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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泰啟帝:你可有為你生父辯白之言?

  第217章 泰啟帝:你可有為你生父辯白之言?


  阿濟格親自去見過柳芳,聽得出柳芳的聲音,到了這一步,二人終於不用再擔心了,馬車再次轆轆地朝前,城門處傳來了設卡校卒的聲音,想是馬車被攔住了,再次停了下來。


  「是本爵,怎麼,也要查驗嗎?」柳芳將腦袋伸出了馬車,不悅地道。


  看到理國公府的馬車過來,張勇所領校卒均是在城樓上看過來,而錦衣府百戶袁永康所率錦衣衛也隨著五城兵馬司過來,將前後幾輛車圍得嚴嚴實實。


  五城兵馬司裘良所部將幾輛馬車前前後後查驗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轉身對袁永康道,「袁百戶,你看,這是理國公府的馬車,後面一輛是榮國公府的馬車,都是幾位爵爺所在,斷無不妥。」


  袁永康昔年為蔣獻所遣,前往賴家抄過家,與賈琮有舊,眼下賈琮攝錦衣府事,袁永康自認為時運來了,一心要在賈琮面前露臉,是以,越是榮國公府的馬車,他越是要好生看。


  聽得裘良一言,袁永康冷笑一聲,道,「誰不知景田侯府與榮國公府相好?不過,咱們這是在為朝廷效力,若是讓虜狗逃了,怎對得起遼東萬千效死的兄弟們!」


  這不是明顯將裘良的軍,認為裘良是在與理國公府勾結,為東虜保駕護航?


  裘良氣得一張臉漲紅,怒道,「袁百戶,你這是何意?你以為東虜狗是在爵爺等人的馬車上不成?」


  「今日,別說是爵爺們的車要接受檢查,便是王爺的王駕在此,也要接受檢查!」袁永康強勢一伸手,「爵爺,請吧!」


  柳芳氣得渾身肥肉亂顫,「伱區區一個百戶,竟敢讓本爵下車?若本爵的車上沒有人呢?」


  袁永康道,「例行公事,還請爵爺見諒!」


  說著,竟是寸步不讓。


  柳芳冷笑一聲,朝後面的車上看了一眼,他倒要看看,錦衣府準備如何檢查這車,若是從榮國公府的車上果真查出阿濟格主僕二人,他倒要看看,賈琮如何收手!

  後面一輛車,賈赦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但他與柳芳不同,他死活不下車,躺在車上裝死一般,不停地哼哼唧唧,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按照安排,阿濟格二人就在他的車板夾層里,他豈敢起身讓這些人查驗?

  此時,賈赦倒是覺著,為了這兩人冒如此大的風險,只收了他們一萬兩銀子,真是太少了。


  「讓賈琮來,要查讓他來查,我是他老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查我的車!簡直是豈有此理,天底下竟有如此不孝子,把老子當賊抓!」


  五城兵馬司的人眼看前面裘良已經被袁永康替換下來,此時,他們也是往後一退,將位置讓給了錦衣衛。


  這人竟是寧國侯的親爹,出氣多,進氣少,萬一在查驗的時候有個閃失,他們誰交待得起?


  錦衣衛卻只將後面的兩輛車圍起來,賈赦不下車,他們也不著急,似乎在等著前面那輛車交割清楚了,由領隊的頭兒來處置。


  柳芳見此,也就忙下了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從榮國府的馬車搜出阿濟格二人後的場景。


  而此時,賈琮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冷冷地看著下面的一幕。


  孔安等人守在一邊,就如同撒網后的漁夫,此時慢慢地提綱挈領,看著魚兒在網裡掙扎。


  而夾板下的阿濟格二人此時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聽著上面的動靜。


  不知是誰上了馬車,到處翻動,而後對人道,「頭兒,什麼都沒有!」


  聽得這話,阿濟格二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只聽到上面的人往外走,緊接著,車內便安靜了下來,而外頭,柳芳罵罵咧咧地道,「讓寧國侯給本爵一個說法,否則,本爵一定要告到御前去!」


