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要银子,我给你就是,何必要我性命。”老板声音颤抖。
白衣少年摇头道:“我何曾说过要你的银子?”
老板道:“不要银子,你不会真要我命吧?”少年道:“是。”
老板脸色铁青,他以为少年所说只是句玩笑,他以为少年所图是他手里的银子。如今看少年的神情才知少年所图非其他,真是想要他命啊!
少年忽抽剑一剑刺出,白光一闪,剑又入鞘。老板已慢慢倒下,鲜血从他的喉咙上一个血洞里流出来,流满一地。
“一剑封喉,好剑法。”正这时,少年身后传来人声,少年回过头就看到刚刚坐在窗下的中年男人,那个背着一柄金刀,白喝白吃的江湖客。
少年道:“阁下好轻功,身背八百斤的陨金刀,竟能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外,这等轻功,江湖罕见。”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着少年道:“你知道我是谁?”少年摇头道:“不知。”
中年男人道:“那你怎知我陨金刀有八百斤?”
少年道:“你为何不骑马?难道不是因为你身后背的陨金刀,马驮不动,车拉不动。”
中年男人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陨金刀有八百斤。”
少年道:“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中年男人摇头道:“你绝不是猜的,你是用眼睛看出来的,是也不是?”
少年道:“应该是吧!”
中年男人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白少侠何时变得如此墨迹了?”
少年道:“白少侠是谁?”中年男人指着他道:“你。”
少年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白少侠,我简直不能算少侠。”
中年男人道:“不能算少侠,那就是白公子了。”
少年道:“白少侠?白公子?我可不认识姓白的人,阁下认错人了。”
中年男人摇头道:“我就算会认错人,绝不会认错你手中剑。”
少年低头看着手中剑,那柄白如雪的剑,笑道:“我何时已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中年男人道:“你承认你就是那个最近一年来名气最盛的白雪?”
少年道:“藏不住为何还要藏,为何不承认。不错,我就是白雪。”
中年男人道:“在下靠山宗疾风金刀客许三。”白雪道:“你原来就是那个靠山宗最负盛名的疾风金刀客许三,真是失敬失敬!”
疾风金刀客许三道:“白公子,失敬失敬。”说着抱拳行江湖礼。白雪抱拳还礼。
疾风金刀客许三再抱拳道:“白公子,在下有一事请教,还请白公子明示。”
白雪道:“请说。”许三道:“在下想请教白公子,青玄天在何处?”
白雪闻言道:“我早知你会如此一问,我也不知他在何处,我也一直在找他,你若找到他,不妨来告诉我一声。”
许三冷声道:“白公子,你是最后一个见过青玄天的人,你若不知他的下落,世间还有谁知道他的下落?”
白雪道:“你既不信,我也没办法。”说着,准备离去。
许三抽出陨金刀,刀尖直指白雪道:“白公子,你若不说,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雪道:“你既要动手那便动手吧!”说着,拔出名为“雪”的宝剑,紧握在手里。
许三道:“这里地方狭窄,不好施展手段,白公子,可否移驾到外面一战?”
白雪道:“好说。”说罢纵身一跃,飞出院墙,如轻燕般轻飘飘落在院外大道上,手握宝剑“雪”。
许三慢步出来,脚刚踏上大道,白雪就出剑。只见“雪”在他手中舞动,舞出一道道剑光,一道道剑意。那些剑意剑光渐渐把白雪包裹,白雪带着满天剑光剑意冲向许三。
白雪把这招称为“雪落纷飞”,敌人若被困在剑光剑影之中,非白雪收剑,亦或白雪身死不能出来,这也是这一招的可怕之处。
敌人若与他在剑光中大战,岂非就让他占尽先机。许三见白雪带着满天剑光剑意冲过来,不敢小觑,双手握陨金刀,一招“力劈山岳”施展出来,一道强大刀气带着锋锐不可挡的气势直向白雪劈去。
一声巨响,天地摇晃,四周瞬时飞沙走石,整个天地瞬间被飞沙遮掩。
那围绕着白雪的满天剑光剑意在与刀风碰撞后,消失不少,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
许三再来两刀,定能破去“雪落纷飞”,许三举刀再劈,丝毫不留情。
刚刚那伙计就是前车之鉴,行走江湖若心太软,只会死得更快。
仁慈?那是留给圣人去教诫普通人。
江湖人若讲仁慈,那无异于与虎同榻,与蛇共眠,自寻死路。
白雪何等聪明,又怎会看不出许三的意图。手中“雪”挥舞更勤,那些因与刀风撞击而消失的剑光剑意渐渐又恢复如初。
不仅如此,白雪与许三的距离越来越近,只有三丈。
许三极速后退,白雪极速前进。他不知“雪落纷飞”有何玄机,可他知道绝不能落到“雪落纷飞”里面。
白雪见许三身影近在咫尺,忽喝一声:“进来吧!”
许三只觉身子一轻,眼前一黑,就已到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
他们的身影已消失,只有一团剑光剑意在空中漂浮,时不时能听到里面兵器撞击声,至于里面是何景象,那可就没人知道了。
秋风吹入谁人家,谁人叹息谁人愁?
有人在风中叹息。
一个少年立在山巅看着远方叹息,一条小黑蛇盘在他脚边,正仰头去蹭他的脚踝。
一只花斑虎坐在他左边,一只金毛豹坐在他右边,也如他一般举目远眺。
那花斑虎口吐人言道:“你在叹息什么?”
少年道:“往事不堪回首,我是在叹往事啊!”
那金毛豹道:“往事既不堪回首,又为何要去回首?”少年道:“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不知不觉又为之,谁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思想?”
花斑虎道:“你们人类,就是喜欢自找烦恼,你既已决定一辈子隐居深山,又何必去想那些俗世的事,岂非是徒增烦恼,岂非是隐居之心不坚。”
少年闻言说道:“虎兄,我若能如你般豁达,就也不会落到如今下场了。”
花斑虎抖了抖花白相间的庞大身躯,拍了拍双爪道:“你这人也太无趣,每次相聚都说丧气话,不与你闲聊了。”
金毛豹也道:“是啊,你每次请我们来喝酒,喝两口叹口气,这般喝法,谁能受。不陪你喝了!”
少年抱拳道:“虎兄,豹兄,小弟的遭遇你们也知道,小弟只要喝点酒就会回想以往的遭遇,只要回想到以前的遭遇,就会忍不住长叹,实在抱歉。”
花斑虎道:“我早看透你了,也不真生你气,只觉这般叹息喝酒索然无味,不喝也罢。”
“明日我和豹兄要到深处去寻找机遇,你小子若要去,就早早来我的洞府里等候吧!”
花斑虎说着纵身一跃跳下悬崖,消失在半山腰的云雾里。
金毛豹见花斑虎已走,说一声:“告辞,”也跳下悬崖离去。
一人一蛇依旧留在山顶,吹着风,喝着酒,看风起云涌,云卷云舒,真是说不尽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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