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懷孕(1)
第7章 懷孕(1)
因為已經攤牌,瞿苒苒覺得自己若繼續跟關昊呆在同一個屋檐下總覺得尷尬,所以隔日,瞿苒苒就收拾了東西,徹底搬回瞿家。
其實,在關家生活了兩年,再回到瞿家時,她真的有很多的不習慣,就拿父親過世那幾日她呆在家裡來說,她真的夜夜失眠,心底總感覺缺失了什麼……
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再也看不見父親了。
想到父親,瞿苒苒禁不住再度紅了眼眶。
突地,瞿苒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齊思雅!
斂下憂傷,瞿苒苒平靜地按下接聽鍵,「思雅!」
手機裡頭是齊思雅悲傷至哽咽的語調,「親愛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瞿伯父他……我一直在韓國走秀,直到今天回來才知道……對不起……苒苒,你還好嗎?」
隔日,齊思雅挽著瞿苒苒散步在T市最繁華的女人街,兩人一邊購物,一邊聊天。
「沒有想到關昊竟連伯父的弔唁會都沒來……」
「思雅,我不想提這個。」
「那好,不談這些了,我們買東西去,很快你的肚子就要大了,我幫你選幾件寬鬆的衣服去。」
「好。」
兩人一起走進了一家有名的孕裝店,正要挑選衣服的時候,一道明顯不友善的年輕女音響起,「喲,這不是關太太嘛,怎麼……今天是陪朋友來這裡挑孕婦裝嗎?」
瞿苒苒抬眸望向打照顧的女人,眉心立刻就皺了起來。
這女人她認識,似乎也是一個大公司的老總夫人。
去年的一個BASA慈善珠寶拍賣晚宴上,這個老總夫人一直想要拍到那條十七世紀英國王妃戴過的鑽石項鏈,因此一路叫價,直到終於將價格叫停的時候,卻恰逢關昊隨口問她一句喜不喜歡,她也隨口回了關昊一句喜歡,誰知道關昊就花常人無法承受的價格拍下了這條項鏈送給她,結果導致了這位老總夫人在羨慕嫉妒恨的同時憋了一肚子的氣。
齊思雅雙手叉腰,「喂,你這女人怎麼說話的,苒苒她……」
瞿苒苒出聲打斷,「思雅,我們去別家店逛吧!」說著便拉著齊思雅的手欲離開。
年輕女人諷刺笑道,「關太太,您別著急著走啊,聽說您一向熱衷慈善,我只是想邀請你參加明晚的BASA慈善晚宴,您一定要來哦。」
被拉出店外后,齊思雅跺著腳憤憤不平道,「苒苒,這女人明顯對你不友善,你幹嘛還要對她客氣?」
瞿苒苒隨即將去年在BASA慈善晚宴上發生的事告訴齊思雅。
齊思雅聽完后眼睛泛出花痴般的光芒,「你說什麼?你隨口說一句關昊就拍來給你了?」
瞿苒苒睜大眼瞪著齊思雅。
齊思雅這才反應過來,糗道,「呃……難怪那女人那麼生氣,她老公拍了半天沒拍到,你隨口說一句,你老公就花幾倍的價錢拍來送給你,想想那畫面也夠令我們女人羨慕嫉妒恨的。」
「思雅!!」
齊思雅做投降姿勢,「好,我不說了,關昊那人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我想那個女人邀請你參加那什麼慈善晚宴,肯定是看了最近的新聞知道你和關昊的婚姻亮了紅燈,這才有心想要在明晚看你出糗。」
瞿苒苒點了點頭,道,「我不去就是了。」
齊思雅猛地瞪圓雙目,「去,你怎麼能不去,你一定要去!」
「啊?」
「我告訴你,這個女人這麼慎重邀請你去,明天肯定會跟在場的媒體說你也會出席,屆時你沒出席,就等於印證了你和關昊婚姻破裂的傳聞……你若不想接下去的日子天天被那些媒體煩,甚至到時候拍到你生孩子被拋棄,你是必須要借著這個晚宴來揚揚你關總夫人的威風的。」
齊思雅說得頗有道理,媒體若沒得到一個結果,勢必會跟蹤下去,而關昊的行蹤一向無人能捕捉到,那被煩的人只會是她。
「也罷,關昊給了我一張卡,說是孕婦基金,我可以在慈善晚宴上盡情的刷,反正他不缺錢。」
齊思雅立即點頭如搗蒜,「孺子可教也。」
翌日,夜晚。
瞿苒苒煩躁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那一件件奢侈精緻的晚裝,不知該選擇哪一件……
都怪關昊,讓她養成了不會選擇的習慣……要知道,從前若是陪他出席某個重要場合,他都會命人事先替她準備好禮服,而她根本不需要試穿,禮服的合身與精緻美麗都是令人驚嘆的。
穿哪件呢?
