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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布局開始,三打一(修)

  第157章 布局開始,三打一(修)


  荒野上,秋宇注視著下方的戰局情況,聽到身後有動靜,轉頭看去,卻是翠山行與傷勢剛好的藺無雙化光趕來,見到秋宇和圓兒也在,兩人沒有多問,頷首致意后便一起觀看戰況。


  雖然有了銳感之纓的加持,但因為孤獨缺並未身亡,慕少艾的死亡消息也是假的,所以無法擾亂羽人非獍的心神。只有在說了風愁別被虐殺一事的時候,兩人才稍稍走了下神,不過也只是被偷襲了一下,狂龍一聲笑依舊佔取不了上風。


  崖頂上,秋宇握緊手中的摺扇,卻還是將殺氣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圓兒擔憂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翠山行在一旁註意到了秋宇的反應,想到風愁別以前曾說過自己有一個結拜大哥,心裡不免有些慶幸,自己的小師弟還是有人在乎的。


  戰局以狂龍一聲笑的重創為結尾,藺無雙抽出背後的明鑰,打算將人的功體廢去后,就任由對方自生自滅了。


  不料狂龍一聲笑剛剛說出鬼梁天下是殺羽人非獍父親之人時,話未說完,掌氣先到,狂龍被擊斃飛出,頭上銳感之纓掉落在地,此時北辰元凰跳入戰場,欲奪銳感之纓。不料蒙面人再發掌氣阻止北辰元凰,閃身同時,北辰元凰取得銳感之纓。


  「背後傷人者當誅!劍式·雲海濤濤!」藺無雙騰躍而下,納風雲匯至劍氣,擊中偷襲之人的肩膀處,蒙面人卻是忍住傷勢,取得假的撼穹之能后便化光離去。北辰元凰亦知翳流與藺無雙之間的仇怨,得到神器后也不敢久留,同樣離開了。


  「閣下是……」燕歸人開口詢問,藺無雙淡淡答道:「雲縹緲·藺無雙,此次是為風少俠的死因而來。」


  「原來是風少俠的朋友。」燕歸人與羽人非獍當即放下戒備,隨後下來的秋宇拉著圓兒,看了眼狂龍一聲笑的屍體,眉間鬱結散去了一些,溫雅行禮:「在下秋宇,關於愁別死因一事,吾有一些線索。」


  「先生此話當真?!」緊跟著下來的翠山行聽到這句話,不禁目露驚喜,隨後覺得反應太大了,又道了聲歉:「吾失禮了,只是少白他……」


  「無妨。」秋宇表示理解,以指凝氣在地上寫下一個「代」字,解釋道:「這是愁別在遇害前告訴吾的,開始吾不解其意,但在事情發生后才知道這是愁別看到了未來之景,故留下了此線索。」


  「代……」在場的人陷入了沉思,圓兒好奇的問道:「先生剛剛說有了一些線索,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字的意思了?」


  秋宇輕輕點頭,抬手摸了摸圓兒的發頂,繼續解釋道:「這個字有很多含義,其中有一個為:父子相繼為「代」,也有……代替之意。」


  藺無雙聞言一愣,想起他與蒼曾在風愁別面前談論自己將至的死劫,再想到有觀想未來之能的風愁別,不禁嘆了口氣:「原來如此……」


  翠山行則是皺了皺眉,想著「父子」二字,又想到蒼曾經給出的提醒,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


  秋宇看了看燕歸人,又看了看藺無雙,然後給出了一個建議:「藺無雙前輩與翳流黑派間有仇怨,這位燕歸人亦然,方才北辰元凰已經拿到了五大神器之一,若是讓其發展下去的話……若有心,兩位不如趁機聯手,將仇怨徹底化解。」


  藺無雙與燕歸人相視一眼,點頭應下:「這是自然,多謝先生的提醒。」秋宇輕輕搖頭,面露歉然:「說來慚愧,吾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其中,愁別死前曾被翳流之人重傷,吾傷勢未愈,對此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唉,真是慚愧啊。」


