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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王子騰:且看寧國侯這一關怎麼過?

  第178章 王子騰:且看寧國侯這一關怎麼過?

  飛熊衛營地里一片血氣瀰漫,隨著風朝附近的幾個營地吹散過去,引得一陣躁動。


  飛熊衛的中軍營帳隨著上任指揮使劉勉調任登州衛之後,便一直閑置,今日,馮大闞已經著人打掃乾淨,按照賈琮的喜好布置之後,重新啟用。


  此時,賈琮坐在條案後面的太師椅上,地上兩溜一共十六把交椅上,一共坐了十人,一名指揮同知,一名指揮僉事,兩名鎮撫使,六名千戶,各分兩個陣營,涇渭分明。


  不多時,兩名文職經歷手裡捧著飛熊衛的名冊、錢穀出納賬冊,戎器除治之名冊,及一應往來文書進來了。


  馮大闞起身將這些文件全部分門別類地碼放在了條案上,賈琮取了最上面的一本花名冊,一頁一頁地翻起來,營帳中靜悄悄的,馮大闞等人已經習慣了,倒是楊孝軍等人大氣兒都不敢出。


  周金奎與徐大用甚至整個人都在哆嗦,適才,兩名文職經歷進來時,掀開門帘,外面濃郁的血腥味順風而來,兩名經歷蒼白的臉色,隱忍的神情,都落入了二人的眼中。


  營帳中,僅余了賈琮翻動花名冊的聲音。


  他看到最後一頁上的數據,三千二百一十三,是在冊官兵的數量,而適才,他一眼掃過去,大致的數量遠沒有這麼多,到底吃了多少空餉,其實不難統計,一數便知。


  賈琮將花名冊合上,開始翻錢穀出納的賬本以及戎器,隨便心算一下,眼下,軍中進出戎器最後結餘下來,總數不足一千三。


  之所以進的少出的多,理由只有一個,戎器被賣了!

  賈琮抬眉朝楊孝軍和周金奎看去,前者尚算平靜,後者額頭上已是汗水爆出,雙手扶膝,可以看得到膝蓋在打顫。


  帘子被掀開,大牛進來了,拱手道,「稟侯爺,一共行刑四百七十八人,因謀逆死刑一百二十三人,死一名千戶,五名百戶;杖刑二百零八人,其餘均是腰刀出鞘后又還鞘求饒者,這些人供出,是因為有人給他們下了命令,命他們在侯爺到的時候亮出兵器!「


  大牛將幾份供詞呈上,賈琮接過來,一目十行看完,「將周金奎、徐大用、吳賢,斬首!」賈琮下令道。


  「賈琮,你憑什麼?我妹妹是貴人,我乃是聖上親點的」周金奎騰地站起身來,不待他動作,身後就已經有人下了手,兩肩被劈砍,周金奎不敵,身子一矮,噗通一聲膝蓋落地,疼得他直抽冷氣,抬起頭來,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賈琮,「你暴虐無道,肆意屠殺我大乾勇士,統兵無能,激起兵變,以血腥手段屠殺,賈琮,你有何資格為我飛熊衛指揮使?」


  周金奎此言一出,原本驚駭無比的徐大用和吳賢均是恐懼退去,胸口只余激憤,無他,若無賈琮前來接掌飛熊衛,指揮使必然是周金奎的,而他二人不但不用出征,均能至少官升一級。


  「大乾勇士?」賈琮冷笑道,「諸位有何資格自稱大乾勇士?提不起刀,不敢上戰場,對指揮官動手犯上,此等人竟然還敢稱勇士!周金奎,伱以為本侯不來接掌飛熊衛,你就能當上飛熊衛的指揮使?「


  「你胡說,我從未說這樣的話!」周金奎兀自掙扎,但養尊處優,從不作訓之人,如何能夠抗爭得過賈琮的親兵,只將一張臉掙扎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也是恐懼不已,擔心這個少年侯爺一時衝動之下,將他的頭割下來。


  「你是從未說過,你的行為告訴本侯,你這樣想過,否則,你為何要慫恿軍卒犯上謀逆?」賈琮抬手一揮,「拖出去,軍法斬首示眾,所有人觀刑!」


  周金奎還要掙扎,親衛已經將一塊不知道哪兒尋來的抹布塞進了他的口中,而徐大用和吳賢二人已是被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各由兩個親衛將其拖了出去,將二人綁在了轅門前。


  此時,校場之內已經一陣血肉橫飛之後了,飛熊衛原來那一批校卒早已經心驚膽裂,人人瑟縮如鵪鶉,此時,又看到連指揮僉事都被拉了出來,後面還有鎮撫使和千戶,已是不知所措,有些膽子小的都開始尿褲子了。


