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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噩夢驚醒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柴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走了一路,打開門,嶽傲天的皮鞋放在門口卻聽不見他的聲音,大概又在忙工作?柴策踮著腳走上樓梯,在路過嶽傲天書房的時候恰好意外聽見了裏麵的一聲怒斥。


  柴策有些驚訝,嶽傲天平時不常發脾氣,這又是誰惹著他了?


  本著好奇求知的心態,柴策把耳朵貼近了木質門,裏麵嶽傲天的聲音異常的冰冷:“我說過這些事與他無關!咱們之間的合作是基於互相的利益,師生情誼這類的還是留給曆史吧,邵寧和路淮生的事我會看著辦,蘇家的事你最好別再參與進來!就算是死,柴策也隻能是死在我手裏!”


  柴策在外麵緊緊貼住了門,冰涼的手指無力地垂在兩邊,就算是死……這是什麽意思……涼意穿透了大腦,嶽傲天怎麽會想讓自己死?死在他手裏?


  手機摔在地板上的聲音讓柴策恍然,趕緊墊起腳蹭回了臥室,躺在冰涼的雙人床上,柴策從沒有如此希望從沒見到過三年後的嶽傲天,一切都停留在三年前,那時候他還相信自己可以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那時候嶽傲天還是個悶不吭聲隻知道家族利益的衝動少年。


  那一夜柴策做了一個混亂的夢,嶽傲天給了他一個不甚完美的婚禮,在牧師麵前,嶽傲天莊重地掏出一把繩子,將柴策嚴嚴實實地捆了起來,當牧師問兩人是否願意結為夫妻時,嶽傲天將空洞的沒有眼珠的雙眼對上他,空靈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傳出一般:“柴策,我會讓你死在我手裏。”


  柴策驚叫一聲睜開眼睛,天還沒亮,嶽傲天緊緊地摟住柴策的腰,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嶽傲天曾說過最喜歡這個姿勢躺在他身邊,但是當時的情話此時聽起來卻讓柴策覺得他是想無時無刻不控製住自己。


  再次閉上雙眼時,眼前盡是嶽傲天那雙看不見眼珠的雙眼,柴策重重呼出一口氣,這隻是夢,你對他說不上情深似海也算是至情至義,就算是對你有了殺意也不會這麽殺了你的。


  柴策從來不願將涉及到自身性命的事情開誠布公地拿到台麵上,怕死不是缺點也不需要變得勇敢,既然嶽傲天可以和他老師討論自己是否該死的問題,那就說明他有做錯的地方讓嶽傲天介懷了,那就改唄,現在自己是個光杆司令,嶽傲天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剛剛見識過趙家父女的死狀,嶽傲天的手段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忌憚。


  蜷縮在嶽傲天的懷裏,柴策眼觀鼻鼻觀心,什麽都不去想。


  等到嶽傲天醒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柴策瞪著個圓溜溜的眼睛失了神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嶽傲天有些寵溺地揉揉柴策亂糟糟的頭,低聲問:“醒來這麽早?”早晨的聲音有些不清明的慵懶,柴策覺得這時候的嶽傲天才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昨天聽見的一切都是幻覺,一定是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柴策眨巴眨巴眼睛,回了嶽傲天一個十分依戀的吻,兩人正吻得有些忘我,一邊的手機突然響個不停,嶽傲天有些惱怒地抓起電話,一聲不發地等著對麵的說話。


  嶽傲天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幹脆一言不發地皺著眉頭,電話那頭還沒說完,嶽傲天就粗魯地按下了掛斷鍵,陰沉的臉上看不出究竟有多生氣,但是脾氣很不好就是了。


  柴策催眠自己是隱形的嶽傲天注意不到……注意不到……偷偷地溜下床撚手撚腳地穿衣服,剛等把睡衣脫光,嶽傲天卻一把拽過柴策的胳膊,把整個人推到了床上,眼露精光地盯住柴策的腰線,柴策一聲驚嚎。等到嶽傲天吃抹幹淨,心滿意足地走下床的時候,柴策就像是送走臨幸完自己的皇帝一般滿心疲憊。


  嶽傲天接的電話是從他老師那裏打過來的,據說是發現了邵寧聯係何蹊的地點。


  嶽傲天趕到老師所說的餐廳的時候,老師還沒有到,嶽傲天要了一杯檸檬水,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


  大約過了十分鍾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進了包間,嶽傲天趕緊站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老師”


  男人頷首,示意他坐下。


  嶽傲天叫來服務員點了幾道老師愛吃的小菜,然後吩咐他沒別的事就不要進來了,服務員應了一聲,關上了門。


  “沒想到老師竟然真的對柴策有興趣”嶽傲天端起水杯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嘴角,饒有興趣地盯住麵前把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男人。


  “這麽說不合適吧,你是我的學生,他是我學生的愛人,我怎麽不能關心了?”男人的心情還算不錯,看見嶽傲天麵前的水杯裏的水將要喝盡了,優雅的端起水壺添了水。


  “周習初……”嶽傲天麵露怒色,但是又不能發作,隻能低眉暗暗念了一遍老師的名字,繼續緩言道:“他是我的愛人,您也說了,當初讓您和他接觸也不過是為了保護他,這還是老師您建議的,假戲真做不符合你的處事原則吧?”


  “做戲麽?”周習初覺得這個詞形容的有些好笑,不得不忍住了笑,目光清明地回道:“我認為我是認真的,柴策也覺得我很認真。”


  “是麽?”嶽傲天麵露不悅,咬著牙端正了身體狠聲厲色道:“老師這話說的我還真是……柴策是我的人!老師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誰也不能和我搶他,甚至是您!”


