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老一輩的恩怨
第255章 老一輩的恩怨
陳默轉過身一看，在三樓的樓梯口，正有一位消瘦老僧，手裡拿著掃帚，佝僂著，掃著地，嘴裡慢悠悠說道：
「若是小施主想更進一步，不如穩紮穩打，打磨自身所練絕技，勤加修鍊三五十年，踏入神玄也未嘗不能。」
陳默雙手合十，恭敬道：
「阿彌陀佛，弟子見過大師，看大師衣著，該是少林前輩，弟子乃羅漢堂慎字輩僧人，法號慎遠，大師可不必叫弟子小施主。」
「哦？」
老僧抬起頭來，看著陳默，疑惑道：
「哦？可小施主分明元陽不在，身上女子香若有似無，應是近來與女子接觸甚多，若為少林弟子，那就是連犯陰邪香華兩大戒，怎麼還能來得了藏經閣？莫非，是老僧看走眼了？」
陳默：「.」
陳默猶記得，自己帶燕三娘「見家長」的時候，空悔也是一眼看破陳默身上的貓膩。
而甭管是身為少林方丈的玄慈亦或者與陳默接觸更多的空見大師，都沒看出有一星半點的不對勁。
很顯然，這份離奇的特殊「眼力」，是踏入神玄境之後才有的能力。
神玄境，藏經閣，神秘老僧。
果然，前世天龍故事中的掃地僧，是存在的！
陳默解釋道：
「回稟大師，弟子早年入世，機緣巧合被一位前輩傳下功法，真氣兼顧陰陽，或許，是大師看錯了。」
說完，陳默還故意催動出一縷真氣來。
掃地僧雖然老態龍鍾，但看到九極真氣之後，滿是皺褶的眼皮也不禁往上抬了些許：
「好玄妙的真氣，有陰有陽，是陰也是陽，但似乎又非陰非陽，噢！此真氣，非狹隘陰陽，乃天地陰陽，老僧果然是老了，眼花了，小施主入神玄，無需三五十年。」
陳默：「多謝大師誇獎。」
掃地僧嘆氣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若小施主是少林弟子，那老僧以後應該不用那麼忙活了。」
陳默詫異：
「小僧並未聽說藏經閣有僧人常住，大師在此」
掃地僧解釋道：
「哦，老僧我，不過一個尋常僧人，是.誒？多少年前來著？兩百，三百？哎喲，老僧記不得了，只記得，奉師父之命，看守藏經閣。」
掃地僧繼續掃著地，感慨道：
「唉，人之初，為善亦為惡，人之終，有善亦有惡，貪念起人初，有摒棄，有封鎖，也有滋長，這藏經閣啊，可不好守喔.」
掃地僧剛說完，陳默就感覺到藏經閣外，似乎有人靠近。
掃地僧嘆氣道：
「唉，你看，又來了。」
可那閣外的人似乎發現了什麼，波動逐漸淡去。
掃地僧笑道：
「看來，沒有《達摩閉息功》，未必是件壞事，有小施主在，那人竟然直接被嚇退了。」
《達摩閉息功》！
陳默終於明白，為什麼連乘黃都得等掃地僧靠近些才能發現他了。
在九州世界，有隱匿氣息之技，從遠古時代，人族出現在九州大地，就有人族狩獵，尋物遮體，放緩呼吸，靜候獵物靠近。
隱匿氣息是技巧，從生死境之後，內功有所成就者，便可涉獵，除此之外，九州世界也存在以此技巧為延伸的特殊武功。
比如《龜息功》，《閉氣功》，《雪埋人》，都可算是此類武學。
而少林這《達摩閉息功》乃是少林創寺祖師達摩所創，修鍊到高深，呼吸心跳皆不可探，人如草木！
