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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邀請,坦言

  第238章 邀請,坦言

  炭筆和畫紙消耗得有點快,畢竟風愁別是個新手,要學的東西有億點點多,少女的存貨很快就用完了,花積分買又沒那個必要,兩人就乾脆出來買了,綠衣劍客確定風愁別不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后,就自覺留下來看家了。


  不得不說苦境是個神奇的地方,如今都亂成這樣了,集市裡都還有人淡定的做著生意,不過大多數都是些小玩意兒,賣吃的已經寥寥無幾了。


  買到所需要的炭筆和畫紙,又付了錢后,少女就自覺的將那些東西抱在懷裡,邁著小短腿跟在風愁別後面,雙眼已經變得有點黯淡無光了,一看就是教得心力交瘁導致的。


  風愁別看著不禁有點心虛,畢竟他實在是不會畫畫,之前弄懸賞的時候,都是讓光球幫忙弄的,因此少女越教越絕望,不過還是有點收穫的,起碼從一開始抽象得只能看出個人形的成品,已經變成能夠看出是個人了……好吧,跟真正的畫像還是有那麼億點點的差距。


  在路過一個小攤子的時候,風愁別不自覺放慢了腳步,除了因為賣貨的是兩個無論從穿著還是氣質都和其他攤販有著天壤之別的漂亮姑娘外,還因為她們賣的都是很新鮮的蔬菜。


  棵棵都用水仔細清洗,看著水靈靈的蔬菜,在以往可能只會因賣相好看稍微暢銷一點,但在如今的環境,農作物根本生長不起來的情況下,這樣的蔬菜就十分珍貴了,不過也因此沒有村民敢過來詢問,怕買不起。


  「多少錢?」風愁別覺得自己可以幫這個小忙。


  那兩個姑娘可能也在因為這事而煩惱,看著他的目光有些驚喜,立刻福身行禮,脆生生開口喚道:「公子。」


  這稱呼……風愁別下意識看了看今天自己的裝扮,很樸素的一件白衣長袍,看著也不像什麼有錢人家的公子,應該只是禮貌一下,於是抬手回禮,又問了一遍價格。


  「軍師說,要我們按之前的價格賣,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人過來。」其中一個姑娘有些苦惱的說道。


  軍師?風愁別感覺這個稱呼有些熟悉,不過沒有多想,畢竟這兩位姑娘的打扮看著就不是普通人,於是從少女那拿出一張畫紙,用炭筆在上面寫下價格后,遞了過去:「把這個擺上就好了。」


  兩位姑娘福身道謝,過於恭敬的態度讓風愁別感覺怪怪的,還禮之後就繼續往前走了,因此沒聽見她們的低聲交談。


  「遇見公子一事需要告知於谷主和軍師嗎?」


  「回去再說吧。」


  「嗯。」


  ……


  這個小插曲沒被風愁別放在心上,少女抱著一堆畫紙和炭筆跟在身後,幽幽開口:「要是大兄弟你的畫能和你寫的字一樣好看就好了。」


  「咳——」


  風愁別咳嗽一聲,正尷尬著,餘光瞥到一抹玄紫道影,他覺得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感謝對方的出現,立刻迎了上去:「弦首。」


  原本一臉幽怨的少女立刻收斂情緒,抱著炭筆和畫紙湊了過去,笑容滿面的打招呼:「弦首好。」時間又恢復了之前活力滿滿的狀態。


  「嗯。」


  蒼的目光在少女懷裡的那堆東西停留了一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短問道:「要一起走走嗎?」


  不想再提畫畫這個讓人頭禿話題的風愁別很爽快的答應了,少女更不會拒絕這種能和蒼相處的機會,跟在風愁別身旁,樂滋滋的聽他們兩人交談。


  「看風少俠的模樣,應是沒有大礙,吾和翠山行他們也能放心了。」蒼看著少年乾淨且沒有陰霾的黑色眼眸,以及周身縈繞著的清正龍氣,如是說道。


  「呃,幻斗、星儀兩位道長應該和弦首你們說過我曾被丟入天魔池一事吧,那次都沒有入魔,簡單查探一下就更不可能入魔了,顯然是魔界傳出的謠言。」


  風愁別在說這話時,少女投來了一個疑惑的目光,大致意思是:怎麼感覺大兄弟你玩的和我玩的不是一個遊戲?有這麼個劇情嗎?