  在場之人神情微動,皆感受到了對方的愧疚與歉意,不由在心裡感嘆這位先生對風少俠(少白)真是情深義重,自然不會生出半點怪罪之心。


  秋宇再次道謝后,藺無雙便與燕歸人離開了,羽人非獍還有事情要做,頷首致意后也離開了。


  秋宇正要拉著圓兒離開,翠山行出聲詢問道:「先生可知鬼梁兵府在何處?」


  圓兒對著他笑道:「大哥哥你要去鬼梁兵府啊?正好先生要送我回去,就一起走吧。」翠山行不禁笑了笑,謝道:「那就打擾了。」


  秋宇搖頭微笑,三人並肩往鬼梁兵府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后,細心的翠山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似乎負責帶路的,好像是這個小孩子?


  隨後又覺得太失禮,便將這個念頭丟到一旁,不再多想。


  另一邊,姥無艷與恨不逢之間的關係被薄紅顏發現,心灰意冷的姥無艷不欲再和恨不逢糾纏,自動離開了絕仙谷。


  卻在半路碰到了滿心嫉恨的瓊玦,一時不察被傷到右肩,失去了先機,就在即將喪命之刻,一道光芒劃過瓊玦握劍的右手,直接廢了她的武功。


  「哎呀呀~月色正好,兩位都是貌美佳人,動刀動槍的可就破壞了好景色啊。」一抹杏黃自林間走出,唇吐青煙,晃著手中煙管,慢悠悠的說道。


  「找死!」


  瓊玦武功被廢,神情更顯癲狂恨意,揮手正要將毒粉撒去,一道刀光劃過手腕,瞬間砍斷瓊玦右手,羽人非獍出現,低喝一聲:「瓊玦!」


  瓊玦看到是羽人非獍,眼中恨意更甚:「哈哈哈!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哈哈哈~你竟然為了這個心有他屬的殘花敗柳(慕少艾:?),這樣對我!」


  羽人非獍該要開口,瓊玦自顧自拾起斷臂,滿眼怨恨的離去了:「這一刀不是划斷我的手,是剖開我的心,我記住了,哈哈哈!」


  姥無艷昏了過去,羽人非獍上前扶住后又覺不妥,便將人先靠放在了樹上,一旁看戲的孤獨缺「嘖嘖嘖」地走出,怪裡怪氣的模仿著:「『是剖開我的心!』聽聽,多麼哀怨多情的一句話,真沒想到啊,羽仔你消失的這幾天不光去療傷了,還惹上了桃花,真是長大了啊……」


  「我和她只是認識而已,別胡說!」羽仔氣惱的反駁了一句,慕少艾哎呀呀著上前,逗弄著說道:「人家姑娘可對羽仔你用情至深啊,連老人家我這個心有他屬的看了都覺得感動,這麼鐵石心腸,可是會傷了一個小姑娘的少女心啊~」


  「慕少艾!」


  羽人非獍氣惱的喊了一聲,可惜這對兩個臉皮厚的沒什麼用,孤獨缺故作好奇的湊上去,大聲問道:「藥師你居然心有所屬了?這可是一件稀奇事,來和我說說,是誰這麼倒霉啊?」


  「哎呀呀~藥師我可是一片真心啊,怎麼能說是倒霉呢?你說是吧,羽仔?」慕少艾抿了口水煙,笑眯眯的看著人問了一句,羽人非獍扭過頭去,惱怒喊道:「不要叫我羽仔!」耳尖卻紅了個徹底。


  孤獨缺嫌棄的給了某個老人家一個白眼,看著昏過去的姥無艷,問道:「話說這個小美人怎麼辦,這麼丟在這裡了?」


  羽人非獍開口:「我……」


  「哎呀呀~照顧美人這種事情當然得老人家我來了,畢竟不能讓羽仔來,萬一對人一見鍾情了怎麼辦?」


  「慕少艾!」羽人非獍再次被氣惱,上前抓住了作勢上前的人的手腕,將人給拉了回來:「你也不行!」慕少艾笑了笑,反問道:「那要怎麼辦?真的給人丟在這裡的話,不是更不行嗎?」


