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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三年前的報紙

  柴策走近童伯年,十分誠懇地彎下腰:“當年他不拿我當兒子看,又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拋下我一個人,畢竟他生了我,我沒有資格說恨他一類的話,但是如果您真的把他看作對手就應該讓他早點被我找到,說不準還能讓他死的漂亮點,也算您功德一件!”


  用著最恭虔的態度說著最無情的話,老人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能說出這種話來,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念感情了。“他回國到s城本來就是為了養你,既然把你養成了,走開也是理所應當,別把這事想的多深仇大恨的,你現在不也是活得挺好的?”


  “您這是……什麽叫回國是為了養我?”柴策對這個解釋很難認同,他隻知道自己的老子是個一事無成的老流氓,難道生自己之前就不住在S城?

  老人撓撓沒有幾根頭發的頭頂,像是響起來一件遙遠的故事:“當年柴卻應該是m國最有潛力的幾個年輕企業家之一吧,可是遇到那個女人之後就開始再不能專心做事了……”


  “那個女人……是我……媽媽?”柴策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她也配做母親?嗬嗬……要不是柴卻被那種雜碎給耍了又何必生下你這種根本進不去家譜的兒子,和怎麽能在外麵流浪二十年才有機會回來……你沒資格恨他這話是真的不假,就算他丟下了你,你也是成年了,有什麽資格還跟在爸爸後麵要奶喝?”


  柴策從不知道這些事,柴卻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種內容,如果這老頭子說的不假,那麽真正有罪的就是那個隻生不養的所謂的媽,可是這裏麵的真真假假,隻聽這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老人。真的可信?

  “我知道你不信!”老人似乎是猜到了柴策是在質疑他,也不怒了慢悠悠地說:“柴卻現在應該就在s城,你猜猜他去那兒是為了什麽?”


  看著柴策瞪著大眼睛急於獲得答案,老人指了指他自己:“柴卻活不多久了,挺多的錢總要有人收吧?”


  “挺多錢的意思是……”柴策試探地問:“他要把錢捐出去?”


  然而老人已經早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老神在在地說:“你明知道柴卻一定會把錢留給你的,何必這麽不自信呢?”


  “你是說……怎麽可能?他那種人怎麽可能?他恨不得我死在外麵也不會管的,還給我錢?”柴策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那錢一定是黑錢吧?”


  老人低下頭,歲月的年輪都體現在了童伯年的頭頂上了,發白的發絲微微顫抖著,把他的身影顯得十分無助:“你猜的不差,他那些錢有一大半是黑錢,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要他也是不會為難你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是他留給你僅有的東西了。”


  “還真是?”柴策的眼神裏麵看不出是恍然還是失望:“那我就更不能收了,人家老子留給兒子的都是金山銀山,股票地產,怎麽到我這兒剩下的就是黑錢了?您說我為什麽要收》換做是您您會收?”


  老人不言語,但是柴策的強硬他是早就猜到了的,隻是沒想到會在自己家裏上演這一出豪門恩怨,自己膝下無子更不可能體會到父子之前的情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算他再寵hally,那也不是他的親兒子。


  “再說了,要是他真的要死了給我留遺產怎麽不在早幾年讓我熟悉熟悉他做的事?難道……你們其實是一夥的?嘖!著我還真是沒想到啊!”


  “那是你們家的家事!”童伯年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的語氣強硬起來:“我隻能說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柴卻把柴家的產業做的太大了,這不是商場上正常的規律,裏麵涉及太多的兩邊政府和國有企業的運營,我沒辦法再說太多了,柴卻的事在m國名聲很大,你去哪裏都能打聽得到!要是你不願意接手大可以親自去找他,不要在我這裏撒野!”


  柴策聽到柴家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就已經了然,其實自己的出身霸氣的很對吧?隻是沒趕上一個正確的娘胎,如果自家老子是把一個幹幹淨淨的富家小姐肚子搞大了,沒準這時候自己正在某處海外沙灘享受總統級的待遇,何苦在這裏上演一出找爸爸的戲碼。


  “就是說您和這裏邊的事沒有聯係?”柴策點點頭,盡管眼裏麵還有質疑,但是明顯不願意再和他探討這方麵的事情了。


  童伯年鬆了一口氣,那小子隻要是不打算鬧下去了什麽都好說,他不喜歡和人相處,除非是性格合得來的,著年輕人一開始還是恭恭敬敬的,難得他看得上,誰知道扯到柴卻身上之後就開始無賴了。


  “沒我的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滿意了?趕快走趕快走!”


