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行賄
聽了柴策和生哥的針鋒相對之後，眾人確實把希望放在了生哥身上，看到生哥表態，自然一萬個服從，紛紛點頭表示確實是這麽想的。柴策吹起一聲口哨，感歎道“就這麽簡單？那行！各位等著我的好消息！”說完吹著口哨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酒吧。生哥看著柴策遠走的方向留下一句“暫時別招惹他，至少看看他能不能讓那群警察鬆手。”
其他人點點頭，也魚貫離開了酒吧，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柴策從對麵街道的拐角處走出來，拿起電話給藏在酒吧櫃台後麵的章駱和其他幾個人打去電話“駱駱，監視剛剛沒有罵我的幾個人的行蹤”，收起電話，柴策坐上之前事先準備好的雷克薩斯一路駛向警察局。
這次進來警局柴策沒有像每次那樣直接找到局長，局長已經不是自己人了，他也沒必要自己找虐去。今天的他一身藏藍色休閑西裝，棕色的皮鞋熠熠發亮，順到後腦的半長的頭發被梳的妥妥帖帖，加上本來就較好的樣貌和常年掛在臉上的一副笑顏如今放眼一看也確實是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的錯覺。
柴策大咧咧地從車上走下來，扭了扭脖子擺出一副招牌笑臉走進了警局大門，抬起右手在耳邊打了一個響指，車上立刻下來兩個服務生端著兩個大號保溫桶抬進了警局裏的正中央，在所有警察一臉茫然的狀況下柴策清了清嗓子“咳咳！之前蘇家的事讓各位警官辛苦了，今天我柴策替蘇家過來賠個罪，還希望各位賞我個麵子？”說著接過一碗手下剛盛好的牛尾湯，吹散圍繞在碗上的一層蒙蒙熱氣，牛肉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辦公室，距離保溫桶比較近的警官們盯住那一桶濃鬱的肉湯直吞口水，卻遲遲不敢接下來。
見此，柴策兩手端著肉湯走到意誌不堅定的年輕警察麵前，嚴肅道“警官們難不成怕我下毒？我柴策再犯渾也不敢在警察局鬧事啊！呐！我在這兒以湯代酒先敬了各位！”說著咕嚕咕嚕喝盡了一碗的牛尾湯。喝淨後還巴巴嘴，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中氣十足的飽嗝。
柴策再次接過一碗肉湯，雙手遞到警官麵前，“各位警官平時工作辛苦，冬季氣候幹冷，我們這些良好公民也隻能做到這了，還希望警官們別傷了我們這些老百姓的一片真心。”
看著警官伸手猶豫不決地接下湯，柴策也不再多說，帶著手下深深鞠了一躬後，浩浩蕩蕩的驅車回府。
且不說柴策走後警察們有沒有喝下這一桶桶的牛尾湯，第二天的同一時間柴策再次帶著手下端來兩桶甘蔗排骨、第三天鴨肝、第四天羊雜……終於在一周之後，麵色過於紅潤的警官同誌們讓何局長察覺出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柴策又一次駕輕就熟地帶著自製的山楂雪梨甜點在將近下班時候來到警察局，幾個早已熟識的小警察甚至樂嗬嗬地幫柴策開了門，柴策脫下大衣粗喘著氣連連抱歉“實在不好意思！最近酒吧和會所那邊太忙了！”
小警察一邊給其他人分著甜點一邊疑惑道“那邊不是說讓暫停營業了嘛？”
這話一出，幾個知道內幕的警察們臉上就掛不住了，當初在宿bar鬧事的幾個人本來就是他們私下找人去做的，當時何局長為了個人恩怨不惜動用警局的勢利打壓蘇家，而這幾天代替蘇家人來賠罪的柴策看起來似乎也清楚“禁止宿bar營業”的事走的是內部程序，可是他們這些替局長做事的哪有決定權啊！
可是柴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興致勃勃地談論起宿bar內部的改革措施，像是什麽下架了幾種酒類，重新定製了工作服，遣走了陪酒小姐，包房的結構也做了調整……到最後還低頭哈腰地請領導隨時審查。
這次幾個人再也撐不住麵子了，互相使了使眼色，在柴策正準備離開時一個老警察帶人走到了處沒人的辦公室，嚴嚴實實地鎖上門，柴策一臉的不解，心慌地笑兩聲，“警官，嗬嗬，您這是……”
老警官也沒有打算委婉的告訴柴策這件事，直接進入主題，“柴先生，我們也就實話和你說了吧，宿bar的事就算我們一致同意恢複營業，何局那兒也是不會批的！這事兒你直接找何局去吧！別為難我們了！”
柴策聽到這話，眼中不禁顯露一絲喜色，本以為讓這群不開竅的條子軟化還要些日子，沒想到剛正不阿的執法人員也都特麽是吃貨啊！可是心裏雖然激動，柴策還是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怯懦道：“我知道銘哥之前做事得罪了些人，可是現在銘哥跑路，一堆爛攤子就這麽扔到我麵前，我就是求人都不知道怎麽求啊！”
