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暫息怒火,填補魂體(改)
第161章 暫息怒火,填補魂體(改)
峴匿迷谷。
秋宇同泊寒波到的時候已經子時了,姥無艷剛剛被安置好,孤獨缺懶得湊合這些事情,招呼沒打的就回去休息了。
「呼呼~觀兩位好友的神色,似乎不是很好啊。」慕少艾抿了口水煙,看著兩人算不上明朗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泊寒波嘆了口氣,感覺十分的疲憊:「此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隨後將自己一時衝動去找寰宇奇藏報仇,差點喪命對方劍下時被神秘人所救,一直到今日才蘇醒過來,卻發現了暗室與五殘之招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秋宇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手中的書本遞了過去。
慕少艾簡單的看了一下,神情逐漸凝重:「是否是真正的五殘之招還需林主代為考證,只不過這些事情是否太過巧合了?若真是鬼梁府主所為,為了能夠瞞天過海不留下任何證據,應該殺人滅口才是,怎會讓你有機會蘇醒過來,並且恰好發現了這本五殘之招呢?」
泊寒波聞言不禁一愣,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又誤會了一位老友嗎?等等,笑禪還活著?!」這時才反應過來,神情帶著幾分驚喜。
慕少艾點了點頭,抿了口水煙答道:「聽孤獨兄所說,林主當初確實已經身亡了,是那位小姑娘冒著被雷劈的生命危險給救回來的,如今已經退隱,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了。」
「這就好……」泊寒波不免有些慶幸,他還有彌補的機會,隨後問道:「那西風的下落……」
「這個得問崖上的那位,老人家我也很久沒有涉足江湖了,幫不上什麼忙,抱歉啦。」
「說這話就見外了,能有線索可循就好,秋宇先生,這五殘之招的真假就交給我去驗證真假吧。」泊寒波一臉懇切的說道,秋宇沒有什麼表示,點頭答應了。
泊寒波謝過之後,拿著書本離開了,慕少艾抽著水煙瞄秋宇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些什麼來,可惜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似乎對此事並不上心。
「看秋宇你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情不太在乎啊。」慕少艾開口問道,一旁的羽人非獍倒是想離開的,可惜被某個厚臉皮的老人家抓著不放,只能留下來聽著兩人的談話。
秋宇輕搖手中摺扇,對待朋友的神情總是溫和有禮的,說出來的話語卻極其冷漠:「泊寒波如何從來不是吾關心的事情,吾只要確認鬼梁天下是否為天閹之人,只要他是,就算是真的死無全屍了,吾也有辦法讓他魂飛魄散,為愁別償命!」
慕少艾聽到這樣的回答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對方護短的性格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只能希望真相不要太過殘忍,這樣傷到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秋宇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大了,神情稍稍緩和,轉移了話題:「對了,怎麼不見阿九?已經睡下了嗎?」
慕少艾聞言目光不禁一黯,借低頭彈煙灰的時候掩飾了過去,話語中帶著抱怨:「小孩子玩心重,也不知道體諒一下老人家,只留下封信說自己要去闖蕩江湖了,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小孩子總會長大的,等在外面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的。」秋宇安慰了一句,目光隨後落在面前之人輕握不放的手上,嘴角上揚:「阿九的事情說完了就來說說少艾你的事情,看樣子似乎好事將近了,不知何時擺下宴席,告知其他的親朋好友呢?」
「咳——」
