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上門之後,柴策等不上先開鎖,直接褪了褲子著手解決兩腿間那塊硬的發燙的鐵柱,眼前浮現的正是剛才麵色潮紅的警察,眼中泛著點點淚花,精瘦的腰身難耐的扭動,刻意抑製的呻河蟹吟聲,柴策越想越激動,手下的速度已經不受控製,手上的手銬警示這自己曾被警察控製時的場景,心裏不由得更為激動,伴著一陣顫抖後柴策鬆了口氣,隨手抽出桌上的紙擦淨了手掌,身心舒暢地躺在床上放空思緒。
手上的銬子已經被卸下去了,但是柴策卻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比起和自己看上的男人真槍實幹的搞一場,他還是更接受YY出來的對象在身下婉轉求歡的畫麵,就像是剛剛對那個警察起了性質卻沒有撲倒人家的想法。自從第一次發現自己隻能對這男生才能硬起來這個事實之後唯一的兩次想把意淫對象變成切實的身體就是麵對程昱東和嶽傲天,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嘛!自己這是怎麽了,該不是到了發河蟹情期了吧?柴策罵了一句撒比,站起身跺跺腳走出了門。
此時嶽傲天正撐著一隻腳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屋子之間的隔音不算太好,柴策也不能肯定自己剛才那場突如其來的發情是不是被他抓了現行,可是看到嶽傲天一臉嚴肅的看著章駱他們審問警察,嘴裏叼著一根牙簽,舌頭挑著嘴裏的那截恣意勾動,露在外麵的三分之二在嶽傲天的唇上打著旋兒地挪蹭,而操縱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柴策熾熱的眼神變得恐怖了,柴策身底下不受控地又一次抬頭了,柴策這次真心把話罵出了口:“他娘的老子今天一定他媽的嗑藥了!”
嶽傲天聽見了聲音後恰好對上了柴策露骨的桃花眼,門口處柴策一手捂著擋一手抓著頭一臉縱河蟹欲過度的尷尬表情。柴策企圖對方的目光,但是腳已經僵住了,眼睛也已經僵住了,盡管一次次提醒自己現在的畫風已經不正常了但是還是敵不過內心的渴求,於是那雙眼睛開始泛著波瀾一時間傳遞了無數情絲愛意。
嶽傲天吐出了嘴裏的牙簽,微笑著走向了柴策,掃了一眼此時雄赳赳的小柴策:“很、精神”
柴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嶽傲天,但是由於此時眼中的濃濃欲望並沒有消失,這一眼看的嶽傲天倒是真有幾分蕩漾,“托您老的福,我都他媽的要腎虧了!”
嶽傲天故作驚訝,略帶深意地瞟了一眼還在和幾個“逼供人員”周旋的警察,指了指自己的臉:“我?不是、吧”
“嗬嗬!媽了個逼的!”柴策忽視身下傳來的陣陣沸騰熱血,抬腳走向已經被放開了嘴的警察。“小子!招了多少了?”
警察往柴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小人!你就是個裝逼的小人!無賴!孬種!混蛋!”
柴策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倒是沒生氣,反而十分認同的點點頭“沒錯,我哪兒有您英勇耿直大義淩然呐?咱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小混混,但是怎麽樣?英雄一樣的您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裏?我奉勸您句話,知道的事都快些吐出來,別憋著了,咱手底下這群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折磨有出息的人,看看這小臉青一陣紫一陣的……真真的叫人心疼啊!”柴策把那隻剛剛擦完吐沫的手覆上了警察的臉,色氣滿滿的揉捏了一下。
“你真他媽惡心!”警察一下從柴策的手心彈開臉,怒吼聲音中是十足的嫌棄。
柴策得瑟地笑兩聲,“惡心的就是你!如果不老老實實聽話,我能讓你更惡心!”柴策把手從警察的臉頰一側輕輕劃過在脖子上勾勒一個圈,接著順著警服的紋絡在胸口來來回回的勾弄,終於在警察的一聲“你變態!”的夾帶哭腔和羞憤的嘶吼聲中停下了動作。看著警察還在微微哆嗦著的麵部肌肉,柴策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指指身邊的兩個人說:“學會了沒?就這麽整他,肯定能套出話。”
“這、就是、你、gouyin他、的、目的?”嶽傲天跟上柴策走向門口的腳步,經過一整夜的折騰,現在天邊已經開始泛起柔和的橘色光芒,散射在周圍的幾處樓頂上,柴策很混亂,明明應該補覺的,可是現在卻寧願在這個城市還未蘇醒的時候欣賞這份來之不易的安寧。
“gouyin?開玩笑吧,不過就是把自己的醜陋嘴臉露出來罷了,嗬,你知道我是什麽貨色的,對吧?”柴策走到一處荒廢的花壇,踢碎了幾塊沉積許久的髒兮兮的雪塊,在腳下發出“哢嚓哢嚓”的雪塊轉眼間就散做塵埃般的被一陣被風吹盡。
“你、很好”嶽傲天注意到回來之後的柴策和幾天前有些不同,可是具體說哪裏不同也隻有不再竭力表現出曖昧了,但是這不是更好嗎?心中的失落又是怎麽回事?
