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必須要有個標題
第8章 必須要有個標題
「嘖，這一家真是可憐啊。」
兩位年過半百體型微胖的婦人依在自己門院前相互嘮著，在這二位前面，圍了一群年女老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雜七雜八。
聲音混在一起，像是構建成一堵厚牆，將圈內的一切都與圈外隔絕開。
原衡走到此處便不再動了，他選了個偏僻的角落，隱匿在一棵杏樹的蔭涼下。
「你去打聽一下事情經過，越細越好。」
原衡命令似的吩咐林風荷。
林風荷看著前面烏泱烏泱的人群，打心底抵觸。
她在這世界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到這麼多人的時候，都不太愉快。
不是一群刺客殺她，便是一群刺客要活捉她。
但對著原衡，林風荷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好的，我去去就回。」林風荷點頭稱是。
相較於前面鬧哄哄的一群人，林風荷打算與距離她不遠處的兩位婦人打聽一番。
「聽說是報官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抓回來。」
「不好抓啊。」
走近這兩位婦人，林風荷努力控制著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兩位婦人一同注意到靠近的林風荷，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兩位嬸嬸，這裡還能走人嗎？前面圍了那麼多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林風荷眉眼彎彎，笑得夠自然。
兩位婦人看著面前生的漂亮笑得討喜的小姑娘，也沒那麼多疑慮了，其中一位還笑眯眯的誇她。
「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喲。」
「哎呦，死人了，可慘了，小姑娘你不要去看，別嚇到你。」另一位婦人說。
「死人了？是怎麼一回事啊？惹到誰了嗎？」林風荷迅速變臉，瞪著大眼睛面露驚訝。
「哎呦，可不是仇殺，我家隔壁張嫂嫂說，是昨晚這街上來了個討飯的，他們家的小女兒看著了覺得人家可憐，就把人帶進家裡給拿吃食。
結果呢！那個挨千刀的把人家十口人全殺了。」
「可慘哩，小姑娘你不要去呦。」誇林風荷的婦人說著連連擺手。
「謝謝嬸嬸。」問了個大概，林風荷忙向兩位婦人道謝，「那乞丐為什麼要殺人啊？謀財害命嗎？」
兩位婦人一聽林風荷如此問，紛紛住嘴。
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好幾眼，其中一個這才俯下身，壓低聲音湊近林風荷，耳語幾句。
「我聽說的呦，不知道是真是假，小姑娘你聽聽就好。」
見此林風荷忙搗蒜式的點頭：「我不會亂傳的。」
看林風荷如此上道，這婦人便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風荷。
「聽張嫂嫂說，那家人都是被虐殺的。」
說著，她眼神在左右掃了一圈，隨後繼續說道。
「附近的人都在傳，說這種殺人手法和以前的長生殿很相像。
虐殺嘛，死的人怨氣大的很，怨氣大滋養長生殿那群活死人。昨晚那討飯的殺完人後，被我家隔壁的張嫂嫂偷看見了，據說那人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從這麼矮變得這麼高。
還有一雙紅眼睛，手都變成這麼長的利爪。」
她連說帶比劃，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那人殺完人之後，一蹦就竄出去老遠，直接逃了。」
講完，婦人直起身子，看看林風荷，又看看旁邊的婦人。
「是這樣啊……」林風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揚起笑臉再次言謝，「謝謝嬸嬸。」
「客氣了小姑娘，你若是要去上華街就先不要走這邊的路了，從另一邊繞過去吧。」 「好，我知道了，謝謝嬸嬸。」林風荷見有所得，便忙著道謝，與兩位好心人辭別。
轉身向黑袍煞鬼走去，就見杏樹下的原衡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見此林風荷立馬放緩腳步。
等死你！
她心中憤憤道。
但原衡卻不為所動，絲毫不在意林風荷的這些小動作。
待到林風荷走近時，他才緩緩開口。
「如何？」
林風荷便將自己打聽到的盡數告訴給他。
聽完原衡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視線繞過林風荷的頭頂看向遠處圍成一群的人群。
林風荷見他遲遲不語，開始找話。
「公子，咱們接下來幹什麼？」
出乎預料，原衡很快就回答她。
「找被你放出來的人。」
「誰？徐燁嗎？」
「對。」原衡收回視線，乜斜著眼看向林風荷，「你當初為何要破了起死回生池的封印？」
這問題一出，林風荷身形一頓。
她也想知道，原主林清荷因為什麼就跑去長生殿。
炸了第一修仙院的百草堂是事出有因，在於之前有位靈藥學師的一句話。
但後面的靈獸閣，長生殿，黑龍山，可和原主沒有任何淵源。
甚至可以說，原主生前十七年除了這一次，可從未出過天人城。
見林風荷久久不說話，原衡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轉身，叫上林風荷：「走吧，回去。」
林風荷沒再多說話，默默跟上。
二人喬裝打扮穿梭在大街小巷，在林風荷眼中他們兩人已經夠像一對普通人了，但還是被一位身著圓領藍袍，腰間佩劍的劍修少年郎認了出來。
準確來說，是認出了原衡。
「呦，這不是長生殿的原主事嗎？」少年郎生的明眸皓齒，說起話來嘴角上揚，總是在笑。
原衡被認出來后臉色明顯變冷，面露不悅。
「魏煥，你有何事？」
被喚作魏煥的少年郎卻不回答，他繞著原衡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原衡這身衣服。
「我就說嘛，原主事把那身黑袍脫下來隨便換身衣服都好看，瞅瞅現在，比我二舅都像個人。」
這話被魏煥說出口，其中情感那叫真真切切，絕無虛假，誇讚的無比真誠。
但聽在林風荷耳朵里，就是變相在罵原衡。
林風荷努力壓制著嘴角，甚至用憋氣叫自己不笑出聲來，卻還是不小心從鼻孔里擠出點氣，叫這兩人都聽進了耳。
原衡臉色變得更差。
魏煥視線從原衡身上挪下來，轉頭看向一旁低垂著頭裝鵪鶉的林風荷。
「原主事，你什麼時候有的婢女？」
說著，魏煥想要走去林風荷面前仔細端詳一下是個什麼樣的人被原衡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