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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奇貨:殺破軍(26)

  第341章 奇貨(Ⅶ):殺破軍(26)

  「你很聰明。」謝爾蓋坐下來道,「從小到大,你都是我們身邊最聰明的那一個,而我很笨,非常笨。你那時候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我很清楚,我只能跟著聰明人才會變得更聰明,如果一個笨蛋總是願意對比自己更笨的人發號施令,只會讓他變得更笨,充其量就是在一個瞎子王國中,當獨眼龍國王。」


  扎拉卡笑了:「謝爾蓋,你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謝爾蓋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扎拉卡指著他道:「很好,就這樣,故意害羞,裝作謙虛,還撓自己的頭,此時,人家會誇獎你謙虛,但是實際上,在他們眼裡,你就是個白痴,你是希望人家真覺得你謙虛,還是希望人家當你是白痴?」


  謝爾蓋想了想道:「我希望人家當我是白痴,扎拉卡,這是你以前教我的。」


  「對。」扎拉卡拍了拍謝爾蓋的臉,「沒錯,一定要讓人家當你是白痴,成熟的人,不會傷害一個白痴,因為白痴對他毫無威脅,你認為先前站在這裡的那些東西,他們成熟嗎?」


  謝爾蓋搖頭:「也許吧。」


  「對,也許,也許他們成熟,也許不成熟,但他們都不算孩子了,只不過,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孩子,換個場所,例如說在酒吧里,他們不會帶著我們,還會欺負我們,但在這裡不會,在這裡他們會遠離我們,因為他們擔心我們成為累贅。」扎拉卡看向那兩組人離開的方向,「我就期待這樣,把我們當累贅,才會放棄我們,在危險沒有降臨之前放棄我們,我們就贏了三分之一。你記住,生存之道便是,當你不得不成為人家口中的食物時,一定要讓自己變得難以消化。這樣,即便是人家吞食了你,把你咽下去,塞進胃中,也會因為胃部不適而拉出來,有些人被吃掉了,就會被消化,最終在大腸里變成一坨屎,而我們不會,我們還是完整的,被吃掉,只是自保的一種方式。」


  謝爾蓋笑道:「扎拉卡,這是你父親教你的吧?他做生意也這樣?」


  扎拉卡收起笑容:「不,他做生意的技巧,比這個殘忍多了。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他,他一定會,把其他所有人都當作犧牲品,包括你,但是我不會。因為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你總得留下一兩個自己必須信任的人,否則的話,在關鍵時刻誰會幫你。」


  謝爾蓋點頭:「是的,應該是這樣,所以,我們現在就坐在這裡等著。」


  「等著,並且分析。」扎拉卡點頭,「我在參加這個俱樂部之前,花了很多錢對他們進行調查。我發現過去幾年之中,有不少人失蹤,都是與這個俱樂部有關係,一開始只是一些獵人,然後是一些中產階級,到了今年,就變成了有錢人。」


  謝爾蓋搖頭:「我不是很明白,你是怎麼發現其中的關聯性的?」


  「警察會找失蹤者之間的關聯性,比如說,四個失蹤者,也許他們失蹤的位置都差不多,這就是他們的關聯性。還有,他們的職業和收入也差不多,這也是他們的關聯性,但這種犯罪手法很低劣,很容易被人發現,不過這個俱樂部就不一樣。」扎拉卡平靜地說,「他們選不同職業的人,但是收入水平會有一定的差距,不過這些人通常都是持槍者,或者是有戰鬥經驗的人。另外,他們失蹤的時間分差在一個星期左右,也就是第一個失蹤者出現之後一個星期,才會出現第二個失蹤者,最重要的是,他們最後失蹤的地點都不固定。就是因為這種不固定,我才將這幾批人聯繫在一起的。」


  謝爾蓋點頭:「哦,也就是說,你同時分析了好幾批失蹤者,隨後發現,他們的複雜背景,加上交叉的失蹤時間,以及不固定的失蹤地點,這就是他們的相同性和關聯?」


  扎拉卡道:「對,就是這樣。」


  謝爾蓋疑惑地問:「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的目的是,如果我能破獲這些失蹤案,對我將來有很大的幫助,在大家心目中,我就是個英雄,你想,一個英雄的生意,不管是政府還是民眾,都會支持的。」扎拉卡掏出口香糖塞進口中,「另外,我們還可以隨心所欲地做我們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謝爾蓋悄聲問:「殺人?」


  扎拉卡點頭:「如果有必要的話。」


  「什麼叫有必要的話?」謝爾蓋不懂。


  扎拉卡道:「謝爾蓋,我們不是惡魔,我們是人,是人都得有慾望,每個人潛意識中都想過殺人,但是殺人在文明社會是犯法的。但是,你在自保的前提下、在制止其他人犯罪的前提下殺人,相反就會成為正義,你懂我的意思嗎?」