柴策跳上了花壇的台階,穩穩地沿著光滑的大理石截麵一步步走,“老子好不好自己心裏清楚,昨兒夜裏還算你機警,嗬嗬,我果然沒看錯人。”
“如果、何蹊、受傷了、你怎麽、打算?”嶽傲天跟在柴策身後,一步一步踩上那片未曾被人踐踏的雪堆。
“打算?沒打算啊!就帶著幾個身手好的堵在他家門口,不把蘇昌炆放出來不算完!”
“那、我呢?”嶽傲天一步跨上台階,擋在柴策麵前,三分嚴肅七分調笑的看著被風吹的紅撲撲的臉的柴策。
“哈?你?難道你還想殺了何蹊?”柴策轉過身,背對著嶽傲天繼續踮腳繞著圈圈。
嶽傲天一步向前扶住柴策的肩膀,貼上的他的整個後背,提醒著他“我們、是、盟友!”
“呦!差點忘了,你是因為誰才無家可歸了!那你說要怎麽做?我出人出力幫你回家好不好呀?”
“你、什麽、意思?”
“沒意思啊!”柴策張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嶽傲天,“哎呀!兄弟我不鬧你了,以後咱們好好合作吧!我啊……就是看到屋裏那個被我惡心夠嗆的那位有所感悟了!你說說一個直男被我這基佬又摸又蹭的可得多難受啊!”柴策把手貼在嶽傲天的臉上,感受著比自己還要冰涼的肌膚在一刹那間的僵硬,低頭無聲地笑:“沒事啦!我也想清楚了,反正隻要是男人我就能有反應,也不一定非揪著你不放不是嗎?我是賤,不是癡情,你說說這點逼事兒我咋才想明白呢?”
“……柴策?”
“嘿!等那邊問明白了,咱就去查查何蹊的事兒,你想怎麽整就怎麽整,反正我這邊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嶽傲天……”柴策蹦下了台階,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雙手叉著腰靜靜等著太陽從遠方升起。“我對你……真好”
太陽剛從雲層中冒出頭,就聽見章駱一路小跑慌慌張張的出現在兩人麵前:“三白!他說何蹊的傷……是……是……”
柴策笑著在章駱麵前晃晃手,“是啥呀?”
章駱皺眉擺擺手,麵露難色的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吧……”想了想,把說到一半的話又吞了回去。
柴策揮拳對上了章駱偏單薄的肩膀來了一下,“真他媽磨嘰!還能不能放!”
“就是……據說何蹊得的是心病,相思病!”章駱似乎做了很強大的心理鬥爭之後才把這句話說出來,也難怪,就算說出來又怎麽樣?難以讓人相信是關鍵啊!
“那小子涮你呢吧?就他還相思?屁!”那個近似於麵癱的神經病還能戀愛嗎?柴策想從前幾次的交流中找出破綻,可是怎麽看這話都像是在說相聲。
章駱也是對這個結論很苦惱,於是問:“三白,你打算怎麽辦?”
“別問我,嗬嗬,以後這種事就交給嶽傲天吧,我可沒那能耐管咯!”柴策長籲一口氣,越過章駱一個人坐進了車裏點上一顆煙,對著車窗吞雲吐霧起來。不一會車門從外麵被打開,嶽傲天陰沉著一張臉坐了進來。柴策掐了煙,兩人就這樣誰也沒出聲地坐等到天亮。直到柴策的肚子響出了一聲不和諧的鳴叫,才發現原來一夜沒睡又沒吃飯是真的能要了人命。
“我去、買飯”,嶽傲天回過神,衝柴策說了一聲就要開門。柴策拉住車門,起了火,說“一起吃吧,順便給我講講你們商議的結果唄!”
嶽傲天沒有多想,點點頭說:“好、去、宿bar、吧!”
“嘖,你丫這是想去抓臥底?”柴策調整了方向,朝酒吧的位置開去。一路上兩人沒有多言,柴策是想問他們到底是怎麽打算的,但是想想章駱的謹慎和嶽傲天的沉穩,也許這裏邊最沒出息的就是自己了,有什麽資格像領導審查似得指指點點,還不如做個掛牌司令,燒腦子的活兒趁早丟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