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秋宮都幾人

  李亨的妃子中有太子妃一人，就是之前提到的韋氏，因為皇甫唯明與韋堅一案而離合，被迫削髮為尼。韋妃生六子李僴和六女李汶和八女李洇。有良娣兩人，一個是杜良娣，一個是張良娣。杜良娣因為其父杜有鄰惹上一件政治案件被李亨送回了娘家，張良娣卻是玄宗親自指給李亨的，現在是東宮中品秩最高的妃子了。有良媛六人，其中有兩人已去世，分別為吳氏和張氏，吳氏生長子廣平王李俶、次女李濘和四女李沫，張氏生五女李淑和三子建寧王李倓。陳氏生五子李僅和七女李沅，裴氏、崔氏、段氏分別生九子李僙、十子李偲、十一子倕。有承徽兩人，其中孫氏已去世，生長女李瀟、次子南陽王李係和三女李淳。張氏生七子李侹。昭訓有兩人，其中王氏已經去世，生四子李佖。李氏生八自李榮。

  諸子中，有八子在十五歲以上者皆已加郡王爵，自五子李僅以上五子皆已加冠成婚，各有府邸，不再東宮。只是日日請安才來東宮，比他老爹不知快活多少。而六子、七子、八子皆已置辦了府第，只待加冠后便搬出去。余者尚且年幼。

  諸女兒中，長女李瀟自幼篤愛佛學，現已二十六歲，嫁給了盧湛，因夫妻不和，在前年出家拜真化寺寺主李如願為師。次女李濘已有二十五歲先嫁鄭巽，但很快守寡，又嫁給了薛康衡。三女李清年二十四，五年前嫁給了張良娣的弟弟張卿。四女李沫年二十三，嫁給了衛長慶，但也很快就守寡了。剩下四女尚在閨中。

  李亨想起這些，心裡不由得一聲mmp，哪裡還有比這更操蛋的人生呢？平白折了三十年的壽不說，還有面臨著這些爛攤子。

  張良娣見李亨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再也沒管自己，不由得有些惱火。便挽著李亨的胳膊坐下來，嬌聲道：「殿下在想什麼呢？連妾身來了都不管不問。」

  身體像水蛇一樣纏向李亨，使得李亨實在是吃不消。李亨這個渣男雖然很有意向，但也得看硬體條件啊。

  「噓，休得胡來」李亨輕聲道。「妾聽下人說殿下醒了，便備了些雞湯，且趁熱喝了吧。」張良娣說著便盛了一碗。

  「嗯」李亨接過雞湯道，「我這一月病著，大人那兒你走動著沒有？尤其貴妃那兒。」說著便飲了幾口雞湯。

  「這是自然，聖人那兒自當請安的。況且他老人家天天跟貴妃在一起，也就一併請了。」張良娣聲音有些傲嬌，彷彿在說看我賢惠吧。接著又奇道：「至於貴妃娘娘那兒，殿下不是跟貴妃娘娘未有言語嗎？覺得跟這位做過弟媳的娘娘說話有些難堪嗎？怎地現在想走動了。」說著眼神頗為嘲弄的看著李亨，搞得李亨頗為尷尬，接著說到「妾早前就跟殿下提過，要走著貴妃的門路，這才穩妥。殿下確是不願意。」說到後面語氣又變得委屈起來了。

  李亨接著她的話哄道：「好了好了，是吾不對。」又放下碗，伸手攬過水蛇腰，輕聲吩咐道：「以後還是得走貴妃的門路，吾平常不怎麼親近她，你多留意點。」

  「那好，我先去進宮請安，順便謝了娘娘的恩典。」張良娣說著又盛了一碗雞湯端給李亨。

  李亨接過雞湯言道：「又不急於這一時，明天再去吧。」

  不一會兒，司饌過來請用膳事宜，李亨雖然喝了兩碗雞湯，但還是覺得有點餓。便點頭讓他們布膳。

  李亨也終於見到了古代皇室的豪華。太子要吃什麼飯食先由太子家令寺安排，然後由食官署做好，食官署有令一人，從八品下，丞兩人，從九品下，這三個人是管理的；有廚子四十二人。飯食做好后就在廚房由典膳局試毒，當然也包括監督食官署，設點膳郎三人，皆正六品上。典膳局試過毒后在送到太子用膳的地方，然後再由司饌（從六品下）和掌食（從八品下）試毒。試完無毒後方才讓太子食用。

  飯食很豐盛，雞鴨魚羊肉，應有盡有，李亨就和張良娣一起用飯了，就著酒菜扒拉了一晚飯，李亨喝了一杯葡萄酒，方漱了口。見張良娣吃完后，李亨見還剩很多，便吩咐賜給了眾宮女人，自己也徑直往榻上去了。張良娣上來給李亨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