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道孤獨,踽踽而行(求訂閱!月票!
第73章 大道孤獨,踽踽而行(求訂閱!月票!)
三天後。
「多謝曹師兄。」
雲禾朝著庶務閣管事曹國正行了一禮。
這三天時間裡,曹國正給他講了很多築基期修士的常識,雖說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大用,但也節省了很多自己去摸索和了解的時間。
「些許小事,雲師弟當速於宗門內開府才是。」曹國正笑著擺手。
突破成為築基期修士后,長青宗便允許他們在山上一處靈氣富裕之地自行開闢洞府,算是築基期修士的特權之一。
「曹師兄說的是,等師弟鞏固一下修為,便找掌教師兄申請。」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啊。」
曹國正這才反應過來,雲禾才剛完成突破就被他和掌教孔智柏給拉走了,估計都還未怎麼熟悉築基之後的變化。
再客套了兩句后,雲禾便告辭朝著自己的竹屋走去。
「師叔。」
「弟子見過師叔。」
「師叔.」
「.」
一路上,凡是見到他的宗門弟子紛紛執弟子禮,讓雲禾好好過了一把長輩的癮。
回到竹屋。
雲禾這才終於有時間慢慢體會築基之後的變化。
那日他剛築基完成,便察覺到了洞府外有人,當即鞏固了一下修為,確保沒有意外,修為不會倒退後,就出門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擔心宗門對他有特殊的看法,實際上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顧慮的。
直到看見孔智柏和曹國正都沒在意他為何能築基、如何築基的,才慢慢放下心。
「說來也是,都是築基期修士了,隨意打聽別人的隱秘,可是大忌。」
「宗內還有築基期的外門長老呢。」
揮手驅散竹屋內的灰塵。
「煉丹九月,休息一月,突破又用了三個月,不知不覺都已經跨過四十歲大關了。」
盤膝坐到竹屋修鍊室的蒲團上。
神識慢慢延伸。
十丈是他突破之前的極限,但對如今的他而言卻顯得如喝水般輕鬆。
二十丈、三十丈六十丈、七十丈八十丈?!
「一般的築基期修士神識也就在二三十丈左右,稍微出眾一些的可能會有三四十丈。我的神識竟達到八十丈?!」
兩倍於築基初期修士?
「而且等我鞏固修為,妖獸身也突破至二階,徹底煉化那縷精血后,神識肯定還會再漲」
雲禾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樣我也算是天生神識卓絕的修士了吧?」
緊接著他神識內視,掃過自己的氣海丹田。
一汪金藍交織的液態法力靜置其中。
「按曹國正說,一般築基初成,液態法力為二十滴,雖然突破時我沒細數,但我的液態法力絕對超過三十!」
至於原因,雲禾大概也猜到了。
「是『築基丹』吧。因為法力遲遲無法液化,我吞服了數顆『築基丹』最終一舉突破。這些『築基丹』的藥力和作用,讓我在突破時汲取到了更多的天地靈氣,也讓我的法力被壓縮得更加凝實。」
他原本還因為用了五顆「築基丹」隱隱有那麼一絲肉疼。
但現在見到自己更加醇厚的法力,那一絲肉疼便被拋在了腦後。
「還剩兩顆『築基丹』以及一顆劣丹,可以拿去換靈石、靈物、法術,正好彌補突破后的不足。」
相信絕對能賣一個很好的價格。
不過也不急。
畢竟「築基丹」這玩意兒,根本不愁賣。
手掌輕拍儲物袋。
火紅羽扇赤鞘扇便落入手中。
十二根翎羽輕盈而起,如同一支支飛梭,於竹屋內自如且靈活地穿梭,時而聚合成器,時而四散如羽。
之前他使用赤鞘扇,雖然有特殊設計讓只是鍊氣期的他可以使用,但終究還是有那麼一絲滯澀感。
但此時,僅僅只是一滴液態法力注入其中,頓時就感覺指使如臂。
而且,因為他神識足夠強,驅使十二根翎羽也更加自如。
片刻之後,赤鞘扇歸於平靜。
收入儲物袋。
「難怪說只有築基期修士才能自如驅使靈器,液態法力和氣態法力確實不是一個層級。」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雲禾越發覺得自己需要補充靈器。
至少,防禦、趕路、攻擊三項得各自配備一件靈器或以上。
否則要是遇到鬥法,怕是大不利。
「壽元呢?」
其實最讓雲禾期待變化的,就是壽元了。
畢竟這代表著他還能活多久。
不過,施展了「年輪術」后所獲得的結果他卻並不是很滿意。
其實也算在預料之中。
「壽元增長並不多。大抵是因為妖獸身還未突破,畢竟我的壽元上限完全是靠妖獸身拉上來的。」
「好在修士身已經築基,反哺到妖獸身,估摸著應該也快突破了。」
隨著神識的增強,雲禾越發能感覺到,修士身與妖獸身之間的聯繫變得緊密。
這不僅僅只是能傳遞東西,還有修為上的聯繫。
「或許.等到將來,修士身真能去妖獸世界轉轉也不一定,妖獸身也能來修仙世界。」
只要想想以後如果遇到棘手的敵人,就招來妖獸身進行混合雙打,直接佔據數量優勢,那場景.嘖。
翌日。
「站門外作甚?進來坐啊。」
入定中的雲禾睜開了眼睛,露出些許無奈。
門外。
錢大江一臉的躊躇。 知道聽見雲禾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才一個激靈,緩緩走了進去。
看到那一如往常盤膝坐在蒲團上修鍊的雲禾,張了張嘴巴,神色複雜。
「怎麼,不認識了?」雲禾調侃道。
錢大江愣神了一會,才猛地一掐大腿,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連忙施禮道:「丹閣弟子錢大江,見過雲師叔。」
雲禾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這些虛禮就算了吧。」
「使不得,使不得。」
錢大江連連擺手,「我一個鍊氣弟子怎能直呼師叔名諱,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說我目無尊長。」
但看著雲禾,他心中還是五味雜陳,滋味難言。
本來,這些年裡他也突破到鍊氣後期,與雲禾也算是平齊了。
而且不僅成為了丹閣煉丹長老的正式弟子,也因為小有煉丹天賦頗受重視。
哪知道,一晃幾年過去,雲禾居然築基了!
