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母親

  第77章 母親

  姜嬰說道:「吃過飯我給你搽點葯。」


  四爺嗯了聲,笑道:「今日的晚飯很不錯,爺有賞。」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只是單純的關心他,四爺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姜嬰想了想說道:「我想吃爺做的飯,哪天有空了你給我做來吃。」


  四爺:「……」


  說句不誇張的,四爺長到這麼大,每一日的所食所飲都是奴才們直接從廚房拿過來的成品,別說十指不沾陽春水,韭菜和小麥在變成饅頭之前的樣子他都陌生。


  也只有近幾個月來,姜嬰堅持要在距離住房不遠的地方弄一個小廚房,他才跟著認了不少食材。


  不過四爺也沒說不行,點頭道:「好啊,明天爺早點回來,給你做雞湯麵吃。」


  姜嬰還以為這個承諾要等好一段時間才能兌現,這下還是很驚喜的,「那妾身可就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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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藥的時候四爺沒有被疼到的樣子,姜嬰給他塗了厚厚的一層,又問他感受:「感覺有沒有好點?」


  四爺好笑:「什麼葯能這麼神奇?」


  姜嬰堅持:「總要有點清清爽爽的感覺吧。」


  「的確是很清爽,」四爺握住了她的手,道:「時間不早了,去休息。」


  姜嬰把藥盒收起來,跟著他走進內室,接著又幫忙解腰帶脫衣服,胤禛聽到她的心裡這一刻很安靜,只有柔柔的像是溫暖的春風拂面一樣的感覺。


  四爺不自覺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發頂:「今天怎這麼賢惠?」


  姜嬰抬眼看他:「對你好一點就是賢惠了嗎?」


  【我可不喜歡賢惠這個詞的誇獎,算了,不伺候了。】


  然後四爺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她一時間放開自己,轉身去脫掉外衣洗臉去了。


  姜嬰每天晚上都要洗臉,雖然現在提前過上了躺平的日子,精緻女孩還是要做的,她有一瓶拍到的乳液,都被她灌到現在的瓷瓶里當做清朝的面霜在用。


  反正四爺也不懂這些,好糊弄。


  而且府里還有專門給後院女主子們製作玉顏膏的小庫房,另外也有專門的採買處,再算上逢年過節宮裡娘娘賞的,可用的美顏用品有很多。


  姜嬰最喜歡用的就是一款宮裡的珍珠玉顏霜,可惜手裡只有德妃娘娘賞賜的一瓶,每次用的時候都不太捨得。


  好在宮裡出品絕非凡品,取一點脂膏塗在臉上就很滋潤,又有股淡淡的悠遠的香調。


  四爺只好自己脫衣服,坐在床邊換鞋的時候,看著洗好臉坐在銅鏡邊的姜嬰問道:「又跟爺鬧什麼彆扭呢?」


  姜嬰側頭看他一眼,道:「您是爺,妾身怎麼敢跟你鬧彆扭,只是擔心我伺候的不精心罷了。」


  還驚訝說道:「您怎麼自己脫衣裳?不讓下人來了?」


  【會解扣子嗎?】


  四爺:總得有一天讓你看一看爺會不會解扣子。


  姜嬰又轉回身,認真地在臉上塗塗抹抹,四爺就躺在床上,聽著她在心裡對這個什麼玉顏膏的稱讚不知不覺中勾起唇角。


  姜嬰洗好臉又泡腳刷牙,折騰半天才上床,沒想到四爺還睜著他忽靈靈的大眼睛,她一邊給他拉了拉被子,一邊問道:「您怎麼還沒睡呢?」


  【不會是發愁愁的吧?對了,也不知道穿越女福晉回來了沒有。】


  四爺看了眼拉著被子躺在他身邊的女子,心道你看著你那個有各種好玩信息的平板在屋子裡來迴轉,爺沒有困到一定程度怎麼睡?

