿苒苒看了過去，不出意外的，來人果然是關昊。
一看見關昊，瞿苒苒便起身，著急走了過去，問，「禹安呢？」
關昊將手邊的西裝外套和車鑰匙放下，淡淡道，「我沒有見到。」是的，他剛剛回了關宅一趟。
「沒有見到？」瞿苒苒雙眸瞠大，手緊張揪住關昊的手臂，「你說你會讓禹安回到我身邊的……」
關昊輕覆住瞿苒苒的手，耐著性子，哄道，「你也知道今天早上我媽有多麼的生氣。」
瞿苒苒倏然甩開關昊，冷聲道，「她現在是不肯將禹安還給我了，是嗎？」
「她沒有這樣說，但是她正在氣頭上，你說她怎麼可能順你的意？」
「都怪你，都怪你……」瞿苒苒忽然掄拳用力打在關昊結實的胸膛上，「是你讓你母親誤會了，害的我現在無法見到禹安……」
關昊任由瞿苒苒宣洩著，直到瞿苒苒手捶得累了，他這才扶著她的雙肩，輕聲道，「我哪裡想到我媽會那個時候出現……」
「你是沒有想過，但是你如果考慮過我的尊嚴和感受，你就不會對我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
面對瞿苒苒的滔天－怒火，關昊賠著笑，「這怎麼能算是禽獸不如的事呢？我們以前也沒少做過，何況我們遲早都要在一起的。」
瞿苒苒狠狠地推開了關昊，冷瞪著他，「關昊，你不要以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我知道我已經不吃你那套！！」
知道跟她靠近只會惹得她跟他更加拉開距離，關昊於是站在原地，臉上的笑意淡去，語調恢復一貫的清冷，「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你一直跟我生氣，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哄，你也不願意跟我好好說一次話，難道你現在就真的這樣的恨我？」
「你錯了，我不恨你，我只是討厭你，討厭你永遠自以為是的態度……你以為只要你隨便說幾句情話，我就會像過去那樣傻傻跟著你嗎？你真是太高估你自己了，關昊，沒有一個女人會傻到被傷害過兩次后還要死心塌地在原地等著那個男人，她要是再鑽進去，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她自己！！」
面對瞿苒苒沒有想要跟他有半點緩和的態態度，關昊似乎也沒有了剛才的耐性，倏地將瞿苒苒的雙肩攫住，咬牙迸出，「該死的，你難道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可能，除非時間可以倒轉！」
瞿苒苒的這句話如利劍般射進關昊的心臟。
關昊臉上呈現彷彿痛意般地冷笑，「好，很好……時間是無法倒轉了，但是你想要擺脫我，我也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關昊！！」
關昊深深凝著瞿苒苒怒火中燒的面容，嘴角倏然勾起一抹邪肆，不徐不疾道，「反正我們還年輕，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去耗……你想跟我在一起也罷，不想跟我在一起也罷，我就要你了瞿苒苒，就算你已經對我判了死刑，我也會讓你有一天對我實施緩刑！！」
「你做夢！」
關昊嘴角輕佻的笑意更濃，「就算是做夢，只要有你，我樂意！」
瞿苒苒憤憤咬牙，「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關昊俊逸的臉龐上依舊是閑淡的笑意，「女人總喜歡說謊話，不是嗎？」
「你……」
這一刻，關昊毫無預警在瞿苒苒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嘴角依舊是蘊含疼惜的笑，「好了，晚餐時間到了，我陪你出去用餐吧！」
「走開啊！」瞿苒苒用力推開關昊的頭，厭惡伸手拭去臉頰上的吻痕。
面對瞿苒苒的劇烈抗拒，關昊並不動怒，俊顏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你餓壞了，我會心疼的……」
「變－態！」怒罵出聲，瞿苒苒憤然坐在了廳里的沙發上，不再看關昊一眼。
關昊隨即在瞿苒苒的身邊坐下，伸手過去想要攬住她，卻被她提前一秒移開。
關昊也沒有窮追猛打，看著她戒備的樣子，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既然你不想要出去吃飯，我們就在家裡吃！」
「你一個人慢慢吃吧！」嘴裡憤怒吐出，瞿苒苒兀自走向房門。
誰也沒有料到，此刻站在房門前的兩名保鏢適時將瞿苒苒欲踏出房間的身子攔住。
瞿苒苒驚愕地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兩名保鏢，倏地轉過身子，冷聲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我想要派幾個人在你身邊照顧你。」
「你根本就是派人監視我！！」
關昊閑適在沙發上坐著，眸光灼灼盯著瞿苒苒，「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不要臉！」
關昊最後叫餐在家裡。
此刻，關昊坐在餐桌前，看著廳里那負氣坐在沙發上始終不發一語的樣子，笑道，「你是想用絕食來抗議我嗎？」