  而就在這時,車上的夾板被一柄利刃猛地一撬,原本黑黢黢的夾板空間內,一道天光閃進來,阿濟格二人猛地眼睛一眯,忙用手去擋光線,而薩穆什哈反應極為迅速,他已是用刀朝前一揮,帶著阿濟格便朝車外騰出。


  就在這時,一張大網朝二人張來,將二人逼近了車廂,薩穆什哈帶著阿濟格往車裡退回,他一手扶著阿濟格,一手揮刀劈向車壁,試圖從別的方向逃走。


  阿濟格此時反而非常冷靜,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盯著不遠處緩緩踱步過來的少年,不敢置信自己再一次落入了對方的網。


  柳芳已是嚇得兩股戰戰,一張肥胖的臉煞白,他渾身的肥肉跟著抖動,不敢置信地看到近前的賈琮,這二人不應該是在賈赦的車裡嗎?


  怎地到了自己的車裡來了?

  此時,柳芳已經無暇去想這些,而是討好地喊道,「賢侄,這,這怎地出了這等事?」


  賈琮一笑,道,「這就要問世伯您了,太上皇和皇上對您可謂恩重如山,皇恩浩蕩,世伯不思精忠報國,怎地還干出這等勾結東虜的勾當來,對得起在遼東戰場死去的將士們嗎?」


  柳芳看賈琮臉上平靜的笑容,聽得他的話,什麼都沒問,就一頂大帽子扣了上來,不由得憤怒蓋過了恐懼,他怒道,「賈琮,發生此等事,連本爵都不知緣故,你竟然敢將如此大的罪名按在本爵身上,居心何在?」


  賈琮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道,「捆起來,送往詔獄!」


  柳芳渾身一哆嗦,手扶著馬車,強自鎮靜道,「賈琮小兒,你敢!」


  不等柳芳話落,已是有兩名錦衣衛健卒上前,一左一右將柳芳的胳膊往後一扭,其如同殺豬一般痛得一聲嚎叫,一名健卒不耐煩地膝蓋朝柳芳後腿彎處一頂,柳芳的腿一軟,渾身無力,被二人拖著在地上走。


  一輛檻車被拖了過來,柳芳被置入檻車之中,他扶著檻車上的柱子,拚命地搖晃,「冤枉,我是冤枉的!」


  並無人搭理,唯有守著檻車的軍卒嫌吵,一刀柄拍過去,「喊什麼喊?」


  賈琮朝阿濟格二人看了一眼,抬手一揮,大網朝車上覆蓋過去,底下的繩索一拉,網子將車廂罩得嚴嚴實實,這令薩穆什哈打算抓住人質要挾的念頭落了空。


  見此,薩穆什哈面如土灰,適才,他用刀砍那網子,不知道是何材料所制,堅韌如絲,況上面儘是帶倒刺的小鉤,令人不得靠近。


  他們逃無可逃!

  倒是阿濟格,此時跌坐在車廂裡頭,已是閉上了眼睛,瞧著像是認命的樣子。


  後面一輛車上,賈赦還在耍賴,見阿濟格二人落網之後,他便要車夫駕車返回,錦衣衛如何敢讓他走,他便一副厥過去了的樣子,嚇得錦衣衛人人心驚膽戰。


  到底,此人乃是寧國侯的親爹。


  賈琮走了過來,朝車廂里的賈赦看了一眼,冷聲道,「帶回詔獄,好生看管!」


  賈赦聽得此話,忙從車裡爬起來,將頭探出車窗外,「賈琮,好你個龜兒子,你竟然敢這樣待我!」


  賈琮扭頭朝賈赦看去,眉頭深皺,「大老爺,我不知你是識人不明才會與柳芳這等通敵賣國之賊同流合污,還是為了一己之私與其勾結在一起,眼下我還是勸大老爺想好了如何在皇上跟前分辨!」 賈赦聽得這話,一口氣上不來,頓時,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半邊胸膛劇痛無比,張財一見要壞事,忙上去熟練地撫著賈赦的後背,好容易讓他緩過氣來,不由得勸道,「老爺,眼下如何是好?還是照著侯爺說的,先把眼前這關過去了再說。」