  謝爾蓋終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扎拉卡,這次我們回去之後,我就跟著你混。」


  扎拉卡搖頭:「不,謝爾蓋,你應該讀完大學,精通一門技術,有一樣愛好,有了一定的基礎,你再來找我,到時候我肯定不會拒絕的,知道為什麼嗎?」


  謝爾蓋咧嘴笑道:「因為我們一起殺過人,不,是我們一起因為自保而殺過壞人。」


  迷宮另外一處,紅組的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兩人正持槍慢吞吞走著,走了許久之後,他們發現自己很安全,因為沿途都沒有看到其他的屍體,沒有自己同伴的,也沒有從前日軍的,只有一些廢棄的運貨小車,這說明他們選擇的路線很安全。


  只不過,米哈伊爾發現了地上有很多幹掉的像是油漆一樣的紋路。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米哈伊爾蹲下來用手摸著,「幹掉的油漆?」


  弗拉基米爾用手電筒照著旁邊欄杆,發現欄杆上也有那樣的東西纏繞著:「黑色的油漆?不過,摸起來像是膠,幹掉的膠,這是什麼東西?」


  米哈伊爾起身道:「不管那是什麼東西,都不是什麼好兆頭,我覺得,我們應該掉頭回去,不應該再前進了。」


  弗拉基米爾皺眉:「不,這裡很安全,我才不要回去,我們繼續前進吧,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我們再回去也不遲。」


  米哈伊爾搖頭:「不,我不要,我要回去,你如果要繼續前進,那是你的選擇,我肯定不會再前進,你別忘記了,之前那四個人是怎麼死的,就是因為發現了事情不對,還繼續前進。」


  弗拉基米爾看著米哈伊爾:「兄弟,你說的是真的?你打算扔下我?」


  米哈伊爾搖頭:「選擇,這是選擇,不是我要拋下你,我沒有制止你和我一起回去。」


  弗拉基米爾思考了許久:「我選擇繼續前進,如果我發現事情不對勁,我會用對講機通知你的,你也會的,對嗎?」


  「對,我會。」米哈伊爾說完,慢慢後退著,「祝你好運,兄弟,如果能活著出去,我一定帶你去我爸夏威夷的別墅,你想做什麼都行。」


  弗拉基米爾站在那兒,看著米哈伊爾的手電筒光逐漸消失在遠處,這才轉身持槍朝著前方慢慢走著。但走了不到五分鐘,路過某個牢房的他突然間停住,然後慢慢地停下來,用手電筒照著牢房裡面,隨後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因為他看到在那間牢房中,平躺著藍組格納迪血肉模糊、渾身是洞的屍體……


  第二十五節 溫柔的迷宮


  格納迪的屍體就躺在那兒,渾身上下全是孔,那些孔的邊緣上都帶著黑色如膠水一般的東西,這讓弗拉基米爾立即想起來先前看到的那些幹掉的黑膠。 弗拉基米爾意識到了什麼,他拿手電筒照著,尋找著那種殺死格納迪的怪異東西,那是什麼東西?會在人身體上鑽出那種孔來,還會留下黑色膠體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異形?弗拉基米爾腦子中半天才出現了這個詞。他渾身一抖,想起電影中的畫面,感覺後頸發涼,頭髮都要奓開了。


  弗拉基米爾拔腿就朝著先前與米哈伊爾分別的地方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米哈伊爾的名字,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對講機。


  遠處,另外一處,正處於驚呆中的米哈伊爾聽到了弗拉基米爾的喊叫,他下意識回應了一聲后,立即抓起腰間的對講機,按下道:「白痴,你不會用對講機嗎?安靜點兒!你不要著急,會迷路的!順著我的燈光走,我會用手電筒一直照著走廊,你順著光線過來,快點兒!」


  若不是米哈伊爾的這個辦法,恐怕弗拉基米爾已經跑迷路,因為在他聽到對講機中那番話的時候,他剛剛跑過那個有光線晃過的岔道。


  當弗拉基米爾找到米哈伊爾的時候,也同時發現了被夾在某監牢欄杆中,屍體已經完全變形的瓦吉特。當然,與格納迪相同的是,瓦吉特的身體也被鑽出了數個帶著黑膠的小孔。


  弗拉基米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半天才道:「我在那邊,發現了格納迪的屍體……」


  米哈伊爾冷靜地問:「死法一樣?」


  弗拉基米爾點頭:「一樣,米哈伊爾,這裡有什麼東西,有什麼可以把我們變成一個蜂巢的東西,先前我們看到的那種黑色干膠,就是那種東西留下來的。」


  米哈伊爾四下看了看,試圖湊近瓦吉特的屍體,被弗拉基米爾抓住。


  弗拉基米爾問:「喂,你想幹什麼?」


  「只是看看,我得確定,是什麼東西把他變成這樣的,到底是某種怪物,還是人。」米哈伊爾認真地說。


  弗拉基米爾納悶地問:「人?你是說?紅隊的那些傢伙?」


  「不,你別忘記了,除了我們,這裡還有其他的人,那些獵物。」米哈伊爾緊緊抱住自己手中的槍,「那個中國老頭,說不定只是想我們死,別忘了,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也許他會要挾我們的家人,拿贖金什麼的。」


