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完結篇 2光明正大同居
第84章 完結篇 2·光明正大同居
已經入秋了,小鍾卻跑了一頭汗,一溜煙地跑到趙軒的辦公室,把紅本本往他面前一放,興奮地說:「辦下來了!辦下來了!這個老杜還真有點本事。」
趙軒翻開看了一下,簡單幾行字看了好幾遍,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
小鍾站在他辦公桌前,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趙軒用餘光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問:「你打開看了吧?」
「嗯,哦,…沒有!沒有!」
小鐘差點說漏嘴。
趙軒合上小紅本,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少在我面前耍花槍,看就看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哥!」
小鍾受到了鼓勵,連趙總都不叫了,往前湊了一步,壓低聲音說:「原來您是個情聖啊,您對米工真的,真的是這個」
他心悅誠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趙總這房買的那叫一個十萬火急,公司賬面上剛有點錢就全提出去了,選房買房辦房產證,一氣呵成,就這還嫌不夠快,心急火燎的,托老杜幫忙提前了大半個月。
最近一直讓他去催房產證,三天兩頭往老杜那裡跑,搞得看門老大爺都認識他了。
小鍾以為他急著住,領到證後手賤打開一看,嘿,房主只寫了米工一個人的名字,他的愛情觀瞬間被震碎了,趙總這樣的老狐狸老江湖竟有這麼痴情的一面?
「滾滾滾!」
趙軒笑罵道:「一個小屁孩知道什麼?!把這事給我先爛肚子里啊!」
他哪兒是急著住新房,他是
「回來!」他突然又改了主意:「定個包房,晚上咱們得請請老杜!」
「您都請他好幾回了,再說證不都辦下來了嗎?」
「哪這麼多廢話?讓你幹啥就幹啥,我自有安排。」
夜色深沉,包廂里卻燈火輝煌,大家都喝多了,唯有趙軒臉色如常,還張羅著找服務員要醒酒湯。
老杜斜著醉眼,說:「趙總果然名不虛傳,千杯不倒啊!」
「別介!」
趙軒笑:「我這是捨命陪君子,哥哥給我辦成了這麼大一件事,我必須得陪到位,來,再喝一個!」
他麻溜地給他又倒了一杯。
「喝不了了!」
老杜直擺手,投降,「不瞞你說,我現在看你都是重影的。」
「那沒關係,這兩瓶哥哥帶回去慢慢品,這好酒啊,豪飲和小酌各有各的妙處。」
趙軒拎出來兩瓶茅台,86年的,有市無價的珍品。
老杜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又一轉念,笑了:「你這是打哥的臉呢,那套房子不過給你打了個八折,哪值當你三番五次這樣地謝啊?!」
「那是您財大腰粗,對老弟來說可是性命攸關啊。」
「少來,誰不知道你公司現在辦得風生水起的,聽說你以前的老闆,那個周俊偉想搞你,結果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公司被他外甥弄得烏煙瘴氣的,一多半客戶都跑你那兒去了,後生可畏啊!」
他真心實意地豎起了大拇指。
「咳,都是運氣,周老闆以前很提攜我的,都是謠傳,謠傳。」
趙軒打著哈哈,滴水不露。
話鋒一轉:「既然您這麼看得上小弟,這樣,貴公司的辦公系統不是要更新了嗎?我們恰好開發出來一個最新的版本,投桃報李,我給老哥哥打個7.5折如何?以後貴公司的系統維護兄弟也能包了,絕對把活兒給你干漂亮了!」
哈哈哈,老杜一愣,大笑起來,對身邊的人說:「吳局,您看看現在年輕人的腦子有多好使,繞了一圈在這裡等我呢!」
吳局胖胖的,頭髮掉了一多半了,一臉養尊處優,正慢條斯理地從一碟冷盤里挑杏仁吃,聞言道:「老杜,給誰不是給?趙老弟你打兩次交道就知道了,敞亮,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是那是!」
老杜賠笑,心中暗暗思忖,怪不得趙軒最近這麼殷勤,知道自己有求吳局還特意擺酒牽線,敢情拿他壓自己呢!不過這麼點活兒給誰做不是做,不如賣個人情,小夥子年紀輕輕這麼有城府,做事又漂亮,風水輪流轉,不一定什麼時候又遇到了。
一想通其中關節,他立刻作豪爽狀,說:「既然吳局都發話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小趙,過兩天咱們再約出來談談合作細節?」
「杜哥果然是個爽快人!」