瞿苒苒依舊在糾結,以往還可以找陳姐幫幫忙,可她搬回瞿家前,傭人就說陳姐已經請了一個月的假,導致她原本有些問題想問陳姐也只能暫且擱置了。
反覆挑選,最終,瞿苒苒選擇閉著眼隨便抓了一件。
換好禮服,化好妝后,瞿苒苒怔怔地站在了鏡前。
這些禮服都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不可謂不美,搭配她的身材,也算好看,但是,當她穿著這樣一襲華貴的禮服時,卻總感覺缺少了一些什麼……直到她腦海中閃過了關昊身著西裝時的俊逸樣子。
頓時,她懂了……
以往她都是陪著他出席這樣的場合,大多時候她不需要去在意自己穿什麼,因為只要站在他的身邊,她就已經是全場的焦點。
慈善晚宴,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瞿苒苒提著禮服裙擺,微笑地跟兩旁的記者打招呼,同時由侍者領著優雅地走進晚宴現場。
她的出現似乎瞬間成為了全場討論的焦點,數道燈光同時對準她。
瞿苒苒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並未允許絲毫膽怯在臉上,她始終保持端莊走到主辦方替她準備的位置。
雙腿交疊,高雅坐在椅子上,這一刻,瞿苒苒閑適地望向主持台,彷彿完全聽不進四周圍傳來的閑言碎語。
「她看起來不像是要離婚的樣子啊……」
「那是她掩飾得很好……」
「可是外界不是一直傳聞他們的感情很好嗎?」
「哪裡啊……我偷偷透露你一個信息,其實這次離婚是關昊跟這姓瞿的女人提出來的……原因是這女的呃……極度性冷淡。」
「啊?」聞者驚愕地捂著嘴。
說著繼續小聲道,「這可不是胡說八道的,聽說是關昊身邊的司機傳出來的……」
一直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的瞿苒苒此刻再也不能淡定,她咬緊薄唇,狠狠忍著。
如果沒有關昊的批准,羅耶是絕不敢放出這樣的話的……
該死的關昊,離婚就離婚吧,居然還給她捏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關鍵是,這樣的流言傳出以後,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臉上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微笑,手邊卻在使力用力捏著椅子,此時此刻,瞿苒苒恨不得將椅子當做是關昊,當場掐死。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晚宴已經進入珠寶拍賣的慈善流程。
昨日邀約瞿苒苒參加今晚宴會的徐太果然已經開始跟她爭鋒相對……但凡瞿苒苒感興趣要拍的珠寶,徐太也會命她的老公出手,一開始跟徐太較勁,瞿苒苒覺得很沒意思,可想到關昊對外傳出的對她的人生攻擊,她就很淡然地刷著他的卡,將所有徐太想要得到的珠寶全都以高得驚人的價格收入囊中,最後又很淡然地將投來的這些珠寶重新捐給主辦方,說是關昊送給她的珠寶她已經戴不完,這些她為了慈善拍下卻又看不中的珠寶,就當是她為慈善多盡的一份力吧。
毋庸置疑的,這一夜,瞿苒苒成功用燒錢的方式將她「關總太太」的名號打得更加響亮,她的慈善事迹也被各大報紙周刊統統刊登為首頁。
翌日,清早。
關昊扣著襯衫袖扣從酒店套房步出,銳眼無意間見到正站在走廊盡頭抿著笑意的兩個手下。
關昊那眼睛一瞟,鄒季和羅耶連忙止住了笑。
關昊皺了皺眉,不用示意,兩個像犯了錯的手下便朝低著頭朝關昊走了過來。
關昊繼續扣著襯衫袖扣,不耐吐出,「說。」
鄒季看了羅耶一眼,羅耶於是狀著膽子吐出,「呃,我們是在看昨天的新聞……是,是關於您和瞿小姐的。」
關昊手邊的動作頓了一下,道,「繼續。」
羅耶吞噎了一下口水,慢吞吞地吐出,「那個……昨天瞿小姐參加了一個慈善晚宴,據說用您的卡花了三千萬拍下了幾件珠寶,最後又全都捐給了主辦方,主辦方後來採訪了瞿小姐,問她——關總任您這樣隨便花錢的寵溺是因何原由?瞿小姐回答主辦方是——女人在某些方面得不到滿足,男人當然只能靠金錢來滿足她了。
夜晚。
瞿苒苒靠著床頭,閑暇地翻著手邊的育嬰手冊。
倏然,手機響起。
瞿苒苒一邊看著育嬰手冊,一邊接聽電話,「喂……」
「親愛的,我看了今天的報紙……你昨晚在BASA宴會上實在太給力了……」
瞿苒苒很是謙虛道,「如此小錢,有人應該不會當回事吧!」
