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帥也煩惱
關照感覺得出涵昕對自己的垂青與好感，也聽得出涵昕的弦外之音，隻是他心中自卑，涵昕是什麽身份、什麽實力，而自己又是什麽出身、什麽狀態？雲泥之別……所以在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要努力，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家境、改變現狀。倆個人在一起，總要有般配點，不能一方太過遷就另一方，那樣的生活恐是難以開心、並且難以長久的……
“嗬嗬我想你是沒體會過那種貧窮的經曆吧！”關照故作滄桑狀。
“額，有些事確實是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不過不曾見識過滄海的遼闊就想象不到滄海的廣博麽？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有些事親身經曆會更加深刻，但世間的教訓與經驗多數都是學來的啊。同理我雖沒有貧窮的身世，但也聽過、見識過不少窮人過得日子。倒是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沒看出你有多成熟噢……”涵昕調侃道。
“嗬嗬，您也不了解我呀。頂多看我沒有滿臉滄桑唄！”關照不以為意道。
“我看人能看到骨子裏，別看懷哥隻大你一歲，但至少有你倆個成熟。”涵昕不服輸地爭辯道。
“嗬嗬，眼力不錯！”關照暗指涵昕一眼望穿自己和哥哥的感情，知道搬出哥哥來，自己就不得不服服帖帖！
“嗬嗬，你的境界和勇氣也不錯！不過我想馬上就要出樂子了，你現在敢不敢先進學堂？”來到學堂門口後，涵昕雙臂抱夾看著關照隱隱帶著挑釁地抿著小嘴笑道。
關照來到學堂門口之前還想和涵昕商量下：“大家都脫下不倫不類的外衣怎樣？”但是剛要張嘴時又忽見涵昕那副似挑釁似得意似鄙視的複雜表情，關照索性就將欲說的潛台詞咽到肚子裏了，丟下一句“我有什麽不敢的?!”便率先走進學堂……
學院有紀律，學堂也有紀律，不過紀律都是給尋常而又普通而又老實的學子定的，如果隻是關照一個人遲到，說不定會受到什麽懲罰，但是與此同時涵昕又進來了，身為夫子自然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偏袒，況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他們最擅長的。
涵昕的衣服仿佛有著聚光鏡的功能，關照感到有無數火熱地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令自己的體溫在持續升高著，腦袋也如正在膨脹的氣球般越來越大。。
“若有人問起該怎麽解釋呢？解釋不清……、我有必要向這幫無謂的人解釋嗎？……”正在關照胡思亂想之時，一個紙團正在往自己的側臉呼嘯而來。。
就算是弓箭、飛刀關照都能接得到，何況一個紙團。關照伸出倆指夾住，往紙團飛來的方向定睛觀瞧。正見一個相貌還算端正的女生正誇張地比比劃劃著，示意自己打開紙團看看。
未打開紙團前關照就猜到這紙團的五層意思。果然不出關照所料，紙團上字數不多，但卻中心明確。大致意思是說：“我喜歡你，你要不收我做你女朋友，我就死給你看！……”
在關照很小的時候，就有好多家長帶上各種利益誘惑來找過關嶽山夫婦，目的都是要給關照定上娃娃親，要自己的女兒給關照當準媳婦。不過都被關嶽山夫婦婉拒了，理由是“孩子的婚姻大事我們不能全權做主，孩子長大了也有會自己的思想，我們不想違背了孩子的意思！”
盡管關嶽山夫婦總也搬家，但這樣的事幾乎沒有怎麽間斷過。近些年，關照更是直接收到過眾多女子的深情表白，不乏以死相逼的。搞得關照和哥哥一樣都不敢上街……
饒是如此，關照的美名也幾乎是走到哪裏便覆蓋到哪裏，總會成為家喻戶曉的事，登門提親者也總是絡繹不絕，無奈最後關照用了條緩軍之計：標榜自己三十歲前不婚不愛，但是這樣離譜的事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哀求，最後打壓成：十六歲前自己不婚不愛（那個年代結婚都早）。
關照拿起筆墨在紙團剩下的空白處熟練地寫下一句“十六歲前，關某不婚不愛！”便抬手扔回。
