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
第20章 往事
林風荷被小獸的利爪一擊穿心，餘力震碎內臟，在林風荷的胸膛上炸出一個血窟窿。
感受著小臂上的熱流，小獸咧開嘴咯咯咯的笑起來。
隨即繼續加大力氣，穿過林風荷的胸膛，利爪輕而易舉的抓住林風荷身後的沈鹿安。
沈鹿安還未從林風荷送死的震驚中緩過神，便被小獸徒手捏爆腦袋。
一命嗚呼。
林風荷感受著血液流逝，頭昏昏沉沉的，雙目漆黑一片。
稍縱，徹底昏死過去。
黑毛獸看著小臂上掛著的無氣屍體，隨意一甩，將她扔了出去。
它四腳著地，與無運四目相對，一張黑漆漆的嘴巴裂開成月牙，露出兩顆利齒，白的耀眼。
無運依舊用著李濤的身體，他看著躺在地上被保護罩圍起來的喜寶，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奔而來。
「哈哈哈哈哈……」
「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
「老子我終於要自由了哈哈哈哈哈……」
無運笑的癲狂，快步來到喜寶身邊。
黑毛獸也一併走上前，抬起前爪準備撕開結界。
卻在動手之時，察覺到身後倏的出現一抹熟悉的氣息。
它警惕的飛速轉身，在看清身後之人時，化作一抹黑煙瞬間消失。
而等著它撕碎結界的無運還沉浸在即將衝破封印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走過來的原衡。
「復形？」
原衡看著地上毫無實體的無運詫異開口。
無運終於注意到走過來的原衡，他猛然抬頭，在看清原衡這張臉時猛地跌坐在地。
「故林仙君……」
似是看到什麼洪水猛獸般，無運徹底沒了多餘反應，連逃跑都忘了。
原衡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喜寶，復又轉身看向氣絕的林風荷，微微蹙眉。
他捻動術法，指尖玉戒瞬間化作長劍。
「好久不見啊，無運。」原衡面無表情的開口，語氣里卻帶著絲絲輕快。
無運癱坐在地，神智恍惚，連人形都維持不住。
一會兒從李濤變成林風荷，一會兒又變成李家大娘、苗家妙辛，最後又變成一隻白毛兔子，但眨眼間就又化成一隻花皮肥豬。
「你若是再與玄冥犬摻和在一起，我不介意用玉簫劍斬了你的靈智。」
原衡拿玉簫寶劍的劍尖直指無運的靈根處，無運被嚇得一個激靈，忙點頭如搗蒜。
「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求仙君饒了我吧……」
無運終於找到聲音，化成一個光頭小孩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長劍變回玉戒，原衡滿意的蹲下身子，垂眸看著他。
「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仙君了。」
他伸出右手附在無運的光頭上，制止他的動作。
「日後再見到我，叫我原主事。」
原衡說著，從袖口中釋放出一縷白煙。
白煙如小蛇，順著無運的光頭爬上臉頰，鑽入鼻孔中。
做完這一切，原衡收手，欣然起身。
他抬腳來到喜寶身邊，一揮手無聲咒瞬起，人眨眼間消失不見。
隨後他又走到林風荷身邊，俯身仔細看著林風荷胸口上正緩慢癒合的傷口。 「謝……謝原主事。」無運試著勾了勾手指，見能動了忙逃竄般的消失。
原衡看著林風荷還有好大一塊沒長上的傷口，探手到其中，釋放些靈力，在林風荷身體中遊盪一圈，無功而返。
他蹙緊眉頭，起身揮手，用著瞬移咒將人送到姜姝蘭的宅院中。
天旋地轉，彼時已是黑夜，林風荷的傷口全部癒合，卻不見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青桑聽令來照看喜寶，她看著喜寶身上的金身咒，攥緊拳頭。
平復幾息后，青桑咽下這口氣，鬆手去給喜寶換藥。
與此同時，原衡這邊正探入一抹靈力進入林風荷的神識。
「你個賠錢貨！當初就不該讓那老畢登撿你回來！」
「老子當時就該掐死你個傻逼玩意兒！白喂你這麼多年口糧，結果讓你報答老子的時候倒好！他娘的一百個不願意，還把人家老爺給踢了。」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視線還模糊不清時，耳邊卻先聽見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叫罵聲。
「爹，我不想嫁給他，他拿鞭子抽我。」
朦朧間，一個小女孩豁然出現，她穿著一件破破爛爛、洗的泛白、袖口拖地格外不合身、勉強能看出來是喜服的紅衣。
她頂著一張血淋淋被抽的皮開肉綻的臉跪在地上不停的掉眼淚。
雖跪著，腰板卻挺得筆直，撅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隨著主人出現，原衡的視線豁然開朗，他置身其中，終於看清了眼下所在之地。
茅草房子，泥牆土地。
此刻站在年僅五歲的林清荷面前的，是她那個酒鬼老爹。
林強瞪著小眼睛，抬手抹了抹蒜頭肉鼻子上的細汗，喘著粗氣。
「他抽你你就不能忍忍？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老子不光沒了喝酒錢，反倒還要給他一吊錢！」
「現在滿村子都知道你被退回來了。」
「呸，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個賠錢貨。」
林強說罷抄起燒火的棍子便去打林清荷。
林清荷害怕的四處亂竄，但因為門被鎖上了，她最後也難逃被一頓毒打。
挨打期間，林清荷仍舊不消停想要跑，卻被林強一把抓住。
拉扯時套在林清荷身上的喜服被林強用蠻力扯碎，露出林清荷青一塊紫一塊的上半身。
這老酒鬼看著林清荷裸露出的上半身登時迷了眼，一把將林清荷拽了過來，手上的燒火棍也扔了出去。
他雙手附在林清荷的身上，來回亂摸，口中唧唧歪歪的叫喚。
「狗娘的，賣不出去了老子先享受享受，吃了老子這麼多年飯也該回報回報老子。」
林清荷看著林強貼近自己的鬍子拉碴的大嘴，驚恐的抬手去抵抗，甚至手腳並用。
「爹，爹，我是清河，我不是張小娘子。」
「爹……爹求求你了……」
「我是清河……」
林清荷被林強死死按住，皮開肉綻的臉被抵押在地上，她淌著眼淚止不住的哭號，卻無濟於事。
掙扎間，林強誤打誤撞的把桌子上裝著林老爺子骨灰的小瓷罐撞掉。
瓷罐子砸在林清荷的頭上，滾落在地，裡面一下子的骨灰洋洋洒洒落了滿地。
林清荷猛然間像是腦子被砸開竅了一般，一股恨意自心中升起，流竄於四肢百骸。
最後凝聚為無形力量，隨著林清荷大喊，徹底爆發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