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享受愜意與曖昧
第607章 享受愜意與曖昧
01
周末。
韓天羽和舒湉來到郊區別墅。
還是韓天羽開車去熙苑接的舒湉,然後兩人一起來這邊。
兩人進屋后,韓天羽第一件事就是去一樓的衛生間檢查地漏。
發現沒事,修得挺好的。
上周衛生間里充斥的那股怪味兒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薰衣草的氣味。
上周回去之前,舒湉特意在衛生間里放了一瓶清新劑。
檢查完衛生間,兩人去院子里摘海棠。
還未走到海棠樹底下,就看見一隻鳥兒站在樹枝上啄海棠果吃。
很享受的樣子。
這份愜意感染了舒湉和韓天羽,兩人停了下來,沒有過去打擾鳥兒。
02
「咱們去那邊坐一會兒吧,等它吃完再過去。」舒湉的目光望向院里的一把休閑椅。
「好。」
兩人走到休閑椅邊,並排坐了下來。
「好像是一隻白頭翁。」韓天羽望著樹枝上的鳥兒說。
鳥兒的頭頂有一小撮白毛,它扭動著脖子,靈巧地啄著海棠果。
韓天羽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這隻鳥兒拍視頻。
「是白頭翁。」舒湉指了一下院牆邊上的灌木叢,「那裡有它們做的鳥窩,7月的時候,它們孵出了三隻小鳥,為了不打擾到它們,每次我們都不敢太靠近它們的窩。」
韓天羽朝灌木叢望去,瞅見一個鳥窩很隱秘地藏在裡面。
韓天羽拍完視頻,將手機收起來。
03
韓天羽坐在長椅上,朝四周瞧了瞧。
雖說已是秋天,花草已經開始凋謝,但還是能想象得出院子在春天時的盛景。
韓天羽感慨:「坐在這樣的院子里,曬著太陽,與朋友聊著天,沒有朋友的話,自己看看書,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舒湉微笑。
韓天羽側頭瞅了一眼舒湉,笑著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有些社恐,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完全相信,我知道很多人看起來很社牛,但實際上呢,完全是個社恐。從演員到老師,社恐都有,而且不是一兩個。不過你自己開公司,你社恐的話,怎麼去跟別人談業務?還有開會的時候,你怎麼辦?」
舒湉確實無法相信韓天羽一邊經營著公司,一邊又社恐著。
韓天羽說:「每次開會發言或者談業務之前,我都要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一會兒心理建設。」
舒湉抿嘴笑。
「我不社恐,但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朋友也不是很多,可有可無的朋友,我一律會選擇可無,我的生活圈也很簡單。」
韓天羽笑。
他心想舒湉真是有個性啊。
04
一陣秋風吹來,樹上的黃葉簌簌而下。
有些飄落在舒湉和韓天羽的腳邊。
一周的時間沒清掃落葉,地面已經鋪上厚厚的一層。
「海棠也能做成果醬,挺好吃的。」韓天羽說。
樹上的那隻白頭翁還沒吃完,它又跳到別的樹枝上去了。 「我不會做呢。」舒湉說。
韓天羽微笑:「我會做,等一會兒我來做。」
一縷甜蜜在舒湉的心裡淌過。
「平時你做飯多嗎?」她問。
舒湉自己做飯不多,幾乎都是阿姨在做,阿姨休息時,就是父母做。
韓天羽說:「多的,我很小就會做飯,我爸媽不在家的話,到了吃飯的點兒我就自己做。」
舒湉問:「你家就你一個孩子吧?」
舒湉的同學,很多都是獨生子女。
她家能生兩個,是因為她父母都是少數民族。反正是一件很幸運的事,碰巧符合當時的二胎政策,不然也是生不了的。
「我家就我一個,我出生的那個時期,還在實行計劃生育,同齡人中很多都是獨生子女,除非特殊情況。」
「嗯,我們家就是特殊情況。」舒湉說。
05
韓天羽嘿嘿笑了兩聲,並不去問具體是什麼特殊情況。
韓天羽接著說:「我媽在銀行上班,我爸是搞地質工作的,要經常到野外去,家裡就只剩下我和我媽。很多事情,需要我自己去做,不過也習慣了,因為我們住的我爸單位分的房子,很多小朋友的爸爸都是經常不在家。」
舒湉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家裡一直都有保姆幫著做家務,父母雖然忙著工作和賺錢,但從未缺席過。
她是溫暖而又幸福地長大的。
更讓她感動的是,父母兩個本來在這套別墅里住得好好的,結果因為她離婚,為了幫著她照顧景頤,只好放棄打理得這麼舒適的院子,搬回城裡陪她住。
舒湉有些內疚,也有些難過。
她對韓天羽說:「我爸爸媽媽原來一直住這邊,我離婚後,為了陪我,他們又搬回城裡去住了,實際上他們更喜歡住這邊。」
韓天羽沒說話,他伸手過來,在舒湉的手背上溫柔地拍了拍。
舒湉的臉唰地紅了。
韓天羽連忙羞澀地將手縮了回去。
06
蘭蘭這周過得比較鬱悶。
據她仔細觀察,她發現班上的蔣龍同學有些心理不正常。
他好幾次因為一點小事情被激怒,而且粗暴地攻擊班上別的女生。
蘭蘭打電話讓他家長來學校談話。
她的意思是,孩子的心理健康最重要,既然出現了問題,做家長的肯定要重視起來。
往高大上說,就是為了孩子自身的發展。
往小了說,蘭蘭也是擔心這孩子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現在的孩子都是寶貝,誰家孩子願意被傷害。
最後蔣龍母親來的學校。
蘭蘭含蓄地指出蔣龍的心理有問題,希望家長重視起來,帶著孩子去專業的醫院瞧瞧。
結果他母親輕飄飄地說:「杜老師,我們家蔣龍很正常,我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心裡有數,他就是脾氣急了一點,像他爸。他奶奶家的人脾氣個個都急,我家蔣龍也是個直筒子,愛憎分明的性格。」
不管蘭蘭怎麼強調心理健康很重要,這位家長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孩子正常得很。
晚上下班回到家,蘭蘭跟任雲舒講起這事,頭疼得很。
她說:「我觀察很久了,蔣龍真的不正常,可他家長壓根不重視,反而覺得孩子就是這種性格。雲舒,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孩子肯定會給我捅出什麼婁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