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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陸家有請

  “什麽手殘黨?”白梓堯不明所以。


  “今天下午我們上實驗課,老師要求我們學會處死蟾蜍和剝離其腿部神經。”白梓憐開門走進玄關邊換鞋子邊說道。


  白梓堯脫口而出:“憐憐那麽厲害一定做的最好了。”


  白梓憐動作一僵,抬起頭看著他,扯出一個笑容:“嗬嗬。”


  白梓堯:……他好像說錯話了,要是憐憐真的課上做好了怎麽會回家後繼續練呢,而且她剛才明明說了自己是手殘黨來著。自己好像不禁意間給了妹妹一記傷害。白梓堯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道:“地下室的那些東西一會兒讓小黑幫你收拾吧,今天累壞了吧,快去吃飯,一會兒早點休息。”


  白梓憐:我心累。


  白梓憐決定化悲憤為食欲,今天唯一幸福的事就是吃到自家哥哥做的愛心晚餐了。白梓堯生怕再刺激到妹妹的小心髒,隻是在一旁安靜的給她加菜。


  正當兩人快結束晚餐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白梓堯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推開椅子走了出去。


  “大少爺,晚安。”門推開後白梓堯發現竟是一位意外的來客,對方第一時間恭敬的向他彎腰問安。


  白梓堯也溫和有禮的回道:“白管家晚安。不知您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白夷保持著完美得體的笑容,謙虛的說:“大少爺折煞老奴了,晚上來打擾大少爺是為了給大少爺送個信。三天後是陸家老爺子的壽辰,陸家是您的母家,家主讓您代表白家回去看看,敬一份孝心。這是請柬。”說完白夷雙手遞過一張紫紅色的請柬。


  白梓堯順手將請柬接過來,當麵翻開快速的看了看。當他合上請柬時白夷依舊保持著有禮謙卑的樣子笑著看著他。


  “有勞白管家了,您回去盡管讓父親放心,三天後我會和梓憐一起出席陸家宴會的。”白梓堯回道,言語溫和有禮一如族會上那侃侃而談的樣子。


  “那就不打擾大少爺了,大少爺和大小姐好好休息。”白夷見目的達到準備打道回府。


  “白管家慢走,不送。”


  “大少爺留步。”


  目送白夷漸漸走遠的背影,白梓堯轉身回到屋內。他將請柬放於客廳的茶幾,坐在沙發上開始想關於陸家宴會的事。


  “堯堯,我吃飽了,你可以收拾桌子了。”白梓憐從餐廳裏出來打斷白梓堯的思緒。她一眼就看見了茶幾上放著的請柬,紫紅色的緞麵上纏繞著金絲花紋,顯得古樸尊貴。白梓憐把它拿起來看了兩眼又隨意的扔回茶幾上。


  “不想去就不去,怕什麽!”白梓憐坐在白梓堯旁邊一臉淡定的說道。


  白梓堯無奈的說:“這次是父親要求我們去的。”


  “我知道啊,白夷是他骨灰級的代言人當然能看出來是他的意思。不過那請柬上可沒寫咱倆的名字。我們不想去完全可以丟給別人。”白梓憐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那張請帖當然不會寫他們的名字了,隻說請白家賞光。


  白梓堯低聲笑道:“憐憐,你明明知道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去違背他的,而且我們還需要得到他的看重。”


  白梓憐笑著說:“那又有什麽好怕的。誰要是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


  白梓堯被妹妹逗樂了:“憐憐最厲害了,哥哥什麽也不怕,尤其是現在,憐憐都會分離神經了。”


  白梓憐一噎,瞪了白梓堯一眼。她不想再和他瞎扯,直接向門外走去。地下室還泡著十幾條蛙腿,她不能浪費了,做為手殘黨的她還是多練練為好,要是因為睡了一覺被打會原型她得氣的原地爆炸。


  白梓堯看著白梓憐炸毛走出去的背影無聲得笑彎了眼睛。是啊,他不怕,還有她在,他就什麽都不怕。


  為什麽這倆人對陸家的感情這麽奇怪呢,這還得從她們的母親陸湘說起。


  陸湘是陸家最小的千金小姐,她在小時候就與現在的白家家主白海平定下婚約,所有人都以為她很受寵,連她自己也這樣認為。直到她生下白梓堯和白梓憐兄妹後才發現白海平其實和自己的親姐姐有一腿,陸家幫白海平成為家主也是為了她的姐姐。她之所以和他有婚約是因為在她小時候白海平還是個十分不受上一任家主重視的次子。但沒想到後來白海平會崛起還勾搭上了陸家大小姐。在她的孩子才剛出生三個月時,她的姐姐已經有了四個個月的身孕。


  丈夫的深情是假的,家人的寵愛也是假的,陸湘一下子承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她與白海平青梅竹馬,他對她也一向溫柔體貼,她對陸家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因為他們雖然沒有虧待她,但也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寵愛她,但她愛白海平,這份愛已經溶入血液,滲入骨髓。於是一向純善溫婉的她做了自己一生中最狠戾瘋狂的事。她利用自己的身份收集了陸氏集團百分之的股份,同時在她的姐姐即將臨盆時做了手腳,狠心害死了這一對母子。這是她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害人,還害人性命。