齊思雅大笑道,「這還叫小錢?你這是在燒錢啊,一燒就燒了我們關大總裁三千萬!」
瞿苒苒哧得一笑。
齊思雅又道,「呃,還有個小問題想問你……」
「嗯,什麼?」
齊思雅隨即將今天在報紙上看見的爆炸性新聞念出來給瞿苒苒聽,並小心翼翼地求證道,「那個什麼……究竟是你的胃口大,還是關昊他……他真的那方面不行?」
這一秒,瞿苒苒的額際尷尬地出現三條黑線,原本想要跟好友解釋,可轉念一想,關昊都向身邊人詆毀她,她何須顧及他的顏面,繼而越描越黑的回答道,「其實剛結婚的那一年還是可以的,但今年過來……」
齊思雅彷彿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反問道,「可你都懷孕了啊?」
「親愛的,懷孕只能代表他有男性生育功能,不能代表他有男性持久功能。」
「天……」齊思雅彷彿崩潰,「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啊……瞿苒苒,我恨你!!」
「呃……」
嘟,嘟——
瞿苒苒還未說完,齊思雅已然掛斷通話。
將手機拋向床的另一頭,瞿苒苒愜意地躺下床,也許是因為心情好,今夜竟無失眠的困擾,一會兒她就困意沉沉地進入了睡眠。
隔日。
瞿家大廳內,齊思雅很沒精神地靠在沙發上,眸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瞿苒苒低著頭,一邊翻看著孕育手冊,一邊開口,「思雅,你說我到時候在哪生孩子好?」 「隨便……」
「國外還是T市呢?」
「隨便……」
聽著好友敷衍的回答,瞿苒苒抬首望向好友,沒好氣道,「不就是打破了你對關昊的幻想,值得你這樣無精打采嗎?」
「啊!!」齊思雅抱著頭奮力尖叫了一聲,抓狂道,「瞿苒苒你最好別再開口說話,否則,我會殺了你!!」
「好,好,我不說,你繼續撫平創傷。」
就在瞿苒苒靠著沙發準備繼續看書時,一個傭人帶著如花般的笑容匆匆來到瞿苒苒的面前,「小姐……」
瞿苒苒頭也沒抬,「嗯?」
「關總來了……」
「啊?」瞿苒苒猛地抬眸,轉臉一看,關昊正走進來。
齊思雅一個虎軀一震,直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抹只在電視、雜誌中看見的尊貴身影。
下一秒,只見關昊直接逮住了轉身欲逃跑的瞿苒苒,不由分說,一個攔腰將瞿苒苒抱了起來。
齊思雅驚訝地捂著嘴,眼睜睜地看著關昊抱著瞿苒苒徑直走向二樓。
這一路,瞿苒苒不住掙扎與怒罵,「關昊,你快放下我……你個瘋子……混蛋……」
緊接著,「砰」地一聲,瞿苒苒所有的怒罵聲都被淹沒在了那扇關閉的房門中。
「砰」地一聲,房門關閉……
瞿苒苒用盡全身的氣力捶打,卻好像沒有在關昊的身上製造絲毫疼痛,下一瞬,關昊抱著她滾在了房內的大床上……
他英俊的臉龐與她近在咫尺,灼熱的鼻息噴洒在她的鼻尖,眸光凜冽,語調迷醉,「滿足不了你,嗯?」
「什……什麼?」明知道他指什麼,她卻裝傻。
他狹長的眼睛米成一條線,「裝傻?」
她緊張地用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我哪有……」
他幽暗的眼眸閃耀詭異,「不老實?」
她心虛地別開首。
下一秒,「啊!」她痛得尖叫了一聲,才知道他剛剛用力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他分明一副教訓的樣子,冷聲道,「知道痛,還敢這麼對媒體放話?你知道男人最怕什麼嗎?」
她噘著疼痛的唇,委屈地吐出,「被質疑……性-能力。」
他將身子壓低,「嗯哼,你倒是清楚,怎麼,做這事的時候沒感覺害怕,現在再來害怕?」
她忍不住道,「是你先毀我的,還惡人先告狀……也不想想,我以後還要嫁人的,你這樣說,誰還敢要我?」
他勾唇一笑,邪肆道,「我手下人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你這方面總是不願配合我。」
是的,這兩年,她對他其實一直都很冷淡,儘管他一直熱情如火。
她將首撇向一旁,沒好氣道,「我們的婚姻並非正常的婚姻,我憑什麼要配合你?」
他眸光轉暗,幽幽吐出,「我不喜歡牙尖嘴利的女人!」
她直接反擊,「我不要你喜歡!!」
他冷笑。
她沉默。
他隨即扳正她的臉龐,望著她如黑葡萄般烏黑的眼睛,侃問,「怎麼不說話了?」
她乘勢推開他的身子,神情略帶落寞,「別鬧了,我們兩算扯平……」