  「龜孫子,要不是這龜孫子,老子會落到眼下這地步?當初,老子怎麼不將他塞進馬桶里溺死算了?」賈赦罵道。


  而第三輛車上,正是李午,此時,他哆嗦在其中,看到賈琮走近,竟是跪在車上,拚命磕頭,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都帶走!」賈琮手臂一揮,自有人上前去,將李午也押入了檻車之中。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已是無比熱鬧,讞獄郎中劉仕奉命前往順天府衙捉拿杜惠。


  杜惠本欲自盡,卻被下僚救了下來,此時,腳鏈和鐵鏈鎖在他的身上,門外,一輛檻車候著,杜惠滿臉蒼白,被推搡著,走向檻車,身後是家中女眷子嗣嚎哭動天的聲音。


  杜惠乃是萬慶六年的進士,深受皇恩,萬慶二十二年,其被欽點升任通政司參議,后眼看局勢不好,杜惠謀金陵太僕寺卿,任上三年,朝中局勢已平,其花不少銀兩謀得順天府尹一職,誰知,眼下竟遭了這樣的禍事。


  杜惠抬頭看看天,長嘆一聲,二話不說,上了檻車。


  此時,左都御史聶聞達上奏,「杜惠通敵賣國,按律當磔刑,吏部尚書有失察之罪!」


  明德門前,隨著檻車的離去,圍觀的眾人也都紛紛離開,而原本森嚴的城防,此時也鬆了些許,不再如以前一般嚴查,瀰漫在神京城上空的緊張氣氛也隨之消散。


  內閣值房裡,一身緋袍的趙菘正伏案在具疏乞歸,……「伏念臣本一介之賤,叨塵元輔之任,知直道以事君。每師心而自信。然而既乏捐軀之效,又無先覺之明……」


  寫到這裡,趙菘不由得停筆,心中正自煩悶,外面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是管家趙九,其推門進來,對趙菘道,「老爺,章先生來了。」


  趙菘的眉頭皺了皺,突又想到了什麼,將寫了一半的乞歸疏收起來,起身端起茶盞,道,「你迎他進來吧!」


  章啟林得以入內,他先是朝趙菘行禮,趙菘擺擺手,「金騰,你來是有什麼事?」


  這兩天朝政已是無人打理,科道言官就跟瘋了一樣,逮著人就咬,看似混亂無狀,但實際上,還是能夠看出涇渭分明。


  「元輔,聽聞今日給事中和御史,一共十一份奏疏彈劾杜惠,又有一共二十三份奏疏彈劾吏部尚書,還有……」


  說到這裡,章啟林沒有將彈劾內閣元輔的話說出來,而是道,「仆擔心,如此下去將會無從收場。是以,眼下杜惠已經下獄,又有阿濟格等人也被追回,內閣不如向皇上建議,儘快審訊這些人,了解真相,總比眼下胡亂彈劾要好。」


  趙菘深深看了章啟林一眼,才四十多歲的年紀,是真年輕啊,他心頭不由得羨慕,卻又嘆了一口氣,問道,「金騰,你為何來找不穀說這些事呢?」


  章啟林聽聞這話,甚為不解,趙菘乃是首輔,自己不找他,還能找誰?