  姜嬰躺好了,看向四爺,見他也在看她,想了想還是問道:「爺,八福晉的事到底是怎麼個事?為什麼和福晉沾上了?」


  姜嬰總覺得,以穿越女福晉對付她的手段,就算看八福晉不順眼也不會用這麼蠢的辦法。


  現在她都懷疑,先前弘昀突然重病一切矛頭都指向她有福晉的手筆,只是四爺最後查的結果沒有福晉,就不知是為了給福晉遮醜還是真的沒有查到。 四爺看著她,有些時候通透的讓他都不可思議,想了想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好瞞著她的,便說道:「皇阿瑪親自派人查問的,回來就朝我摔了杯子,罵我管不好后宅,想來是跟福晉有些關係的。」


  姜嬰有些驚訝:「怎麼會?」


  是啊。


  事發后四爺立刻就趕去了,但當時現場混亂,各種心音交織在一起,他只聽到兩句林蘭蘭慌張地在說「誰害我怎麼可能」之語。


  但是回來的一路上,他捋了捋事情的前後因果,覺得是三嫂在背後安排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那件事說意外更不如說意外的巧合更恰當。


  而一旦與巧合有了聯繫,天然發生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前面三福晉早產,四爺在皇上跟前已經挨了一通罵,其實當時大家就都清楚,是四爺府里妻妾鬥法拿了三福晉做筏子。


  只是因為後果不嚴重,皇上一面安撫了三阿哥夫妻,一面斥責四爺兩句摁了下去。


  李氏這個表面的罪人也因為上面不讓細究,擔了這個責罰。


  誰也沒有想到,當日的事情還會有這樣的後續。


  其實這麼一來先前皇上對老三兩口子的愧疚,便也消散了差不多,雖說斥責四爺治家不嚴,三阿哥其實也沒有落得什麼好。


  當然這些深層次的都不是姜嬰這個信息不足的人能想到的,四爺跟她稍微一分說,便清楚明白了。


  她問道:「那上次三福晉早產的事,是福晉主導的?」


  四爺點點頭,伸出手臂將她攬到身前:「聽皇阿瑪罵我的意思,是八九不離十的。」


  姜嬰也就明白了:「福晉還沒有回來?」


  四爺說道:「這個性質有些嚴重,還是再二,她的去留我也沒辦法過問了。」


  姜嬰倒不關心穿越女福晉的安危,聞言便不再多問。


  但想也知道,皇家的福晉不可能會休棄,福晉最後總歸還是會沒事的。


  果然不出姜嬰所料,三天後,福晉一身狼狽的從宮裡回來了,頭上的髮髻早散了,身上的衣服還是當日去參加滿月宴的那身,上好的絲綢雲錦卻已經皺巴的不成樣子。


  姜嬰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福晉一進府們就暈倒了,李側福晉那邊還不理事,姜嬰就被叫了過去,幫著請了府醫等開好方子看著人煎了端進去,她才離開的。


  這個穿越同行雖然狠,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姜嬰放心了很多,即使自己暴露也不怕被對方直接碾壓了。


  出門的時候,恰好與一名衣著尊貴的老婦人碰上,老婦人眯起眼打量她好一會兒,才笑道:「這位就是姜側福晉吧,才這麼小的年紀啊,我女兒倒讓你費心了。」


  原來是福晉的母親,姜嬰想到裡面的那個福晉芯子里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再看老婦人滿頭華髮,不由得心生同情。


  轉而想到自己也是如此,都不知道日後該如何面對原身的母親。


  姜嬰莫名有些心虛,匆匆點了下頭,招呼一聲便離開了。


  烏拉那拉老夫人微微眯眼,她身邊攙扶著的一個年紀不小的老嬤嬤說道:「老夫人,這個姜氏看起來不像是個簡單人物,難怪咱們大小姐會召集縷縷惹得四爺不喜。」


  烏拉那拉老夫人沒有評價姜嬰,只是低聲道:「她也是生了兒子,全然不把當年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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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回府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今天吏部遇到了一件比較棘手的事,便耽誤到現在才回來,剛進後院,後院的太監總管趙廣夏就在後院門口等著。


  「爺,」趙廣夏上前行個禮,說道:「烏拉那拉老夫人今天上午來看福晉,此時還在府上,言說她家女兒犯了大錯,要親自代女向您認錯。」


  四爺皺了皺眉,走上櫻園的腳步未停,說道:「時間晚了府上不留外客,再說也沒有長輩致歉的道理,讓烏拉那拉老夫人回去吧。」


  話傳到老夫人跟前,她笑著說了聲四爺體恤,等傳話的人離開后才向躺在床上已經醒來卻拒絕交流的女兒說道:「你這個孽障,翅膀還沒硬就想飛,先前得罪了你嫂子就算了,四爺不僅僅是一家之主,他還是皇上的兒子,你說你是怎麼能把自己的男人得罪這麼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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