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那我還不如直接包養你
「原來是個官迷啊。」
方誠不太相信神崎凜的回答，但也沒有太過逼迫，免得真的逼翻臉，他也確實需要與神崎凜的合作。
「我原則上同意跟你的合作，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你……」
神崎凜深吸一口氣：「你不要得寸進尺。」
方誠翹起二郎腿，呵呵一笑：「這怎麼叫得寸進尺，談判嘛，總得有來有回才對，總不能你一說我什麼條件都不提就同意吧？我又不是你爹，什麼都慣著你，你可以先聽一聽我的條件，再決定要不要同意。」
皮球又踢回到神崎凜這邊，現在輪到她做選擇。
神崎凜深切感受到方誠的難纏，深深瞥了他一眼：「你說！」
「首先，我需要包括吸血鬼在內的所有怪物資料，越詳細越好，其次，我希望可以得到你操控火焰的能力。」
方誠想要的條件其實很多，比如殺掉所有吸血鬼后，要神崎凜承諾不會對他下手。
但是這種承諾太無力也不現實，方誠乾脆就沒提出來。
只要自己足夠強，就算沒有承諾，神崎凜也不會招惹他。
反過來，如果自己不夠強，那就是白紙黑字寫下了承諾也沒用。
一切都要靠自己才行。
聽到方誠兩個條件，神崎凜只是微微蹙眉，她思考了一會，才回答道：「第一個條件沒問題，但第二個不行。」
「為什麼？」
方誠其實很好奇神崎凜操控火焰的能力是從哪來的。
不單單是他，普通民眾對災害對策部的人擁有超能力這件事，也是非常好奇和眼熱。
但這屬於保密事項，至今都沒有什麼石錘性的爆料，諸多猜測倒是滿天飛。
神崎凜只能解釋道：「我所擁有的能力，是擁有特殊天賦和經過多年培訓才擁有的，所以你想要我也給不了，除非你能加入災害對策部，並且證明自己擁有足夠的天賦才行。」
方誠無法判斷神崎凜的說法是真實還是推諉，他只能換個條件：「那你換成給我關於能力的詳細資料，獲取條件和培訓項目，同時你要負責教會我各種作戰技巧，提高我的戰鬥力。」
這會神崎凜考慮的時間更長了。
方誠也不著急，由著她慢慢思考。
從最開始神崎凜冒著風險處心積慮放走自己用來釣魚，就能看出她對消滅吸血鬼的重視程度，可能比方誠還要重視。
合作是互相的，方誠離不開神崎凜的幫助，反過來神崎凜想要消滅所有吸血鬼也需要方誠的幫助。
她找不到第二個像方誠這麼好說話並且危險性如此低的異類了。
整整思考了十多分鐘，神崎凜才下定決心：「可以，我同意你的條件。」
方誠主動朝她伸出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神崎凜也伸出手，與他緊緊的握在一起。
方誠忽然道：「對了，你剛才說要賠償我的損失對吧？」
神崎凜很想說沒有這回事，那只是忽悠方誠合作的說辭。
不過兩人才剛剛決定合作，神崎凜實在是拉不下臉反悔，只能說道：「你說個數目吧，但不要獅子大開口。」
方誠笑了：「放心吧，都是合理要求。」
他環視家中一圈，說道：「陪我一套新傢具，沒問題吧？」
和矢川涼香戰鬥，讓方誠的家就像遭到颱風過境一樣，許多東西都被破壞了。
這個要求還挺合理的，神崎凜沒怎麼思考就點頭同意了：「可以，明天我就給你安排一套新傢具。」
就在她以為方誠的要求只是如此時，方誠卻露出一個『你太天真了少女』的表情。
「在我們合作的過程中，一切費用由你負責，很合理吧，畢竟我只是個沒有收入的高中生。」
神崎凜很想說合理個鬼，我看你賣腎的價格還挺豐厚的，竟然有臉跟我提沒收入。
「還有戰鬥後補充營養的費用也該由你報銷，不然我可沒力氣殺那麼多吸血鬼，訓練損耗的器材，出行的費用，一日三餐……」
方誠越說神崎凜的臉色就越黑，掐著他的手就越緊：「一日三餐都要我出錢，那我還不如直接包養你？」
「那我得考慮考慮，誰知道你這種富婆私底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
在神崎凜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時，方誠終於適可而止了。
再說下去他怕這女人不幹了。
神崎凜強忍著怒氣，語氣生硬：「就這樣嗎？」
「還有……」
「還有什麼？！」
她突然像炸毛的貓一樣，語氣陡然提高。
方誠指了指她的手：「還有，你要掐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占我便宜是吧？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神崎凜將方誠的手狠狠的甩開。
她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壓下去，恢復冷靜：「明天我會安排好一切，我們從明天就開始。」
方誠驚訝道：「這麼快，那上學怎麼辦？」
神崎凜很想吐槽你一個吸血鬼怎麼老是惦記著上學？
「你可以請假。」
「那行，你順便幫我請。」
說起學校，方誠忽然想起一件事：「森下大和找我麻煩的事情，跟你有關嗎？」
神崎凜搖頭道：「與我無關。」
「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看來你早就知道咯。」
方誠不滿道：「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害我平白挨一頓揍。」
神崎凜終於找到可以嘲笑方誠的地方了，她雙手交叉，露出欠揍的微笑：「關我什麼事，反正你也不會被打死，據我了解，似乎他們也沒佔到便宜。」
「但我幼小脆弱的心靈還是受到了驚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呵呵！」
神崎凜打斷了方誠的騷話：「森下大和短時間內不會再找你麻煩的，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
方誠暗自思付，怪不得森下大和一直沒動靜，本以為他在憋一波大的，沒想到是神崎凜在暗中打過招呼。
當然也不排除森下大和在將計就計，繼續憋一波大的。
反正方誠就認定他會憋一波大的。
神崎凜看他一副沉思的樣子，忽然問道：「你能通過進食普通食物抵擋吸血的衝動嗎？」
方誠並沒有吸血的衝動，但他需要吸血鬼的身份來掩蓋自己的不死之身。
吸血鬼雖然數量少但也不是什麼稀罕生物，方誠這種完全沒後遺症的不死之身才是獨一份。
若是暴露出來，只怕神崎凜未必會替他隱瞞。
所以他只能含糊道：「可以吧。」
神崎凜試探道：「需要我替你弄一些鮮血嗎？」
如果他真的需要，那神崎凜會把他放入到危險名單之中，當雙方合作結束時，也是必須清除的對象。
方誠想了想，點頭道：「可以。」
神崎凜的心一瞬間提起來。
但方誠又補充道：「人血就不必了，你幫我弄點豬血來。」
他本來不想要的，但考慮到接受的話可以抵消神崎凜的懷疑，同時還能讓她出錢買。
一舉兩得，爽歪歪。
「豬血？」
神崎凜滿頭問號。
難道豬血對吸血鬼也有效果？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吸血鬼半夜跑去襲擊豬圈，追著母豬咬的畫面。
哇，逼格瞬間LOW穿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