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自家男人
嶽傲天的車停在市區的一處普通公寓前,冷落的停車場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價格不菲的私家車,嶽傲天掃了一眼車牌號,一水的外地號碼,這年頭,出來偷個情都要用假牌子了麽?
嶽傲天靠著車點起一顆煙望著麵前的一棟樓頂樓搖曳的燈光,嶽傲天是不沉迷於煙草的味道的,可是現在如果沒有一點氣味刺激自己的胸腔,他覺得自己絕對更想飛速趕回家,柴策的身體對他來說可是更具吸引力。
幾分鍾過後,從兩棟樓之間的草叢中蹦出來了一個罵罵咧咧的男人,一邊拍打自己腿上沾上的野草和泥土一邊徑直朝嶽傲天走過去,等走到嶽傲天麵前時毫不客氣地從敞開的車窗伸進手去掏出一包煙,對上他叼著的煙湊上去引了火。
“說吧,找我幹嘛!”蘇昌炆吐出一口渾濁的煙圈,仰著頭享受煙草侵入五髒六腑的感覺。
“柴策想幫你調查當年被告的事,現在已知的是這件事扯上了教育局的人。”嶽傲天指著剛才一直看著的那扇窗,“趙金亭現在就在那裏”
蘇昌炆別著眉毛遲疑地觀察嶽傲天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他把剩下的半截煙含進了口中,嚼了兩下後吐到地上,其間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嶽傲天。
沒有回避蘇昌炆犀利的眼神,嶽傲天把手裏的鑰匙舉到了兩人之間,說道:“這是那間房子隔壁的房門鑰匙,拿不拿取決於你。”
“目的呢?”蘇昌炆瞥了一眼嶽傲天手裏閃閃發亮的小鑰匙,歪著頭漫不經心地問:“幫我查那些陳年舊事,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麽?”嶽傲天迷茫地低頭想了一陣“我想懲惡揚善,可以麽?”
“放屁!”蘇昌炆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抬手取下了在風中屹立許久的鑰匙,像彈鋼鏰兒似得將它投向空中又穩穩地落在手心裏,如此循環往複多次,在兩人之間的空氣將要凝結的瞬間,鑰匙順著蘇昌炆沒有並緊的指尖之間滑落了下來。
蘇昌炆沒有低頭下去撿起來,反而是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帶著挑釁的眼神盯住嶽傲天,嶽傲天此時穿著一雙漆皮的休閑皮鞋,厚重的鞋尖輕點著地麵,嶽傲天勾起嘴角腳下加重了力度,鑰匙應聲而起,直直地躍起又下垂落在嶽傲天同時伸出的手掌中。
嶽傲天晃了晃手裏的鑰匙,被蘇昌炆一把搶過去,神色複雜地扁扁嘴:“要不是三白說你會過來找我,嗬!你這種人……我還真不想搭理!”
蘇昌炆把鑰匙像是叼著煙一樣叼在嘴裏,兩手插著兜走進了樓裏,在嶽傲天還在為他的話愣神的同時張口罵出一個無聲的髒話。
三分鍾後,頂樓的另一扇窗亮起了明亮的燈光,蘇昌炆靠在窗邊無聊的數著天上的星星,手裏的電話顯示著已撥通,蘇昌炆吹了一個短小的口哨,朝電話裏陰陽怪氣地說:“行了~你家男人說讓我住在一個挺有名的二奶i區裏,我對麵就是趙金亭家……”
“你還沒完了!”蘇昌炆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一手用小手指掏著耳朵,一手扶著手機聽柴策在另一邊念念叨叨。
“啊!對了……三白啊!”蘇昌炆打斷了柴策無休止的關切“我一迷糊把你找我的事兒給說出去了……”
“啥?”另一頭蹲在馬桶上的柴策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汽車入庫的聲音,“小少您他媽還能不能幹成個事兒?”
蘇昌炆還想辯解兩句,卻又覺得這時候說再多了還有點矯情,於是衝著話筒不耐煩地回複:“你那位也該回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有情況再找你!”
留下了一陣電話忙音,柴策盯著嘟嘟嘟響個不停的電話不知如何是好,想打回去卻怕等會嶽傲天回來聽到,想摔在地上又覺得心疼,柴策貼著門沒聽到嶽傲天開鎖或是換鞋上樓的聲音,神經兮兮地把門欠開一道小縫,眯著眼睛小心翼翼地勘察了一圈四周的軍情,沒進門!柴策鬆了口氣,一腳踢開門,十分不爽地奔到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裏悶悶地等嶽傲天開門進來……
嶽傲天進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前一夜兩人基本上都是後半夜才睡著的,唯一不同的是柴策在臥室睡得心驚膽戰,嶽傲天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
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嶽傲天陰沉的氣場成功地驚醒了在起床吃飯和繼續睡覺之間徘徊的某人。
柴策艱難地抬起眼皮,晃蕩著腦袋把焦距對準麵前這個一聲不響盯著自己的熊貓眼,底氣不足地問:“昨天你怎麽沒回來睡?”