趙軒一晚上就等這句話呢,立刻站起身,滿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遙遙向吳局和老杜致意,說:「老弟以後全仗二位大哥照應了,我先干為敬,你們隨意,隨意!」
一仰脖子,全灌下去了。
小鐘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暗暗憂慮,他今晚已經喝到極限了,臉色蒼白,眼睛亮得不正常。
他趕緊也倒了一杯,說:「我也敬二位一杯!」
大家推杯換盞,又熱鬧了一圈,趙軒感覺有些不對,太陽穴突突直跳,借口去了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半天,五臟六腑像在翻江倒海一樣。
再回到包廂時大家已經差不多盡興了,他囑咐小鍾帶他們去個好地方放鬆放鬆,節目都已經安排好了,男人嘛,這些事自然都是心領神會的,老杜臉上帶著輕浮的笑,擠兌他:「老弟怎麼不去啊?不會年紀輕輕就把身體掏空了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咱這趙老弟啊,可是個痴情種~」
吳局笑得意味深長。
「哦?」
老杜立刻提起了興緻,「還真沒看出來,吳局說說,這裡面有什麼講究啊?」
「他呀,把自己公司99%的股權都寫給了」
「算了,算了!」吳局突然收住了後半句話,說:「咱們自個去樂吧!」
「吳哥快別笑話我了!我明天一大早得趕趟飛機,見諒見諒啊!小鍾」
趙軒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把兩尊大神打發走了,兩條腿已經軟綿綿地不聽使喚了,他伸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一上車就癱了。
師傅問他去哪兒,問了兩遍他才報了個地址。
再被叫醒時,計程車已經停在小區門口了,趙軒掙扎著付了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面走,保安看他不對勁,想過來扶一把,被他一把甩開了。
他瞪他,雖然醉了,依然不怒自威,說:「我認識路!」
保安在後面直搖頭:「走路都走成這樣了,還認識路?」
趙軒提著一口氣,跌跌撞撞爬到了五樓,眯著眼睛看清了門牌號,502,哐哐敲門。 看到米小白他還在強撐,裝模作樣地說說:「沒耽誤你睡覺吧?」
下一秒卻像麻袋一樣直直往前撲,一看到她最後那口氣立刻就泄了。
迷迷糊糊中他被扶到了沙發上,一雙柔軟微涼的手溫柔地放在他的額頭上,然後是熱騰騰的毛巾,貼到臉上那叫一個舒服啊,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朦朧中米小白似乎在幫自己脫鞋襪,那怎麼使得?他掙紮起來,立刻被打了一巴掌,馬上老實了。
米小白又給他蓋上了薄被,把他安頓得舒舒服服的,半夜還起來兩次,抱著他的腦袋喂他喝蜂蜜水。
第二次趙軒已經醒了,卻裝糊塗,抱著米小白的腰發酒瘋,哼哼唧唧,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懷裡鑽來鑽去,鑽到一處柔軟飽滿處,心滿意足地埋了進去。
米小白很快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又好氣又好笑,推他,說:「夠了啊,折騰我一晚上了!」
趙軒半眯著眼假裝呻吟。
「說多少次了,少喝點,少喝點,生意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燈光下米小白杏腮薄怒,柳眉倒豎,在他眼裡是別樣的風情。
他湊了過去,撒嬌:「真沒喝多少,你聞聞,聞聞!」
他越湊越近,直到把米小白推倒在沙發上,滾燙柔軟的唇也跟著壓了上去。
身子大概曠得久了,一挨上她就覺得渾身電流亂躥,從頭麻到了腳,慾望迅速勃起,在他體內叫囂澎湃,一浪接著一浪,手也不安分了,順著她衣服的下擺往裡面伸,攔都攔不住,直把米小白揉搓得渾身綿軟,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他突然鬆開她,起身脫自己的衣服,太著急了,襯衣使勁一扯,紐扣四飛,皮帶卻窸窸窣窣半天解不開,米小白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說:「今天是怎麼了?這段時間守身如玉的,我還以為你轉性變成柳下惠了呢??」
「你不會也懷疑我身體出毛病了吧?」
趙軒突然想到老杜擠兌他的話,解皮帶的動作一頓。
米小白不說話,只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燈光下眼波流轉,衣衫半褪,不知道多撩人。