  羽人非獍一時語塞,隨即想到了什麼,和慕少艾相視一眼后,默契的看向了一旁嫌棄得不行的孤獨缺,引來對方不高興的囔囔聲:「你們都看我幹嘛?難道想讓我來背?」


  兩人繼續看著,孤獨缺無語了,認命的將人背起,不高興的嘟囔著:「早知道就不跟出來了,沒酒喝不說,還要當擋箭牌,當初沒有堅決反對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 慕少艾依舊是笑著的,低頭看了看被人抓著的手,羽人非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正要鬆手離開,卻被反握住,不顧小小的抗議,拉著往一旁走去。


  「哎呀呀~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裡還有兩個姑娘的屍體沒人處理呢,我和羽仔辛苦一下,幫忙把人安葬了,那個姑娘就麻煩孤獨兄你帶回峴匿迷谷啦~」


  「說來說去還是讓我做苦工,行行行,不打擾你們兩個了,孤是孤獨終老的孤啊。」


  孤獨缺背著人,嘀嘀咕咕的往峴匿迷谷的方向走去。


  異度魔界。


  紅衣神秘人——雲遊無歸·藝如塵背著身後的長方狀物品,挺直站立在血紅魔氣之中,清冽的聲調平靜如水,緩慢的講述著自己的看法:「人性的劣根本就存在,無論是喜愛還是厭惡,都無法否決它存在的事實,不然的話,閣下也無法表露對人性劣根的不喜,更無法提出此話題與吾交談。」


  「那在汝的眼中,又是如何看待的?」魔佛語調同樣平淡,布滿黥落異紋的面容沒有絲毫情緒,藝如塵理了理有些褶皺的手套,帶著幾分冷淡答道:「吾雖然同樣不喜,但並不在乎,就像是吾說的那樣,喜歡與厭惡都對它的存在沒有影響,又何必浪費時間在自己討厭的事物上面呢。」


  魔佛冷冷哂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又問道:「汝,相信佛的存在嗎?」


  藝如塵稍稍抬頭,隱藏在兜帽下的雙眼看了一眼對方額頭上逆反梵字,沒有直接回答:「有些事物的存在是對立,如同光與影一般,無光便無影的存在。相對來說,沒有佛便沒有魔的存在,而從基本的來講,沒有人就沒有佛魔所存。若是否定了人佛的存在,也就是否定了……」


  「汝的回答,吾知道了。」


  話未盡,魔佛便冷冷打斷了紅衣人剩下的話,龐然魔氣直衝而來,冷煙死氣自身邊浮起,瞬間將魔氣如數吞噬,藝如塵隨即消散離去:「既然如此,吾就不打擾了,告辭。」


  魔佛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緩緩閉目,冷冷一笑后,再次恢復了死寂。


  藝如塵腳步輕緩地往出口的方向走去,雖然偶有遲疑,但還是能夠找到正確的方向,頗有些輕車熟路的感覺。


  在兜帽遮掩下的面容看不出是何情緒,心裡卻是有點奇怪:能力沒有被封,又沒有什麼任務提示,到底是來度假還是……


  抬手摸向自己的雙眼,透過手套感受著眼球轉動的觸感,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天雷削骨之傷消減了這麼多,是那些偽君子良心不安忍不住善心大發了,還是天道給的一些補償?」