很顯然，掃地僧的《達摩閉息功》已經登峰造極，要不然也瞞不過陳默甚至是乘黃阿憐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哪怕連空悔都不知道藏經閣還有位大佬在。
同為神玄，有《達摩閉息功》，若掃地僧不想出現，而空悔又不仔細尋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陳默立刻道：
「弟子這就去追！」
掃地僧反正就在藏經閣，也不會溜，可以等會兒再來，這想要潛入藏經閣的賊人，卻有可能與魔道有關，放過，可就不好再尋了！
陳默當即踏著《天外游》，從窗戶躥了出去。
「喲，好矯健的身法。」
掃地僧又低著頭開始掃起地來：
「身法，有些像《一葦渡江》，但又不是，噫，這小施主當真是奇妙，不過，衝動了些」
就在掃地僧說話間，陳默就已經飛出少林寺了。
隱隱能看到前方那正在奮力施展輕功的黑影，陳默呵斥道：
「何方宵小，擅闖藏經閣還想全身而退嗎？大威天龍！」
《袈裟伏魔功》、《擒龍功》同時施展開來，一個用來擋路，一個用來牽扯，黑影就這麼多停頓了幾秒，陳默就已經追了上來。
《無相劫指》指罡三連發！
指罡催動之後，陳默近乎沒有任何停滯，準備趁對手應付指罡時，施展《龍爪手》八式連環！
但那指罡在靠近黑影之後，竟然在黑影周圍繞了幾圈，反倒轉頭朝著陳默襲來。
陳默連忙施展《天外游》的「輕水漣」避開，淡笑道：
「喲，慕容老爺子，許久不見，武功精進了不少啊！」
九州世界名聲在外的挪力轉勁之法就那麼幾種，還算是很好辨認的。
況且這黑影雖然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還蒙著面，但那已經有些斑白的雙眉和那雙眼睛，陳默還算是有些印象。
正是當初在峨眉搞事的慕容世家老家主，慕容博！
慕容博眼看身份被道破，乾脆也不藏著掖著，將蒙面黑巾取下：
「慎遠小師父，幾年不見，也是功力見長。」
陳默臉色冷了下來：
「三渡神僧入魔，跟您老，應該脫不了干係吧？」
三渡神僧先前在突破正邪兩道重圍時，喊過「慕容施主」，那個時候，陳默就已經懷疑是慕容博了。
慕容博坦白得非常痛快：
「少林還真是膽大包天，邪帝舍利這等奇物，也敢鎮壓，不入魔才奇了怪，老夫不過是幫三渡神僧一把而已。」
陳默不再言語，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無用。
逮回去，大刑伺候，或者讓阿憐用幻術讓慕容博說出所有事。
陳默的進攻快如迅雷，龍爪手起手招就是「捕風捉影」。
慕容博不慌不忙，雙手也擺開「捕風捉影」的動作，架住了陳默的雙手。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斗轉星移》的確是個麻煩。
「多虧了邪帝舍利，老夫如今已經奇經八脈十二正經貫通，慎遠小師父，你不過天悟境初期，就算你身兼少林數門絕技，在老夫的斗轉星移面前，也是無用！」
慕容博當初在峨眉時只有天悟境中期，與裘千仞相仿，憑慕容博的資質，若是不藉助邪帝舍利，確實不可能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內就達到半步神玄。
而此刻，修為大漲的慕容博那張老臉上分明寫著兩個字：
傲然！