他口乾舌燥,皮帶也不解了 一彎腰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說:「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米小白卻抓住沙發扶手不肯松:「不行,你必須得先給我說道說道,怎麼突然就變老虎了?」
這段時間他一改以往的孟浪輕浮,對她那叫一個以禮相待,敬重有加啊,害得她差點懷疑他身體出問題了,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吸引力了。
聽這話音,她還真當自己是病貓,趙軒忍不住磨牙,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鬆開她,轉身拿起手包,拉開,遞了個東西給她,說:「給你這個!」
米小白疑疑惑惑地接過來,說:「什麼啊?」
「房產證,一百四十平,精裝修,就在公司附近,寫的你的名字!」
啊?米小白明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獃獃地看著他。
「打開瞅瞅啊,看我幹啥?熱騰騰的呢,我找人幫忙剛辦下來的證。」
趙軒又掏出一份合同:「這是公司的文件,註冊資本的比例重新分配了,99%的股份都在你名下。」
「你瘋了嗎?!」米小白的眼睛越睜越大。
趙軒並沒有停,又遞給她兩張卡:「除了公司賬面的錢,我的存款都在這裡了,不多,68萬,數字倒是挺吉利。」
他從褲袋裡摸出一車鑰匙:「這個也給你,剛換的,四十萬左右。」
「還有這個。」
他最後摸出一個方方正正的首飾盒,打開,一枚鑽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米小白看看戒指,又看他,眼底似有淚光,趙軒莫名緊張起來了,喉嚨發乾:「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櫃姐說不喜歡可以換款式」
話音未落,米小白已經拿過去戴手上了,她把手伸到他眼前,微張著纖細白皙的手指,讓他細細端詳。
趙軒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嗓子立刻哽住了。
米小白朝他微笑,說:「何必搞這麼大陣仗?你知道的,我並不在乎這些,只要你開口我就會應。」
「雖然如此,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隨便張這個口?我總得給你點保障,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吧!」
趙軒難得說了實話。
米小白心頭暖洋洋,鼻頭酸脹,誰說他沒心?誰說他靠不住,不是良配?
趙軒目不轉睛地看看戒指,又看她,一臉喜色,又有點難以置信:「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了,老婆!老婆!老婆!」
他傻了一樣,連叫了好幾聲「老婆」,一聲比一聲響亮,越叫越歡喜,哪還有平時穩重精明的樣子?分明就是個鐵憨憨。
深更半夜的,米小白剛要制止他,他已經一把抄起她扛在肩上了,看她不老實,又往屁股上使勁打了一巴掌:「你說幹嘛?自然是要光明整大地睡你啊!」
卧室門哐當一聲撞上了,裡面傳來米小白的抗議聲:
「你瘋了嗎?我剛買的睡衣。」
「明天給你買更好的!」
嘶啦,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哎喲,別.別.別.」
「別什麼,你是我老婆!」
「趙軒,趙軒,你你.」
聲音嘎然而止,嘴巴好像被堵住了。
趙軒大汗淋淋,從來沒有這樣舒坦過,身下的米小白那樣香那樣軟,白晃晃的,像一團任他揉搓的麵糰,又像一泓溫熱的春水,讓他恨不得永遠溺到裡面,死在她身上才好呢!
他恨恨地一頂,她立刻呻吟出聲,那聲音婉轉低吟,又帶著嬌媚,像春藥,瞬間讓他變成了馳騁疆場的將軍,他抓住她赤裸的雙臂,一邊大動一邊追問她:「我是誰,是誰?」米小白眼神迷離,面色潮紅,軟軟地摟住他的脖子,求饒:「老公,好老公」.
所有的心動、試探、不安、折磨、思念、煎熬全融到了這極致的、最原始的快活中,其中的美妙,沒有相愛過的人永遠不會明了。
愛情卻不僅如此,它既是肌膚之親,也是一蔬一飯, 是相濡以沫,也是守護相望,是彼此的盔甲和軟肋,更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對美好的憧憬和嚮往。
願你我都能遇到,願我們都能抓住不錯過,用勇敢,用真心,用我們的柔軟和堅強。
願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