  「嘿咻!宿主你好,我是你的臨時系統,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幫忙哦~」


  眼前突然飄出一個光球,在面前上下跳動,活力滿滿的興奮模樣,然而藝如塵只是輕輕瞟了一眼,語氣嫌棄:「怎麼是你?這是你的兼職還是愛好?」


  光球沉默了一下,隨後撲到藝如塵的肩膀上,開心地蹭著:「呀呀呀~沒想到這麼快就認出來了,我還以為能夠趁機逗逗你呢,真是有點開心又有點小失望捏ヽ(ω)ゝ」


  「再賣萌就弄死你。」


  藝如塵冷冷開口,抬手將光球揮到一旁,不耐煩問道:「現在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度假和做任務的話,為什麼沒有把我體內的死氣封住,而且……」感受了一下體內充沛的靈力,很是懷疑:「又似乎比之前的死氣溫和了不少,你們又在搞什麼鬼?」


  「呀呀呀~不要把我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明明辣么愛你的說,怎麼能和那些兔崽子相提並論。」光球表示自己很委屈,見藝如塵又要發作,就立刻說回了正題:「小阿塵,你失憶了喲~你還記不記得來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


  藝如塵皺了皺眉,回憶道:「自然是在住處養傷,天雷剔骨之罰剛結束沒多久,雖然有蘭為我費心治療加上歡她們做任務得來的經驗,但也只是杯水車薪,只能慢慢恢復,只不過……」


  抬手摸了下臉上的肌膚,很是不解:「我的傷勢怎麼一下子好得差不多了?」


  「呀呀呀~所以說小阿塵你失憶了啊,不過我不能幫忙太多,要靠小阿塵你自己找回來哦~」光球正要趁機蹭蹭肩膀,直接就被一掌拍開,藝如塵忍不住嫌棄道:「再亂叫這個名字我就弄死你!那現在是怎麼回事,算度假還是做任務?如果是做任務,就免談,我不想在別的世界魂飛魄散。」


  「呀呀呀~一半一半吧,現在還是先離開這裡哦,等出去了再慢慢和小阿塵你解釋。」


  「……」藝如塵沒有再理光球,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隱隱約約的熟悉感讓他輕鬆避開巡邏的魔人,很順利的就來到了出口的位置,不禁暗暗皺眉。


  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還未來得及細想,背脊處立刻傳來了一陣寒意,還未做出反應,炙熱魔火自腳下浮現,陰骨靈力同時觸發,壓制魔火的同時化為骨劍入手,對上橫掃而來的強悍魔火,「鏗鏘」一聲,絲絲縷縷的陰冷之意順著雙方交接之處流躥而去,在侵入筋脈剎那,就被察覺到不對勁的魔者催動魔火,意圖將其毀掉。


  陰骨靈力迅速脫離,重回主人體內,藝如塵手腕翻轉,震開那形似長槍的赤色魔劍,骨劍同時向著魔者的心口處斜刺而去,卻在其揮劍格擋之時,突然轉變方向,划向魔者執劍的手腕之處,逼得其不得不撤身退離,避開藝如塵的攻擊。


  藝如塵見狀,虛揮一道掌氣,正準備化光離開,一道雷光突然從上方落下,轟鳴的雷聲讓他不自覺僵住身形,等回過神避開時,還是不慎被余電擊中,被擊中之處溢出些許熒光,護主的陰骨靈力立刻湧上修復。


  「哦呀,這是要二打一啊,那麼……」


  藝如塵眸色一沉,冷白骷髏自身後凝聚,手中骨劍揮舞,陰冷之氣壓得周身空氣陡然一沉,兩道劍氣發出瞬間,冷白骷髏同時壓迫而去,兩位魔者屏息以待,剛要運力應敵,劍氣和骷髏卻在逼近瞬間消逝無蹤,藝如塵也趁機化光離去。


  「你們就自己打吧,拜拜了您嘞!」


  卻在沒有離開多遠的地方,遭遇血色魔爪攔路,運力化解的時候,後面那兩位魔者趕到,二對一的局面又瞬間變成了三對一。


  藝如塵看了看前面笑得分外友好的白髮魔者,又看了眼身後逼近的兩位魔者,心裡估量了一下勝算,若是全力以赴的話,倒是可以突圍,只不過沒那個必要,反正他現在也沒心情在這個世界待著,如果能順手將他送回去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


  「小阿塵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他希望自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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