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189章 生存遊戲里他黑化了7
「宿主,他們有沒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吃屍體的關卡大BOSS,啊啊啊!」系統高聲尖叫,吵得溫瑤腦子發痛。
少女忍受飢餓的同時還要安慰系統——
「小統非常害怕的話可以把屏幕打上馬賽克。」
系統莫名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嘴硬道:「我好歹也是看完過十五部《變態心理學》的系統,怎麼會怕?我是擔心宿主啊!」
「尊嘟?」
兔妖嘟了嘟嘴。
「尊……尊嘟吧……啊啊啊宿主你看羽!」
系統弱弱的肯定還沒說完,少年又把嘴角咧得老高。
這次嚇得系統直接切了馬賽克,開始在封閉的意識空間念誦:「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不怪系統。
她是在白天碰到羽的,那時候天色還早,空曠寂寥的廢棄街道看上去還沒有那麼嚇人。
但是現在。
夜席捲而來,天光正一點點被紅色的血月吞沒。
人們常說「火紅的太陽」,但是火紅的月亮溫瑤還是第一次見。
不,不止是火紅。
已經可以說是猩紅色的月亮大得突兀,像一隻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壓抑又麻木。
就連月光都是泛著紅色的,映在少年的臉上,如同罩了層極輕薄的血霧。
「哈哈,逗你的,人怎麼能吃人呢,對吧?」
羽的笑聲很尖。
少年眼神中的深意讓溫瑤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踩斷了一截枯枝。
他其實長得很乖,上翹的狐狸眼不顯狡詐,只讓人覺得俏皮,但偏偏他總能做出與外貌不符合的怪異表情,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你適可而止。」
唐立輕輕踢了下碎裂的枯枝,焦青色的樹皮滾到溫瑤和少年中間。
兩個人好像又要吵起來了。
溫瑤隱約聽到黑化值警報器又響了。
小統還在對著馬賽克念經,沒有提醒她碎片的黑化值是不是又上漲了。
她也分不出心思去辨別……
兔妖正……盯著那塊樹皮咽了咽口水。
有點像巧克力棒。
少女沒被羽嚇得哭泣,卻被一塊沾滿了泥土的樹皮吸引得流口水。
男人嘆了口氣:「既然這麼餓,跟我走吧。」
溫瑤「唰」得一下把頭抬起來。
這人原來知道哪裡有食物!
她很想說一句既然知道哪裡有食物,為什麼不早點領她去。
不過……先填飽肚子再說。
「走!」
……
「喂,你不怕我嗎?」少年的聲音消散在風裡。
在前面走得起勁的少女並沒有聽到。
溫瑤就算聽到了可能也只會不以為意地揮揮手。
她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豬扮一頭牛,還談什麼怕不怕。
—
「這就是你說的食物?」
少女的嘴巴微微張開,艱難地開口。
唐立和羽把他帶到了一具中年女人的屍體面前。
溫瑤:……
所以他們又多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就是為了把男屍換成一具女屍嗎?
「是啊。」
唐立的表情好像在問溫瑤:你怎麼還不吃?
拜託,這和性別沒關係啊!
她真的吃不下去屍體啊。
羽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唐立也勾了勾唇角。
難得他們兩人動作統一,乍一看還有點像。
只是兩個人年齡差很多,不像兄弟,也做不成父子。 「這是2號。」唐立突然說道。
溫瑤剛才胡說八道的時候說自己是2號來著。
原來這就是被唐立淘汰的2號。
可是那又如何啊?
她還是不能吃屍體啊!
「上一具屍體你都翻了,怎麼不翻翻這具?」
呃。
原來不是讓她吃屍體啊。
溫瑤扯了下衣擺,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優雅地蹲下去。
隨便翻了翻。
真的有食物……是一個獨立包裝的麵包。
有她的手掌那麼大,還是巧克力餡的。
兔妖咽了咽口水,接著優雅地撕開透明包裝袋,轉過頭問唐立和羽:「你們兩個不吃對吧?」
他們搖頭后,她終於維持不住,狼吞虎咽起來,連麵包的渣渣都不放過,統統捲入口中。
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巧克力麵包了。
吃到最後,溫瑤把唇上沾的巧克力醬都舔乾淨了。
心情直接從多雲轉到晴。
天上的血色月亮都變得順眼了不少。
好像草莓醬。
「謝謝,很好吃,還有沒有草莓餡的?」她眼巴巴地看著唐立。
見少女眼裡只有唐立,羽不滿地吼了一聲:「喂,又不是他一個人帶你來的!」
少女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
「難不成你走在最後其實也是在帶路?」
羽一路上都慢悠悠地跟在後面,著實看不出他有什麼貢獻。
「我知道哪裡還有麵包,你不想吃嗎?」
少年雙手環起來抱在胸前,好像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想!走!」
溫瑤立馬換了一副表情。
金碎片、銀碎片,給麵包吃的就是好碎片!
—
三人組踏上了尋找下一個麵包的旅程。
可惜溫瑤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斷了——
「嘿!有大貨!」
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逆著月光走過來,堵住了路。
兩男一女,都穿著統一的工裝褲和黑色的鉚釘馬甲。
在生存遊戲里還能統一服裝……也是不容易。
想必在進遊戲前就認識?或者是翻了某個廢棄服裝店找到的衣服?
「你要這個女的,這兩個男的給我。」紅頭髮的女子走在最中間,吹了個口哨。
溫瑤頭也沒抬,把剛吃的麵包的包裝袋扔掉,拍了拍手。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舔手指。
太丟兔了。
吃到食物的兔妖很好說話,溫和地從兜里掏出槍,對著這幾個殺馬特風格的小孩晃了晃。
聲音也很溫柔——
「走遠點,不然會死哦。」
「呦,還有槍,熱兵器了不起啊?嚇唬人……看招!」
黃毛青年的拳腳功夫不錯,想出其不意奪走溫瑤的槍,一個高抬腿踢得颯颯生風……
直接被溫瑤抓住腳踝甩了出去。
頭髮和大地「親密接觸」,青年差點從黃毛又變回了黑毛。
「誒誒誒!疼死爺了……」
黃毛嘴裡罵罵咧咧的,真的很像一個叛逆少年。
可是二十多歲還叛逆……那就別怪別人教他做人了。
他掙扎的樣子反倒讓她想起了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