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圓光術
第154章 圓光術
張澤文告訴我們,既然這個人已經在他們之中,想要抓出來並不難,而是讓其放鬆警惕,這也是為什麼他故意說了不管這事的話,是專門說給有心人聽的。
「你打算怎麼引那個人出來?」我好奇的問。
張澤文的壓低了嗓音說,「這人原本的目的是什麼?」
「嗯……嫁禍到我頭上?」我不解的回答。
張澤文點點頭,又繼續問我,「嫁禍的目的是什麼?」
我細細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他希望全真教視我為敵人,澤文哥哥是你們當中最厲害也有權威的人,如果你親手收拾我,肯定我沒有活命的機會。」
張澤文呵呵笑了笑,寵溺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幾天不見,你倒是聰明了,既然他的目標是你,引蛇出洞肯定是得靠你做誘餌。」
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想到爺爺住的那別墅里有個周管家為陰山派的人效力,這邊又匯聚了這麼多道士,我才出來就被陰山派的人盯上了,若不是裡應外合,我都不能理解他們的速度為何這麼快了。
張澤文回到房間里,拿出一張白紙放在桌前,又從抽屜里掏出一把紅剪刀,在白紙上剪下一個紙人形狀,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張澤文並指念咒,「敕!」一聲吼,那白紙忽然化作和我一模一樣。
張澤文把『它』放在客廳里躺著,看上去就像是『我』睡著了似的,張澤文借用一根我的頭髮放在它身上,這樣沾了我的氣息,也能以假亂真,那道士今晚上肯定會想辦法對付我。
到了夜裡,張澤文帶著我去旁邊的屋子睡覺,張瑤和白曉在另一件屋子,假的我則在客廳,所以那道士一旦進來就會先看到假的我。
到了夜裡,安靜的出奇,我們不能出去,也看不到客廳的情況。
此時,張澤文從房間里找來一面鏡子,又找來一張紙包裹在鏡子上面,用麻油塗在紙面上,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我全然看不明白,張澤文見我看的稀奇,告訴我,「這是圓光術,你爺爺還沒教你吧?那幾天你不在,你爺爺教給我的。在民國時期最盛行的一種民間法術,過去誰家走失人口或丟了東西,就用圓光術,可以看到鏡子裡面那家丟失東西或走失人口的全過程。圓光可查人間百事,查天庭地府,查陰陽風水,查過去未來,查精靈鬼怪,三界之內,皆可查之。有些道法高的人,在牆上、水中、掌上畫個圈,即可象放電影一樣顯現出各種圖像,是追查信息的高級手段之一,千百年來秘密流傳。」
我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裹著白紙的鏡子,這玩意真能這麼神奇?
張澤文看了眼我,「不過這法術也有要求,必須身為童子才能看到鏡子里的情景,且童子的年齡得在八歲以下,你正好八歲,若再大一些,這法術就得請喚童子來協助幫忙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竟然慶幸無比,當初恨不得一眨眼就長大,可現在卻鬆了口氣,好在自己沒長大,不然這玩意我就不能親自看一眼了。
「瓊輪光輝,全盈不虧。玄景澄徹,神扃啟扉,中有高尊,瓊冠羽衣,願降靈氣,赴我歸期,吾住屋主,廳為面鏡,速速聽吾令!」周澤文嘴裡念念有詞。
我的眼神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鏡子,不一會兒竟然覺得腦子有些暈沉沉的,一陣眩暈之後,這鏡子突然模模糊糊能看到客廳里的情形。
我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景象,張澤文饒有興趣的歪著腦袋看著我,「看到了?」
我點點頭,「看到了!好神奇啊!」
張澤文見我吃驚的模樣,不禁揚起嘴角溫柔的對我說,「你也是修道之人,這些東西該是見怪不怪了,你倒還和初生牛犢似的。看見什麼了跟我說。」
我恩聲點頭,眼神繼續放在了鏡子上面。
十幾分鐘過去,整個屋子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我』依舊躺在椅上安然熟睡。
也不曉得過了幾個小時了,總之這鏡子裡面並沒有特別之處,我困得眼皮都快合上,張澤文好幾次眼神兇惡的看著我,嚇得我不敢犯瞌睡,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盯著鏡子看。
不過幾分鐘后,突然外面的門被推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走了進來,那人穿著白色的道袍,左右看了幾眼,我愣了下,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是火車上跟我起衝突的道士中的人。 他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別人之後,迅速朝著『我』的身體走去,我連忙把這情況告訴了張澤文,張澤文嗯聲點頭,突然並指念咒,「敕!」
頃刻間,這鏡子裡面突然從那道士身後出現了三隻大力鬼,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其擒住,這道士猛然回頭試圖掙脫,張澤文看了眼,伸手提著我就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來到客廳,那道士已經被大力鬼制服,卧倒在地根本無法動彈。
張澤文冷冷的看著道士,「你有什麼話說?」
那道士愣了愣,看了眼張澤文身旁的我,又回頭看了眼椅子上熟睡的『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咬牙切齒的說,「張小哥,我們都敬重你,你怎麼跟著小子同流合污,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全真教。」
張澤文陰冷的看著他,臉色極其恐怖,「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
這道士並不覺得自己做錯,反倒理直氣壯的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能夠成為道門掌教,排除後患,別忘了當年陳復陽離開道門時候留下的讖語,咱們的掌教張凈宗做了這麼多是為了誰,不也是為了你能當上掌教,可那陳復陽會善罷甘休?」
我心裡聽著很不舒服,這人是當著我的面挑撥我和張澤文的關係?
張澤文聽了這話,冷冰冰的說,「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
道士呵呵笑了起來,「就算我死了,也會有其他的人繼續做。」
張澤文並不理會,而是追問他,「你是陰山派的人,幫全真教做什麼。」
道士的臉色突然陰沉起來,對於突然被人揭開身份,面色很是難堪,不過幾秒后,他才開口說,「陳復陽一脈重新回歸道門,必然全力清掃我們,可是你們全真教這些年由張凈宗帶領,這才讓我們過的舒坦,龍門派張昊是你親爹,他都是陰山派的人,你說我們能不幫忙嗎?」
張澤文的眼神驟然一聚,訓斥道,「這就是你可以殘害他人的理由!?」
道士呵呵笑起來,「不用擔心,陳復陽那個老東西,玄門三大家族已經出動收拾了,我們只需要收拾這臭小子即可。」
「陳天,生死薄帶著沒?」張澤文忽然轉過頭,極其嚴肅的看著我。
我愣了下,連忙伸手被包里拿出判官筆和生死薄,「帶著的。」
張澤文說,「把他的名字劃去,魯向,七零年人生,里川鄉風樺村人士。」
我獃獃的點點頭,拿著生死薄翻動起來,尋找這個人的名字。
這道士聽了這話,當即開口,「張小哥,你不能動我!陰山派的人已經在這邊了,你要是動了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澤文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哦?說來聽聽?」
道人此刻額頭不斷滲出汗珠,臉色慘白,面對死這件事情,顯然是害怕了,便開口說,「龍虎山鎮上有陰山派掌教,這次龍虎宗比試知道張凈宗請了陳天來,所以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在比試那天殺了陳天,一併幹掉陳復陽,掌教只要收集到九十九個陰童子,法術強大,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其一網打盡。」
張澤文卻呵呵笑道,「順便再把我也打盡了,你們的敵人就只剩我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