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安祿山進京
這幾日,李亨也把後世的象棋給搬了過來,可恥的把改進象棋的名聲掛在自己頭上。說起來這個象棋還是北周武帝宇文邕創立的,宇文邕是按照戰國七雄創造的,更像是作戰時的兵棋推演,娛樂性較小。後世的象棋是在兩宋時才出現的。
這不,李亨現在就給自己家的幾個小子教象棋。這群孩子知書達理,漂亮乖巧,讓李亨感時常嘆道到底是皇家教育,尤其是李汶李洇兩姐妹。由於外邊下了大雪,李淑、李沅還有李榮出去看山景了,這裡就只有李汶李洇還有李僙三人。李僙這傻小子今年才八歲,對新玩意可是極為好奇,現在玩的可起勁了。由於李亨的尊卑觀念很淺,也就對這群孩子在禮教方面很是放縱,雖然張良娣說了好幾次,但李亨依舊是基本無感,這也就導致這群孩子在李亨面前很放得開。
這次李隆基華清宮一直住到了元旦,這樣一來正旦大朝會也就不會再舉行了,但是有一個人,李隆基卻特意把他招到華清宮裡來。
自從李林甫死後,楊國忠便與安祿山搞垮了李林甫的勢力,說實話李亨也得好好感謝一下楊國忠,他的這一番操作確實讓東宮安穩了許多。更讓李亨高興的是,楊國忠又與對安祿山鬥了起來,這著實讓李亨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要是像原身那樣,天天被楊國忠還有李林甫他們監視著,就算沒事李亨也會被他們給逼瘋了。
當楊國忠坐穩了宰相的位子后,便開始大肆攬權,一人身兼四十餘職,可謂亘古未有,六部之中,就掌控著文部(即吏部)、戶部這兩個大部,除此之外,還兼著負責監察的御史大夫,以及集賢院大學士等職。同時還是劍南道節度使兼採訪使,山南東道採訪使,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好似這已經足夠說明李隆基對楊國忠的寵愛,但跟安祿山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
安祿山是大唐第一個封王的武將,爵位是東平郡王,楊國忠不過是一個衛國公,雖說品秩一樣,都是從一品,但是這之間的恩寵卻是大不相同。不止如此,安祿山還是河東、范陽、平盧三鎮節度大使兼採訪使,管著大唐的十六萬大軍。若是如此也就罷了,但是李隆基對安祿山是真的愛啊,只要安祿山有所求,李隆基必定答應。要是李隆基有什麼可口的點心、水果,或是別人上貢的什麼寶物,李隆基都會給安祿山送過去。這讓楊國忠簡直是妒火焚盡五內,而安祿山更看不起這個裙帶臣,兩人就在李隆基面前相互攻擊起來了,這一來二去,兩人的矛盾就立刻白熱化了。不過二虎相爭,對李亨是有利的。
楊國忠一出手就下死手,他先是向李隆基進讒言說安祿山謀逆,不過李隆基壓根兒就沒信。楊國忠便開始讓自己的狗腿子舉報安祿山意圖謀反,又鼓動朝臣一起彈劾安祿山大逆不道,為禍地方。正所謂三人成虎,大家都這樣說,李隆基也不得不懷疑。一見皇帝開始懷疑了,楊國忠他們便開始搞起了陰謀算計。
楊國忠給皇帝說:「陛下,臣有一計可以試他一試,請陛下下詔召見安祿山,倘若他來了,自無反心,若不來,必有他心。」李隆基一聽,有道理,便以大朝會為由找安祿山進京。
為什麼說這是陰謀了,因為這是在給安祿山增加壓力,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他自然會遲疑,甚至直接起兵,這就讓他自己跳了出來,但安祿山顯然不是等閑之輩,早看破了楊國忠的如意小算盤了,結果是安祿山真的來了。
安祿山來了,楊國忠可就慘了,被安祿山在李隆基面前一陣控訴,搞得他現在是人嫌狗厭,想去找楊貴妃幫忙,結果貴妃娘娘純粹是幫理不幫親,誰叫安祿山那麼的貼心,把貴妃娘娘伺候的好好的,不像楊國忠,盡給他添亂。
安祿山現在是不是就有造飯的心思,確實,從天寶九載他就有這個心思了,他早已對皇權失去了敬畏之心了。李亨也很清楚,等到李隆基去世后,安祿山必然會反。不過話說回來他會不會活過李隆基還得兩說。安史之亂的爆發,楊國忠是要擔很大的責任的,要不是這個人為了爭寵,一整天上竄下跳,光知道煽風點火,卻不知道救火,大唐會摔的這麼慘。他一門心思的比翻安祿山,卻不想想安祿山造發之後該怎麼辦,簡直是害人害己啊。
在華清宮的宴會上,李亨終於看到了這個再后是大大有名的安祿山。安祿山確實是個子矮,肚子胖,讓人看的有些滑稽,不過眼神卻很銳利,李亨偷看他的時候就被他抓了個正著,搞得李亨很尷尬。大唐一共有十大節度使,安祿山就佔了三個,除了河東節度使治所太原因為是大唐的北京,他染指不了外,其他的地方已經由安祿山鐵打成了一片。
李亨暫時不想跟他有什麼交集,因為李亨不知道歷史上的李亨是如何活過這幾年的,他怕自己做的什麼事情讓安祿山惦記上,到時候他再打著太子的旗號叛亂,到時候楊國忠再在朝中瞎攪和,那可真夠李亨喝一壺的。李亨確實不想讓自己的小蝴蝶把自己的命給扇沒了。
與安祿山一同來的還有另一位節度使哥舒翰,邊將的進京對李亨來說是極具危險,尤其是哥舒翰。哥舒翰也領了河西、隴右兩大節度使,管十四萬三千人。哥舒翰是由盛唐名將王嗣忠帶出來的,和他一同的還有李光弼,而王嗣忠也恰恰與李亨又關係莫逆。另外,哥舒翰在東宮擔任的職務是太子太保,李亨是真怕他跑到東宮來上班打卡,要不然又是一個皇甫唯明。幸好,李亨多慮了。