  風愁別:任務不一樣。


  少女:懂了,大兄弟你是地獄模式。


  風愁別:……不想說話.JPG

  蒼不知兩人私下的交談,聽風愁別話中對此並不在意,善意提醒道:「雖是謠言,但相信的人多了,假的也能成真的。」


  「那弦首你們相信嗎?」


  「自是不信的。」


  「弦首你們不信就行了,至於別人……」風愁別擺了擺手,還是那副不在乎的模樣:「信不信是他們的事,和我沒關係。」他只看重朋友們的看法,其他人愛咋咋地,影響不到他。


  蒼看出了這一點,眸色微沉,這樣的性子是最不容易受傷,也是最容易受傷的,一旦信任之人產生懷疑,那帶來的打擊將是毀滅性的,那份記憶……風少俠能撐得住嗎?

  「弦首?」雖然蒼眼睛半睜半闔的,但風愁別還是能感覺出對方在走神,有些新奇,問道:「是在為血海一事苦惱嗎?」


  蒼輕輕點頭,隨後又說了一頁書被困風水禁地和赤雲染被暗器所傷中毒一事,風愁別聽到青玉龍毫還是和原劇一樣被動手腳時,忍不住問道:「九方墀道長不在天波浩渺嗎?」


  「異象頻出、蒼生受苦,九方墀不願袖手旁觀,已去附近村落幫忙了。」


  「幸好……」要是在尹秋君動手腳時碰上,那他就功虧一簣……欸?不對啊。


  「九方墀道長,不是丹田被毀了嗎?他一個人……」


  蒼神情自若:「有黃商子陪同,還有吾贈予的護身道印,九方墀本身也知量力而行,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


  「……弦首想得很周到。」就是,怎麼感覺話裡有話的,似乎在內涵什麼……呃,應該是錯覺,蒼師兄好端端的內涵他做什麼。


  少女看了眼情緒平淡的道者,又看了眼彷彿沒察覺到不對的白衣少年,默默點蠟:蒼師兄這態度,分明是對同門小輩的啊,大兄弟的馬甲果然掉了。這就是地獄模式嗎?真可怕……


  閑談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開亭附近,風愁別估算著距離,覺得差不多該分道揚鑣了,剛要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壓了過去。


  「前面那位黑道大哥!」秦假仙沖著蒼揮手喊道。


  這個稱呼一出來,風愁別和少女就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最後還是把大腿都掐紫了,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蒼倒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頷首應答:「嗯,是秦假仙。」


