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煎熬
“至於雪妹，她讓我見到懷哥後傳個話：“忘記過去，到此為止，我心裏有了別人！我不再愛你了！……”涵玉的字娟秀清逸、，如蜻蜓點水，但在關懷看來卻字字如血、格外刺目！……關懷就感覺好似重病襲來一般，心似刀絞、窒息、四肢無力……
“話是攔路虎，衣是滲人毛。”語言太是一門藝術了。涵雪算是把話給說絕了，淋漓盡致地不給關懷留下一點希望！同時也說得太狠了，誰受得了自己朝思暮想、時時掛心的人和自己好著好著，然後忽然有一天就恩斷義絕？（拋開小說令我聯想到我們都是人，我們不是鐵石心腸，就算念在曾經的份上，無論如何請記得：好聚好散，口下留德）
“有勞你的轉告了，謝謝！請原諒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好差好差，我想靜一會，您自便！”關懷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就在那裏呆若木雞、死人一般，動都不再動一下……若不是當著涵玉的麵哭，實在太過不合適，關懷早就淚如雨傾了……
此時已經上課，隻是關懷哪有心思聽講，整個人都寫滿了悲傷無限，兀自難過了好一陣的時間，關懷才想一想整件事情的原委。凡事都有個因果，這樣的事情更不例外！
“自己哪裏做得不好了或者哪裏令涵雪誤會了？”從這樣的立場或者說角度挑自己的毛病，那還不容易（比如修煉時陪伴得少了、關心少了、照顧少了……；和涵玉走得近了、關係曖昧了等等……）？關懷一口氣挑了自己一大堆毛病，那心情簡直萬分懊悔、萬分難過！……
坦白說要關懷放棄涵雪，說不容易是不容易，關懷為了涵雪命都可以不要；但說容易也容易，關懷的自尊雖然不高，但也有自己的底線。如果涵雪真的打心裏不喜歡、看不上自己了，那便是觸到了關懷的底線，所有的愛所有的情都將變為：“你幸福就好！……”
因此關懷決定除非涵雪當著他的麵一而再再而三地狠狠地拒絕他，無情決絕地對待他、處理他，關懷才會真的翻過這頁（關懷雖然癡情，但也不至於別人不喜歡自己了，然後就去自殺），否則絕對沒有可能放棄！……
涵玉並沒有走，而是與關懷坐在一桌（由於一星期一竄桌的原因，關照現在竄到距離關懷最遠的另一側，所以涵玉覺得這簡直是天賜良緣！……），聽了一會課後便側臉枕在桌子上閉著眼麵向關懷，似在熟睡。涵玉確實生的好看：唇紅齒白、麵如璞玉、眉清目秀、冰肌玉骨。好多與關懷坐在一行的同學都在尋找著角度，貪婪地偷看著，並不斷留下口水……
關懷覺得涵玉可能在無聲地安慰自己，心中還頗為感激，隻是自己一直閉著眼睛，一隻胳膊拄著額頭，一隻胳膊隨意放著，卻保持著一動不動……
涵玉枕了片刻後眉頭微動，旋即臉又朝向另一邊，隨後隻見涵玉的頭向關懷這邊靠過來了一點，不一會又一點，遂即涵玉幾根三千青絲兀自向著關懷的胳膊上繚繞。
關懷認為涵玉是徹底睡著了，同時也懷疑自己的胳膊上的靜電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唉，家裏發生那麽多事，對她的打擊也一定很大，她一定是勞神過度了。。”關懷感覺涵玉的頭越來越靠向自己，頭發也越來越多的纏向自己後想到。
涵玉靠了一會後，恍若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換成了坐姿繼續睡，一會一個側頭，一會一個側頭，不知道的人也許都會認為涵玉是不是當自己坐在了車上。不一會涵玉靠在了關懷的後背上，然後繼續睡著。關懷見狀並沒有動，隻是認為她太困了……
課間休息時涵玉解釋道：“家裏現在人心慌慌的，稍有風吹草動便高度警戒，搞得休息都不好。”
“嗯，困了就多睡會吧，也難為你了。。”關懷安慰道。
涵玉眯眼甜甜一笑，又轉身向關照後桌的涵義道：“涵義師兄，麻煩把我的東西拿過來（涵玉最近同涵義一直在鬧別扭，說了好多次分手，但是涵義依然其心不死，總問涵玉分手或者說生氣的原因，總說什麽改正自己的毛病，總要重歸於好。他還和關照說涵玉跟關懷一桌其用意就是在氣自己……）。”由於人數多，桌子擺放的密集，所以間隙很小，因此涵玉轉身接東西的一係列動作真難以不碰到關懷，可是涵玉將計就計，居然碰了關懷好多下，尤其是用身前的豐滿柔軟胸部接觸到關懷的頭部時……