這件事,還是他從別人口中才得知的,當時對他造成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
遙想那年他們在紅葉城,同為練氣中期修士。
但如今,對方已然築基,他卻還是鍊氣後期。
有種世俗中,兩人說好一起參加童試,一個依舊在為童試努力,另一個卻一下子在殿試博得頭籌金榜題名的落差感。
雲禾皺了皺眉,他又說了幾次,可錢大江卻執意如此,最後也只好隨他。
修仙界強者為尊,高一個境界就等於多了一道天塹,階級分明,就是如此的簡單幹脆且粗暴,如此的赤裸裸。
「那我以師叔的身份命令你,坐!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誒!」
錢大江頓時喜笑顏開。
拋開雲禾築基成功給他的落差感不談,在宗門內又多了個築基靠山,這對他而言是大好事。
看著露出笑容錢大江,雲禾心中卻升不起多少喜悅。
他能感覺到。
除非錢大江也能成功築基,否則他們兩人之間,或許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經那般模樣了。
而且將來兩人之間的差距可能會越來越大。
也讓雲禾領會到了,「大道孤獨」這句話的意思。
他有五百年的壽元,妖獸身突破之後必然更多,將來哪怕是與他修為、境界相當的人都必定先他一步離去,更何況是修為不如他的?
這是註定孤獨的一條路。
但當腦中閃過修士壽元將近時的模樣,便再次堅定道心。
最恐怖的並非是死亡,而是明明自己還活得好好的,卻知道自己還有幾天可活,那種只能在無奈中等待死亡降臨的恐怖。
既然大道註定孤獨,那便踽踽而行!
七天之後。
架舟來到長青宗主殿。
看守大門的兩名年輕弟子雖然不認識雲禾,但云禾並未遮掩築基期的修為,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見過師叔,不知是否有弟子可效勞之處?」
現在的雲禾已經熟悉了身份上的轉變,面色平淡地點點頭。
「不知掌教師兄可在?」
其中一人趕忙道:「可是雲師叔?掌教吩咐,若雲師叔上門,便無需通報。」
雲禾眉毛微挑。
另一名頗有眼色的弟子趕忙上前,作勢就要給雲禾引路。
「師叔這邊請!」
跟著此人,穿過巍巍大廳,就被帶到了一間稍大些的堂室前。
「啟稟掌教,雲師叔到訪!」朝著緊閉著門的堂室恭敬行了一禮,喊道。
「雲師弟嗎?進來吧。」
雲禾當即推門而入,而那弟子則去倒茶了。
「掌教師兄。」
「雲師弟,快請坐,不必客氣。為兄還有一些事情,麻煩師弟稍等片刻。」
似乎正在處理事務的孔智柏笑著抬頭說了句后,便又繼續處理起來。
先前領著雲禾進來的那位弟子,很快便端來了香氣滿溢的靈茶。
「師叔請喝茶。」
看著那拘束地退出去並帶上了門的弟子,他不由想到了當初在河澗坊市掙扎的自己。
一名修仙者,既要看門引路,又要端茶遞水,就如自己當初在坊市需要放蜂為生一樣,明明不是凡人,卻做著與凡人一樣的事情。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修鍊,為了獲取資源,為了享有靈脈,為了一展築基。
品著香茗,頗有幾分過來人的感慨。
「師弟莫怪,為兄這掌教當的,確有些過於繁忙了。」
孔智柏並未忙很久,完事後滿是歉意地說道。
「偌大一個宗門的事務都需掌教師兄處理,豈能不忙?我等能有一個安穩的修鍊環境,全賴掌教管理有方啊。」雲禾不可避免地恭維了句。
聞言的孔智柏笑笑,旋即正色道:「師弟來此,是為了洞府事宜吧?」
說著,他遞來幾件東西。
「這是.」
細細一看,儼然是幾面小旗以及三塊中品靈石。
「這些乃是宗門弟子築基之後的獎勵。幾面陣旗分別是聚靈陣、斂氣陣以及隔音陣。至於說這三塊中品靈石,是助修之資糧,爾後每年都將發放一塊中品靈石,且沒有任何硬性的貢獻要求。若有宗門任務,則獎勵另算。」
這便是宗門待遇。
除了靈脈,還有陣法靈石。
「多謝掌教師兄。」
雲禾接過東西,口中連聲稱謝不已。
這些都是他需要的東西,能節省他不少麻煩。
頓了頓后,他又說道:「掌教師兄,我聽聞,築基之後可從宗門庫藏之中,領一門功法?」
孔智柏拍了拍腦門,拿出一塊令牌。
「師弟執此令牌,自去功法閣領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