  秦假仙意識到這麼稱呼一個先天高人不太好,立刻改了口:「啊!抱歉,是六弦的先生,你好。有空嗎?借一點時間和精神可以嗎?」邊問邊把身後的少年拉到前面。


  蒼看到了那隻纏著紗布的手,問道:「他是怎麼受傷的?」


  秦假仙比劃著解釋:「就是風水禁地,我們想要去救一頁書,誰知道裡面的機關會噴火,太一被火噴中就變成這樣了。」


  哦,紫宮太一啊,話說遊戲里跟他有關的劇情……呃。風愁別選擇暫時不想這些。


  蒼聞言開口說道:「讓吾觀視。」


  太一聽話的解開紗布,讓蒼觀察傷口,秦假仙被那傷勢嚇了一跳:「阿妹喂~這麼恐怖!太一啊!你不痛嗎?」


  太一輕輕搖頭:「尚可忍耐。」


  蒼觀察完傷勢,拿出風愁別最為熟悉的一物:「嗯,此火不同一般,此乃玄蒼珀,握住。」


  太一緊握手中的玄蒼珀,臉冒冷汗。


  蔭屍人見狀不禁齜牙咧嘴:「看起來好像很痛。」


  蒼伸手施法於玄蒼珀上:「乾妙玄坤,華劍一指。」


  不消片刻,紫宮太一之手便恢復原狀。


  秦假仙:「贊、贊、贊!不愧是最猛的黑道大哥,啊、不是啦!是弦首~」


  太一有禮道謝:「感謝弦首為太一治傷。」


  蒼:「舉手之勞。此火傷與異度魔界焰火,有雷同之處,一旦觸及便立即侵入皮肉,嚴重者將會蝕入骨髓。若傷深入骨,此掌將廢,幸好及時醫治。」


  秦假仙有了點小心思:「真幸運!剛才你用那塊、那塊什麼玄蒼珀,還有嗎?」


  蒼委婉拒絕:「玄蒼珀乃道境玄宗之物。」


  秦假仙沒聽出話外之意:「那就是還有啰!借幾塊來用如何?」


  蒼繼續委婉拒絕:「以你之功體,恐怕無法使其作用。」


  秦假仙不願放棄:「我可以拿給別人用啊!以免常常要去找你治療。」


  蒼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不知使用方法與程序,也是麻煩。秦假仙,風水禁地兇險異常,救援一頁書之事,讓吾處理即可,你勿再尋他人進入。」


  秦假仙:「這……」


  聽到這裡,再想到之前翠山行想拿「玄蒼珀」給風愁別治療的事情,少女一臉冷漠:嗯,確定了,馬甲就是掉了。


  風愁別倒是沒什麼反應,沉默不語的看著雙方走劇情,想著自己現在告辭會不會有些太突兀了,要不等他們聊完再說吧。


  業途靈聽到蒼要處理這事,一臉期待:「你真的有辦法救出我師父嗎?」


  蒼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說道:「將你們進入之後的情況告知吾。」


  心思較為細膩的太一梳理了下線索,然後才給出答覆:「我們於風水禁地山勢南方之口進入。最後卻于山勢西方之口走出,自入洞至出洞,大約超過一個時辰。」


  蒼稍作思索:「嗯?與尹秋君所言又有所不同,吾會詳加研究其中陣局。你們等待消息即可。」


  秦假仙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自然不願無所事事:「好啦!不然風水禁地就讓你們這些,高來高去的高高人去處理,我們去處理紫宮世家之事。」


  蒼對此無異議:「也可。」


  按理來說談話到這裡應該結束了,但秦假仙卻在這時注意到了風愁別,揮手跟他打招呼:「影霽大大,看你精神飽滿,雙目清明的樣子,老秦我就知道那消息就是胡說八道的了。」


  風愁別行了一禮,聞言笑道:「謠言止於智者。」


  「沒錯,只有老秦我這樣智勇雙全的才不會被騙。」秦假仙擺了個自戀的pose,隨後看看風愁別又看看蒼,似是想起了什麼,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看我,居然把影霽大大你交待的事情給忘記了。之前影霽大大你不是找不到去天波浩渺的路了嗎?老秦我最近忙裡忙外的,沒顧得上給影霽大大你找去天波浩渺的路觀圖,正好有弦首在這,你直接問他要就行,也不用花錢找老秦我幫忙了。」


  秦假仙覺得自己對朋友真是太好了,連這賺錢的機會都能放棄,想必影霽大大一定很感動吧。


  感不感動是不知道,反正風愁別現在是徹底麻了,對這個時不時坑他幾下的世界絕望了,更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蒼師兄的邀請,他寧可回去畫到頭禿!

  「哦?風少俠找不到前去天波浩渺的路了?」蒼看向風愁別,微微睜開的眼中帶著疑惑。


  「呃……是、是的。」見系統沒有發出警告,風愁別做出一副正在回憶的樣子,試探著給了個模糊的回答:「就忽然間忘記了去往天波浩渺的路線,後面試著尋找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


  「嗯……」蒼看得出風愁別還有隱瞞之事,卻也沒有多問,和秦假仙等人告辭后,便示意風愁別跟上來,風愁別和少女相視一眼,趨步走在那道身影後面。 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的秦假仙心情很好,轉頭看到太一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風愁別離去的背影,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太一啊,你在想什麼呢?」