  「侯爺,萬萬不可!」楊孝軍待賈琮親衛將周金奎三人帶出去后,忙求情道,「侯爺,周金奎乃是宮裡周貴人的兄長,如今周貴人正受寵,徐大用乃是從四品武官,朝廷授命,還有吳千戶,乃是前任兵部左侍郎吳璥次子,吳大人於壽康元年以勞瘁卒於普定,皇上聖恩,蔭其子飛熊衛千戶,若侯爺將此三人斬首,怕是會引起朝野震動!「


  賈琮待他說完,道,「本侯不但知道,周金奎乃是宮中周貴人的娘家兄弟,本侯還知道楊同知乃是皇后的娘家哥哥,可那又如何?身為軍人,無視軍紀軍規本就當受罰,挑唆軍卒造反,此等人不斬,留著做什麼?將來戰場上,背刺一刀嗎?

  當然,若是楊同知以為,此三人尚可罪不當死,就向皇上奏報彈劾本侯吧!「


  楊孝軍一張臉青白交錯,他很想申辯一句,他並沒有要彈劾侯爺的意思,但來不及說,賈琮已經大踏步出去了!


  周金奎等三人被綁在旗柱上,圍觀的校卒整整齊齊排列在前面,一雙雙有些獃滯的目光看向三人,見賈琮到,均是昂首挺胸,用充滿忌憚的目光行注目禮。


  「將聖上的聖旨念一遍!」


  賈琮話落,早已經做好準備的馮大闞已經將聖旨拿出來,遞給了文職經歷,經歷顫抖著雙手打開聖旨,結結巴巴地念著,念至最後,「……軍政之事,可便宜行事,凡事不必啟奏等朕聖旨!」時,周金奎臉上一片灰白之色。


  沒有人跟他說這些,他根本不知道賈琮竟然手握聖旨,腰懸金牌,若是知道,他必不會挑釁賈琮,但眼下已經晚了!


  楊孝軍這才明白,原來這少年也不是魯莽之輩,雖年少氣盛,卻也並不是衝動行事之人,但也的確是行事辛辣之人,今日飛熊衛可以說是一場浩劫,死於軍法之人達一百二十六人,其中包括一名正四品的指揮僉事,從四品鎮撫使和一名正五品千戶,以及數名百戶,百旗和小旗,還有軍卒。


  而此時,楊孝軍也看到了,被血洗過後的飛熊衛,賈琮自己帶來的人不必說,原先那些人一掃昔日的頹喪流痞氣息,此時戰戰兢兢,人人如履薄冰,顯然是被這血腥手腕嚇住了。


  「殺!」


  隨著賈琮一聲令下,三名行刑之人揮動了手中的大刀,朝三人的脖子砍了下去,軍中只聽見陣陣倒抽涼氣的聲音,甚至有人暈了過去。


  賈琮轉過身來,看向飛熊衛,朗聲道,「諸將聽令,馮大闞暫領指揮僉事一職,負責飛熊衛整編一事,指揮同知楊孝軍負責核查空兵空餉,所有涉事之人,若能主動交代,補足貪腐之數,既往不咎,若查實,全部重處!

  明日一早,隨本侯出京!「


  馮大闞頓時激動不已,他在千戶這個五品位置上已經待了快五年了,再熬下去,頭髮都要白了,跟了侯爺不到一年時間,從正五品飛速到了正四品。


  「是,卑職遵命!」 楊孝軍也不得不領命,眼下誰還敢跟這位指揮使過不去?


  而賈琮追空餉一言落地,飛熊衛原班人馬中,又有幾人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好在人數不多,畢竟大佬們都已經死了,下剩的都是些小老鼠,涉及金額也不多。


  賈琮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將飛熊衛整頓一番,下剩的工作就好做了,飛熊衛原班人馬中,一共三個千戶,死了兩個,倖存一人是鄭崇孝,他無心鬧事,況原也是有幾分能力之人,便是跟著吃空餉也是迫不得已,追餉之令一下,他便忙將空餉補上了,手下幾位百戶,他也趕緊催補,算是一枝獨秀。


  這邊一面追餉,一面整頓,千戶百戶死了的,得選補,要做的工作還很多。


  馮大闞正無人可用,焦大為他一共帶了六個人來,正好這六人派上用場,均任命為小旗,每人手下帶十個人,而從賈琮嫡系也選派了部分百戶過來,前往那邊任千戶,部分百旗也調任百戶,如此一來,人人都有了前途,氣氛很快熱烈起來。


  京營的節帥大營之中,王子騰坐在虎皮大椅之上,其麾下十六衛指揮使這一次到了八個,並非是正式的會議,只是臨時會,三千營參將侯宗武朝上拱了拱手,充滿委屈地道,「節帥,末將這一去,還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再回到節帥麾下,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開什麼玩笑,三千營多少年都沒有拉出去打仗了,他接受三千營的時候,賬面兒上的軍卒人數是六千,而實際上不到四千,少了將近一半。