但下一刻，慕容博的臉色變了。
主要是因為陳默的臉色變了。
陳默之前臉是冷的，但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得很和善，貌似人畜無害。
但曾在陳默手裡吃過虧的慕容博很清楚，這個笑容。
特么跟鬼一樣！
果不其然，下一瞬，慕容博的雙手就被陳默反扣住！
慕容博還想施展《斗轉星移》來將陳默的力道移開，但慕容博就感覺甭管自己怎麼催動真氣，怎麼用巧勁，陳默的雙手都像是鐐銬一樣將他的手鎖得死死的！
慕容博驚駭：
「伱，你的內功.」
慕容博身為慕容世家前家主，怎麼會不清楚《斗轉星移》的局限性？
是人都會有極限，《斗轉星移》的威力取決於施展者自身以及對這門武功的運用程度。
如果對方的內功或者氣力強過自身太多，《斗轉星移》的效用將會大打折扣！
當初在峨眉派時，陳默不過區區地回境。
而現在，陳默修為踏入天悟境不說，功法也從《九陽神功》晉陞為曠世級的《九陰九陽》，《易筋洗髓》超凡入聖。
論內功，陳默甩慕容博幾條街！
論氣力，陳默還是甩慕容博幾條街！
慕容博也就仗著半步神玄的修為，所以才能化解《無相劫指》的指罡。
不過陳默那三道《無相劫指》純粹只是試探而已，若是全力催動，慕容博頂破天也就能移開兩道！
論修為，陳默似乎是天驕榜前十里最低的，但論越級作戰，他才是最變態的那一個！
慕容博緊咬著牙，牙齦都露出來了，這《斗轉星移》像是廢了一般，沒有半點作用。
陳默淡笑道：
「慕容老施主，隨小僧回少林喝杯茶吧。」
陳默剛說完，慕容博的眼神突然迸發出殺機，手腕被鎖，但手指還能用！
慕容博雙手食指點出兩道指罡，這指罡來得凶且迅速，其中蘊含著相當深厚的魔氣。
魔道因為魔氣，戰力先天就比傳統武修要高三分。
注入魔氣的罡氣招式，威力更大，也更加難以防範。
更何況，慕容博這突如其來的指罡，可是慕容世家除開《斗轉星移》之外的另一門絕學：
《參合指》！
這門指法，雖不及曠世《六脈神劍》的劍指玄妙，但與《一陽指》可謂一時瑜亮。
慕容博的《參合指》造詣可不低，若是被擊中，哪怕是陳默，多少也得受點輕傷。
陳默《金鐘罩》一開，將指罡隔絕在外，但因為《金鐘罩》，不得不放開慕容博。
慕容博被金鐘罡氣彈飛出去。
陳默還怕慕容博逃跑，準備用《擒龍功》將慕容博拉回呢，卻不想慕容博落地之後只是咳嗽了兩聲，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當年峨眉一戰，老夫並未將你看在眼中，但四殿主卻評價你為千古奇才，如今再戰，方知四殿主所言非虛，老夫已經不是慎遠小師父的對手了！」
慕容博畢竟修為擺在那，剛才的金鐘罡氣，並未對慕容博造成太明顯的傷勢。 慕容博好以整暇地拍了拍肩頭：
「不過，老夫既然敢來少林，又豈能沒點準備？」
說完，慕容博躬身行禮：
「恭請三羅剎！」
林間呼啦啦一陣風吹來，一位身著華麗白底銀邊長袍的銀髮老人隨風而來。
這銀髮老人相貌怪異得很，髮際線偏後，雙眼略微凹陷，不光是沒有鬍子，甚至連眉毛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連慕容博這等半步神玄，都得對其恭恭敬敬，那這銀髮老人的修為.