  太一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太一曾在哪裡見過這位風少俠。」


  「也許是偶遇過吧,影霽大大時常會在江湖上行走,不過難得一見影霽大大沒戴斗笠的樣子呢……」


  秦假仙隨口念叨了幾句,然後和太一他們商量如何處理紫宮世家一事,接著太一就先回去,好配合秦假仙等人行事,沒過多久,秦假仙就收到了愁落暗塵之子的下落,於是抽出時間,往消息所說的地點趕去。


  小道上。


  風愁別已經想好如果蒼問起來,他該怎麼回(忽)答(悠)了,結果蒼什麼都沒問,直接邀請道:「聽聞風少俠醫術精湛,又在苦境生活數年,不知能否同吾去趟天波浩渺,為赤雲染診治一番?」


  「在下,可以一試。」風愁別沒有拒絕,他也想看看在沒有路觀圖的情況下,能否靠蒼的帶領進入天波浩渺,若是成功進入了,會不會恢復記憶,然後直接觸發幡然醒悟的劇情。


  蒼便帶著風愁別和少女往天波浩渺的方向走去,系統對此的反應格外平靜,連點提示音都沒有,似乎不在乎玩家鑽這方面的空子。


  風愁別沒有因此放鬆下來,而是時刻警惕著,果然在即將接近天波浩渺的結界時,眼前一晃,周身的空間陡然扭曲,一陣強大的排斥力落在身上,讓他不自覺向後退去,腳步一錯,便要遠離此處。


  「風少俠。」


  一聲輕喚,手腕處覆上暖意,隨後稍稍施力,將變換的腳步重新帶回正確方向,風愁別只覺那陣排斥力漸漸變弱,接著周身空間恢復原樣,眼前依舊是道者素雅沉靜的面容,波瀾不驚的話語響起:「跟著吾。」


  風愁別微微怔愣,回過神來時已跟上了道者的腳步,紫色飄帶隨著前行的動作輕輕晃動,偶爾蹭到沒有手套遮擋的手腕處,帶來些許暖意。


  少女抱著東西跟在後面,見此情景,瞬間恍然:看來之前在六極天橋那次,是大兄弟會錯意了啊,我就說嘛,蒼師兄明明是對著大兄弟伸手的,我不可能看錯的。


  想著,忍不住眉尾上揚,為自己猜對了蒼師兄的用意而高興,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穿過結界,並沒有發生什麼頭痛欲裂,然後恢復記憶的情況,風愁別猜測是靠蒼作弊進來的,雖然天道不介意他鑽空子,但其他的就別想了,要不試試先讓蒼師兄揍他一頓?萬一揍著揍著就恢復記憶了呢。


  風愁別對這種危險的想法很是心動,接著感覺手腕上的觸感還在,於是出聲提醒:「弦首,我們已經進入天波浩渺了,可以不用再抓著了。」


  蒼便將手鬆開,既沒有問剛才風愁別忽然進入異空間的事情,也沒有對此事發表評價,只是讓風愁別前去查看赤雲染的情況,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看到。


  這樣善解人意的舉動令風愁別心生暖意,可有些事情終究只能是秘密,他甚至連出手醫治赤雲染都是不允許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這番信任說聲「對不起」。


  海邊亭內。


  翠山行扶著臉色蒼白的赤雲染進入亭中,風愁別道了聲得罪,接著摘下手套,為其把脈診治,當然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能插手此事,於是只能歉然說道:「此毒在下也沒辦法祛除,只能控制毒素蔓延的速度,弦首所開的藥方已是最有效果的,在下就不班門弄斧了……抱歉。」


  最後的道歉是真心實意的,赤雲染自是不會因此怪罪對方,還柔聲安慰了一番,翠山行也表示不用放在心上,然後順勢將手搭在風愁別的手腕上,為他把脈。


  風愁別:……赤雲染師姐才是病患吧,翠師兄你幹嘛呢?