在宴會上,楊國忠由於被安祿山光速打臉,自是不敢再出言擠兌安祿山。不過安祿山也得意不了多少,因為與他爵位職權差不多的哥舒翰卻是楊國忠的人。李林甫倒了之後,楊國忠經常拉攏哥舒翰,打壓安祿山。之前彈劾安祿山的奏章中就有哥舒翰的一份,安祿山自不會慫,當即上書彈劾。李隆基也想借著這次宴會撮合他們冰釋前嫌,這也讓李亨不得不吐槽,這位太平天子的心是真的大啊。
高力士便道:「兩位實是國之棟樑,不若以兄弟相稱,可否?」
安祿山也主動向哥舒翰示好道:「我父親是胡人,母親是突厥人,你父親是突厥人,母親是胡人,我們的血脈如此類同,怎能讓人不感到親近呢?」
但是哥舒翰卻頗看不起這個安祿山,說:「古人云,野狐向著自己出生的洞窟嗥叫,是不祥的兆征,因為它已忘本,老兄若與我親善,吾不盡心呢。」
氣的安祿山指著哥舒翰破口大罵,「汝這突厥狗竟敢如此說話!」
哥舒翰當即起身回罵,高力士急得向他連使眼色,哥舒翰只得把這一口氣憋下。宴會搞成這樣,自然無法繼續不下去,便就匆匆結束。下了宴會,李隆基和他的貴妃到他們的愛巢飛霜殿休息去了。同時進入李隆基後宮中的還有一個胖子,就是安祿山。
楊貴妃自進宮后就很得寵,作為兒媳她當時是什麼感想不得而知。可能是對李瑁,對李隆基的恨,也可能是對自己,也可能是對這身處這權利漩渦深深的無奈。但是當她嘗到權利的滋味時,這種恨意早就消失不見了,只是一直墮落著。現在,恃寵而驕、索用無度才是這個女人唯一的表現。
李隆基是個風流天子,他設設了一個叫作「花鳥使」職業,到民間搜羅美女以充實後宮。整日和楊貴妃在一起,李隆基確實已經玩膩了,便背著楊貴妃召幸了這些女人。楊貴妃吃醋了,與其是吃醋,倒不如說是憤怒,楊貴妃的一生確實已經毀了,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她將一無所有。而造成這一切不就是眼前的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嗎?所以與玄宗大吵大鬧了起來。妃子管起了皇帝的私生活,作為風流天子的李隆基確實受不了了。一怒之下,就將楊貴妃攆回了娘家。
可當貴妃一走,李隆基又突然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天天鬱鬱寡歡。想迎她會來,卻又拉不下臉來。楊貴妃也在高力士和自己的家人的勸說下服軟了,李隆基也是借驢下坡,赦免了楊貴妃的罪過。貴妃回來后,兩人的情感急速生溫。而楊貴妃第二次被攆不過是李隆基給楊家的一個下馬威。由於楊貴妃的得寵,楊家也無法無天了起來,不但大肆收受賄賂,他們甚至還騎到了皇室的頭上,實不足以語。
楊貴妃就像毒品一樣,李隆基是一天也離不開她啊。楊貴妃是舒坦了,可有人卻慘了。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集一身,剩下的兩千九百九十九人到饑渴難耐了。
王芳儀在棲霞閣早已是迫不及待了,一聽說天子賜宴安祿山,便早早地沐浴凈身,安祿山的技巧曾讓她如痴如醉。至於安祿山胖的像個球一樣短小猥瑣的身材,早已不管他了,只要下面的那個傢伙事可以就行了,因為安祿山是宮中唯二的男人。
見得安祿山進來,也顧不得其他,忙撲了上去。叫到:「我的冤家啊,可想死我了。」安祿山淫笑著用一隻手抓住女人的高聳,另一隻手徑直往下探去。王芳儀也不管其他了,連忙倚著安祿山往床榻上去了,她忍了一年了,慾火早已焚了五內。一時之間靡靡之音,繚繞閣中。
上皇帝的女人,讓安祿山感到很是刺激,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況且偷的還是皇帝的女人。不知不覺間,他的腦海中飄過了那個婀娜多姿、脂如白玉、笑面如花的麗人,想著她長袖舞衫的樣子,幻想著她在自己胯下承歡的模樣。讓他心頭一陣火起,又一把摁住王芳儀發瘋似的馳騁了起來。
這種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安祿山的心思飄到了天寶九載,那是他剛剛拜了楊貴妃做義母的時候,因為他討得了楊貴妃的歡心,貴妃愛什麼,他就去找什麼,貂裘、珠寶、鸚鵡、金魚,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楊貴妃是極喜歡安祿山的,至於安祿山在暗地裡對她有著多麼齷齪的想法,她是不知道的。她對自己的這個義子寵愛到了即使在晚上想起他就想見他一面,因而安祿山便有了出入宮禁的權利,至於李隆基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被綠的一層又一層。
當宮裡多了一個男人時,那群饑渴的、膽子大的女人們便圍了上來。大家都認識,大家都需要,便相互掩護吧。其他人知道嗎,知道;給李隆基說了嗎,說了;安祿山有事嗎,沒事,但報信的人可慘了。自此以後,也就沒人在李隆基跟前說了,所以這件全長安城都知道的事也就李隆基一個人不知道,不,准缺的說是不信。
安祿山將自己的慾望發泄出來后,便心情愉悅的離開了,留下的只是癱軟在床的王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