「若是需要主持的人選,好友不嫌棄的話,吾可以幫忙處理,費用好商量。」秋宇沒注意到面前兩人的神色,繼續補充了一句,慕少艾嚇得差點被煙嗆到,羽人非獍後知後覺,等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后,臉色瞬間通紅,直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想說什麼的慕少艾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帶著一起化風消失了,留在原地的秋宇搖了搖扇子,有些好奇:「這麼激動的嗎?」果然,人類對這樣的事情還是充滿期待的,等他們商量好了自己就可以重拾老本行了吧。
系統:……明明是不好意思了吧,這煞神還真是直白,要是能用在談戀愛上面該多好_
秋宇不知道系統又想著談戀愛的事情了,神情稍斂,目光投向不知何時站在房門口的姥無艷,行禮開口:「姑娘可還記得吾?」
姥無艷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福身回禮,答道:「先生可是恩公的朋友?」
秋宇頷首:「吾是愁別的結拜大哥,姑娘喚吾秋宇即可。見姑娘的神情,似有疑惑未解?」
姥無艷輕輕點頭,卻是恍然道:「原來「慕姑娘」,竟是男子假扮的。」「哦?此話怎講?」「恩公之前……」
姥無艷將風愁別請她幫忙帶人入谷的事情說了,秋宇沒有絲毫意外,輕輕笑道:「確實是愁別會做的事情,不過用此法騙取姑娘的信任終究是不對的,吾代他向姑娘說聲抱歉。」
「無妨,恩公也是無奈之舉,況且能讓一位男子答應假扮成女子……」姥無艷想起方才所聽到、看到的一幕,不禁嘆了口氣,面露感慨:「若非情義深重,這等有損尊嚴一事又有幾個人能坦然接受,倒是讓我十分羨慕。」
「姑娘似是為情所困,若是不想如此辛苦的話,吾可以將這份感情與記憶從姑娘的腦海中消抹掉,只要姑娘捨得。」見對方並沒有對慕少艾他們的事情存有不好的情緒,秋宇神情更為緩和,打算幫幫對方。
姥無艷愣了一下,雖然她確實不打算再插手恨不逢與自己義母薄紅顏的感情,但抹除感情記憶這種事情,卻讓她不禁猶豫了。
秋宇亦沒有催促,人類感情的複雜程度他再清楚不過了,於是微微笑道:「姑娘可以好好考慮,若是打算捨棄這段感情的話,可以通過好友前來尋吾,告辭。」
話音剛落,人已化光離去了,姥無艷在原地思索片刻,最後輕輕一嘆,將房門掩上,繼續陷入沉思。
獨自一人走夜路的秋宇沒有讓系統帶路,很隨意的在林間穿行著,系統忍不住好奇,問道:「大人你好像對感情之類的事情很敏感啊,按理說這樣應該很容易走感情線的,為什麼大人很排斥呢?」
秋宇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句:你之前完成過感情線的任務嗎?
「完成過幾個,結果都還不錯。」
那完成之後,一般都是怎麼處理後續的?
「當然是讓完成任務的人從哪來回哪去啊,又不屬於那個世界,強行留下來是會被天道排斥的,我聽說有任務者因為這個差點魂飛魄散,差點不能回去了。」
所以,吾拒絕。況且這不是吾的真實身份,若是原主回歸了,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抹去攻略目標的記憶就好了,或者讓原主接收這部分的記憶,代替大人你陪伴攻略目標度過餘生。這是感情線的常規操作,大人你只需要逢場作個戲,拿著經驗走人就好了啊,一點都不需要投入真感情的。」
……
「大人,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
此事,莫要再提,吾不會改變吾的選擇。
「啊……」系統有些失望,還以為這個煞神終於想談戀愛了呢,原本還想再勸說一下的,但見對方態度堅決,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秋宇自然看出了系統的想法,但作為禮司的他主持過很多有情之人的婚禮,雖然不懂感情,但也知道不能任意玩弄感情,既然註定無法回應,就等對方的興緻散去后,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回去,重新走回原來的劇情吧。
系統若是知道自己的一番解釋將進度弄回了原點,估計要懊悔得自動禁言,再也不敢回答任何的問題了。
夢中,又是一片血紅。
高高在上的玄色身影,漠然的眼中倒映出少年疲憊又帶著隱隱期盼的面容。
周圍,是那些人自詡公正的指控。
[覬覦規則之力……屠殺世界主角……世界崩潰……]
一則又一則的罪行落在身上,少年沒有說任何爭辯的話語,只是定定的看著那上方的玄色身影,目光中傳遞著忐忑。
但——
[罪行罪證確鑿,遵行天道規則,施以天雷剔骨之罰,待天道批准后執行。爾等,可有異議?]