他大手一撈,將她重新扯進懷裡,凝睇著她的眼眸恢復狡黠,「誰跟你說扯平的?那三千萬也總該算算。」
她底氣十足道,「卡是你給我的。」
「那你總該還我點利息。」
「什麼利息?」
「譬如,這樣……」他俯首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她羞惱,「喂,你別對我毛手毛腳,別忘記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在她看來,攤牌后兩人就已經毫無關係了。
他埋進她的頸項,噴著熱氣,含含糊糊道,「結婚證還在那裡。」
「你……」
她根本來不及說完整,唇已經被堵住。
接下去,無論瞿苒苒怎麼反抗,她身上的所有衣物依然還是悉數飄落在了地……
傍晚,瞿苒苒是被齊思雅搖醒的……
因為疲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地回應好友,「思雅,別吵,我好睏啊……」
齊思雅爬上床,掀開被子。
見到瞿苒苒的裸-露,齊思雅「啊」地一聲,連忙將被子給她蓋上。
瞿苒苒這才清醒過來,緊緊地抓住被子。
只聽見齊思雅喃喃道,「瞿苒苒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居然連我也騙,哼!」
「怎麼了?」
「我看見關昊十分鐘前才走。」
瞿苒苒雙頰泛紅,尷尬回答,「哦,是嗎?」
「我計算了時間,他和你呆在房裡整整有五個小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房裡罰你什麼。」
「……」
「天殺的,我要掐死你,居然說他性能力不行,請問剛才五個小時是誰在房裡叫床叫得一塌糊塗?」
瞿苒苒頓時一臉黑線。
XX私人醫院。
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見到來人,恭敬彎身,「關總。」
關昊頷了頷首,「她還好嗎?」
醫生如實道,「根據美國來的幾位專家會診的結果,我們可以採取用美國最新研製的GRO萬能血來代替MNSsU血型,但臨床上並未通過,所以手術的成功率僅為百分之二十,由於風險極大,我們需要關總您代表秦小姐簽手術責任書,當然,以我們醫生的建議,實施手術尚算有一線生機。」
關昊道,「我不管這手術是否只是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但我要她完整無缺地站在我面前。」
醫生躬首,「我們會儘力而為的。」
關昊隨即走進病房。
……
遠遠聽見醫生與關昊的對話,羅耶按捺不住道,「秦小姐的命在生死一線了,保佑她能度過這一關!」
鄒季抱胸靠著牆,亦默默祈禱。
沉默了片刻,鄒季問,「老闆剛從哪裡來?秦小姐剛才一直想見老闆。」
羅耶小聲回答,「瞿家。」
鄒季瞪大眼,「老闆去瞿小姐那裡了?」
「是啊,跟瞿小姐在瞿家呆了五個多小時呢!!」
鄒季湊到羅耶耳畔道,「都做了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老闆回來的時候手臂上有抓痕……」說到這裡,羅耶突然會晤,「總裁不會是跟瞿小姐在家那……什麼吧?」
鄒季點頭。
「天吶,總裁這麼做怎麼對得起秦小姐?可千萬不能讓秦小姐知道啊……」
鄒季白了羅耶一眼,「你知道什麼?老闆做什麼事都是有原因的,就算是跟瞿小姐在一起,也絕對不是因為跟瞿小姐有感情。」
「那是為了什麼?」
鄒季勾了勾指頭,羅耶隨即湊到鄒季的嘴邊,聽鄒季解說。
數秒后,羅耶怔在了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鄒季嘆了口氣道,「雖然有些同情瞿小姐,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誰讓她是瞿耀霆的女兒。」
青林墓園。
瞿苒苒摘下墨鏡,將手中抱著的花束放在父親的墓碑前。
看著墓碑上父親的相片,瞿苒苒哽咽道,「爹地,苒苒好想您……您知不知道,您就快做外公了……呵呵,您還記得您最後一次跟苒苒聊天嗎?您說您好想看見您的小外孫出世……」
「小姐。」
身後傳來的一道熟悉女音打斷了瞿苒苒跟父親的對話,她轉過身,看向來人,「陳姐?」
陳姐走到瞿苒苒面前,「我回了一趟瞿家,聽下人說你來墓園看老爺了,所以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