「主人小心，這老人，神玄境一品！」
乘黃阿憐的感知還在陳默之上，僅憑剛才銀髮老人隨風而來的所散發的氣息，就準確判斷出對方的修為了。
陳默已經做好跑路的準備了。
但在此之前，還得探探話比較合適。
畢竟眼前這一位銀髮老人，可不是天魔殿的殿主。
三羅剎？
這個稱呼，陳默還沒聽空悔提起過。
陳默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小僧見前輩面生，屬實是不知前輩來歷，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銀髮老人雙手附於身後，淡淡道：
「上次來少林，已是一百五十年前了，原以為苦緣大師之後，少林後繼無人，不曾想一百五十年後，又有人，有聖僧之相了。」
一百五十年前，苦緣大師！
這位大師，是當時少林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也是當時唯一一位，將《易筋洗髓》之一的《易筋經》，修鍊到登峰造極之境的頂尖高手！
陳默沉聲道：
「前輩難不成」
「你猜出來了！」
銀髮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百五十載，居然還有年輕後生，知曉老夫名諱。」
陳默：「小僧，見過逍遙散人！」
銀髮老人擺了擺手：
「比起逍遙散人，老夫還是更喜歡逍遙王這個稱呼！」
一百五十年前，那是武當開派祖師張三丰，還以「張君寶」這個名字，行走江湖的時代！
那個時代，張三丰是年輕一輩最耀眼的天才。
而逍遙王，則是那個時代，公認的老牌頂尖強者之一！甚至一度問鼎明面上的江湖第一！
那個時候，逍遙王縱橫江湖，曾與名劍山莊老莊主易雲一戰，易雲以出神入化的《名劍八式》，與逍遙王苦戰三個時辰最終落敗，廢掉了雙腿。
逍遙王也曾與少林苦緣大師大戰三天三夜，最終廢掉了苦緣大師全身經脈。
那個時代，江湖邪道興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逍遙王！
直到正道出了個張君寶，由覺遠大師口述《九陽真經》，再有苦緣大師傳下《易筋經》，為張君寶打下堅實的武道基礎不說，也激發了張君寶的潛力。
張君寶曆經諸多磨難，甚至一度徘徊在生死之際，這才領悟出《太極》，一舉擊敗逍遙王！
而張君寶用來打敗逍遙王的《太極拳》，如果只論招式，那就算是七旬老人，三歲孩童，都能依樣畫葫蘆練一練。
當張君寶的七位弟子，帶著一群孩童，在逍遙王面前演練《太極拳》之後，逍遙王瘋了。
一個小孩子都能學的拳法，居然能打敗他！
這是逍遙王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也接受不了的！
而張君寶看逍遙王已然瘋癲，心懷仁慈的他便沒有下殺手，取道號為「三豐」，帶著七位弟子，開創武當派。
張三丰可不傻，當初逍遙王在落敗之後，已然身受重傷，而且心智瘋癲，而且那傷勢若不在短時間內治療，是必然會武功盡費的。
一個武功盡費的老瘋子，何必趕盡殺絕？
「三豐真人吶，你當初的一念之仁，可是害苦小僧咯。」
最近五百年，神玄都是隱世不出的高人，江湖明面上的頂尖高手，修為都是天悟境。
當初的逍遙王也不例外。
但一百五十年過去了，逍遙王破神玄了！
而且還成了什麼「三羅剎」。
擺明了，魔道嘛！
既然有三羅剎，應該還有二羅剎，大羅剎，指不定還有四五六羅剎。
如果按照修為分大小，那這什麼羅剎，最起碼還有兩位神玄境，而且只會比逍遙王更強！
「我滴個乖乖，這到底是冷無心的後手，還是妖憐的？」
空悔曾任天魔殿第三殿主，天魔殿的情報，已經被空悔探得十之八九。
但第一殿主冷無心以及第二殿主妖憐麾下的勢力，空悔卻沒能探查到。
