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230章 小丑的笑面
第230章 小丑的笑面
「那個人不好對付，說真的，你和現在的查理兩個人加起來都懸，我也不認同你以這種方式去演繹守衛……」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里亞用一堆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他，在那些金色眼睛的視野下，對面的人顯得猙獰可怖，鏡片泛濫著猩紅的色澤，完全不像一個活人：「你相信我嗎？」
那一刻，詹姆斯甚至以為他沒有失憶，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裝的。
但里亞確實已經失憶了，完全不記得眼前的鳥嘴醫生是誰。
「如果你相信我，就像超凡那樣在暗處為我的表演喝彩，參考以前那樣。
我所行進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這是原本的記憶讓我轉告給你的話，對了，他說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說著，里亞給詹姆斯塞了一個包裹，詹姆斯打開一看，裡面零零碎碎幾個硬幣讓他十分無語。
這行為倒是很符合里亞的一貫作風。
「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他最近都被裡亞氣瘦了十幾磅，比踢一個月足球都有效果。
這樣他都開始懷疑里亞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理解你想要尋求真相的心情，那就有空再見……什麼破患者，真以為我會專門抽時間來找你，誰稀罕！」
詹姆斯罵罵咧咧地化作黑霧走了，他已經發現里亞和協會的收容物廝混在了一起，不過那傢伙還沒有害人的心思，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也許秩序協會裡用於封印的神秘物品效果太好，才沒有讓導師的惡念流出太多，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01那群人抽了什麼風才把他放出來，他們真的捨得？」
……
「呼——果然我還是不太能適應用身上那些眼睛看東西，它們看到的完全和平時看到的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里亞把帽子放在自己眼前，看著裡面堆滿了金錢，他伸手撫過，那些錢頓時消失。
兩天後的時間很快到來，這一天，伊凡德帶著里亞去往馬戲團的方向。
他並沒有什麼入場券，等二人在馬戲團的門口排起隊的時候，伊凡德突然指著前面的人：「你認識這是誰嗎？」
「不認識。」
「他也不認識你是誰，但我們不讓他參看錶演都是為了他好。」
說著，伊凡德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對方的入場券變成了自己的，接著讓里亞把這個人處理掉。
處理掉不是殺了他，只要讓前面這個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的人短時間內看不了演出就好。
里亞頓時會意，他湊到對方後面趁著無人注意用觸鬚刺入他的脖頸，頓時，這個人渾身一僵，癱了下來，里亞立刻搖晃著他的腦袋：「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怎麼回事？」伊凡德一臉疑惑地詢問。 「不清楚，可能是中暑了，我現在帶他去一個陰涼的地方……先生你還有意識嗎，你有什麼熟人在嗎？
有誰願意幫這個可憐的先生一把嗎？」
里亞的表情十分驚慌，但其他人只是冷眼旁觀，他們自持身份，得到入場券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因此一時間竟無人上前多看那昏迷的人一眼。
里亞只能自己把「中暑」的人拖到了一個偏僻且陰涼的地方，思考片刻后，他在一旁發現了一個路燈。
於是這個人就被綁在了路燈上，簡單便捷，想要掙脫也只需要費幾個小時時間，畢竟里亞很擅長打結。
「我都沒綁著你的手，希望你醒來能自救成功吧。」
說著，里亞回到了隊伍中，表示一切準備妥當。
多虧了路人的冷漠，二人才能渾水摸魚，拿到入場券的伊凡德也成功通過檢票口，進入帳篷內部。
巴克洛威馬戲團從外部看和普通的馬戲團並沒有什麼區別，也許他們並不想所謂的「驚喜」被外面沒有入場券的傢伙看到，真正的驚喜反而全被隱藏在帳篷裡面。
進入帳篷的一瞬間，里亞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座巨大的牢籠，那些帳篷的布料全都是被縱橫的鋼架所支撐，冰冷地反射著燈光的色澤，而那些觀眾們都被發放了一張小丑面具。
拿到面具的一瞬間里亞就開始檢查它有什麼問題，得到的答案是，這只是一張普通的面具，就是前面的紅鼻子看起來過於滑稽。
「難道是我不懂喜劇效果？我覺得這東西丑到離譜，完全搞不懂有什麼好笑的。」
伊凡德戴上面具捏著前面軟膠制的大鼻子，里亞也這樣覺得，但是看其他觀眾都很喜歡，甚至把這面具當成了身份尊貴的笑聲。
他們一直在笑，好像不笑就沒人知道他們拿到了入場券進來這裡當觀眾一樣。
並不明亮的枯黃燈光映射著一張張狂笑的小丑面容，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帳篷內部的布料以及鋼架上，鋼架又會映照出他們的身形，一時間，里亞就像面臨著無數的尖笑小丑對獵物虎視眈眈。
這裡的氛圍令人不適。
但除少數人以外，大部分人都相當喜悅。
他們熱切的目光從小丑面具那彎彎的眼瞳縫隙中透出，落在舞台上，已經迫不及待等待著演出開始。
而在下一刻，舞台上憑空出現一個人，他穿著滑稽的小丑服，佩戴小丑面具，抬頭環顧著觀眾席位上的所有人，恭敬地對所有人行了一禮。
所有的聚光燈都映射在他的身上，那一刻，這個小丑裝扮的人成為了舞台的焦點。
「各位！歡迎蒞臨巴克洛威馬戲團，這裡的每一個觀眾都是萬里挑一的幸運兒，當然，我可不是指模因【幸運兒】，要是大家真的成了污染者，那還不如直接死了呢。」
台下觀眾一陣鬨笑，所有人都在笑，除了里亞和伊凡德。
這地獄笑話對於置身事外的人純屬就是笑料，伊凡德告訴里亞：「別把他們說的話放在心裡。」
里亞點頭，他當然不會聽一個瘋子的話：「台上那個人是誰，應該不是普通的馬戲團演員吧。」
這句話話音剛落，台上的人立刻抬起雙臂，踮起腳尖將身體拉扯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