  「不會無從收場!」趙菘手指頭朝上,指了指道,「皇上乃天縱之君,有皇上在,豈會有收場不了的事?金騰,次輔病休在家,眼下無法張事,內閣之事,你與顧閣老多多上心。」


  「仆自當效勞,不過,有元輔在,仆也有了主心骨。」


  「不瞞金騰,金騰進來之前,不穀正在寫奏疏,向聖上乞骸骨,想必不日,不穀也將歸鄉。想不穀在京城二十多年,至今不曾回過老家,最近時日,昔年在家鄉讀書考學一幕幕總是在腦中回蕩,驅逐不去,想必也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章啟林大驚,次輔病休,而大冢宰被彈劾已經自請去官,眼下皇上雖在挽留,但大冢宰已經上疏兩次,真不知道第三次,皇上會不會同意。


  如此一來,內閣已經去了三人。


  章啟林不好再說,他拱了拱手,趙九將其送了出去,回來后,對趙菘道,「老爺,只能如此了嗎?」


  趙菘嘆了一口氣,朝臨敬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遲早有這麼一天,我等也等了許久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些人乃是太上皇的人,身為臣子,求的也不過是生榮死哀罷了,眼下科道言官已經開始攻訐,若再不走,怕是就要如大冢宰一般,請罪下位,不知道是個什麼結局。


  臨敬殿旁邊的偏殿延義閣里,賈琮第一次在此面君,進來之後,賈琮便看到,這裡原來算得上是皇上的一個小小的收藏室,裡頭擺滿了奇珍異寶,古畫絕版,件件看起來都不算奢華,處處透著古韻,任何一件拿出去,都價值連城。


  「元澤,你來了!」


  泰啟帝本來在擺弄一截刻字斷玉,看到賈琮進來,將斷玉放好,招呼賈琮與他一起欣賞,指著一件件藏品,與賈琮說其來歷,也有一些曾是當年世宗皇帝留下,其中有一件玉扳指乃是世宗皇帝用過。


  世宗皇帝騎射嫻熟,兼文武之大才,料敵制勝,明見萬里,在位二十二年,幾征朔漠,虜人不敢近塞。


  「當年永嘉爺爺將這件玉扳指送給朕,曾對朕說,讓朕好好練習騎射,將來消滅韃虜就靠朕了,這話,朕永遠記得,時刻不敢忘懷。元澤,今日,朕將這玉扳指賜給你,你可願為朕消滅韃虜,為朕實現世宗皇帝的心愿?」


  如今與世宗皇帝時候可不一樣了,韃虜頻繁扣關,驅逐都不易,別說消滅了。


  賈琮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臣不敢受賜,但世宗皇帝之心愿乃是皇上心愿,也是我大順億兆百姓心愿,臣萬死不辭!」


  泰啟帝親自挽著賈琮的臂將其拉起來,將玉扳指賜給賈琮,道,「不出一日功夫,你便將兩個東虜重新擄了回來,你果然沒有令朕失望。朕也絕沒有料到,朝堂之上竟然有如此多人通敵賣國,實令朕失望憤恨!」


  泰啟帝朝旁邊的桌案看了一眼,先前是彈劾杜惠的奏章如雲,眼下,又是彈劾柳芳等人的奏章,雖說明德門前,耿熙並沒有在,但以往與柳芳走得近的南安郡王和北靜郡王均有被彈劾。


  半朝文武均被彈劾。


  賈琮道,「皇上,眼下朝堂之上眾說紛紜,言官們彈章如潮,鬧得人心惶惶,臣懇請皇上儘快下旨,命三司會審,弄清來龍去脈,涉案之人儘快明正典刑,以安民心。「


  「元澤言之有理!」泰啟帝道,「聽說這次事,你生父涉案其中,你可有為你生父辯白之言?」


  賈琮默然稍瞬,道,「皇上,臣已經過繼給嗣父賈敬,榮國府之事臣一概不知,臣不敢欺君,國家自有法度,律法足以量刑,無須臣多言,自有三司定讞。」


  泰啟帝聽著心中甚慰,傳旨,命刑部尚書嚴敏、侍郎王啟、劉玉;左都御史聶聞達,副都御使張贇,劉文壯,大理寺卿湯慕,少卿徐文華、顧畢、寺丞毛博文,王源及錦衣衛,會鞫柳芳、杜惠等人於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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