一如既往的淡漠話語,此時卻不再是之前的暖心安慰,而是如墜深淵的冰冷無情。
周圍此起彼伏的贊同聲彷彿在嘲笑少年的自作多情。
少年呆愣片刻,眼中的光漸漸黯下:[罪證確鑿……罪證確鑿,這就是你最後的決斷嗎……]
早就……猜到的不是嗎?沒人會信他,也沒人願意信他,他早就……無人可依靠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公正,這就是你的結果!到頭來你還是信任他們,你還是對我半分信任也無!我不該寄希望於你,我不該抱有任何的幻想——]
在被強行帶下去的時候,少年冷冷的看了上方之人一眼,正好對上了那雙淡漠如常,卻帶了一絲錯愕的眼眸……
藝如塵猛的驚醒過來,睜眼就對上了一雙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眸,下意識想抬手打去,隨後立刻反應過來,改為抵唇咳嗽了一聲:「已經早上了?」
「還沒有,外面還是黑夜。」宵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看著蘇醒后的少年,好奇開口:「義父,什麼叫信任?」「信任就是……等等,你叫我什麼?」
下意識想要解惑的藝如塵立刻意識到不對,皺眉反問,宵以為藝如塵沒聽清,認認真真的又叫了一聲「義父」,然後就看到面前的人抬手扶額,咬牙切齒道:「出來,解釋。不然現在就弄死你!」
光球圓滾滾的身影飄在藝如塵面前,討好的往前蹭:「呀呀呀~小阿塵,別生氣嘛,我就看這孩子單純又可憐,不久前又被唯一的親人拋棄,就想著給這孩子送送溫暖……」
「送你大爺的溫暖!要送溫暖你自己不會送啊,反正那傢伙肯定不介意多一個弟弟,你這麼騙一個不諳世事的人你良心過得去嗎?」
「呀呀呀~小阿塵你忘了,我不是人,莫得良心。而且這孩子實在太小了,我哪好意思佔便宜……」光球轉了轉圓滾滾的身體,似乎很不好意思,藝如塵氣得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就好意思占這個便宜了?說,你是不是打算用感情牽制我,然後讓我放棄針對主角。」
「小阿塵,你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怎麼會插手小阿塵你的決定呢?只不過是見小阿塵你和這孩子有緣,就給你找了個小棉襖,畢竟這個世界,還是有點冷的。」光球語調依舊不正經,藝如塵卻是斂下怒意,平靜開口:「你說這句話的語氣,跟那傢伙說會給我主持公道的時候,一樣不可信。不過只要不牽扯到我的計劃,我就當沒發生過,下不為例。」
「其實小阿則他那次……」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覺得事實如何還重要嗎?」剛剛做了個噩夢的藝如塵並不想聽關於那傢伙的事情,當初他信任那傢伙,甚至將性命都交到了那傢伙手中,結果那傢伙最後以一句「罪行罪證確鑿」就讓他蒙受冤屈,更讓他慘死的師傅師弟們白白消隕!但……
藝如塵呼了口氣,心下無奈,也是他低估了那些長老們滲透的程度,以為那傢伙肯定不會受到牽制,誰知道……所以這次奪取天道規則一事,必須順利,否則他連同歸於盡的底牌也無!
