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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父子重逢

  第258章 父子重逢


  雲杜若的表情不言而喻,我想站在外面的其他人如今應該都和雲杜若現在的反應一樣,她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手指著對面被審訊的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人叫蕭連山,是我的養父也是把我從家趕出來的那人,我曾經和雲杜若閑聊的時候提起過他,如果一定要我對他評價我能想到的只有慈父兩字。


  只不過他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而且還是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固執,我想我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他的影響,只是他和我都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的了解他,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對於我來說,對面坐著的父親就如同謎一般深邃,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去接觸過他的過去。


  對父親的了解我僅限於讓他富甲天下的秦皇集團,事實上秦皇這個名字是他起的,但我怎麼看他都不是膚淺浮誇的人,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會取一個這樣俗氣的名字,每次我提到秦皇兩個字他總是充滿了惆悵和敬仰,到現在他也沒有回答過我,但我能感覺這兩個字似乎對他有著很特別的含義,包括我母親也是這樣。


  他向來對錢財沒什麼概念甚至有些不屑的意思在裡面,可偏偏造物弄人他卻是富可敵國的人,我從來沒去想過這些財富是如何來的,今天聽粱小城講述他的資料才意識到他有著我完全不了解的過去。


  號令天下洪門的龍頭老大……


  向他這樣敦厚忠實的人居然和黑幫有牽連,這讓我做夢都沒想到,打我記事起我們一家都住在香江,雖然一衣帶水可他似乎從來不願意踏足這裡的土地,好像這裡有什麼是他不願意在面對和回想的,可他卻出現在這個荒蕪偏僻的小山村,而且……


  還在眾目睽睽下殺了三個人!


  我再不了解他的過往但我絕對熟知父親的品性,他怎麼可能會殺人,他的一生都在做著受人敬仰尊重的事,即便是固執但從不於人結仇,若說這二十年來唯一和他有仇的,那應該只有我一人了

  我似乎一直在忤逆違背他的意見,他一直把我視為己出,可我卻一次又一次頂撞和叛逆的讓他無言以對,我想我是唯一能讓他無可奈何的人。


  「聽說你當了法醫,沒想到法醫現在還要查案,真是難為你了。」蕭連山看我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出父子久別重逢的喜悅,他的固執似乎從來不會因為時間而改變。


  「爸,本打算回去看您的,接到通知讓我們接手新案子,沒想到居然在這兒見到您。」我埋著頭不敢去直視他目光,那是不辭而別的愧疚。


  「你……你爸?!」雲杜若吞咽一下口水很尷尬的問。


  「對,這是我爸。」我點點頭下意識的拍著雲杜若的說轉頭對蕭連山說。「爸,這位是我同事,雲杜若。」


  蕭連山喝了一口水目光落在我牽雲杜若的手上,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


  「還真是長本事了,你不想見我,我可以理解畢竟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你媽天天在家念叨你,這麼久居然也不回去看看,怎麼……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我一愣連忙鬆開雲杜若的手,頭埋的更低支支吾吾的說。


  「您別這樣說,一直就想回去看您和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現在的工作,我也是想做點成績讓您看看,我原本是打算帶杜若一同回去的。」


  「雲杜若……」蕭連山看了雲杜若一眼若有所思的問。「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叫雲杜衡?」


  「你……」雲杜若剛一開口發現這關係好尷尬,她應該是混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對待坐在對面的人。「您怎麼認識我和我哥?」


  「這麼說雲成雨是你父親?」蕭連山現在已經不理會我,注意力全在雲杜若身上。


  「您……伯父您認識我爸?」雲杜若吃驚的問。


  我也跟著很震驚的抬頭看向蕭連山,認識雲杜若這麼久我都不知道她父親叫什麼,沒想到蕭連山竟然知道。


  「別叫我伯父,輩分亂了。」蕭連山端起水氣定神閑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雲成雨見到我都要稱一聲太爺,你叫我伯父……呵呵,那雲成雨該管你叫什麼。」


  我一愣這才意識到曾聽韓煜提及過,雲杜若和雲杜衡的父親好像也和黑幫有關,雲杜衡之所以叫太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聽蕭連山口氣想必雲成雨也是洪門的人,這關係我半天都沒繞清楚。


  「這麼大,當時你就這麼大。」蕭連山把身體往前靠了靠,在雲杜若面前比起兩根手指意味深長的說。「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當時你就這麼大點,真沒想到時光荏苒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如今輪到你來審問我了的,哈哈哈,有點意思,估計雲成雨這些年過的也不舒坦,明明混黑道的卻有一個警察的女兒,我想他日子過得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您……您抱過我?」雲杜若和我一樣完全很陌生的看著蕭連山。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條玉缺吊墜的項鏈,你哥也應該有一條。」蕭連山不慌不忙的問。 雲杜若一怔從胸口拿出一條玉缺項鏈,我之前從來沒見她拿出來過,可那吊墜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樣,蕭連山聲音老成的告訴雲杜若,這玉缺原本是一塊玉佩,其中一半留給了我。


  聽到這裡我也拿出一直帶著的項鏈,可這明明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東西,為什麼蕭連山手中還有另一半,難道蕭連山是認識我父母的?