瞿苒苒仍不吭聲。
關昊無奈起身，走向瞿苒苒，好聲好氣道，「過來吃飯。」
瞿苒苒將頭扭到一邊，更是不願看關昊一眼。
關昊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看著瞿苒苒孩子氣的側龐，笑，「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想要看見禹安，恐怕就會越來越困難了……」
瞿苒苒猛地起身，憤恨瞪著關昊，「你不覺得你很卑鄙嗎？」
關昊突然長臂一伸，將瞿苒苒摟進懷裡，輕聲撫慰，「好了，別跟我生氣……禹安的事我說過我會處理好，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怨我，恨我，惱我都好，就是不要拿你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從昨天到現在，你滴水未進，你存心想要讓我難受，是嗎？」
瞿苒苒奮力在關昊的懷裡掙扎。「放開，放開我……」
這一刻，關昊將始終不安分的瞿苒苒抱了起來。
「啊！」
瞿苒苒尖叫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關昊抱到了餐桌前。
她沒有一刻的妥協，立即想要從餐桌前起身，豈料，關昊已經提前一秒將瞿苒苒抱在了腿上。 這樣的親密的動作，令瞿苒苒瞬間臉色如霞。
門外站著的兩名保鏢，明明已經將這一幕看在眼底，此刻卻在假裝沒有看見。
關昊率先開口，「你希望我這樣抱著你吃飯，還是你乖乖坐在對面，我看著你吃？」
瞿苒苒沒好氣道，「我吃不吃飯不關你什麼事！」
「你說話能不要這樣的嗆嗎？」
「抱歉，我說話一直都這樣！」說完這話，瞿苒苒將桌面上所有的食物全都掃在了地上。
剎那間，盤子落地碎裂，發出的聲音刺耳。
關昊終於按捺不住，倏地將瞿苒苒緊緊圈住，臉色鐵青，森冷道，「你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了，是嗎？」
「是你一直在跟我過不去！你不讓我離開這裡，我保證這樣的情況不會只發生一次。」
「好……」
關昊似乎怒到極致地點點頭，忽然地，他將瞿苒苒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想要做什麼？關昊！！」身子騰空的瞿苒苒驚嚇吐出。
關昊一腳踢開房門，將瞿苒苒扔在了床上，在她未反應過來之際，頎長的身子已然覆上她的。
……
渾渾噩噩，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瞿苒苒躺在床上，轉動著頭望著四周一眼，恰巧看見關昊此刻正在床前穿衣服。
想起關昊剛才的所作所為，瞿苒苒氣急敗壞地擁被起身，眸光狠狠瞪著關昊。
關昊聽見床上傳來的聲響，扣著襯衫扣子轉過身，恰巧迎向了瞿苒苒正燃燒著熊熊怒火的清漾眸子。
關昊半眯起眼眸，仿若無事般打量著她，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這個禽獸……」
瞿苒苒想要起身狠甩關昊巴掌，豈料身體赤－裸無一物，她只能窩在了被子里，睜著兩隻充滿怒意的眼眸，如殺人般瞪著關昊。
關昊此刻已經穿好襯衫，見到瞿苒苒那幾乎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眼神，他淡定如斯，兀自坐在床沿，跟她面對著面，語調是磁性的低啞，「恨不得殺了我？」
「禽獸！！」
關昊揚高嘴角，「我今早就想將這未完成的事完成。」
瞿苒苒又羞又惱，「你這個混蛋！」
關昊趁著瞿苒苒說話的空擋，吻在瞿苒苒羞紅的臉頰上，輕聲逸出，「你怎麼看我，我無所謂，只要你清楚你只會是我的女人……」
瞿苒苒憤憤道，「我一定會告你！」
關昊微笑，「我不怕你告。」
瞿苒苒雙眸難以置信地瞪圓，「你以為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就能罔顧法律嗎？」
關昊嘴角的笑意加深，意味深長道，「如果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又怎麼會是在罔顧法律。」
瞿苒苒身子重重一震，眸光滯愣看著關昊。
關昊此刻站起身，拿起床頭柜上下屬今早送來的瞿苒苒的衣物，扔到瞿苒苒面前，認真吐出，「穿好衣物，我們去註冊！」
註冊？
這兩個字像是一頭猛獸，突然就咬住了瞿苒苒的心，令她一瞬間就像停止了呼吸，眸光滯愣看著關昊。
關昊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語調依舊的正色，「既然你對我這樣的沒有安全感，我唯有徹底打消你對我的這層顧慮，結婚就是我給你最好的承諾！」
瞿苒苒難以置信的眸光凝在關昊嚴肅俊逸的臉龐上，許久，只是呆愣。
關昊見瞿苒苒沒有反應，嗓音轉為溫柔的低啞，「怎麼了？」
瞿苒苒眨巴著雙眸，看著關昊的表情，茫然得就像是此刻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關昊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乖，穿衣服！」
