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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罪惡的源頭

  何垣的體檢報告沒有經過他的手,在三天之後直接送到了警察局,按理說警察局是河源的地方,送給誰最終還是歸他管,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並沒有像何蹊一樣形成了自己的勢力範圍,當血液中含有大量興奮製劑的結果出來的時候,這個警察局一陣嘩然。


  何垣被送進戒毒所了,一周後傳出他在裏麵毆打醫生被多次警告無效的消息的時候,柴策的身體狀況也開始恢複正常了,被藥物影響導致暫時無法正常工作的語言功能正在轉危為安。


  嶽傲天帶著柴策回家了,因為柴策不止一次地手舞足蹈地告訴他:“醫院的味道很不舒服。”


  這時候說話簡直能累出一身汗的柴策倒是讓嶽傲天不由想起當初剛遇到柴策的時候自己說話速度被甩出半條街的情景,有點好笑地揉著柴策說話說到臉抽筋的直哆嗦的臉:“不知道視力還要多久啊!”


  柴策摸上嶽傲天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手心裏的溫度讓他很滿意,於是把嶽傲天的手緊緊地夾在自己的臉和之間,迷戀地感受著裏麵傳來的熱度。


  知道柴策是覺得說話太累不想出聲,但是為了能早點康複,嶽傲天還是帶著憐惜的心情撫摸著柴策的嘴唇,喃喃地說:“我想聽你說話,好不好?”


  柴策搖搖頭,繼續摩擦,感到被握住的手掌開始僵硬地想抽離開,柴策趕忙咬住其中的一根手指,含糊不清地發音又被一根手指影響到,嶽傲天隻能隱約分辨出他說的是:“很累”


  “我不想讓自己愧疚一輩子”嶽傲天攪動起被柴策含在舌頭下麵的中指,有目的性地掃過他不能更清楚的幾處敏感部位。


  果然如約聽到了柴策難耐地呻吟聲,嶽傲天心情大好,手上更加努力,柴策出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兩人不能有實質性的舉動,隻能靠這種望梅止渴的手段解決了。


  一番挑撥下來,柴策早已經支撐不住,縮起腳趾躺在床上蹭來蹭去。


  “說幾句話,我就放了你。”嶽傲天堵住柴策的出口,已經忍耐到要爆發的情緒就這麽被堵了回去,柴策埋怨地瞅向嶽傲天,嘴唇一張一合開始無聲地乞求。


  貼近柴策嘴邊,發現隻能聽到哈哈的喘息聲,嶽傲天略帶懲戒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在一陣痛苦的哀嚎聲中柴策終於喊出了聲:“天哥——老公——放、放了我吧——”


  嶽傲天如約鬆了手,柴策盡情地享受著釋放後的短暫失神,軟綿綿地躺在嶽傲天的懷裏,手指尖一下一下地戳著嶽傲天的胸口。


  嶽傲天盯住柴策頭頂的發旋,任他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等到將近深夜的時候,柴策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但是他能感覺到嶽傲天明明是有話想和自己說。


  自從視力下降,柴策總能敏感地憑借那些不明顯的舉動察覺到不容易被發現的情緒,比如何垣進去之前,嶽傲天整天整天地都很興奮,當時兩人還住在醫院,按理說沒什麽好心情,但是那幾天,嶽傲天總會在睡前給他講一些笑點極低的笑話。


  柴策笑點本就不高,原本打算著聽力完全恢複再告訴他,可是自己卻被一個關於小明的老段子噗地一聲笑了嶽傲天滿臉的牛奶,當時柴策正在喝睡前的一杯奶,可是當牛奶噴滿嶽傲天的臉的時候,笑得更開心的卻變成了另一個講笑話的。


  嶽傲天激動地抱起柴策,一次又一次地來來回回重複著這個小明巴拉巴拉巴拉的段子,柴策卻是一次次憋笑之後笑得更開心,甚至直到醫生進來確認症狀,柴策還在隨著嶽傲天生疏的逗樂而狂笑不止。


  醫生以一種見鬼的表情快步走出病房,的確啊,對於病成這樣的患者和幾天幾夜沒能好好合眼的陪護來說,大半夜笑成這樣真的有悖常理,但是醫生的鄙夷並沒有打破嶽傲天的好心情,在幾天之後柴策打算求他出院,因此說出了一段磕巴程度不亞於自己當年的水平的時候,嶽傲天簡直樂的坐到了地上。


  柴策是第一次被這樣興奮得毫無掩蓋,甚至縱情歡呼的嶽傲天觸動,他知道嶽傲天就算到了此時此刻依然還是對任何人都懷有敵意,甚至是利用他的生命達到製裁何垣的事還讓他耿耿於懷,但是他不想怪罪命運或者是具體的某個人,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這個人也是他願意用命去愛的,沒有什麽值得後悔的理由。