  主人下了逐客令,兩人被管家趕了出去,大鐵門轟的被從裏麵關上,剛剛還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柴策在門關上的同時表情也嚴肅起。


  “你是什麽打算?”他捅捅嶽傲天的手,從出來之後嶽傲天就一直在握著他,生怕情緒失控的那種握著,柴策猜他一定是以為自己在童宅撒野是情緒激動忍不住,其實他隻想快速地問出想知道的東西,這種脾氣差的老頭他實在懶得哄。


  “我想去你父親的企業看看,如果那些真的是黑錢,我不會讓你被扯進去,相信我!”說著捏捏柴策的小手指,柴策心裏一蕩,剛到了嘴邊的解釋活活咽了回去,就讓他誤以為自己真是生氣了好了,這麽甜蜜還真是讓他受用啊!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你是不是在這邊也有點勢力?咱們能不能走走後門什麽的?在這麽僵個臉阿諛奉承我早晚受不了!”


  嶽傲天趁著路上人不多,在柴策的頭頂揉揉,又狠狠親了一口:“不會在讓你受委屈的,這回是我失策了,沒想到你能那麽做……你父親的企業我原本就打算和他聯合的,現在在那邊自然有些熟絡的人,現在就去?”


  “當然!我可等不下去!”柴策挺挺胸,做了一個十足自信的動作,然後突然停了下來,想了一陣說:“你不用管那個老家夥叫什麽我父親了,你看過把兒子往火坑裏推的老子嗎?這種人啊!讓我直呼他姓名都是給他麵子了!”


  “他畢竟生你養你這麽多年,別太狠心……”嶽傲天說著,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嶽北是怎麽死掉的讓他心中猛然一痛,說別人怎麽都好,到了自己身上就沒有了底氣,他不在乎嶽北就像柴策不在乎柴卻一樣,這一點上兩人倒是出奇的觀點一致,嶽傲天甚至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殺了柴卻,柴策也不會有什麽不滿吧?就像嶽北死了之後他對柴策遷怒也沒有持續多久。“而且如果沒有他……我也沒機會認識你啊!我還要多謝他讓你從小就在外麵混呢,幸虧這樣我才能和你偶遇。”


  嶽傲天到後麵說的顯然心虛起來,明明偶遇是人造的但是他還是想說,畢竟這一點是他唯一感謝柴卻的,感謝他生的柴策這麽好。


  聽到嶽傲天越來越小聲的話,柴策抖著肩膀笑道:“不用這樣啦,我和他沒感情就像你不介意嶽北一樣,反正不過是借一點他的原料製造出了我,我現在根本不想知道他為什麽會拋下我,隻要我活得愜意,他就算泉下有知也不會有遺憾吧?”


  和愛人想到同一種心情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嶽傲天握緊了對方的手,有一刹那就是永遠的錯覺。


  “那家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皮包公司,”嶽傲天拉著柴策上了車,繼續說道自己知道的事情:“當初看上他也不過就是因為他在上市後的盈利實在高的讓人難以置信,但是卻沒有一家一人告過他,我現在就是不清楚他們的公司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負責進出口,如果走私的是違禁品,那怎麽能過得了政府那關,你父……柴卻可是華人。”


  “你的意思是……他還在做其他的不為人知的小盈利?這麽大的名頭還能用來藏什麽秘密?我倒是真的好奇起來了!”柴策搓搓手,不像是要調查自己父親公司的態度,更像是打算出去冒險的興致勃勃。


  “有可能是毒品交易,這也是他可能瞞著你的理由,盡管我還是更願意相信這裏麵其實是我想多了,毒品生意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底線。”


  柴策也對毒品有著後天上的排斥,他見過太過於多的人因為毒品而喪失理智妻離子散,如果柴卻做的真是那種生意,他絕對相信自己能一刀捅了他老子。


  陌上

  柴策被帶到了一處裝修清奇的辦公室,看樣子是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人用過了,看到熟悉的擺放手法,柴策暗自好笑:“你當初是怎麽想把辦公室打扮成這樣的?”


  沙發是火熱的大紅色皮革製地,半圓形的辦公桌把高挑的老板椅圍得嚴嚴實實,門口還擺放著一個現代的歐式非主流金屬衣架,頭頂的吊燈根本沒有燈罩,就是三個節能燈泡……


  “當時沒用家裏的錢,這些東西都是二手的……”嶽傲天彎下腰在兩隻木製卡通書架上翻翻找找:“你隨便坐會兒吧,這裏承載了我太多記憶,實在不願意轉出去,就留到了現在。”


  柴策好奇地四處摸摸,所有東西都沒染上灰塵,看來是一支有人收拾,但是明顯隻是簡單的打掃衛生,這間屋子早就已經報廢了,桌麵上還隨意地放著一張去年的報紙,柴策拿起報紙,上麵竟然不是m國的文字,而是滿滿的s城新聞。


  這倒是激起了柴策的好奇心,嶽傲天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張報紙竟然是關於S城企業競爭板塊的?上麵的頭版頭條就是關於GW入駐S城引起不小轟動的事,柴策想起來那時候嶽傲天應該經手不少,想想也是那件事之後嶽傲天才回國來的。