手稍稍握緊成拳,藝如塵抬頭看向面前目光清澈如稚童的黑髮少年,雖然方才都將他和光球的對話都聽了去,但這少年並未在意,只是單純的好奇,倒也不用讓他遮遮掩掩的。
打定好主意后,藝如塵將手鬆開,出聲詢問:「宵,你想好了嗎?確定要讓我為你的義父?」
宵點了點頭,眼中清澈依舊。
藝如塵見狀不禁嘆了口氣,他自然看得出對方不知道「義父」二字代表著什麼,估計是因為自己是第一個與他談話解惑的,又有光球在一旁忽悠,就稀里糊塗認下來了,不過……
「若真決定好了,那將來就不得反悔,知道嗎?」這孩子的根骨比當初的他好太多了,蘭他們勢單力薄,能拐一個是一個,至於那個拋棄了這孩子的親人……他雖然廢柴,但要想他手裡搶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有些不解:「[反悔]是什麼意思?」
好吧,看來這孩子的常識少得可憐。藝如塵耐心解釋道:「反悔就是原本就說好的事情,後面又不願執行了。比如,嗯……比如我說我不會摘你的凝晶花,但是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摘走。」
這個例子很通俗易懂,宵瞬間就明白了,再次認真點頭:「義父,我不會反悔的。也希望義父不會反悔,不要拋棄我。」
「嗯,我不會拋棄你的。」藝如塵笑了笑,心裡卻另有想法。
一旁的光球見藝如塵心情好了些,也不禁鬆了口氣。
解決完小插曲后,藝如塵就將心思放在了正事上,現在有兩件事需要他去辦,一件是主角身上的天道規則,另一件是魔界讓他打探玄宗的消息,至於那個破除結界的方法……除非他想再次體會被那些道士追殺得差點魂飛魄散的下場,而且能給他東西那人也說了不必在意第二項條件,總的來說算是花費時間較短精力較少的。因此藝如塵打算先弄完第二件事,再去做接近主角,奪取天道規則的事情。
心中有了明確計劃后,藝如塵盤腿坐下,閉目調息,同時察看自己魂體的情況。
宵見到藝如塵的動作,雖不太明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帶著雪梟守在了洞口處,光球則是一下子拿出了一大堆的食物,語調滿是興奮:「來來來,大雪天的最適合燒烤了,我來教宵你怎麼做,等小阿塵醒后看到這麼多好吃的肯定會高興的。」
宵看著滿滿當當的食物,好奇發問:「為蝦米看到好吃的會高興?」
「啊,這個……」光球虛化出一隻手撓了撓圓溜溜的球頂:「我也是聽莞歡那孩子念叨的,不過莞歡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很開心,所以小阿塵肯定也是一樣的。」
宵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和光球搗鼓了起來。
此時正在察看魂體情況的藝如塵並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看著眼前可以稱得上千瘡百孔,雙臂位置虛無的魂體,藝如塵有種一口老血憋在心口的感覺。
就他這種都漏成篩子的狀態,沒有魂飛魄散都是全靠陰骨靈力維持著的,看來天雷剔骨之罰不是那麼容易修復的,不過若是他待在蘭給他準備的房間里養傷,加上陰骨靈力的滋養,還是能在短期之內修復大半的,只是……
僅剩白骨的雙手再次握緊成拳,最後唯有無奈。
他的時間不夠啊,拖得越久那些老不死的就會越猖狂,幸好這次只是針對他一個人,若是他撐不到同歸於盡那時,蘭他們就危險了!
深吸一口氣,藝如塵小心翼翼引導著陰骨靈力覆蓋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兒」上,等最後一個「窟窿眼兒」被覆蓋住后,藝如塵不禁喘了口氣,密密麻麻的刺痛也在瞬間遊走於魂識各處,皆被藝如塵咬牙忍下了。
目光隨即落在虛無的雙臂和若隱若現的雙眼處,藝如塵忍不住罵了句髒話:「艹!哪個王八蛋居然奪去了我的兩魄,我來到這裡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靠!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些老不死的做的,看來那傢伙的判決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了,直接把手伸到我的魂體上了。」
氣歸氣,但按照自己現在的狀態能不能撐過這個世界都是個未知數,現在也只能暫且咬牙忍耐,等他奪得了天道規則……就拉那些人一起下地獄!