  也許是沒有經驗,也許是缺乏天賦,更或許是運氣欠佳,她做的事很快就被發現了,這下她徹底與陸家撕破了臉,陸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她,打壓她,也許是出於利益考慮到陸家與白家還需要聯姻並沒有弄死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陸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因為那將是她,以及她的孩子在白家最後的一點倚仗。


  在往後的日子裏她隻能靠騙自己活下去,騙自己有一個愛自己的丈夫,騙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好父親,她支撐著自己將白梓憐兄妹養大,欺騙自己等她的孩子長大了,懂事了就一切都會好的。


  但她沒想到白海平連最後的幻想都不願留給她,她在白梓憐五歲時就知道了他與柳家大小姐竟然有了一個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大的兒子。但她一直假裝不知道,就算他親口告訴她她也欺騙自己那是他在故意氣自己。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是白家的主母,隻要她活著,就誰都搶不走。但最終這個位子還是被搶走了,因為她死了。


  陸湘死了,她的兩個孩子就尷尬了,典型的娘不在爹不愛,陸家那邊就更不會對他倆伸出援手了。俗話說有後媽就有後爹,柳鸞登堂入室後白梓堯和白梓憐就過的更慘了,幸虧陸湘生前將自己把持的股份留給了白梓憐,讓他倆還有點存在價值,因為陸湘的遺囑和公正書上都說了若是白梓憐在十八歲前夭折那麽這些股份就貢獻國家。對股份的把持是陸湘做的為數不多的精明事,一切程序流程直接歸國際性的第三方機構管理。


  白梓憐想了想媽媽給她留下的保命符,覺得什麽應該在時候應該轉讓給哥哥,增加他競爭的籌碼。反正放她這裏也沒用。白海平明知道他們很不受陸家人待見還讓他們去赴宴,還說是為了什麽和母家聯絡感情,嗬嗬,他要是這麽善良她白梓憐就是手術達人。她腦子裏開始分析最近發生的事,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地下室的那個房間門口。


  算了,暫時不想了,還是先把眼前的蛙腿處理好,她可不想一直頂著手殘黨的頭銜。


  “憐憐,該睡覺了,明天還有課。”已經十點半了,白梓憐還在地下室奮鬥,白梓堯忍不住來催促她。他推開門進來隻見自家妹妹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事物,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也沒有著急,隻是在一旁等著。


  大約五分鍾後,白梓憐終於用完成了所有的實驗器材。“好了,我們走吧。”她邊說邊將脫下白服,經過她的不懈努力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你這些東西怎麽辦?”白梓堯指著桌子問道。


  “除了實驗器械都扔掉吧,注意環保。”白梓憐說到。


  “扔掉?不留下一些?”做個紀念什麽的嗎?白梓堯問道,好歹是她親手完成的實驗品。


  白梓憐突然想到下午上課時某些同學的談話,麵色詭異的問道:“難道你想吃?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都弄碎了。”仔細想想蛙腿上的肉都是淡紫色的肌肉,看著確實比肥膩膩的豬肉好,要知道某個同學可是當場流下了口水。


  白梓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一天到晚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麽,這裏留給小黑收拾,快回去洗洗睡覺。”


  “嗯嗯,走吧。”白梓憐上前拉住白梓堯的手就往外走去,白梓堯頓時麵色一黑。白梓憐後來嫌棄帶手套太悶,就把手套摘了,白梓堯剛才可是圍觀了她徒手剝蛙腿的過程。白梓堯有輕微的潔癖,對白梓憐的“髒手”無比嫌棄,但誰讓這是他妹妹呢。隻能黑著臉忍著。


  白梓憐心裏偷笑:我就是故意的,讓你嫌棄我,讓你嘲笑我,哈哈,希望自家哥哥今天能早點睡著。


  三天後,天氣晴。


  今天正好是休息日,白梓憐不用向學校請假。既然決定了要去赴宴自然要把表麵上的禮數做好,他們又不是去砸場子的。一般參加這種宴會都會在上午就到主人家,穿著合適的服裝帶著恰當的賀禮。


  已經是仲秋,天氣微微帶著涼意。白梓憐長發披肩,身穿灰色格子長袖連衣裙,身披一件灰色小外套,配著灰色小短靴,好看更重要的是暖和。白梓堯穿了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西裝,不失禮又不太過嚴肅。


  上午九點兩人出發前往陸家。陸家在城外的郊區,他們需要大約兩個小時才能到達。開車的司機依然是小黑,昨天晚上當他替白梓憐收拾殘局的時候內心是很複雜的,他覺得大小姐果然更凶殘了,那一桌子碎肉都夠好幾盤菜了。


  白梓憐上了車之後就帶上了耳機打發時間,白梓堯則通過自己的電腦繼續工作。一路上車內很是安靜。


  大約兩個小時後車子到了陸家,陸家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建築也是中式的風格,小黑在門口處將車停下,他搖下車窗將請柬遞給門口的人,不一會請柬又被送回來,小黑將車窗升上去,然後開車進了陸家莊園。


  “大少爺,大小姐,我們到了。”小黑停下車,對這兩位說到。他已經看到外麵負責接待的人了。


  “憐憐,我們到了。”白梓堯溫聲向白梓憐說道。然後他先行下車,親自走到另一邊給白梓憐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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