  拉出去連土匪都打不贏,還得靠殺良冒功才能瞞過朝廷去,若是跟那麼一位殺將出去打蒙古人,說不得他都回不來了。


  「擔心什麼,眼下,估摸著寧國侯也沒有功夫搭理這邊。飛熊衛是個什麼情況,當初劉勉寧願調往登州衛,與倭寇當鄰居都不願待在京城。飛熊衛同知是大國舅,唯一的一個同知是小國舅,楊孝軍尚可,還算有點良知,但能力有限,而小國舅成日里想的是如何成為飛熊衛指揮使,論吃空餉,他最能幹。


  眼下,寧國侯只能說掌握了一半飛熊衛,他若是能夠帶著自己的這一半飛熊衛去寧夏衛,哪怕不能打仗,關鍵時候還能保一命,但依末將看,寧國侯年少氣盛,必不肯讓楊孝軍,哦,不,應當說小國舅所領的飛熊衛不聽自己的指揮,如此一來,他將深陷泥潭。


  而出征時間受限,留給寧國侯的時間不多,恐怕會無暇顧及三千營。如此一來,侯參將又有何擔憂?「


  說話的是提督奮武營的襄陽侯之孫世襲二等男戚建輝,其一張國字臉,寬額隆鼻,眸若朗星,素有智諸葛之稱,深於謀略,因此十六衛之提督中,其深得王子騰的賞識。


  原本一團麻的局面,經過戚建輝這麼一說,似乎雲霧撥開,即見朗月,以為死期將至的侯宗武此時眉開眼笑,朝戚建輝拱手道,「還是爵爺真知灼見,這麼一說,末將也就放心了。」


  王子騰也深以為然,他摸著頜下的鬍鬚道,「賈元澤才到京,也是他運氣不好,正好遇到了寧夏衛那邊叛亂,不過,話又說回來,寧夏衛怎麼會叛亂了呢?」


  這話一說,眾將領的目光都看向戚建輝,這也是他們習以為常的做法,戚建輝既然有「智諸葛」之稱,素來,很有幾分未卜先知,一語中的本事。


  寧夏衛一事傳開,據說,戚建輝便做了很多分析和推斷,應了傳說中的「未出茅廬而知天下三分」,因此,都想事先了解一下,最起碼出去后,和親朋好友喝酒聊天的時候,自己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讓人高看三分。


  「對於寧夏衛這件事,現在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飢卒兵變。」戚建輝並沒有擺架子,一身道袍,並沒有穿戎裝,手中拿著一柄摺扇,在另一隻手的手心裡敲了敲,慢條斯理地道。


  「但是,我聽說戶部今年是給寧夏衛撥款了的,走的還是專項,戶部扣押了飛熊衛部分糧餉,兵部專程運送去了寧夏衛,為何還會如此?」另一提督果勇營的平原侯之孫蔣子寧雖說沒有參加今日的朝會,但也聽說了朝堂上傳來的消息。


  「這就要看寧夏巡撫王楫的本事了,王楫在寧夏數年時間,寧夏衛兵變兩次,我個人認為,此事與王楫脫不了干係。」多餘的信息,戚建輝也猜不出來了,神棍嘛,一向不都是說一半留一半,一來讓人看起來高深莫測,二來主要戚建輝也不是真的諸葛亮。


  哪怕諸葛亮,天下事十分,他在隆中時,也只能知三分,更別說戚建輝了。


  「不論如何,保國是不用擔心寧國侯會如何了,至少眼下他騰不出這個時間來,且看寧國侯在飛熊衛這一關上怎麼過吧!」王子騰看著憂心忡忡的樣子,但心裡盼著要看賈琮的笑話。


  賈史王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一種說法,也是以前四大家族的一貫做法,文臣結黨,武將聯營,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自保。


  賈家衰敗,後繼無人,王家嫁姑侄二代到賈家,謀了這京營節度使的位置,看上去是雙贏,實則,未嘗不是賈家攀附王家。


  眼下,橫空出世一個賈琮,王子騰並不以為然,在他的眼裡,賈琮是泰啟帝無奈中的無奈之舉,想用這小兒來撼動京營,收歸己用,道阻且長。


  京營一共三大營,其中五軍營由十二侯提督,盡歸王子騰之麾下,如此龐然大物,只能說王子騰暫且與三大營相互轄制罷了。


  節帥營帳中,其餘幾人低聲探討起來了,就在這時,傳令兵前來,「報,寧國侯賈琮已至轅門,求見節帥!」


  王子騰愣了一下,他看看天色,還很早,怎麼飛熊衛的事,這麼快就完事兒了?


  「諸位,跟我一起去轅門口迎接一下吧!」王子騰站起身來,在諸人不解的眼光中,率先出了節帥營帳。


   周四上午有例會,今天我主持,暫時沒法檢查,開完了再來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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