  蕭連山並沒有在意我臉上的疑惑繼續說下去,雲杜若和雲杜衡滿月,雲成雨下帖恭請蕭連山,見這兩兄妹惹人可愛變認為乾兒乾女,並將剩下的半邊玉佩一折為二分別贈予雲杜若和雲杜衡兄妹。


  「按輩分你應該叫我義父才對。」蕭連山意味深長的笑了。


  雲杜若聽完目瞪口呆下意識回頭看向雙面鏡,她應該是在看外面的雲杜衡,事情轉變的太快雲杜若那兒反應的過來,我忽然想起雲杜衡第一次見我時目光也是落在我胸口的項鏈上,當時他的表情很詫異,想必是認出我胸口的項鏈他也有一條,後來他還問過我項鏈的來歷或許雲杜衡早就猜到我和蕭連山的關係。


  「義……」後面一個父字雲杜若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明明是審訊嫌犯卻變成這樣的場面,雲杜若有多尷尬可想而知。


  「好了,叫不出口也不要勉強,叫我蕭叔就可以了。」蕭連山心滿意足的說。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會出現在永寧村?」我幫雲杜若打圓場並把話題轉移到重點。


  「沒什麼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你也夠意思了,我任由你在外面胡作非為闖下那麼多禍,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蕭連山瞪我一眼冷冷的回答。


  「爸,我們之間有什麼事還可以回去慢慢說,可……可現在是發生了兇案,人命關天啊,你必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我怎麼幫你。」我無奈的嘆口氣聲音焦急的說。


  「你幫我?虧你說的出口,你不害我就謝天謝地了,你要真想幫我你明天就更我回去。」蕭連山加重語氣依舊是老生常談,看得出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沒有接受和認同我的職業。


  「蕭……蕭叔,我們也是想把情況了解清楚,現在是三條人命的兇案,而且還有目擊者和物證,所有的一切都能證明您……您涉及到兇案。」雲杜若一本正經的對蕭連山說。「我和容彥也是想幫您,但你必須把事情的真相全說出來。」


  「目擊者?目擊者看見什麼了?」蕭連山不以為然的反問。


  「爸,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再固執了,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你殺了人,而且還是三條人命,您就是再富甲天下也總不可能隻手遮天吧,何況您一直從小教導我與人為善悲天憫人的,我當然不相信您會殺人,可是總要有證據吧。」


  「這是打算給我講證據啊。」蕭連山淡淡一笑端起水杯很平靜的說。「那我們就談談證據,你們既然說有人看見我殺人了,我殺了誰?」


  「三名考古研究的扶桑人。」


  「屍首呢?」


  「……」我和雲杜若一愣,這本是我們該問蕭連山的問題,如今被他反問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你們都說是兇案,那總得有屍首吧,屍首都找不到你們憑什麼說我殺了人,你們不是要講證據嗎?」蕭連山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的看著我和雲杜若。「只有人證沒有物證,而且連受害者都沒有,你們認為這還是兇案嗎?」


  很明顯蕭連山並不想把他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太了解他的個性,他雖然固執但從來嫉惡如仇,絕對不會作姦犯科,更重要的是他向來都是視死如歸的人,他只要不想說的事,任何人都不會從他口裡聽到一個字。


  雙面鏡傳來被敲擊的聲音,應該是有什麼突發的情況,我讓蕭連山先坐一會,我和雲杜若連忙出去,粱小城急匆匆的告訴我們,剛接到一位位高權重的公安部高官電話,她以自己的地位和人格擔保蕭連山不可能犯案殺人,若是證據不足就立刻釋放。


  「什麼高官這麼大的權利?」韓煜好奇的問。


  「方亞楠。」粱小城回答。


  「方部長?!」雲杜若都愣住驚訝的說。「她……她怎麼會突然關注蕭叔的案件,她和蕭叔認識?」


  「蕭連山二十多年前破壞文物就是被方部長抓獲的,聽說後來蕭連山救過方部長的命,但具體的情況就不清楚了。」南宮怡把手裡的檔案遞給我們疑惑的說。


  「你爸到底是什麼人啊,黑道他是龍頭老大,白道還有高官出面用仕途擔保。」韓煜一臉苦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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