瞿苒苒一臉迷惘，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關昊一向都不喜歡在勢在必行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邪肆吐出，「如果你不穿，那我就幫你穿！」
什麼，幫她穿？
瞿苒苒頓然回神，看見關昊此刻已經勾起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衣。
精緻的小臉爆紅，瞿苒苒惱羞奪過關昊手裡的蕾絲內衣，推他，「出去啊！」
關昊隨即起身。
瞿苒苒將內衣放進被子里，同時收緊裹著自己的薄被。
關昊打開－房門，在踏出房門的前一秒，他補充了一句，「不要讓我等太久，你知道我沒什麼耐性，也許會進來幫你。」
一個枕頭飛了過去，砸在了已經關閉的房門上。
……
過了大約有十分鐘，瞿苒苒從房間里慢慢走了出來。
關昊跟著走到瞿苒苒面前，彷彿等待了許久，深深注視著她。「證件都在你隨身的包里，是嗎？」
低著頭的瞿苒苒注意到自己的隨身手袋此刻正被關昊提著，她於是將手袋拿了過來，淡淡說了句，「你說結婚是給我最好的承諾，可我們也曾經結過婚，你也在牧師面前宣誓過會愛我一生一世，到頭來你所謂最好的承諾只用一張白紙黑字就打發了。」
瞿苒苒所指的正是關昊當年在她最失落無助的時候給予她的那份離婚協議書。
關昊拉下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誠摯吐出，「苒苒，當年的事我們不要再去追究了，好嗎？我會用未來的時間來彌補我對你犯下的錯。」
瞿苒苒仰頭望著關昊那幽暗難測的黑眸，「你可以隨隨便便不將過去當回事，那是因為你一直隨隨便便看待過去，可我和你不一樣，我將過去看得很重，過去每一段回憶在我的腦海里都很清晰，留給我的傷痛也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關昊極力保持耐性吐出，「如果過去在我的心底真就那樣的隨隨便便，此刻我又怎麼會像著了魔一樣非要跟你在一起？」
「男人眼中的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
「你以為我對你只有『性』？」
「難道不是嗎？」跟關昊爭執這樣的問題，瞿苒苒控制不住臉紅。
關昊平靜地從牙縫中迸出，「那你有沒有想過，男人喜新厭舊，對你，我何須這樣的性致勃勃？」
瞿苒苒淡淡吐出，「誰知道你對待別人是否也一樣。」
關昊仰頭長笑一聲，「我和別人有沒有，你難道感覺不到？」
想起他的強烈，瞿苒苒臉上剛褪去的紅色又冒了出來，「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關昊不容瞿苒苒逃避，伸手扶住瞿苒苒單薄的雙肩，忍著此刻想要打她屁股一頓的衝動，低低出聲，「你告訴我，你究竟在介意什麼？」
瞿苒苒撇開頭，不看關昊一眼，輕淡吐出，「我什麼都不介意。」
關昊將瞿苒苒的臉扳了過來，語調幽幽轉冷，「是嗎？你不介意……如果真的不介意，我跟喬絲結婚那天，為什麼在你瀕臨死亡的時刻卻還是固執不讓人跟我打電話？」
「我……」
關昊揚聲打斷，「你不要告訴我，你那天沒有跟我生氣，一點都不在乎我跟喬絲結婚！！」
想起那天獨自生孩子的痛苦，瞿苒苒的眼眸迅速罩上一層水霧，語調微微哽咽，「關昊，你真的太自戀了，你以為我躺在手術台上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依然在心心念念著你嗎？不，那一刻，我不是依靠著對你的執著而能夠撐下去，而是依靠對你的恨意……我對你有多恨，你現在明白了嗎？！」
她承認，她現在所說的話里包含著氣話，但是，那天的感受在她心底就像是插在那裡的一根刺，只要碰一下，痛意就會遍及全身，他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痛楚，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像她那樣需要他。
也是在生完孩子以後她才想明白了，有些人她永遠不必去等……
在瞿苒苒說完這句話后，他們之間的沉寂變的像鉛一樣的沉重。
最後關昊陰暗地笑了，他嘲諷的狂笑聲充斥在整個公寓。
「原來你依靠著對我的恨才能夠活下去……」關昊將瞿苒苒拉向他，「我不知道是該感謝你有這樣的恨意，還是要難過你有這樣的恨意！！」
瞿苒苒奮力推開關昊，「你不會難過的，因為你從來都不會顧慮別人的感受！！」
「也許是說得對……」關昊惡狠狠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危險而陰沉，「看來我真的是自食惡果了！」
瞿苒苒看著關昊，他的表情冷硬如石。
瞿苒苒沒再說話。
砰地一聲，傳來一道大聲的關門聲。
關昊挺拔凜然的身影已然消失。
望著關昊消失的背影，瞿苒苒的悲傷腐蝕著她無助的靈魂，難受同時也在凌遲著她的心。
她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很傷人，只因過去傷得太重，她再也不敢允許自己有一絲的遐想，因為再跌倒她便永遠都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