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天上掉餡餅
第118章 天上掉餡餅
「你們覺得這是不可能辦到的？」里亞搖搖頭，「這就是魔術，真正的超凡手段還沒有正式和各位見面。」
作為魔術師，反應速度和道具缺一不可，這些紙牌也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道具，只要多看一下教程很容易就能學會。
在別人注意力集中在牌上時，就沒有人注意自己的口袋。
里亞收回那張牌重新洗了幾遍，又給觀眾們猜了幾輪，再鋪開時，撲克中仍舊沒有空白的牌面。
這對於極少看過表演的佐拉穆街人簡直是天大的誘惑，他們叫好力度更加熱烈，而群體中隱藏的調查員們也不得不承認，失序者的表演成分堪稱藝術。
「如果他們沒病就好了。」左邊的調查員惋惜道。
「沒病誰會拼了命地演繹模因？」喬尼反駁他的話，他提醒同伴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務，那就是在關鍵的時刻打斷演繹，抓捕白面具教徒。
只是這其中也有個問題。
那就是他們不清楚台上的失序者演繹的節點是什麼。
失序者通過演繹引起超凡注意，積累到一定程度學會新的能力時，超凡就會賦予他們新的模因，這個節點必須要把握準確，不然容易驚動對方，或者直接面臨提升過後的失序者。
喬尼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簡直把身邊的三名調查員壓得大氣不敢出。
台上的里亞還在進行表演，不過很快，他換了另一種玩法。
此時的台上出現了一塊垂直於地面的木板，木板上滿是尖銳的金屬長釘，一根長釘大約有一米的長度，而里亞向觀眾們介紹這是一種很有趣的遊戲。
「咔嚓！」
他背靠那些尖刺，忽地向後一仰，那些尖刺瞬間貫穿了他，將他懸在木板的前方。
剎那間，所有人爆發出驚恐的喊叫聲，他們都以為這個魔術師突然不要命地殺死了自己，現場除了他們，也有部分全身裹著布料的人對這一現象看得津津有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們還在叫喊，混亂、慌張、驚恐地嚷嚷著，聲音近乎可以將帳篷頂掀起。
「大家不要慌，我還活著，這些都是魔術效果。」
里亞在尖刺貫穿的情況下向眾人揮了揮手。
他不動還好，這一動，人們叫喊得更激烈了。
里亞有些無奈，他深吸一口氣，安撫了許久才把人群的情緒安撫穩定，接著，他告訴所有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生中求死，死中求生，這就是魔術自身的魅力所在。
「不知道有沒有哪位觀眾上來表演一下，敢於上台的觀眾有金錢作為獎勵。」
里亞誠懇地向眾人提出邀請，他環視了觀眾席位一周，最終，將目光放在了裹著布的人身上，鏡片后的眼睛眯起。
「我看您似乎很想嘗試一下。」
那人渾身僵了一下，隨後拍著大腿狂笑起來：「好好！我還沒有體驗過被釘子扎穿的感覺。」
「您願意配合，保證會讓您終生難忘。」
里亞看著對方離開觀眾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向舞台。 「咚、咚。」
他一步步靠近中間那掛滿尖刺的木板，用手指確認了下長刺的硬度，發現這竟然是真正的金屬。
頓時，這人扭頭望向里亞，他知道身邊的人偷偷動了手腳，將可以作假的道具換成了真的。
這確實很神奇，但作為白面具教會的教徒，他們的宗旨並不是傻到送死。
剎那間，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一把扯住里亞的胳膊將他狠狠地摁在那堆長釘子上。
「噗呲！！！」
血肉被貫穿的聲音也如期而至，但這並非里亞的軀體發出的聲音，在里亞被人抓住的一瞬間，他直接反手抓住對方把這人貫穿在釘子牆上。
這位教徒有一點沒有猜錯，那就是里亞確實用了真正的金屬釘子，他提前預演過這樣的魔術，釘子也是一種可以收縮的釘子節。
當按下開關時，第二節的金屬會把第一節的尖刺包裹，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不按。
這些東西也足夠貫穿任何脆弱的皮膚肌理和骨骼。
「嗚！嗚嗚嗚……」
可憐的教徒在釘子牆上掙扎了幾下，便把頭垂向一邊，而讓里亞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人死後，布料的縫隙中居然爬出了許多人面蛾幼蟲，當著他的面快速地結繭準備羽化。
有些幼蟲不幸地摔在地上，直接被摔得從身後擠出半米長的半固態黃漿。
現場本該安靜得可怕，卻在這時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所有白面具教徒的狂歡。
他們大笑著，用各種怪異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大笑著，彷彿真的被同伴的死亡所取悅到了靈魂。
教徒們的大腦激素瘋狂分泌，令他們喜悅到忍不住神經抽搐。
「不對勁——」
調查員們緊張起來，紛紛向喬尼露出了求助的眼神，喬尼的周身氣場幾乎壓得人難以呼吸，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彷彿整個人處於極端憤怒的邊緣。
「這裡的教徒比我想象得更喪失人性，而台上那個失序者也非常危險，不能再拖了，就是現在。」
——就是現在！
說著，他取出一個信號彈直接點燃，任憑那信號彈炸上天空，而這些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人們不清楚他在幹什麼，但白面具的人和里亞非常清楚。
所有人的心幾乎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而里亞仍舊不慌不忙地解釋台上這都是舞台效果，接著，他還嫌棄現場不夠混亂一般從帽子里掏出幾隻鴿子，那些鴿子「撲棱撲棱」地飛到觀眾們的頭頂，「嘭」地炸開。
它們變成了一枚枚硬幣從半空中落下，群眾們在驚呼奇迹的同時，連忙去撿拾那些硬幣，甚至在比較誰能撿到最多的錢。
入場費只需要一史瓦爾，有人會多給，但里亞選擇暫時保存，他會把這些錢全部還給眾人，來讓眾人的高昂情緒達到頂峰。
那些硬幣被突然打開的電燈照耀時散發熠熠光輝，竟與天空落下黃金這種事出奇地相仿。
人們接下它們也是下意識的動作，甚至包括有些白面具教會的教徒同樣也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