  把那堆東西放在石桌上,坐下吃點心的少女已經見怪不怪了,隨意掃了眼后,就將視線放在了正在低首泡茶的蒼身上,暗自欣賞了起來。


  今天的蒼師兄還是這麼好看呢()

  這邊的翠山行已經把完脈了,和之前一樣,沒有什麼異樣,連點魔氣的殘留都沒有,就是這體溫似乎又低了些,依舊是失血過多導致的後遺症。


  「風少俠……還是得注意一下身體,不要急於求成,一會兒吾給風少俠寫個藥方,少俠一定要按時服用。」翠山行盡量委婉的勸道,對方的傷勢痊癒得太快,快到有些詭異,很明顯是弊大於利。


  風愁別原本不怎麼在意,想要拒絕的,結果抬眼就對上自家師父擔憂中摻雜著不贊同的目光,莫名心虛的他輕咳一聲,點頭應下了:「吾會注意的,有勞道長了。」


  「少俠客氣了。」翠山行微微一笑,接著就拿出張藥方遞了過來,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的,風愁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伸手接過,道了聲謝。


  「翠山行,你帶赤雲染下去休息。」蒼忽然開口說道,翠山行沒有多問,扶著赤雲染離開了。


  風愁別見此,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進入天波浩渺也恢復不了記憶,便抬手告辭:「那吾也……」「時候還早,風少俠不如先喝杯茶再走。」蒼起身扶住風愁別的手臂,止住了他的動作,見他還要拒絕,便說道:「一會兒還有件事需要風少俠的幫忙。」


  話都說到這了,風愁別也不好以自己不能幫忙什麼的做推辭,打算幫完再離開,接著坐到少女身旁,接過蒼遞來的茶杯,結果就看見道無餘又放飛自我地去霍霍蒼的頭飾了,差點被嗆到。


  蒼投來疑惑的目光,風愁別連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然後低頭喝茶,第一次覺得戴著帷帽或斗笠也還挺好的,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憋笑憋得這麼難受。


  至於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的少女……她選擇跟風愁別一樣當個鴕鳥,將目光放在盤裡的點心上,彷彿那裡開了朵花。


  就在風愁別和少女都如坐針氈時,白雪飄帶領尹秋君來到天波浩渺,解救了他們。


  白雪飄先是疑惑的看了眼向他投來感激目光的風愁別,隨後向蒼行禮:「弦首。」


  蒼起身,輕輕頷首:「你先下去吧。」


  「是。」白雪飄離開。


  主人家都起來招待客人了,風愁別和少女自然不能再坐著,也紛紛起身,向尹秋君行禮:「見過橋主。」


  尹秋君執扇回禮,同時打量著風愁別,發現他眉眼間沒有半點入魔的跡象,面上故作不解:「原來風少俠並未入魔,可那則消息?」


  「那只是魔界惱羞成怒的報復罷了。」風愁別聳了聳肩,一臉輕鬆:「吾確實在查探消息時與如今的魔君對上,被她打傷,但並不足以讓吾入魔。」


  「哦?風少俠可有查到什麼?」尹秋君不動聲色地問道。


  風愁別同樣不動聲色地回道:「如今魔界斷層已接合,有結界所阻,吾並未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從那魔君的口中得知談先生並未在魔界。」


  尹秋君疑惑皺眉:「魔人狡猾,風少俠不擔心這是誆騙之言嗎?」


  「那魔君沒必要騙我。」風愁別認真解釋:「魔界有了葉小釵做籌碼,自然不介意再多個談先生,更何況談先生還是我的朋友,直接拿談先生威脅我自戕,少個作對的人不是更好嗎?」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尹秋君想丟鍋給魔界都沒辦法,如今的風愁別又比當初那單純好騙的小師弟多了幾分敏銳,只怕會多說多錯,於是點頭表示贊同,安慰道:「既然月才子不在魔界,那定是吉人自有天相,風少俠也不用太擔心。」


  風愁別勉強笑了笑:「希望如此。」


  蒼在一旁淡淡開口:「魔界的探查既已結束,風少俠就不要再單獨行動了。」


  風愁別尷尬點頭。


  蒼沒揪著此事不放,向尹秋君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橋主,請用茶。」


  尹秋君順勢坐下:「多謝。」


  風愁別和少女自覺坐回原本的位置,知道接下來是兩人的談話,便沒有插話的打算,少女拿出一份炭筆和畫紙,用眼神示意風愁別不要放過這個好機會,風愁別總覺得這樣畫畫怪怪的,但拗不過對方,只能悄悄畫了起來。