眼中冰冷血色一閃而過,藝如塵在魂識中閉上眼,靜等陰骨靈力滋養那些傷勢。
在藝如塵閉眼的時候,魂體微微顫動了下,被陰骨靈力覆蓋的那些「窟窿眼兒」在瞬間便癒合如初,彷彿從未有過那些駭人的傷勢。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藝如塵第一個反應不是現在幾點了,而是……
「哪來的這麼大的糊味?著火了?」
藝如塵起身將那個木盒重新放在背上,聞著糊味來到洞口處,因為外面還很黑,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認真翻動著火上肉串的宵,在他身邊還有一小焦炭一般東西,猜也猜得出是什麼。
藝如塵再次抬手扶額,將還在瞎指揮的始作俑者抓在手中:「浪費食物,你小心被歡追殺。」光球想到那紫衣少女能凍死人的殺意,瞬間乖巧。
這時因為沒有光球干擾的宵倒是看準了火候,烤的汁水四溢后就拿起來,看到藝如塵來了,就順勢遞了過去:「義父,肉烤好了。」藝如塵接過,看著成色不錯的烤肉,邊吃邊吐槽光球:「我說你一個廚房殺手瞎指揮什麼,人家自己就能烤好,白白浪費了那些肉。」
自知理虧的光球不作反駁,藝如塵也懶得理他,吃完宵遞來的烤肉后,忍不住活動了下手腳,發現沒有之前那種被壓著的沉悶感了,看來費心用大半的陰骨靈力修復傷勢還是有點效果的。
藝如塵隨手把竹籤丟到火堆里,攔住了還想繼續烤肉的宵:「不用做了,我一會兒就要離開。」
「我可以和義父一起離開嗎?」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藝如塵還是希望宵能夠一直保持著赤子之心,別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染黑了,不過在這風雲涌動的江湖裡,赤子之心似乎容易被欺負……嗯,還是得教會一點人情世故才行,免得吃虧。
想到這裡,藝如塵上前拍了拍宵的肩膀,露出個和藹的笑容:「走吧,義父教你怎麼成為芝麻餡的湯圓。」
宵一臉茫然:「湯圓?義父希望我成為食物?」
「咳咳咳,不是那個意思……算了算了,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先隨我離開吧,後面你自然就會知曉。」
「哦。」宵乖巧點頭,然後去看凝晶花,似乎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將凝晶花小心拿出,冰封住根部。藝如塵看了一眼,然後晃了晃光球,讓他弄了個花盆出來,接著遞給宵。
就這樣,宵一手捧著凝晶花,肩上停立著雪梟,和繼續兜帽掩面的藝如塵離開了雪峰。
被嫌棄的光球看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立刻湊過來問道:「小阿塵,你現在打算去哪裡啊?」「先去完成那個異度魔界的事情,拿到想要的東西后,再去接近主角。」「嗯,探查玄宗確實比較省時間一些,不過我建議小阿塵你先把身上的死氣掩蓋一下,那些道長可不是空有其表的。」
藝如塵想起之前差點魂飛魄散的經歷,臉色稍稍凝重:「這個確實是個問題,你有什麼辦法嗎?」
「有,我知道有個東西可以幫小阿塵你掩蓋死氣,小阿塵跟我來吧*(ˊˋ*)*」光球晃晃悠悠的往一個方向飄去。
宵認真詢問道:「義父,有人要傷害你嗎?」
「說不上傷害……」藝如塵摸了摸宵的頭頂,感覺手感還不錯,忍不住多摸了幾下,嘲諷笑道:「只是正邪不兩立罷了,走吧。」
宵感覺到藝如塵有一瞬間的情緒低落,不過他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抱著凝晶花和藝如塵跟上了光球飄蕩的位置。
風愁別墓前。
藝如塵看著面前的無字碑墳堆,眼睛忍不住抽動了下,抓過已經開始圍著墳堆繞圈的光球:「你說的東西,是在這個墳堆裡面?」
「是的呢( ̄︶ ̄)/」
「你的意思是,要我大半夜的刨墳拿東西?」
「沒錯(ω)」
藝如塵看著手中躍躍欲試的光球,深吸一口氣,扭頭對著宵溫柔開口:「宵,先轉過身去,我處理一點小事情。」
「好。」宵乖巧點頭,抱著凝晶花轉過身去,沒轉身的雪梟目睹了光球被藝如塵抓在手裡暴揍的全過程。
「沒錯你大爺!死者為大,死者為大懂不懂!你讓我一個魂體去刨人家的墳,你是嫌我活得太長了是嗎?!」
雙更,有錯請指出,祝各位讀者六一快樂()~(總算是趕上了一個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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