涵玉的胸圍要比一般的成人女子還要誇張，她在班裏就是一個聚光點，那些從側麵看到涵玉傲人的雙峰壓在關懷的耳根上時的學子頓時抓心撓肝，欲火焚身……
如果涵玉再這樣表演倆次，他們可能真會欲火戰勝理智……關懷也有著一閃而過的那種心思，但在想起涵雪後霎那夭折。在涵玉終於把東西都拿過來後關懷道：“早知道我讓開好了，耽擱你了，不好意思…”
“嗬嗬，沒事的，我覺得這個位置靠前一點好於我那裏，所以我想坐這可以麽？”涵玉扮著可愛的笑臉問道。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關懷的心情極差，哪裏會理會這些瑣事，於是僅是禮貌性地回道。
上課後不久，涵玉又睡著了，在一次關懷手臂放在桌子上時，涵玉直接拉過來枕在自己的頭下，關懷雖有些尷尬，但頗為內項的他也沒有說什麽……
可能是涵玉考慮到並不能一直睡下去，於是課間科學地出去洗了洗臉，回來便拿出小銅鏡不斷地打扮著自己。可是令涵玉無奈與惱火的是，關懷閉著眼睛，往這邊看都不看一眼……
“氣死我了，這個變態，居然連美女都不懂得欣賞！”涵玉咬著嘴唇想到，遂即拿著小鏡子迎著陽光對著關懷道眼睛就是一頓反射。可是關懷還是沒有反應，動也不動……
涵玉再度氣極，重複了一遍剛剛所想（連美女都不懂得欣賞）。不過看了看自己的胭脂盒，壞笑萌生。她手指一點盒裏胭脂，對著關懷的臉便抿去。不過被關懷躲過了……
“小玉你幹嘛啊？…”關懷眉頭微蹙地意懶心煩道。
“額，之前我拿鏡子晃你，你不知道麽，怎麽都不給點反應？……”涵玉撅著小嘴道。
“當然知道了，但我也知道你會停下來的。給你什麽反應啊，我現在所有心思都在鬱悶中，求你可別給我添亂了……”關懷做雙手合十狀，仿佛求佛一般。。
“哼，那你鬱悶有用嗎？你隻是在和自己過不去罷了，接受現實吧……”涵玉的小嘴撅得更高了，並且略帶芳怒道。
“你生氣了？”關懷強作笑顏（關懷自然不想得罪關係非常近的涵玉，這無需多說）。
“沒有！”涵玉撩了撩頭發故作淡然道。
“嗬嗬，那就好！你別在意，也別搭理我了，我現在就是精神病狀態，好好聽講吧！”關懷慢條私語地勸慰道。
“您說話可真是傷人，我知道你心情一定不好，本想開導開導你，可你卻這般冷漠待我，連正眼看我下都沒有，也太不尊重人了！……”涵玉也確實有些生氣，扭過冷冷的小臉，一幅不想在搭理關懷的樣子。。
“額，別生氣了，我真是無心的！我今天心情特不好、出奇的差。而且我常常就這副臭德行，對誰都這樣，不知不覺地就成為了一種習慣，絕不是針對你！你說的對，我確實有些失禮，還請見諒！……”關懷不得不睜開眼睛一邊歎息一邊歉意道。。
“這態度還差不多！我覺得頭發有點亂，你幫我梳理下？！”涵玉不由自主地就露出女王範，也忘了自己要討好關懷的初衷。。
“這好麽？”關懷望著涵玉芊芊玉手上的梳子，猶猶豫豫地不知該不該接過來。。
“懷哥是怕什麽？還是不願意？”涵玉麵無多餘的表情，隻是直接把梳子放到了關懷手裏。
關懷無奈，實在不想折涵玉的麵子。於是便幫涵玉簡單整理了整理她那如墨又如瀑布般的頭發。
“我的頭發好看麽？”涵玉總算感到了些稱心如意的味道。
“何止頭發呀，天生的美人坯子，紅顏禍水般的存在。”關懷玩笑道。
“哼！真不會形容，如果說風華絕代我會更容易接受嘻嘻！”涵玉終於眉開眼笑。
“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涵玉明知故問。
“我覺得我不必多形容與多誇讚你，因為在你的美麗麵前，形容與誇讚你的詞語都會自慚形愧、黯然無光！……”其實關懷已經很不耐煩，隻想趕緊應付過去，把這種無聊的話題來個徹底性地結尾……
“嗬嗬嗬沒想到關懷大哥還如此會說話，不過你們男人都一個樣，最喜歡的還是女人一絲不掛的樣子！……”被關懷誇的已經忘乎所以的涵玉終於欣慰地感到一切都沒有白費，這一上午的極力傳情總算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