  蒼對旁邊偶爾投來的視線心知肚明,卻也沒在意,見對面的尹秋君在打量著周圍景物,便問道:「橋主為何面露疑惑?」


  尹秋君收回目光,面露感嘆:「奇象乍現,巨變橫生,放眼所及,處處遭殃,但觀此處,似乎未受異象影響,甚感不可思議。」


  蒼給出解釋:「當初為防魔界耳目,我便設下結界,此次異變,才能安然無虞。」


  尹秋君半真半假的讚歎道:「弦首能為,令人欽佩。」


  蒼低頭品茗,聞言謙虛淺笑:「小小術法,不足道矣。」


  尹秋君於是停下誇讚,直截了當的詢問道:「不知今日弦首相邀,所為何事?」


  蒼放下茶杯,神情流露出一絲凝重:「今日勞煩橋主前來,實有一事請教。」


  尹秋君心裡已有了猜測,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請教就客氣了,弦首直言就是。」


  蒼便取出用帕子包好的玄龍針,小心將其打開,展示在尹秋君面前,為其解釋:「不久之前,有人暗中潛入,在筆中藏下毒針,原是針對我而來,未料卻誤傷道友赤雲染。」


  尹秋君面露訝然:「竟有此事?」見蒼點頭后,又不解問道:「天波浩渺如此隱密,若無人引路,難以進入,怎有可能有人能任意潛入?」


  「這也是吾疑惑之處。」


  尹秋君從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看不出什麼,繼續試探:「不知傷者現今情形?」


  「赤雲染身中劇毒昏迷不醒,方才風少俠已經為其診過脈,卻是無從下手。」蒼微微皺眉,看向身旁,正在偷偷摸摸畫畫的風愁別嚇了一跳,下意識用手遮住,適時的露出愧疚神色。


  蒼繼續說道:「吾與風少俠對此種奇毒皆無頭緒,因此一邀橋主前來,想詢問橋主,也許橋主見聞深博,識得此毒。」


  「嗯……」尹秋君湊近查看,作深思狀,最後無奈搖頭:「此毒我未曾見過,恐怕幫不上忙。」


  蒼聞言不禁眉頭緊鎖:「連橋主也不知,此毒果真麻煩。」


  風愁別聽得嘴角一抽,隨後低下頭,打算以後演戲的時候也要注意點,就蒼師兄這悄無聲息內涵人的本事,他怕以後馬甲被扒乾淨了都不知道。


  尹秋君沒聽出話中的異常,為了不讓蒼懷疑他,提出自己會想辦法查出解毒之法,蒼表示不敢勞煩對方,尹秋君便說是自願幫忙的:「能助弦首一臂之力,是我的榮幸。」


  蒼只好嘆道:「唉!道友命在旦夕,吾不敢再推卻,萬事有勞橋主。」


  談話就此結束,又畫崩一張畫像的風愁別不敢看少女的表情,見都談完了也沒他什麼事,不禁問道:「弦首方才不是說,有事需要吾幫忙嗎?」


  蒼點頭:「同時也需要風少俠的同意。」


  「啊?我的同意?」風少俠看向還沒離開的尹秋君,不禁猜測道:難道蒼師兄不打算演了,想讓自己幫忙抓人?


  「風少俠可還記得,吾之前說過,風少俠與玄宗的緣分匪淺。」


  「啊,這個我當然記得。」風愁別說著撓了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一直覺得玄宗的道長們都很親切,還產生過也許我曾是玄宗弟子的念頭,只是我根基太差,身上也沒有道法殘留的痕迹,這個念頭終究是幻想。」


  『愁別的根基並不差,莫要妄自菲薄。』道無餘一聽小徒弟這麼不自信,立即出言安慰。


  「並非幻想。」蒼輕聲開口,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面前的白衣少年,神情依舊淡然:「風少俠確實是吾玄宗的弟子。」


  風愁別&少女:!!!

   沒忍住又坑了下主角,原本想這章就恢復記憶,沒想到又啰嗦了,下章一定寫出來\(`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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