嶽傲天依舊一言不發坐到柴策身邊,漆黑的眼底不見一絲波瀾,柴策有點受不了他的反常,伸出拇指蹭了蹭嶽傲天眼底的烏黑,很是擔憂:“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嶽傲天反握住柴策的手指,幹燥的手心包裹著柴策微微發燙的手指,柴策覺得有些莫名奇妙,手指若有若無地挑逗,搔著嶽傲天手心的癢癢。
兩人僵持著姿勢直到寂靜地臥室傳出響亮的咕嚕嚕的叫聲,柴策有些尷尬地捂著肚子通紅著臉抽出了自己的手:“就算你要和老子眉目傳情咱也得先把飯吃了吧?”
柴策跳下床,撅著屁股開始在衣櫃裏翻來覆去,大片的光潔後背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嶽傲天的視線幽深地徘徊,毫無防備的暴露在自己麵前的身體此時更能激起他的占有欲,甚至不亞於當初柴策在身上諂媚求歡的影響力。
嶽傲天呼吸沉重地走到柴策身後,高大的身軀緊密地阻隔了與陽光空氣的接觸,感受到了嶽傲天強烈的雄性激素,柴策此時也有些恍惚,他有些搞不懂:嶽傲天本來應該詢問他為什麽知道會去找蘇昌炆這件事,又或者是再把那段希望保護守候一類的深情告白複製粘貼一次,柴策甚至想到嶽傲天會怪他擅作主張因而大吵一架……
但是現在這算是怎麽回事!
嶽傲天把柴策的上衣捌到脖子上,癡迷地嗅著他身上的每一寸氣味,就像是驕傲的獸王在確認自己的領地一樣,恨不得將柴策的靈魂撕裂開來然後一寸一寸地含到肚子裏。
嶽傲天亢奮而絕望的情緒感染到了柴策,他摸不清嶽傲天此時的一舉一動究竟是什麽心理在作怪,但是從小培養起來的弱肉強食的心理讓他對嶽傲天的這種行為有著近乎是本能的的盲目癡迷。
“我想要你”柴策轉過身,搜尋著嶽傲天的嘴唇,氣息不穩地遞上去,唇齒交錯間柴策似乎聽見了嶽傲天無奈又寵溺的歎息,嶽傲天的吻是霸道的,這種仿佛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當作祭品祭獻出去的的錯覺是柴策遇見他之前從不敢想象的。
柴策奮力追逐著嶽傲天在他口中纏綿糾纏的舌頭,粗重的喘息聲和口水相遇的時的嘖嘖聲讓周圍的空氣顯得旖旎異常。
嶽傲天抬起柴策的兩條柔韌纖長的大腿搭在了自己的腰上,眼神順著柴策胸前挺立的兩點突起掃過平坦的小腹最終落在和自己同樣急不可耐地的下半身,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嗬……真精神!”
下流的語氣讓柴策更加緊張,今天的嶽傲天和以前都不一樣的焦慮他能夠感受得到,他也能感受到嶽傲天現在是多麽想和他更進一步,可是嶽傲天態度轉換的太快,他不知道那最後一步是該由誰來先邁出腳,不過現在還有必要再等麽?
“你還能讓它更精神一點麽?”柴策挺了挺下身,換來的是嶽傲天急切地抱起他一起倒在了身後那張寂寞已久的雙人床上。
柴策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是在一片無垠的大草原上盡情地騎馬,顛簸的節奏,徐徐的微風,還有身後愛人的懷抱都讓這一切如夢境般浪漫沉醉。
可是……後來,馬脫韁了,不顧一切的狂奔,身後的愛人緊緊的抱住他,兩人隨著顛簸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整個身體都要散架了。
柴策挺起上身作勢要從床上起來,但是酸疼的下半身用實際情況為他證明了什麽叫做自作孽……目光呆滯地望著房頂的吊燈,柴策深信自己就不該在嶽傲天情緒不穩定的時候用這種手段進行人道主義安慰,汗淋淋的身體和汗淋淋的心髒現在急需被涼水處理一下,可是身邊的嶽傲天已經是睡得昏天黑地了。
回想起幾個小時之前,嶽傲天提槍上陣,無比英勇,戰無不克,攻無不勝,隻可惜一而戰再而衰三而竭……正當柴策還在風雨飄搖欲生欲死之際,嶽傲天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六親不認地猛幹不止,柴策成功地昏死了過去,醒來後身邊就隻剩下睡死過去的嶽傲天和布滿各種液體的床單……
這算什麽事兒啊!柴策艱難地把自己擺放成側躺的姿勢,瞪著一雙已經沒了生氣和活力的死魚眼,自己不是充氣娃娃……沒有被用完了就丟掉……身後的不是渣攻……不會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