  弗拉基米爾臉色一沉:「米哈伊爾,你是有錢人,我不是,我是窮鬼,我爸媽也都是,我祖上八代都是窮鬼,我可付不出什麼贖金,再說了,他不會想要贖金的,你看,格納迪死了,瓦吉特也死了,他是想幹掉我們!」


  「別這麼激動,噓噓噓——」米哈伊爾示意弗拉基米爾安靜下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管看到什麼東西,只要是會動的,就要立即開火!你懂了嗎?」


  弗拉基米爾使勁點了點頭,打開了槍上的保險。


  依然徘徊在十字路口等待中的扎拉卡和謝爾蓋兩人,遠遠地聽到了弗拉基米爾的喊聲,謝爾蓋下意識起身,卻被扎拉卡拽進了旁邊的牢房中,示意他不要出聲。


  許久,聲音不再傳來,扎拉卡下意識關閉了自己的對講機,對謝爾蓋說:「你用你的對講機呼叫他們,並且告訴他們,我失蹤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謝爾蓋很快明白了扎拉卡的意思,因為在這種環境下,信任已經很可貴了,只有將自己假裝置於險境,才能博得其他人的可憐,加上謝爾蓋本身出身貧寒,與扎拉卡這種有錢人不一樣,在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的眼中,也會產生容易操控的假象。


  謝爾蓋按照扎拉卡的意思,用對講機詢問了米哈伊爾,得到了藍組的死訊,他很吃驚,問到底怎麼回事,當然,那種吃驚他根本不需要偽裝。


  米哈伊爾讓謝爾蓋過去找他,只是簡單地說明了藍組是如何死的,至於詳細的情況,需要等謝爾蓋過去再說。


  就在通信快結束的時候,地下迷宮監獄內響起了激烈的槍聲,槍聲持續著,不時還傳來喊叫聲。不過從槍聲來聽,戰鬥是在迷宮中某個角落展開的,到底誰在打誰,他們並不知道,只能安靜地等著,也不敢再用對講機呼叫對方,擔心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可是,敵人到底是誰呢?


  要塞之中,關滿山已經無法從監控上看到刑術、馬菲和連九棋三人了,因為他們已經走出了自己監控的範圍,深入了地牢中心區域。實際上,下面那座地牢到底有多大,就連關滿山自己都拿不準,只知道很大,少說也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也許是兩個足球場,裡邊用牢房分隔開來,他進去都是靠綁在腰上的繩索才走出來的。


  所以,刑術在進去之前,也做了相同的事情,他將從關滿山倉庫中找到的三根最長的繩子綁在了腰間,這才走進迷宮。


  同時,關滿山更疑惑的是,關盛傑、白博然和綦峰為什麼要離開要塞,他們去哪兒了?不過很快,三人所做的事情,給他腦子中塞滿了更多的問號——三人離開要塞大門時,打壞了那裡的監控,然後在森林中繼續尋找著關滿山隱藏起來的監控,並且一一破壞掉。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關滿山留在森林中的監控還剩下六個最隱蔽的能用。不過按照關盛傑等人的能力,這六個被發現,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關鍵是,這三個傢伙為什麼只是去破壞監控?難道說,他們會找救兵?不,他們已經沒有救兵了。


  地牢內,刑術一邊放著繩子,一邊觀察著四下,馬菲有些擔憂:「萬一有人將繩子割斷了怎麼辦?」


  刑術道:「看運氣了,不過這種繩子不容易被割斷,一共有五層,以前我用過,是以色列的軍工技術產品。單是這麼一條繩子,在黑市上價值幾十萬,所以,相對保險。」


  走在前方的連九棋步步為營,同時不斷觀察著監牢中那些乾屍:「馬菲,你剛才說的辦法管用嗎?就是繩子放光之後,你使用感應器信號找回來的那個辦法?」


  馬菲掏出感應器:「理論上是可以的,否則的話,感應器要巡迴也很麻煩。這種東西,美軍使用得比較多,他們會在交戰區域附近,安置這種感應器,一般會埋在地下十來厘米的位置,通過感應地面的壓力和聲音來判斷從感應器周圍走過的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連九棋停下腳步,看著馬菲。


  馬菲解釋道:「所以,我會把感應器放在繩子放到頭的位置附近,我在我們出發點也放置了一個,這種感應器靠的是傳輸信號,主要以平面傳輸為主,並不依賴衛星或者其他什麼玩意兒。所以,在同一平面上,只要打開接收器,就能接收到感應器的信號,越近信號越強,萬一我們迷路,可以隨著信號源找回去,哪怕是繩子斷掉了,我們先找到第一個感應器,也能更接近在出發點放置的那一個。」


  刑術倒退著走著:「唯一的麻煩就是感應器的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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