  然而這並不是報紙裏麵的層層玄機,柴策在版麵裏麵輕而易舉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是他的眼神太好,而是每一個有關他的內容都被報紙的主人標上了紅色的圓圈,僅這一張紙上就被劃出了三個他或者他的代稱,看到這裏,柴策心頭一顫,不管這是因為什麽,看到自己的名字頻繁被人劃圈肯定會讓人心裏不舒服。


  柴策低下頭,開始從各個抽屜和櫃台上麵翻找其他遺留下來的報紙,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每一張隻要有自己名字的報紙上都會有紅色圓圈……


  “你在看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嶽傲天已經無聲地站到了柴策身後,聲音裏麵聽不出任何感情,但是柴策感到了身後冰冷的氣壓,嶽傲天在生氣。


  柴策趕緊把報紙整理好,裝作絲毫不在意地轉過身把報紙交到嶽傲天手上:“沒什麽,這裏的報紙都放皺了,怎麽也沒人收拾啊~哈哈哈……”


  “你不是都收拾了?怎麽樣,都看到點什麽?”嶽傲天指著報紙最上麵的一張,上麵那張是當年柴策新飯店開業時候媒體做的報道,一時間曾炒的沸沸揚揚,一律的都是年輕企業家一類的褒獎,盡管當時還有人拿柴策曾經的流氓身份說事兒,但是在金錢麵前其他的簡直沒有說服力。


  “這……這,我還沒想到你竟然能這麽注意我的事&……可以說是受寵若驚不勝榮幸?”柴策生怕嶽傲天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生氣,這可是完全陌生的地方,要是嶽傲天把他丟在這裏別說回去了,語言都不通。


  “我以為你會生氣。”嶽傲天伸出拇指仔細地研磨著上麵每一處印有柴策名字的地方,手指是無比的輕柔,就像是撫摸一個珍愛的寶貝。


  “畢竟這三年的報紙都是這樣……像個偷窺狂什麽的吧?”


  嶽傲天不問還好,這一問就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剛來這裏的嶽傲天似乎以為自己老子多有錢,自己還是富家公子哥一類的事,這麽看來,難道嶽傲天收集這些是為了自己身份這一層關係?

  柴策的神情不似剛開始那麽輕鬆,他以為的不過是嶽傲天因為要和他合作而不得不收集這些消息。


  “你怎麽了?”原本還是好言好語的柴策突然黑下來臉。


  “所以收集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調查我麽?所以你從三年前看到柴卻的時候就想要聯係我?完全不是想合作吧,就想看看我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富二代究竟有多少錢?有多大能耐?”柴策自暴自棄地撿起不小心被散落到地上的兩張報紙,全然不想看上麵的內容就交到了嶽傲天的手裏。“處理掉吧,我不想看這種東西,惡心”


  嶽傲天手裏的報紙僵在那裏,他原本想好的台詞並不是這個,收集這些報紙並不容易,他怎麽會因為一個不靠譜的消息收集這些東西?


  “我不想處理,挺多的東西,扔了怪可惜的。”嶽傲天咧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出來:“既然你不想看我就收好,以後不會讓你看到。”


  看不出嶽傲天竟然這麽堅持這種東西,柴策冷笑著坐到老板椅上,悠悠轉了一圈:“好,不扔就不扔,你留著吧!”


  嶽傲天沒有解釋這些東西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或許他是害羞或許是因為時過太久不願意太拿出來和當事人分享,嶽傲天默默收好那幾年用來回憶想象關於此次的一切消息的來源。


  “東西都找好了,我們這就去柴卻的公司,怎麽樣?”


  嶽傲天把報紙夾進一個空置的文件夾裏麵,發現一個根本不夠用之後又找出了一個,結果最後裝好的時候已經用了三個大號文件夾,和調查柴卻的僅僅十幾張的東西比起來實在太過鮮明。


  “你就拿著這些東西去?”柴策指了指麵前厚厚的一堆夾子,笑道:“搬磚去啊你?”


  “要不然還要回趟酒店?可是你不是說想今天就去找……”


  “算了!”柴策勾著椅子原地轉了一圈,等到椅子轉到陽台的位置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雙手扶著透亮的落地窗俯瞰下去:“帶我四處玩玩吧!不是說好要來玩的嗎……我老子不是想把這些東西留給我嗎?他想留就隨他好咯!反正他那麽厲害,就算我現在去反擊一類的也不一定能成功……還是好好享受人生吧!怎麽樣?”


  柴策轉過椅子,對上去嶽傲天那張並不滿意的臉:“不願意啊?”


  嶽傲天放下已經抱在手裏的東西,走到柴策麵前嚴肅道:“你到底是在別扭什麽?是怕我為了錢不和你據實相告?柴策,你不要總是懷疑我好不好?”


  “我哪敢懷疑你呢?還不是我懶麽?就想要稍稍放鬆一下,你可千萬別想太多好不好?”柴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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