  柴策跟著嶽傲天一起大笑,就像完全忘記了兩人之間的不快,嶽傲天深深地對上柴策的目光,神色莊重地問:“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嗯——陪你。”柴策嚼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出這幾個字,但是簡單而生硬的語調卻讓嶽傲天止不住地興奮。


  嶽傲天那天夜裏就是這樣摟著他的,柴策這麽想,嶽傲天缺少安全感,他不信任任何除了他本身之外的人,甚至是他曾經尊崇為信仰一般的老師——周習初。


  嶽傲天就算到了今天也是沒有與他說清楚周習初為社麽會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中。


  “怎麽沒睡?”柴策不安的情緒被一直睜著眼睛望著他的愛人感受到了,嶽傲天輕柔地撫摸著柴策弓起的後背,無聲地給他最需要的安慰。


  “周習初,到底是什麽人?”柴策抬起頭,他覺得嶽傲天應該是在那個位置,於是把根本不存在的視線投向了那個方向,遲疑地問道:“除了……你的老師?”


  沒等到嶽傲天的抵抗情緒,柴策接受到的是嶽傲天如舊的撫摸。幹燥的熱度讓柴策止不住哼哼,但是這種單調的回避問題的手段卻讓柴策開始感到不滿,他伸出手指茫然地找到嶽傲天的胸口,然後順著向上劃,當手指停在了嶽傲天高挺的鼻梁處的時候,柴策停下了手,順著挺直的鼻梁劃來劃去,嘟囔著問:“不想回答我?”


  “沒什麽意義的話,我不想說。”嶽傲天抓住屬於柴策的那根開始劃向他嘴角的手指,反複地磨蹭著自己略帶胡茬的下吧,低聲說:“你也沒必要知道。”


  柴策順從地圍著胡茬的範圍開始繞圈圈,由於看不見,柴策的觸覺出奇的靈敏,每次都能準確地找到短硬的胡茬的邊界位置,然後憑著直覺劃到他的嘴角邊,再一次劃回去,如此周而複始,嶽傲天覺得很享受,漸漸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而摟住柴策較之從前愈發纖瘦的腰身。


  “但是我想知道”柴策扭了扭腰,表示要摸有前提。


  嶽傲天無可奈何地掐了一把柴策腰身上肉質最緊實的地方,如約換來柴策難受的反抗。


  “其實沒什麽可說的……”嶽傲天撫慰著剛剛被自己欺負到的那塊地方,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地訴說這那段幾乎被他封藏起來的曆史:“當時何蹊是我父親手底下的一個工人,但是他很有膽識,父親也很看好他。


  何蹊性格偏激,當兩人的關係開始出現曖昧的預警的時候,父親選擇的是隱忍,瞞著家人和何蹊展開了地下戀情,而何蹊卻對這種難以見光的關係感到不滿。


  這時候我出生了,我母親因為我的來到而難產致死,父親懷著愧疚之情將我養大,那幾年他很少和何蹊有聯係,本以為兩人不正常的關係已經臨近滅亡,可是開始準備上學的我卻不爭氣地說不出話。


  家裏給我找來了一位家庭教師,就是周習初,他教會我說話,告訴我對待不同身份的人要用什麽態度,那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周習初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麽,他給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溫暖,那是我甚至不能從我的親生父親身上獲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裏的柴策隱約覺得嶽傲天對於一個老師的形容詞已經過分了,想到周習初那種老色鬼竟然是嶽傲天的啟蒙老師,柴策心裏一陣惡心。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嶽傲天吻上了柴策卷曲的發旋,繼續這故事:“周習初的到來讓我父親能多餘的時間處理工作,因而不免的又和何蹊廝混到了一起……


  那天我才知道男人和男人竟然可以那樣的在一起,周習初帶我走進了父親的工廠,父親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被何蹊像狗一樣卑賤地按在地上威脅,何蹊讓他向家裏人出櫃……”


  那個片段讓嶽傲天永生難忘,周習初指著門裏麵交媾的兩人對他說:“那個男人為了得到你的父親殺死了你的母親,就是那個人,不要忘記他的長相,他叫何蹊,他毀了你的全家。”


  “周習初是我的舅舅,真是笑話,他愛上了嫁給我父親的他的親姐姐,為了替我母親報仇,他一步步接近嶽家,接近我,何蹊的事他拍了錄像,用我做證人告訴我我爺爺,當時家裏亂作一團,何蹊逃跑了,父親喪失了在嶽家的全部尊嚴,可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去恨誰……”


  嶽傲天摟住柴策的胳膊越收越緊,柴策能感受道嶽傲天的抖動,那段記憶,就是所有的罪惡的開頭麽?


  “原來你和何蹊的恩怨開始在那麽早……”柴策用鼻尖磨蹭著嶽傲天紮人的下巴,繼續訴出疑惑:“那蘇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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