聽到這話老警察也略帶同情的點點頭，沒錯當初何局長想出手的時候的確是說要給蘇家一點打擊，而現在蘇家已經難成氣候，所有的事都壓在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肩上，讓人不心疼都難。可是雖說心裏心疼可是表麵上也不敢做什麽，何局長是上麵直接放下來的人，可不能輕易得罪。
柴策看出老警察的糾結，沒有步步緊逼，而是發揮了自己擅長的手段，“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哭的淒慘但是同時還控製好音效，既能讓老警察動容，又能讓外麵的警察察覺，還不能丟了誌氣。哭了兩分鍾後，柴策抽泣著斷斷續續道：“我知道……警察局裏……他何局長一人獨大……別人說不上話……我還以為……能求你們……幫著勸上兩句呢……是我癡心……妄想了……道上的事還是……要用道上的方法解決……不打攪您了……我走了！”
這下子老警察可算是聽明白了，急忙攔下柴策“怎麽的？你們還想動手？”
柴策抽了抽鼻子，斜著腦袋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說道“要不然呢？執法部門都不幫我！我隻能去求當初銘哥的人！要是他日動手時傷了您，就算是刀槍無眼好了！”
“誰說我們不管？你還年輕，不能走錯路啊！”
“那我怎麽辦？你們怕何局長……我不怕！”
“你！”
看著老警察苦口婆心努力勸說青少年遠離不歸路的架勢，柴策知道這是要鬆動的前兆，於是決定在再推一把，情真意切的感歎一句：“我知道您是好心的，可是誰還沒個明哲保身的想法呢？算了您也別勸我了，萬一再被何局長看著了，該說不清了……”
柴策耷拉個腦袋，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在一群警察的抱歉的眼神中走向門口，一邊走心裏一邊暗暗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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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先生！你等等！”
柴策雙眼放光，心裏大喊一聲“yes！”，然後調整心情緩緩轉身，再次戴上那副病怏怏的表情，幽幽地問了句“咋了？還有事嘛？”
老警察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的擰著眉毛沉思了一會，然後以一種壯士赴死的語氣和氣勢撂下一句話“準備開業的事吧，我給你簽字。”然後在整個警局裏張大嘴巴的男男女女的麵前握緊了筆，深吸一口氣在那張重營業許可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交到柴策手裏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一句“這幾天何局去外邊兒出差，你……好自為之吧！”
老警察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此時顯得有些哀傷，柴策差點就要上前抱住他道千萬句感謝，可是轉瞬間想到這張紙可是我用了一周的好吃好喝換回來的，不過是等價交換罷了，，這麽一想也沒覺得有什麽對不起人家的，於是假意抹了兩滴眼淚，鞠躬說了一聲“謝謝您！”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柴策當然清楚何蹊這段時間到底是在哪裏出差，他讓章駱故意露出馬腳的跟著蘇家的幾個叛徒，找到了何蹊和他們的碰頭地點要是都不能讓何蹊成功轉移注意力，他這幾年的小聰明就真的沒有用武之地了，可是他還不想這麽快就讓何蹊發現被耍了，於是立即通知手章駱再拖幾天何蹊，自己則是買了幾大包蔬菜水果一路哼著歌回到了他和嶽傲天的住處，說實話，這麽多天都在忙活警局的事導致兩人都沒見著麵，柴策心裏還真是癢癢的，想起嶽傲天那張永遠都是波瀾不驚悠然自得的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上樓的腳步。
開門的一瞬間柴策覺得自己都要哭了，門口的鞋架上頭放著兩雙同款拖鞋，客廳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大盤子時令水果，不遠處窗台上的一小排吊籃散發著勃勃的生氣，尼瑪這也太有家的感覺了吧！柴策內心蕩漾了一小下下，換上拖鞋，然後把脫下的皮鞋立立整整的放在鞋架上，拎著采購回來的兩大包東西走進了廚房。
嶽傲天此時正駕著一個腋拐興致勃勃地晃弄著攪蛋器，隨著平底鍋上方開始冒氣輕煙，一碗攪好的蛋液“滋——”的一聲攤做一片，柴策屏息輕輕走近，一灘形狀完整的蛋餅在夕陽斜照下顯得分外誘人。柴策架起胳膊細細觀察嶽傲天的一舉一動，這個健壯的男生隻穿著一件貼身的襯衫，雙臂在熱氣的熏烤下凝結出一排細細的汗珠，搭配著健康的深色皮膚竟然呈現出一種不協調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