不料片刻後紙團又再度襲來，上寫：“我不管，我不能等了！你都穿涵昕的衣服了，說不定沒多久你就會被她拐走，我倒不敢反對你們，不過你二老婆的位置我必要以死相爭，你不答應，我就死給在你麵前……”
關照看完，不由得額角滲出冷汗。正在這時又有紙團飛向關照，巧的是紙團的內容和之前看到的紙團的內容相差無幾，不過是由一個相貌還算端正女生變為了相貌非常端正的女生……
原本這些女生都隻聽過關照的名字，卻沒見過本人。不知是多麽大的幸運令其如今有幸得見，夢中的白馬王子橫空現世。怎能叫人不為所動，不一見傾心？以前是鼻尖上的蜜舔不到（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若真有奇人，我認栽。。），現在蜜到了嘴邊，怎能甘為人後？就因為是香餑餑，所以要搶！！……
“一、二、三、五、八”，隻是這一陣關照就收到了八個不同版本卻內容相似的紙團，令關照有些作惡的是，居然還有一個男生也寫這樣的東西。。關照不知該怎樣回複自然也都沒有回複，好在這時夫子及時宣布了大家自由活動休息一會。
關照擔心麵對眾多愛慕者的糾纏，因此幾個箭步便奪門而出。不過在經過涵昕身邊時，關照示意其出來下。
學堂外的偏僻處，見涵昕往自己這邊走來時，關照就不停地無水洗臉、又似撓頭狀……
“你怎麽了?”涵昕關切而又疑惑地問道。
“你先看看這些吧”。關照說罷將那七個紙團（那個男生的紙團，被關懷果斷寫了個‘滾！’字便扔了回去）都交給了涵昕。
涵昕一一看過之後臉色微冷：“你是在向我炫耀嗎？”
“我哪有那麽無聊，再者這有什麽好炫耀的？我頭疼還來不及呢，人命關天的事啊！”關照一臉不解、一臉無辜、一臉惆悵……
“那你幹嘛讓我看這些？還有她們真會去死？我才不信！……”涵昕臉色稍微好轉。
“你的衣服破了我的‘十六歲前，關某不婚不愛！的聲明或者說‘盾牌’，我現在不要求你負責，但是這和你是不是也有著那麽一絲絲、一點點的關聯呢，求你幫俺出個主意不過分吧；你也知道女生和男生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你那麽漂亮追求你的男生肯定也多了去了！但不是追求你的男生誠意不夠，而是普遍來講女生都要比男生用情更深，有時甚至不可理喻、難以想象，我就遇到過想不開而輕生的女子。咱們總不能罵句對方太癡傻、太愚蠢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吧……”雖然關照和涵昕也不是很熟，但是關照覺得可以對其掏心掏肺、無話不說……
“你說得也對，我想到了一個餿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聽了關照的苦衷，涵昕也轉為鄭重地若有所思一陣，隨後對關照征詢道。
“都什麽時候了，就把我這死馬當活馬醫吧”。關照病急亂投醫。。
“我知道你們弟兄的感情好，這件事若可行也算幫了懷哥，不可行你也別多想。你可以再標榜個：‘大哥不婚不愛，我不婚不愛’，讓那些女子有招想招。。至少有了個奔頭和希望，她們一時間也不會鑽了牛角尖。至於以後的事會發展到什麽樣，沒有人可以預料，也許時間久了，女孩也成熟為女人，想得開、看得開，不再強求你了呢！……”涵昕還有個辦法就是將關照往自己的石榴裙下拉，但是好感歸好感，這些好感還不至於讓涵昕撇掉含蓄的性格，再者感情的事總不宜進展得太快，倆人相識的時間加在一起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好!好!好!”關照大為開心地連道了三個“好”後又深施一禮道：“我們弟兄多謝了！額，我不是就嘴上謝謝，我心裏也由衷感激，隻是直接給金子銀子這種事實在太俗氣了。。。我也不敢降低涵家大千金的姿態，要麽我請你們再吃頓豐盛的晚宴，我也有些事想還要向您請教，不知您意下如何，可否賞光？”
“嗬嗬，沒看錯，確實孺子可教。空嘴謝多是禮貌，我一般都不認為裏麵有多少誠意。你這麽盛意，小女子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涵昕暗喜自己一個主意就完勝那幫要死要活的女生，看來以後倒要更恭敬關懷才是。
隨著鍾聲響起，倆人也再次回到學堂裏的坐位。關照剛坐定，裹挾著情書意味的紙團便從四麵八方如雪片般持續落來。關照所在的學堂裏陰盛陽衰，六十多人的學堂，女生占著三分之二，不分美醜，隻要是女生都給關照或扔或傳個紙團過來，不少女生還連發“金牌（取宋高宗十二道金牌調嶽飛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