  “你在警告我?”周習初覺得有趣,挑起眉一臉質疑地瞧著嶽傲天臉色的變化,“沒錯,你現在倒是有警告我的資本了,嗯?現在手裏攢了幾條人命了?”


  “那些人與我無關”聽到周習初刻意加重的“人命”二字,嶽傲天顯然有些慌神,但是良好的修養保證了他能繼續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他們的死是惹到了仇家,我什麽都沒做。”


  “嗯……”周習初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暫停了對話,直到服務員敲了兩聲門,輕聲詢問:“先生,現在可以上菜麽?”


  “進來吧”周習初溫和地向服務員點頭示意。


  桌上的菜皆是嶽傲天當年在周習初身邊學習的時候,兩人經常到外麵點的,周習初喜歡清淡但是做工精良的菜係,就像他的做人準則一樣,可以默默無聞,但不可以一事無成。


  嶽傲天拿起一旁的公共筷,加了一注藕花放在周習初的盤子裏:“我還記得當初老師最喜歡這道菜,說是既不是原味又將藕片的精華得以延伸,老師總喜歡把菜比作為人處事,傲天受益良多。”


  周習初沒有夾起嶽傲天遞過來的菜,而是夾起了桌角處的一道京醬肉絲:“現在年紀大了,總喜歡嚐嚐以前沒嚐過的東西,比如這個。”


  “老師以前說這種菜是俗不可耐的純肉食主義糧食。”


  “但是你喜歡吃,”周習初細細咀嚼起來,表情看起來身為享受,等到咽下去之後,意猶未盡地感歎道:“本來就是想體會一下年輕人喜歡味覺刺激的過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沒想到竟然上癮了,說到底,改變了我的飲食態度的最終還是要算到你的身上呀!”


  嶽傲天僵硬著身體,手裏緊握著自己那雙筷子,遲遲不願下箸,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不論自己夾起任何一道菜,周習初都會跟著自己吃下去,他想吃的不是菜,而是自己手裏最放不下的柴策。


  “怎麽不吃了?”周習初關切地用眼神詢問嶽傲天,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菜做得不錯,但是吃過柴策做的菜,這些看起來也沒那麽吸引人了。”


  “改天請老師來我們家吃飯?”嶽傲天也擦了擦嘴,麵帶微笑地說:“柴策最近的手藝見漲。”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習初站起身撫了撫有些褶皺的大衣,話鋒一轉:“但是邵寧的事我還是要管,我不管他是你的人還是誰的人,攔著我做事的,我一向不輕饒。”


  “老師最好別觸及我的底線。”嶽傲天坐在原處,不打算起身,這種沒有禮儀的行為一向是最讓周習初接受不了的,但是今天心情不錯,周習初還是微笑的走出門,坐上車,朝著GW的寫字樓駛去。


  “邵寧麽?看來留不下了呀!”嶽傲天舉著筷子撥了撥隻動了四分之一的京醬肉絲,將筷子抵住盤子底部傾倒落在了地上。


  嶽傲天出門之後直接去往蘇昌炆的宿bar,沒等進門就剛好遇見和幾個衣著裝束差不多的小混混一起蹲在地上打牌的小邵,比起身邊的三位臉上貼滿了紙條的對手來說,小邵臉上一張白條都沒有倒顯得有些突兀。


  見到嶽傲天,幾個人停下了手,抓下臉上的白條,畢恭畢敬地問:“嶽哥?您怎麽來了?”


  自從了解到嶽傲天和自己家的老板是朋友之後,這些在宿bar工作多年的夥計順其自然地把嶽傲天曾在這裏工作的事情劃分到了老板朋友閑來無事體驗人生,再不敢隨隨便便的和他啊說話。


  “沒什麽大事,小邵,你過來!”嶽傲天從一進來就沒把眼睛放在其他幾人身上,聽見要把這個贏得他們肝疼的人帶走,自然是樂嗬嗬地推著小邵趕緊走開。


  小邵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老實地跟在嶽傲天身後一言不發地走。嶽傲天倒是沒想好怎麽與他交代,總不能說是有人要殺你,你藏起來?


  嶽傲天對小邵的印象並不好,他其實一直覺得小邵和何蹊一定是有些不明朗的關係的,可是苦於沒有證據,他這幾年也中規中矩,沒錯過錯事也立了不少功,他在暗地裏也沒查到小邵和何蹊有什麽利益往來,索性就像柴策一樣暫時信了他。


  嶽傲天將小邵領到一處將要歇業的遊戲廳裏,掏出幾十塊錢放在他手上:“去,玩幾把”


  小邵有些摸不清嶽傲天的態度,他向來是不願意和柴策還有嶽傲天接觸過多的,他看不上這些人,仗著有靠山可以平步青雲作為人上,可是生哥告訴過他,在人下不得不低頭,太衝動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所以這幾年除非是不得已而為之,小邵還是沒和嶽傲天有過正麵的衝突。


  小邵換了幾個幣子交到嶽傲天手裏,嶽傲天指了指門口的一台看起來還不錯的老虎機,問道:“會不會?”


  小邵點點頭,嶽傲天放了幾個幣子在他手裏,“去贏回來”


  小邵抽抽鼻子,把幣子投了進去,自顧自玩起來,玩到後來贏得開心也漸漸忘了身邊還有個嶽傲天直直地盯著自己看。


  等到小邵賺了一大把幣子還給嶽傲天,嶽傲天點點手裏的數量,滿意地點點頭,心情不錯地問:“小邵,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總喜歡做傻事呢?”


  小邵不解,疑惑地看向嶽傲天。


  “說吧,當初給我使絆子究竟是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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