陳默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師父的。
所以這逍遙王，只能是冷無心或者妖憐的手筆。
以前，都是陳默的對手頭皮發麻。
這次，終於輪到陳默頭皮發麻了。
神玄境是什麼分量？
與神玄境交過手的陳默再清楚不過。
半步神玄的戰力已經是非常離譜了，陳默也只是憑著自身近乎變態的武功配置才能穩壓一頭。
但在神玄境面前，陳默是絕對沒有一點勝算的。
一個是丹田儲存真氣，一個是全身上下都儲存真氣，光是真氣儲存上限，神玄就是天悟境的好幾倍！
不過，陳默還不至於說是會有什麼生死大難。
打不了，還能跑不了？
陳默只是驚訝於天魔殿的隱藏實力而已。
陳默謹慎道：
「逍遙王前輩，不知您老來少林，是有何貴幹？」
逍遙王坦然：
「自然是為邪帝舍利而來，不過，第三殿主有令，見少林慎字輩弟子慎遠，殺！」
逍遙王維持著自己世外高人的姿態，一頭銀髮隨風飄揚：
「看在你知曉老夫名號的份上，老夫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陳默神色有些納悶：
「等會兒，逍遙王，老衲跟你客氣一下，你還真裝上了？你動老衲一個試試！」
陳默最標準的待人習慣。
維持謙遜，自稱「小僧」，跟人嗆聲，自稱「老衲」！
逍遙王臉色立馬就鐵青了起來：
「身為少林弟子，戒驕戒躁戒嗔，你倒是狂妄得很！」
陳默咧嘴一笑：
「巧了，老衲法號慎遠，但綽號，叫狂得很！」
不是陳默太自信。
在少林的地盤，動陳默？
當今九州，除了大夏第一高手夏玄修，和天下第一大魔頭冷無心，誰有這能耐？
陳默底氣足得很。
逍遙王真敢動手，他就敢催動《天外游》往悔過峰跑。
神玄境一品，什麼玩意兒！
空悔老師父的《如來神掌》可好久沒拍過神玄境的魔道了！
逍遙王雙眼瞪得老圓：
「小禿驢，老夫廢了你！」
陳默剛準備用《天外游》開溜呢，乘黃阿憐的一句話，讓陳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主人，藏經閣那位老僧來了。」
別看逍遙王說話時雲淡風輕像個高人，動氣手來，臉上那叫一個猙獰。
齜牙咧嘴，跟狗似的.
「哇呀呀呀！」
逍遙王的掌勁相當駭人。
陳默判斷，以自己現有的能耐，若是掏出禪應鐘，全力催動《金鐘罩》，應該能擋下三掌。
畢竟是《九陰九陽》，真要論功法級別和層次，逍遙王還比不過陳默呢！
但逍遙王還沒飛到陳默身前呢，掃地僧就已經擋在逍遙王的必經之路前。
轟隆
掃地僧以《般若禪掌》接下逍遙王的掌勁，兩位神玄大佬的勁力比拼，餘波震得周遭地面接連不斷爆炸。
神玄交戰，果然不一般，這聲勢比天悟境大多了。
對拼十餘息，雙方撤開掌力，掃地僧退了三步，而逍遙王退了七步。
看來，最起碼在掌法造詣上，掃地僧是強過逍遙王的！
逍遙王上下打量了一番掃地僧：
「你是何人？」
掃地僧：「阿彌陀佛！老僧不過少林一個掃地勞僧，並無法號，逍遙王施主，久違了。」
逍遙王詫異：「你認得老夫？」
掃地僧：「認得認得，當初逍遙王施主強闖少林，苦緣師兄為護佑本寺，平息江湖紛亂，執意與逍遙王施主一戰，臨戰前，苦緣囑託老僧看守藏經閣，沒想到一百餘年過去，逍遙王施主風采依舊，可苦緣師兄卻」
逍遙王笑得有些瘋癲：
「苦緣！苦緣！若不是他傳授張君寶《易筋經》，老夫豈會落敗，陷入瘋癲，被孩童滋尿，被惡犬吠斥？你是苦緣的師弟？正好，正好！」
逍遙王一身的魔氣竟是延展一丈猶豫，那半頭白髮都因為魔氣而直立了起來！（另外一半是禿的）
「老夫今天就送你去見苦緣！老和尚，你去了陰曹地府，可記得給苦緣說，他的好弟子張君寶，老夫也遲早會送去見他！」
誒，沒想到天空會這麼接上少年張三丰和天龍八部的劇情吧？
架空了背景雖然是有一些弊端，但也多了許多可能性。